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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床单上鲜美的血花,杰森终于找到缺少的东西。
坐在床沿,扶起丝瑞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丝瑞纯蓝的眼空洞得没有任何方向。
”来,宝贝,痛吗?痛就叫出声音来,来呀。”
丝瑞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识,对杰森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杰森的手再次抚上他已经是紫红色的分身,却只让丝瑞再加剧烈地颤抖。
”来,叫呀”
杰森不耐地大吼起来,没料到丝瑞似乎真的听到他的呼声。
先是小小声的,仿佛从心里压迫出来的声音,低低地嘶哑地传出。。。。。。
杰森兴奋得如指挥乐团般挥舞起手臂,”来,继续,来”
声音渐渐地变大,依然嘶裂般从噪子里喊出。。。。。。
逐渐继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室内最终奏出地狱里才能传出如鬼哭的惨嚎。
哀嚎并不能减轻任何疼痛,只会更加提醒全身的感觉。
全身都已变得绯红,汗水令身体发出耀目的光泽,闪亮的丝瑞如疯子般发出哀嚎和不断地战栗抽搐,血和汗湿露了整个床单。。。。。。
杰森走到酒柜前,再次帮自己倒了一杯1972年法国洛格山庄的红酒,满意地对着眼前的美景举杯。
5
杰森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
从屋顶及房间四周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黑沉沉的世界,一个多月来,我终于找回黑夜白天的意识,一直被锁在明亮的房间的床上让我几乎已经忘记还有黑夜这种东西,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我也极力的饥饿地望着它,想它用敞开的胸怀包纳我,令我沉进无边的黑暗。
我知道那只是我梦想的一部分。虽然身体被直肠里的酒精烧得火烫,我却再也没有晕过去,上帝帮助杰森令我品尝非人的痛苦折磨,疼痛象从最深层的骨髓里散发出来,在这样对身体的摧残下,为什么我还没有晕过去或者直接死掉?
剧痛象火一样在身体里,侵袭进骨骼的每一处,象恶魔在品尝自己最喜欢的肉骨头一样,用尖利的牙齿仔细地咬过每一点肉屑。细碎的尖锐的痛苦在身体肆虐,胸口那种无名的空洞感给我少量安宁。
皮肤已经变成异样的红色,心脏“突突突”地仿佛要跳出来,每一根神经都变得特别敏感,叫嚣着似乎要立刻断裂,被领带绑住的手已经麻木,没有任何知觉。身体因剧痛不由自主地不停地冷战,每隔一段时间的抽搐,带动全身震动,如被放进榨汁机碾碎一般。
连续几个小时的疼痛和哀嚎令我连抬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杰森被突然打来的电话叫走,临走前他还不忘记叫人找来一面镜子,好让我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还想走后让镜子继续来侮辱我吗?我微微地睁着眼,沉入室外的黑暗中,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一点也干扰不到我的情绪,默默地数着自己异常快速的心跳,仿佛自己已置身于永恒宁静的墓||||穴中,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知道,死神已经离我不远,内脏似乎已经完全被强灌进来的火焰烧坏,在杰森走后,我突然放松一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小便失禁,后庭如果不是被东西堵塞住的话,可能也会失禁吧?被那个男人这样对待后,括约肌好象已经撕裂损毁,一点感觉也没有。
下体一直被两个枕头垫高,我全身的力气被痛楚吸纳殆尽,脚并没有被绑起来,可是我没有一点力气合上被以极不自然姿势完全打开的下体,就那么任它在空气中大敞着,象在随时欢迎杰森的进入。
热……
痛……
麻木……
渐渐地,我好象掉进时光的漩涡,回到一个多月前,被抓捕的时候。
我躲在黑暗的夜里,夜光中可以见到我眼中的精光闪烁。
SHADOW只是老头子手下众多组织中的一个,自从整个美国甚至全世界都得到洛威集团的首领一定要得到我的消息后,就被停止运作。
所有的杀手都在帮派中临时安置,我则躲到纽约皇后区的一个小公寓里暂时安身。
老头子来看过我一次,自从十岁被他从孤儿院接回来后,他就一直向慈父一般关心我。
他询问我到底怎么得罪了掌管各大帮派首百分之六十以上毒品来源的洛威集团首领杰森。我回答不知道的时候,见到他满眼的不相信。
老头子已经老了,说话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咳,我问他马奇去了哪里的时候,纽约黑社会的教父竟然也会因为想念儿子露出失神的表情。
马奇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却是个不争气的不孝子,老头子从小花钱把他送进最昂贵的私立学校,得到的结果是大学都没有读完,他就因为吸毒、斗殴在警察那留下厚厚的案底。
