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记得甘力第一次带水果给我的情形。早上刚进办公室,就看到桌上两个布林,心想肯定是甘力搞的鬼,却并不想跑过去问他。甘力和我同岁,按常人的眼光看,他是个不错的恋爱对象,但他并不属于我欣赏的类型。上午果然接到甘力从外面打进来的电话。
“你好,忙什么呢?”
“还不是杂七杂八的琐事。这两天跑得怎么样?市场前景还乐观吧。”我不提水果的事。
“应该不错,深圳的新楼盘到处都是。”
“下午回公司吗?”上班时间,我不想多聊。
“下班前回来。今晚应该不会加班吧?”
“谁知道呢?”
“如果不加班,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
“那好,我挂了。”
“拜拜。”
第一章 文路消失了第十节 集体会餐
18
这天下班还真没什么事,林总宣布:大家辛苦了,晚上集体会餐。公司上下一片喝彩。在老地方酒楼围成两大桌,足足干掉5箱啤酒。小安特意挨着甘力坐,不时跟他碰上一杯。大家轮流向林总敬酒,为了表示感谢,我也端起了酒杯。
林总说:“不是说波波不能喝酒吗?”
我讨厌他这样叫我,尤其在他的带头下,公司的人都这么叫。
“大家难得聚一次,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敬各位一杯。”说着我和大家一起碰杯。
林总发现新大陆似的,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原来我的秘书也有说谎的时候。”
我更讨厌他说“我的秘书”,好像我是他的私人物品一样。
我喝完一杯,林总拍起手来,同事们也跟着拍手。我感觉晕乎乎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话说出来显得有些娇媚:“林总,可别冤枉我,今天大家心情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扫大家的兴呢。”
置身如此欢乐的场面,我未免有些激动。为表诚意,我又干了一杯,然后坐在靠椅里,感觉头重脚轻,周身燥热,脑子不听使唤。甘力的眼光不时投向我,似乎在说:“还行吗?没事吧?”我不想接收他的关怀,佯装没看见。小安可是一杯接一杯,站起来都有点摇晃了,还在敬酒。有人劝她少喝点,她说没事,这点酒算什么。
吃完饭,一行人来到罗湖大酒店看节目。劲歌艳舞,烟雾燎绕,台上台下,热闹非凡。林总吩咐身边的人给台上的小姐献花,小姐穿得越暴露,得到的鲜花越多,同事们的掌声拍得山响。我身陷其中,却陶醉在一切之外。
节目完了,又转战包房,开始卡拉OK。这里的音响效果真不赖。林总唱了一首《爱拼才会赢》,个个手都快拍麻,林总更是纵情地在中间舞起来,扭得屁股几乎要错位。我唱了一首最拿手的叶倩文的《女人的眼泪》,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林总也蒙了,以为电视里放的原音,看看我,然后夸张地竖起耳朵,伸出大拇指对我大加赞赏。
“大家说波波唱得怎么样?”
“太棒了。”
“应不应该嘉奖?”
“应该。”
“那好,一首歌两百块。”林总说着从钱夹里抽出两张递给我。
我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也不知是哪门子路数。不拿又觉得不礼貌,拿又觉得自己都成啥人了。我犹豫着对林总摇摇头。
“我说嘉奖就嘉奖!”林总更来一句。
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盛情难却。
“欢迎波波再来一首,好不好?”
“好!”大家齐声附和着。
我又唱了一首陈慧娴的《永远爱你的人》,林总又嘉奖两百块。我再唱下去,有人肯定有意见了,我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搞得同事间相互嫉恨。看到林总性情不减,甘力灵机一动,将刚才台上表演的小姐请进来。林总立即拍手欢迎,点了一首《何日君再来》,与小姐对唱,完了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小姐依依不舍地走了。
直到凌晨3点,大部队才撤退。回去的路上,个个鸦雀无声,眼皮打架。想到几小时之后还得准点赶往公司,真是痛苦!
