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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便见抱冬走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人。抱冬走上前来:“将军、夫人,流夏说要过来请安!”
流夏便低着头走了过来,走到桌前行了跪礼:“奴婢流夏给将军请安,给夫人请安!”
“今儿早上陈娘子就同我说过,你来得倒是早,路上可冷?”席蔽语示意晚歌将流夏扶起来。
流夏站起来后抬起头来:“奴婢一心想着早些过来见过夫人,路上并不觉得冷。”
如果说寄春是端庄得体,捡秋是淡然高雅,抱冬是可爱憨厚,那么眼前这个流夏便是秀丽精致,眉眼有些像章子怡。其实,流夏方才听陈娘子说少夫人样貌好,心里确是有些不服的,虽说自己不是国色天香,但却是有些容貌的,可这下亲眼看到少夫人,她心里头服气了,同时也感到有些颓丧。
这时常暮说话了:“老太爷可知道了?”
流夏看向常暮:“回将军,老太爷近日不在府里,待老太爷回府,奴婢自会过去回禀。”
常暮便没说话了,流夏视线在常暮身上停了几秒,马上便看向席蔽语:“少夫人,却不知奴婢是去何处当差?”
席蔽语方才没落下流夏在常暮身上留恋的时间,不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笑着说:“这下苏叶该头疼了,你先在园子里安顿好,晚些时候我和将军商量商量,看看该怎么样。”
“是!”流夏点头,自觉地站到抱冬身后。
若是席蔽语没有注意到流夏的异样,这会儿看到她站在抱冬后面,席蔽语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但现在不同了,恐怕流夏只是不想离开此处罢了。
想着便转头悄悄地瞥了常暮一眼,却刚好看到常暮的视线正落在流夏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再更。
、安置
用完晚饭,席蔽语便回了房,常暮则是去了书房。
卸了钗环,换了一身居家服,走至雕花窗前,从书架上随手翻了一本《山海经》,每页的插图都十分精致,看上去像是孤本。她便在窗前的黄梨木雕花椅上坐了,手里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晚歌从外头进来:“夫人就这么腰酸背痛地坐着?”说着便拿了一个十香浣花软枕给席蔽语垫靠,又取了红锦团丝薄被盖在席蔽语腰以下。
晚歌瞧了瞧,又将桌上那紫金浮雕手炉拿过来,让席蔽语抱在手里:“这样才好。”
“果真暖了许多。”席蔽语笑着说。
晚歌撇撇嘴:“捡秋正好在偏屋守着,奴婢让她泡杯安神茶进来,暖暖胃。”边说边疾步走到屋外去,不一会儿就又回来。
“怎么是捡秋守夜?换个健壮些的婆子吧,可别在外头冻坏了身子。”席蔽语交代了一句。
晚歌却说:“苏叶怎么放心让那些粗笨的婆子守着,她们皮肉虽厚,惰性也是最强的。还是该让贴身的人伺候着最好。”
“那便多给捡秋送些暖袄和绒被过去,偏屋的地龙本就不旺,可别冻病了。”席蔽语只得道。
这时捡秋却托着盘走了进来,脸上露出笑容:“多谢夫人关爱,捡秋不是那体弱之人,况且还有抱冬、寄春和苏叶晚歌姐姐来替,也不是日日守夜,不妨碍的。”
席蔽语接过热茶:“多注意些总是好的。”
“是!”捡秋见席蔽语头发刚刚解下,还未梳理,便去屏风后头的梳妆台上拿了玉牙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席蔽语的长发。
席蔽语觉得此刻氛围极好,偏头问捡秋和晚歌:“可要听故事?”
晚歌道:“当然好。”
捡秋淡笑着点点头,拿了燃香点上。
席蔽语的本业是动漫,就将《名侦探柯南》改编了一下:“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名叫新一,十分聪明睿智,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非常有名的判案高手,不管是多么扑朔迷离的案件,只要碰到他,都能迎刃而解。他的青梅竹马叫小兰,有一天两人相伴去游玩,新一无意中目睹了一桩不法交易,他本想进行跟踪调查,不料却被察觉,从后面被凶犯打晕,还被喂了一种特别的药。”
“啊。”晚歌和捡秋忍不住惊叫出声。
席蔽语眨了眨眼睛继续说:“这种药会让人的身体瞬间变小,等新一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常暮从外面推开房门,就看到这样一幕:屋内香气氤氲,雕花窗前坐着一个女子,她身旁站着两个丫头,她头发懒懒地披散着,有几丝滑落在肩头,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芒,嘴里说着什么。而后他就听清她在说什么:“就在这时,他的青梅竹马小兰却找了来,小兰疑惑地看着新一,不停地问他到底是谁,新一被逼无奈只能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晚歌问:“小兰没有怀疑吗?”
“当然有怀疑,因为此时面前这个小孩,同小兰记忆中新一儿时的模样非常像……”席蔽语还待要继续说下去,却看到常暮朝自己走来。
捡秋和晚歌这才意识到常暮进屋了,忙躬身向席蔽语与常暮告退:“将军和夫人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席蔽语将书册合上,常暮却顺手接过,将《山海经》塞回书架上。席蔽语坐着看他:“将军这里倒有许多珍奇书籍。”
常暮说:“还算过得去。”
“我倒是有事儿要同将军商量商量。”席蔽语想了想说。
常暮倚着书架:“嗯?”
