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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晋低下头,“桑桑跟着我只怕要吃苦……”
夏桑看着阿晋怯怯的模样,不由又心软起来。这个呆子!总是这么自卑,对他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她放柔了声音道:“阿晋,我听说我去屏州的那段日子,你胃口不是很好。奶娘特地为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你也没吃几块,是不是?”
去屏州的事,夏桑并没有瞒着阿晋。因而阿晋知道娘家的舅老爷不过是个幌子,桑桑实际上并没有去幽州。
此刻阿晋听了夏桑的话,点了点头,满脸疑惑地盯着夏桑。他并不明白,桑桑怎么突然就将话题扯到了这一件事上。
夏桑温柔地笑着,继续问道:“可是我从屏州回来后,阿晋的胃口就好了,不用菜送,一餐也能吃得下三碗米饭了,是吧?”
阿晋微红了脸,讪讪说道:“我吃得太多了。”
夏桑稍愣了一下,对阿晋的抓不住重点有点无语。她继续循循善诱:“你看,阿晋,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吃不下饭,美味的红烧肉也味如嚼蜡。可我一回来,你胃口就大好了,能吃能喝。其实我也一样啊。跟你在一起,哪怕是粗茶淡饭我也能吃得津津有味,你不在我身边,就是山珍海味我也难以下咽。”
她定定地看着阿晋:“所以,阿晋,我不怕吃苦。跟着你,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阿晋抬起头,牢牢望住夏桑,激动得脸色发红,只堪堪喊了一声:“桑桑!”,便哽噎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睿王爷妙计退亲
第二天,夏桑带了阿晋上街。为了节约时间,兵分两路。阿晋去订马车,夏桑去找人伪造文书。
事情办妥出来后,夏桑看天色尚早,估摸着阿晋没那么快完事,便想去成衣铺子逛逛,买两套男装。她过两天上路,在路上与锦儿女扮男装会方便些。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便听见阿晋在身后喊她:“桑桑!桑桑!”
她回头一看,哪是阿晋?分明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睿王爷!
林知睿坐在马车里,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桑桑!这么巧啊?我们还真是有缘,上哪都能遇见!”
林知睿今天是真高兴。不仅为见着了夏桑,更为了那只凤头钗。自打那天委托胡师傅重打凤头钗后,他是隔三差五地去探听结果,却每每都是叫他失望而归。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昨天他换了一张新床,府里下人在搬动旧床时,居然发现了掉在床榻底下的凤头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知睿大喜,觉得总算不用再避着桑桑了。正想寻个由头去喊那小姑娘过府里来——十来天没见,确实有些想她了——没想到,今天在大街上就偶遇了。正所谓心想事成。
夏桑一见林知睿,蓦地记起了凤头钗。这些天因为私奔的事搅得她头昏脑涨,一时倒把凤头钗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林知睿笑眯眯地道:“桑桑,既然偶遇,不如上聚仙楼喝一杯?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我可有好些话要对你说。”
夏桑暗想,她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凤头钗,最好还是说两句好话跟睿王爷要回来,要不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于是,夏桑点了点头。
街对面便是聚仙楼。店小二认得大名鼎鼎的睿王爷,在前头点头哈腰地带路,手脚麻利地上茶倒水,还殷勤地推介今日的特色菜。一张嘴仿佛调了蜜似的,几句马屁把睿王爷哄得眉开眼笑。
睿王爷便掏出钱袋来打赏,谁知不巧刚好没有碎银。也是这店小二运气好,撞上睿王爷今日心情大好,随手便扔了一锭银子给他。
店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上齐菜品后,乐颠颠为他俩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屋里只剩睿王爷和夏桑二人。林知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拿手托着腮,含笑看着夏桑问道:“桑桑这阵子怎么不上我府里去了?莫非是担心我向你讨债?我早已说过,你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还,不用放在心上。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夏桑哭丧着脸:“睿王爷,你就别逗我了!这区区一两金子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是九百、九千、九万牛一毛,你何必老这么跟我过不去呢?你刚才打赏店小二,一出手就一两银子,我这一两金,也不过就十两银子,你少打赏几次,这银子不就出来了吗?”
