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夜咧了咧嘴。“其实你也不是那么懒。”他道。
殷泪痕看了他一眼。
“你看你方才到现在,不是说了很多话了?”七夜道。
殷泪痕不作声。
“你那些仆人要伺候你一定很辛苦。”七夜道。
“为什么?”
“你都懒得同他们说话,他们岂非只好不停地猜测你的想法?”
“没有的事。”
“哦?”
“他们都知道我懒,早就不同我说话了,反正我每天作息都很规律,到了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他们只管准备好就是了。”殷泪痕道,“日子久了便越来越懒得开口。”
七夜听他说着,简直快笑出声来,道:“这么说你家中岂非总是很安静。”
殷泪痕道:“我喜欢安静。”
七夜道:“那么你的父母呢?”
殷泪痕道:“死了。”
七夜一愣,道:“抱歉。”
殷泪痕道:“没关系。”
七夜道:“兄弟姐妹呢?”
殷泪痕道:“我是独子。”
七夜又一愣,道:“成亲了么?”
“没有。”
“意中人?”
“没有。”
“朋友?”
“没有。”
七夜彻底愣住了。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天静静地,与世隔绝般独自生活着,这是什么样的日子?
换了别人,这种死水般的日子大概一天也过不下去。
“你该找个伴。”好半晌,七夜才道。
殷泪痕看他一眼,道:“找谁?找你?”
“找个好姑娘。”七夜道。
殷泪痕淡淡道:“你若是女人,肯嫁给一个连路都不能自己走的残废么?”
七夜道:“你的腿,究竟是……”
殷泪痕道:“天生的。”
七夜不作声了。
“不早了,你回去吧。”殷泪痕突然道。
七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你也回去歇息吧。”
“嗯。”殷泪痕道。
“你下得去么?”七夜道。
“我上得来却下不去?”殷泪痕道。
七夜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多虑,道:“你小心些。”
殷泪痕道:“你也小心些。”顿了顿,又道:“对了,你的名字?”
“七夜,七月的七,黑夜的夜。”七夜道。
说着,跃下了屋顶,回头看殷泪痕,直到看见他离开才回了屋。
他进了屋,合上门,刚想脱了外衫上床,突然发现床上坐着一个人。
“谁?!”他不禁惊呼出声,急退三尺。
那人抬头,懒懒道:“除了你男人,还会有谁?”
七夜愣了。
床上坐着的,赫然竟是易辰霜!
“你去哪儿了?”易辰霜道。
“……茅厕。”七夜道。
“去茅厕去了两盏茶?”易辰霜道。
“我……今天吃坏肚子……”
易辰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你根本不是会说谎的料。”
七夜不作声。
“去哪儿了?”易辰霜道。
“睡不着,出去走走。”七夜道。
“睡不着?”易辰霜瞥了他一眼,“怎么了,我三天没碰你你那里就痒得睡不着了?不会是找野男人解决去了吧。”
“你胡说什么?!”七夜气道。
“是不是胡说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易辰霜说着忽然起身,一把抱住他摁到床上。
“放开。”七夜道。
易辰霜根本不理他,从后死死抱住他,一手扯了他的底裤,分开他的腿,就将两根手指探入他体内。
七夜一下子面红耳赤,道:“你……别这样。”
易辰霜道:“我偏要呢?”
“你……知不知羞?”七夜道。
“谁不知羞,是我还是你?!”易辰霜道。
“说了没有。”七夜道。
“难道你还会自己承认?”易辰霜道。
“好,你现在检查过了,有没有?”七夜道。
“有。”
“你……”七夜不作声了,看着他。
“我怎么了?”易辰霜道。
“你何必呢?”七夜道。
“什么?”
“你想要,说一声就是了,我又不会不答应,何必这样。”七夜轻声道。
“你说什么?”易辰霜愣了。
“我说的不对?要不然你半夜突然跑回来做什么?”七夜道。
“我只是……”易辰霜语塞。
两人都不作声了,静静地坐在床上。
他的手指却还在他身体里。
秀气的,白皙的,纤长的手指。
忽然,七夜开始解自己的里衣。
缓缓地,轻轻地,像是剥鸡蛋壳般,将仅剩的里衣剥除。
易辰霜看了看他,现在他怀里的,已经是一个完全赤裸的人。
他摸到他的皮肤,也像刚刚煮好的剥了壳的鸡蛋,热热的,滑滑的。
“手指拿出去。”七夜道。
易辰霜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动作,七夜只好自己抬了抬身子,让他把手指抽出来,又转过身,缓缓替他脱衣服。
外衣,里衣,外裤,底裤,月影斑驳,易辰霜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他大半夜的跑回来做什么呢?
