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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衣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的确是个难题,忽听慕容临笑了一声,悠悠道:“若说到绝世宫的地点,我倒是有一些想法。”
他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纷纷道:“慕容公子既有此言,何不早说,倒让我等著实心焦了这些时日。”
苏雪衣的眼神深沈起来,唇边却绽开一抹微笑,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麽线索快说。”
慕容临见苏雪衣如此欢喜,更加得意,呷了一口茶道:“各位都知道,在下因家父的事,和绝世宫是仇深似海,我从三年前伤势好转後,便命人暗中调查这个组织,三年来,虽然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但也总算被我查出了点眉目。”
他缓缓看了一圈,见众人都听得悠然神往,才继续道:“绝世宫在各地都有分舵,只是因其行踪掩藏的很好,故无人发觉罢了。这几年,我派出去的人虽无甚大收获,但却发现,每年的中秋,这些分舵的首领都要来洛阳,而且总在临风客栈落脚。”
漠北门的鲁河诧异问道:“难道那家小小的客栈,竟会是绝世宫的总部所在吗?”
苏雪衣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一家客栈能有多大,怎麽能容下绝世宫数万人,况且那里是客栈,人多眼杂,无论绝世宫多麽的有恃无恐,也断不会将此作为他们的总部,除非……”说到这里,他的心思忽然动了一下,接著道:“除非是在地下。但闹市中,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建起这样庞大的地宫的。”
慕容临眼中掠过一丝讶异赞赏之色,但转瞬即逝,因此也没有人发现。他咳了一声,笑道:“苏大哥分析的极是,只是苏大哥,你可知这临风客栈的後面便是‘沈香湖’吗?”
苏雪衣奇道:“那又怎麽样?难道这湖和绝世宫还有什麽关系不成?”
慕容临点头道:“有。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苏大哥,你知道沈香湖乃私人所有吧。”
苏雪衣点头道:“这我知道,据传是一位富商的爱妾在此湖落水溺死,富商十分伤心,便出巨资将此湖买下,也是当时的知府昏庸,竟就真的卖与了他。後来这富商为了打捞爱妾尸体,雇了数千人打捞了一年有余,当时可是轰动天下的大事呢。”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慕容,莫非你认为打捞是假,建宫是真吗?”
慕容临欣喜道:“苏大哥果然聪明,我正是这样想的,大家请想,为了一个女子的尸体,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就算那富商果然情深似海,但数千人打捞,别说是一具尸体,就算是一条鱼,不须几日,也找出来了,因何竟打捞了一年之久?最离奇的是,这样轰动的事情,却始终没有人知道这富商是谁。试想那临风客栈周围,木材店,泥瓦店等林立,若夜间供应材料,又有谁会发觉?”
苏雪衣点了点头,沈著道:“慕容说的有道理,但我还要仔细想想,若这些推测是真的,我们之中熟悉水性的人并不多,贸然前去,必会吃亏。所以各位再耐心等等,待我拟好一个可行的方案,再和大家前往。虽然我知道大家都抱了必死的决心,但如果能减少损失,我们又何必做不必要的牺牲呢?”
众人纷纷称是,遂各自散了,这里苏雪衣回房,将出京城後的遭遇细细理了一遍,心中已有了决定。望向窗外,只见天色阴沈,似乎又有一场大雪。不由叹了口气,暗道:此一去,胜负生死虽然难料,但真情假意却是要见出分晓了。
三日後,一众武林人士接到要出发的消息,群情激涌,个个都摩拳擦掌起来,饶是苏雪衣性格淡漠,看到此种景象,也不由心中一热。
“我已经想好了。”他微笑著对群雄道:“在我们去沈香湖一探究竟之前,我要带大家先去一个地方,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何兄,莫兄,素闻你们对火药颇有研究,就烦请你们购上一批,我自有用处。”
众人面面相觑,但见苏雪衣态度坚决,也不好说什麽,何青山与莫百万领命而去。慕容临看著苏雪衣,张了张口,却又终於把话咽了回去。他面上虽沈静如昔,心里却不禁惊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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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衣让慕容临选了十几匹快马,以便大家节省脚力。一行人各自背上炸药,随著苏雪衣而去。
慕容临暗自看著,见苏雪衣一骑当先,竟是向来路而去,不由大吃一惊,打马追了上去,问道:“苏大哥,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这是我们来的时候走的路,你怎麽又往回走了?”