林知睿心下暗笑。看到桑桑的一脸怂样,也心生不忍,当下柔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桑桑都这么说了,这一两金子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
夏桑大喜,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那我的凤头钗……”
林知睿咳了一声,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凤头钗我替你保管。”
“睿王爷,这点小事,夏桑实在不敢劳你费心。而且你那龙纹佩,太过贵重,我不是怕被人偷了抢了,就是怕磕了碰了,这龙纹佩放我这,我是一天也没安心过。睿王爷,夏桑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没福气消受这龙纹佩,我们还是换回来吧。”
林知睿托着下颌想了须臾,方道:“这龙纹佩让桑桑这么不安,我倒是没有想过,是我疏忽了。桑桑尽管放心好了,刻有龙纹的玉佩,在元梁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贼子敢偷。至于说磕了碰了嘛,”他拉长了声调,“磕就磕呗,磕坏了桑桑拿到我府上来,我给你换一块便是了。”
他拿起筷子给桑桑挟了一筷子菜:“先吃菜,先吃菜。等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夏桑哪吃得下。她可怜兮兮地对着林知睿说道:“睿王爷,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一走,都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说你拿我这凤头钗有什么意思呢?你府里,随便哪一只钗子都比我这凤头钗值钱。”
林知睿的筷子在半空中顿了一顿:“走?你要去哪?”
夏桑苦着脸:“礼部郎中方老爷上我们家提亲了。我再不逃走,我爹爹就要把我许给方家了。听我后娘说,我爹爹已打算应了他们,还想把婚期定在明年春季。”
林知睿收回筷子放在桌上,又慢慢地把身子靠上椅背,沉沉地看着夏桑。他倒把这茬事给忘了。桑桑看样子有十六了吧。元梁的习俗,女子一般十六上下订亲,十七八岁就嫁人了。桑桑这年纪,也确实到了该订亲的时候。看来,他的计划得抓紧一点了。
他眼里掠过一抹若有所思,问道:“礼部郎中方老爷?礼部有两个姓方的郎中,不知是……”
“方涵光方老爷。”
林知睿在心里把这名字默记下来,释然一笑:“我道是何事,原来是这点小事。桑桑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给我十天时间,保准叫那方老爷把提亲的话给收回去。”
夏桑将信将疑地望住他:“你为何要帮我?”
林知睿一脸诚恳:“桑桑与我相识相交,也算是朋友一场。朋友有难,难道我不应该出手相助吗?”
夏桑嘴角狠狠地抽了一抽。暗道,你若真把我当朋友,就把我的凤头钗还给我,这才叫出手相助!
“桑桑,”林知睿又道,“你也知道,我这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既然帮了你一个忙,可否也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夏桑在心里腹诽,一脸警惕地盯着林知睿。
看到夏桑虎视眈眈的模样,活像一只张开刺蓄势待发的刺猬,林知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用这么紧张。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两个月后是太后的寿辰,我想来想去不知道要送什么寿礼合适。桑桑是女子,心思自然要比我灵巧,不知可否帮我出出主意?”
夏桑松了一口气。这倒真的是小事一桩。于是应道:“你若是真能让方家退亲,我自然愿意帮你这个忙。不过,”她抬眸狐疑地盯着林知睿,“你要怎样让方老爷退亲?”
林知睿又笑得像一只狐狸:“这个桑桑就不必费心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包在我身上就是。”
×××××
林知睿果然没有食言。七天之后,方老爷亲自登门,一脸愧疚地请求退亲。
原来,方家大公子方从文几天前出门,偶遇一得道高僧,那高僧见他印堂晦涩,额头左右两侧隐带煞气,好心给他掐指一算,便算出他这三年内将有一大劫。
方从文自是大惊,苦苦哀求高僧教他化解之法。高僧见他可怜,方道:“要化解倒也不难,只要方公子寻一佛光鼎盛之地居住,借佛祖神力庇佑,三年后自然能化险为夷。只是有一事须谨记,这三年之内,切记不可沾染红白之事,离得越远越好。”
方从文得了高僧一番指点,连夜搬去了寺庙里居住。既然三年内不能沾染红白之事,那自然便也不能成亲了。
方老爷怕耽搁了夏家姑娘的大好年华,这才不得不腆着一张老脸上门请求退亲。夏府的厅堂上,方老爷摇头叹息,一脸的惋惜:“季临兄啊,桑桑兰心蕙质,我是真的喜欢她呀。本想讨回家做儿媳,却奈何小儿命中有此一劫,实在是可惜,可惜呀!想来还是我们方家没这个福份,配不上你家桑桑。”
夏桑在旁边听得眼角一抽一抽的。
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个得道高僧肯定是林知睿捣的鬼!方家能够来退亲,她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那可怜的方从文从此要在寺庙里住上三年……林知睿,你这也太狠了点吧?
既然方家退了亲,夏桑便也不急着要与阿晋私奔了。其实按照她原本的计划,最好再等上一年半载的才走。她如今手头的银钱着实不多,还得再攒上一段时日才行。
×××××
林知睿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出于礼仪,夏桑总得登门道谢。于是,在方家退亲的第二日,她便去了睿王府。
入了睿王府的静思堂,便见满满一堂的珠光宝气,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摆了一地,瞬间晃花了夏桑的一双杏眼。
林知睿一回头看到夏桑,道:“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要送太后哪一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