一直到面前那个完全赤裸的身体抱住他,轻轻舔吻他的唇,他才如梦初醒。
舔吻,浅吻,深吻,那个鸡蛋一样既热又滑的身体忽然滑进了被窝,轻声对他道:“你不进来?”
他看着他,没有动作。
被窝里的人抓住他的手伸进被窝,他便又摸到了那个炽热的身体。
他俯下身,那个身体突然将他拉进了被窝里。
外面已过了立秋,天已渐渐凉了,他忽然觉得这个身体是如此温暖柔和。
他终于抱住他,紧紧地与那个身体贴到一起,猛地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
七夜抱住他的头,没有吭声。
前一刻还在吵架,后一刻已死死纠缠在一起。
月华满室,微风满帐,帐内是两个疯狂纠缠的身体,影影绰绰,喘息相闻。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勾引我……对不对……”
——“……我本来……就是故意的……”
——“你这个妖精……干死你算了……”
——“好啊……你……干死我啊……”
——“你……要不要脸……”
——“不要……我只要你……”
——“……”
翌日。晨。
柳若水看易辰霜从屋子里出来,便探头往里面望了望。
“你看什么?”易辰霜不悦道。
“我看你们的床坏了没有。”柳若水道。
易辰霜白了他一眼,道:“差不多。”
柳若水笑出声来,道:“真的有过做到床坏吗?”
易辰霜道:“你当我家的床是纸做的?”
柳若水道:“算是和好了?”
易辰霜道:“谁跟他和好。”
柳若水道:“那你昨晚在干什么?”
易辰霜道:“不和好就不能干?”
柳若水道:“孟衍死了。”
易辰霜道:“什么?!”
柳若水道:“昨天深夜被人发现死在茅厕里,一柄飞刀穿胸而过。”
易辰霜愣住了。半晌,才道:“怎么会……难道是……”
柳若水道:“十有八九。”
在这众多被害者中唯一知道拂夜宫不是真正凶手的孟衍,还没来得及将事情弄清就已被杀了。
易辰霜皱眉道:“这么说,他为什么不来杀我们,我们知道的岂非比孟衍更多。”
柳若水道:“我们是好杀的么?”
易辰霜看了他一眼,道:“不管怎样,你要小心些。”
柳若水道:“你也是。”
易辰霜道:“什么样的飞刀?”
柳若水道:“很普通的飞刀,江湖中用的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
易辰霜道:“白蝙蝠内部有什么动静?”
柳若水道:“目前还不知道。也看不出有准备复仇的迹象。”
易辰霜皱了皱眉。
白蝙蝠们失去了孟衍,已变成了一群无头蝙蝠,现在竟还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没有即刻去复仇,这岂非冷静地有些奇怪?
他们只是一个盗墓团伙,当然本不会这么冷静,这么理智。
这之间是否有什么原因呢?
“这是什么?”司烬拿着从门上拔下来的飞刀,飞刀下钉着一张纸。
旭川拿过一看,不禁冷笑。
无名道:“是什么?”
旭川道:“战贴。”
“谁家的?”
“白蝙蝠。”
“什么时候?”
“明日午时。”
“哪里?”
“野猫胡同。”
幽雀皱眉道:“野猫胡同?有这个地方?”
惊蛰道:“有。”
司烬道:“为什么会约在胡同里?”
司烨道:“谁知道。”
幽雀道:“红尘那几个老家伙到了么?”
无名道:“昨晚到的。他们前脚刚到,七星帮和长空帮的两个老家伙后脚就偷偷去他们落脚的地方了。”
司烬道:“真的准备联手?”
司烨道:“这么说蛇鼠一窝,蜀中七蜂,穿山十八虎和白蝙蝠一定也是他们的同盟了。”
十夜道:“这样的话,白蝙蝠就是幌子了,明天来野猫胡同的一定不止白蝙蝠的人。”
幽雀道:“无所谓,都来好了。”
落英道:“我们真要接帖么?”
无名道:“当然,不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真还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落英道:“宫主的意思呢?”
惊蛰道:“他说无所谓,让我们自己决定。”
旭川道:“那就接吧,反正最近在屋子里闷得也快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