19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开业筹备工作基本就绪,公司定在8月18日上午,在阳光酒店举行开业庆典。这天,市里来了一批领导,个个佩戴鲜花。代表们发言,喝了香槟,参观完公司样品,赞不绝口,然后一人拎一袋昂贵的礼品,作鸟兽散。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在关外建厂。我每天陪同林总往返于一桌又一桌饭局,奉承一批又一批官员,常常回来,已是夜深。
一次,司机病了,我们只好打的回宿舍。林总似乎喝多了,我将他扶到前座,自己坐在后座,然后吩咐司机开车。车刚要启动,林总让司机稍等,他下车之后,钻进后座,坐在我旁边。我看他有些异常,没搭理他,叫司机开车。林总一上来,靠在座背上仰头就睡。车朝前飞奔,林总慢慢斜过身,装着不经意靠在我肩上。我轻轻推了推他,他似乎真的睡着了。行至半路,林总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腿上,来回搓我的手背。我拼命将手抽回来,叫司机停车。车靠马路边停下来,林总仍然装睡,我付给司机50元,叫他开到福莲花园,自己独自下了车。
一个人走在凌晨的马路上,一阵凉爽的夜风吹来,感觉格外清新舒畅。我多么希望小建就在身旁,或者,甘力也行。经过电话亭,想打个电话,插入磁卡,又不知打给谁,还是挂了,继续踽踽前行。几个月来,我每天不知疲倦为人卖命,还未来得及稍事休息,某种东西就违背了我。这种违背的感觉停在心里,难以名状。其实,在与林总的接触中,几次我都感觉不对劲,他对我表示出讨巧的关心和故弄的虚张声势,我不能确定那是出于假意还是真情,也许那不过老板们的贯有作风。生活中我没经历过如此复杂的事情,他既是你的上司,某种意义上说又是你的敌人,我该如何应对?这些事情不知可以向谁提起?谁能替我出出主意?在工作中,我恪守员工的职责,保持女人的矜持,才得以不卑不亢,心安理得。可是今天的举动,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无论如何,我不能出卖自己,让肮脏的男人得逞。
科技大厦前的水池周围零星坐着几个人,我找个空地坐下来。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和我一样,有着烦心事?没有工作的时候,我每天盼着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记得那天在麦当劳,望着几个愤愤不平聊工作的姑娘,我当时竟好生羡慕。现在有了一份还算满意的工作和薪水,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滋生出新的危机。我不知如何才能找到两全的办法。夜风轻拂,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搓了搓裸露的双臂,起身到路边拦车。回到宿舍,同事们都已睡了,林总的房间也熄了灯。我匆匆冲完凉,倒头就睡。
这是我入职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给公司打电话,让前台转告林总,我今天不舒服,请假一天。然后告诉小保姆,我上医院去了。
第二章 久违的舒爽第十一节 我和小建分开了
20
一个人来到仙湖植物园,进去烧了柱香,乘小巴绕园游了一圈,尽情呼吸着绿色森林的气息,感到久违的舒爽。出来的时候,在公用电话亭呼甘力,他正好和一包工头谈完,我们约好在中建大厦门口见面。
还在公车上,我就看见甘力背着个大包,在树荫下等候。下车后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来一句:“甘力同志,上班时间,不许约会。”
甘力一转身:“怎么了?今天没去公司?”
“我病了。”
“什么病?上医院看了没有?”
“自己给自己看了,诊断结果是身心双重疲劳,急需休息。”
“我看你今天变了个样,倒不像有病,比平时精神多了。”
我们进肯德基要了两杯可乐,坐在冷气里歇息。望着街上夹着公文包、手提资料袋、在40℃的烈日下目无表情的人们,想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也不用为money操心,为生活奔命。
“到底怎么啦?”甘力又开始问。
“其实也没什么。每天像机器一样,累来累去,没意思,想给自己放放假。”
“谁都一样。”
“小安就干得挺起劲的。”
“看到她跟老板说话那嗲声嗲气的样,旁边的人都受不了。”
“哎,说真的,我看她对你挺热情的。”我转而笑望甘力。
“别提了。跟你说吧,有一次和她一起出去办完事,她主动说去我家吃饭。我在厨房煮面条的时候,她突然抱住我,弄得我不知所措。”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安的攻势如此之猛烈,听了既惊讶又好笑,却假装不以为然地说:“人家就是喜欢你嘛,有什么错?”
“真让人害怕。”
“我看你对她也不错嘛。”在我看来,甘力对谁都有耐性,大概是所谓绅士风度吧。
“哎,别说了,咱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走吧。”
下午的南国影院没多少人,甘力买了张后排情侣座票,电影早已开演了。既不知片名,也不知具体情节,遇到惊险或恐怖的地方,甘力总是紧紧拽着我的手。一场完了,甘力说还有一场,我也懒得起身,悄无声息地顺从着。接下来是一场激情戏,里面很多裸露镜头,情到深处,甘力的嘴凑到我脸上,实在受不了了,我也迎上去,这时甘力右手搂着我,左手伸进我的衣服,在我的肌肤上轻轻地滑行。真想找个地方,在黑暗中好好解决一下。出来几个月,没工作时愁工作,有了工作又开始忙工作,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一有时间就只想好好睡一觉,几乎忘了这档子事。现在经甘力一引诱,弄得我春心荡漾,难以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