“晚歌和苏叶定是要留在我身边的,但你那四个丫头……”席蔽语道。
“瞧着你倒是蛮中意抱冬那丫头的,她便也留在跟前吧,剩下的由你做主便是。”常暮淡淡地说,视线落在书架上。
席蔽语没料到他指了抱冬留在身边:“那流夏呢?”
“流夏?”常暮困惑,“屋里不需要这许多人吧?风鸣和双城自是跟着我的,你跟前现下已有三人了,若是还要,就再指一个吧。”
席蔽语道:“那便捡秋吧。”
常暮却主动问:“倒是老太太那四个丫头,你打算怎么安置?”
“春夏秋冬以前是一等丫鬟,我也不能让人降了等,虽说只留了抱冬和捡秋在跟前,但流夏和寄春每月还是领一等月钱吧。往后在这园子里,晚歌、苏叶、抱冬和捡秋就留在身边贴身伺候,流夏寄春便留在园子里使唤。至于老太太那四个,就升良辰和月夕为一等,跟着陈娘子管点事儿,也顺便分一分陈娘子的权。”席蔽语掂量了下说道。
“倒是妥当。”常暮点点头。
席蔽语又说:“美景和花朝是二等,园子里那些丫鬟本就是末等,现在暂且也还照常吧。”
“嗯,你做主就行了。”常暮道,说着便走到床边的榻前,“早点歇息吧。
席蔽语将腿上的薄被拿起来,穿了鞋子就走到床边,回头看了看桌旁的烛火,又看了看在榻上似乎已经睡过去的常暮,顿了顿还是爬到床上去了。可她刚盖好被子,屋子突然全黑了下来,听见那个熟悉的男声说:“以后想做什么便去做,一盏烛火而已,还不至于伤肝动怒。”
席蔽语愕然,自己又没说什么。竖着耳朵听动静,感觉常暮已经翻身上榻之后,她才开口问道:“明日我去给夫人请安吧?”
“这会儿怎么改称呼了,早晨那称呼比这个好多了。”常暮轻轻地道。
席蔽语不理会他:“要去请安么?”
“不必了,方才娘已经遣了人过来说了,这几日园子里事儿多,再两日又要归省,待归省之后再过去请安吧。”常暮侧了个身。
席蔽语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就这般过了三日,到了归省这天早晨。一大早常夫人便让贴身刘嬷嬷过来:“今日是少爷少夫人归省的日子,夫人早早地就备好了回门礼。礼越足,表明新妇在男家过得越舒心。”
果然一群丫鬟婆子在她身后鱼贯而入,手中捧着各色各式礼盒,有大有小,看得人眼花缭乱。席蔽语心想,这常夫人对自己虽不热情,但该有的礼数倒一点也没有落下。
“娘果然周到,也劳烦嬷嬷跑这一趟了!”席蔽语看了看一旁的苏叶,苏叶会意,走过去往刘嬷嬷怀里塞了一包大的。
刘嬷嬷虽收了东西,但神情还如方才一样,这倒是让席蔽语刮目相看了:“应该的!”
席蔽语笑笑:“嬷嬷坐下喝杯茶。”
“多谢少夫人,不过时候也不早了,奴婢也该回去了。”刘嬷嬷作势就要告辞。
席蔽语便要起身相送,刘嬷嬷忙摆手:“少夫人还是先着妆洗漱要紧!”接着便对旁边的苏叶和捡秋道,“归省是大事儿,妆容上贵气一些。”
刘嬷嬷是常夫人的陪嫁,地位自然尊贵,苏叶和捡秋忙道:“是!”
“把东西都抬上车吧!”刘嬷嬷大手一挥,让一众丫鬟婆子将回门礼装车。待刘嬷嬷走后,席蔽语看着苏叶,表情犹如壮士一般大义凛然:“来吧!”
晚歌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忍不住笑了:“又不是给夫人您画丑。”
席蔽语无奈地拿起妆台上一只飞燕重珠耳坠:“一个耳坠就已经这般重了。”
晚歌夺过那只耳坠,笑着假意席蔽语戴上:“就偏要给夫人您上点重的!”
席蔽语一边躲闪一边叫苦。
苏叶和捡秋相视一笑,随后三人各司其职。晚歌一把玉牙梳使得顺手,负责给席蔽语盘一个随云髻。苏叶则给席蔽语挑选头饰和首饰,待晚歌盘好发之后,在髻上斜插上双凤卫珠金翅玉步摇,髻旁又缀了一只吹花红宝钿,双耳戴上一对翡翠滴珠耳环,腕上套白银缠丝双扣镯。捡秋则是去挑了一件梨花青双绣轻罗长裙,再加一件镜花绫披帛,鞋子是云烟如意缎鞋,长裙尾上的雪色长珠璎珞恰恰浮在鞋面上。
席蔽语忙道:“妆就不画了吧?”
“点个唇吧?”晚歌、苏叶和捡秋一字排开站好,对着席蔽语观察半天,最后一致作出决定。
席蔽语也只好让步:“别太红了,怪吓人的。”
至此,妆容已经妥当。抱冬进来,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一直盯着席蔽语瞧:“夫人,将军练完剑,这会儿回来了。”
“嗯!”席蔽语点点头,捡秋从旁拿过火狐领芙蓉白斗篷给席蔽语披上。
接着常暮就大步流星地进来了,一进来就直奔盥洗的地方,抱冬连忙过去拧了热帕子给他净面,便听常暮问:“夫人可好了?”
“好了,方才将军没瞧见?”抱冬听常暮这么问,口气里颇有些惋惜的意味。
常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