我扶着老头子的肩,把他想象成我的亲生父亲,安慰他:“没关系,马奇会回来的,他还是爱你这个父亲的。”
尽管老头子知道这是我安慰他的话,也受用地点点头,无声地离去。看到他的背影,不管平时怎么训练自己冷酷无情,我的眼框也有点湿意,老头子真的老了——
我一个人呆在黑暗里,不能说是完全的黑暗,窗外霓虹灯光射进来,照在地上,有五彩的颜色。
这种时候最适合自由思考。
从第一次出任务到现在,几年来我一直奔跑在世界各地,从来没有一段时间象这样停下来思考。
这一次比每一次行动都要危机四伏,洛威集团开出的价码是北美的毒品总代理,这意味着数百亿的财富,不论谁得到我,并把我交到杰森的手里,他都会成为全美最大的教父。
我已经隐藏了一个多月,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我的直觉告诉我猎人已经离我不远。
也没太过担心,我现在住的地方只有老头子和最亲信的几个人知道。而且就算是有人找到我,只怕也会先死在我的枪下。
如果说作为一流杀手,还有什么可以牵动我如冰的心,那就是老头子,他最近身体真的很差,需要更多时间休息,我只希望这件事情快快过去,不要再让老头子操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危机感越来越重,隐隐中觉得一件事情立刻要发生,黑暗比平时浓重,室外的灯光也比平时要暗。
我越来越觉得不舒服,正准备去开灯,电话铃声响起。
我犹豫接还是不接,只有老头子知道我的电话,因为今天特殊的心情,我有些害怕,不敢去拿那个黑色的话筒。
铃声继续响,话筒的那一端好象有一只尖牙的恶鬼,正在一边拿着话筒等待,一边狰狞地笑。
我静静地站在话筒前,清晰地数铃声,共响三十六声,打电话的人显现十分有耐心,不停地重拨,是不是真的是老头子打来的,最终我还是拿起了话筒。
是马奇的声音。
“沃夫,快回来,老头子中风了,电话是他告诉我的,快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马奇的声音里有真正的焦急,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中有一瞬间空白。
一向健壮的老头子真的倒下了?
可是如果不是老头子真的出事,马奇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电话。
马奇怎么说也是老头子的亲生儿子,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急切的声音提起过他的父亲,怎么看也不象假装。
如果真的是老头子有事呢?
我考虑了五分钟,然后决定去大宅探望老头子,不论要冒多大的风险,我一定不能错过老头子最后一刻。
踏进大宅的那一刻,令我不悦的预感再次升腾。
大宅里一切都非常正常,宁静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在我每一步落下的时候,发出“当——当——”的回音。
仆人们象往常一样无声地安静地工作,马奇迎出来,拉住我急急向卧室走去。
“老头子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他——”
马奇的声音哽咽,虽然现在老头子病危,我却为他可以在临终前见到儿子的孝心感到欣慰。
我拍拍马奇的肩头,低声地安慰他:“别担心,老头子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
马奇悲伤地低垂下头,可能是怕我看到他眼中含泪的样子。
跟在马奇的身后,踏进大宅的主卧室,就见到老头子衰弱地躺在大床上,身体陷进被子里,我第一次觉得老头子竟然十分瘦小。
他的眼睛紧闭,有医生在一旁收拾器械,我走上前去关心地看着他,他却一点反映也没有,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刚刚睡着。”
陌生的男音,我想是那个医生在跟我解释病人的病情,所以并没有回过头去。
马奇走到床的另一侧,眼泪滴滴答答真地哭起来。
我伸出手,抚过老头子的面颊,比我想象中要消瘦,我很怕他就这么沉沉地睡去,再也见不到我一面,对我说一句关心的话。
我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到老头子的身上,他就象一个真正的父亲,教我读书,教我怎么拿枪,教我怎么做人……
想到悲切处,我单膝跪下来,捧起老头子的手贴在面上,感觉他的体温,眼中也盈满泪。
不能想象失去老头子的生活,他一直是我努力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不管遭受到什么样的事情,老头子都会在一旁支持我和安慰我。
我的哀伤一直延续到后脑被冰冷的枪口顶住。
不管我怎么愤怒地看着马奇,他依然停止哭泣露出得意地笑容。
医生走过来,为老头子注射少量药物后,我看到老头子醒过来,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
“马奇,为什么要骗我?”
“如果抓到你,就可以还清所有欠下的债务,还可以拿到老头子所有产业的控制权,我相信上帝也会这么做的。”
马奇的行为令我想冲上去狠狠地揍肿他的脸。
“马奇,你父亲到底怎么样?”
“他?那个老不死的,中风了也不死,如果不是用他来要胁你的话,早就杀了他。”
老头子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