苏雪衣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急什麽?我还会走错路不成?自然是因为有我的用意,才走这回头路。慕容,你如此紧张,可是为我担心吗?”他紧盯著慕容临的眼睛,微笑问道。
慕容临本就摸不到他的心思,再听他这样一说,只觉他是话里有话,心中忐忑,面上却丝毫不露,点头道:“那是当然了,我以为苏大哥心急之下,走错了路,那样损失可就大了。”
苏雪衣收回目光,半开玩笑道:“原来你眼中的我竟是这样糊涂的一个人,那当初还说什麽敬佩我的为人武功,智计谋略,可见是来骗我的吧。”
慕容临急忙解释:“没有,我怎麽敢骗苏大哥呢?以您的精明,我岂不是班门弄斧吗?”言毕又悄悄凑近苏雪衣的耳边道:“苏大哥,我对你的一片真情,可昭日月,难道经过了那个晚上,你还信不过我不成?”
苏雪衣刷的一下子红了脸,幸亏其他人都落在後面,未及看到。他恨恨瞪了慕容临一眼,怒道:“我都说过那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不许再提,你却又来招我。”
慕容临微微放下心来,暗道自己多疑,看来苏雪衣对自己也非无情。只是疑惑他为何要走这回头路。
不日已到了先前的小镇上,苏雪衣和众人仍在原来的客栈落脚,但见客栈内人人交头接耳,面色惶惶,不由奇怪,跟老板定好了房间,苏雪衣来到一群谈论正酣的食客的邻桌坐下,慕容临也紧跟了上来,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女儿红。
他两个侧耳倾听,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哎呀,原来你们也捡到了啊。我就说嘛,这种东西,怎麽可能就我自己捡到呢?”说到这里,他不由压低了声音:“你们说说,那上面的话能是真的吗?”
另一个声音也刻意压抑著道:“妖王大人的法力无边,这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这金叶子既是他老人家有意给我们的,上面又这麽写著,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何况当今的朝廷确实昏庸,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苏雪衣听的心头一震,便要站起来,细想不妥,方握紧拳头,慢慢的将一股心火压下,继续听这几个人说话。慕容临一笑,凑近他悄声道:“到底是雪衣神捕,若趟上别人,听到这石破天惊的话,哪里还能按奈的住?”
苏雪衣看了他一眼,也悄声道:“彼此彼此,你竟能如此沈著,也令我刮目相看。”两人会心一笑,适逢酒菜上来,慕容临为苏雪衣斟了一杯酒,见他专注於那些人的对话,又为他夹了一些菜布在碗中。
一顿饭吃完,苏雪衣也大致弄清了事情的经过。眼见那些人酒足饭饱後陆续离去,他也和慕容回得房来,冷笑一声道:“好高明的手段啊。”
慕容临听的不解,奇怪问道:“苏大哥,什麽好高明的手段啊?你发现了什麽吗?”
苏雪衣看著他,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模模糊糊有了点头绪,你先回房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清理一下思路。”
这里慕容临虽然一头雾水,听他如此说,也只好告辞,苏雪衣见他走了出去,这才在椅子上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忽然冷笑道:“好,好一个独孤傲,果然不愧是绝世枭雄,看来你为了一争天下,蓄谋已久,可恨我竟差点被你骗了过去。”
细想了一想,他起身来到案旁,铺开一张红笺,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後小心封好,推开门四下看看没人,这才一拧身,从後窗户一跃而出,潜藏行踪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当铺外,再身前身後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後,才转身进了当铺。
过了半天,他从当铺里出来,唇边带著深深的笑意。看著天空已飘起了雪珠儿,不由舒出了一口长气,自言自语道:“再也没有什麽可怕的了,即使我这次不能成功,绝世宫也别想问鼎天下,蓝大人……一定会有办法阻止他们的。”
雪越下越大,苏雪衣匆匆回到客栈,刚从窗户进屋,便看到慕容临正坐在桌旁,悠悠的品著一杯香茶,见他进来,他不满问道:“苏大哥,你到哪里去了?怎麽竟会从窗户进来?难道是去做什麽见不得人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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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竟在自己屋里,苏雪衣不由怔了一下,但旋即恢复过来,淡淡问道:“我才该问你为何在我屋子里吧,你经常这麽随便的进出别人的屋子吗?”语气里已带了一丝责怪的味道。
慕容临更加肯定这里有文章了,也站起来不高兴的道:“苏大哥,你翻脸倒比翻书还快,我这麽快就变成别人了吗?看来你还真是说到做到,把那一晚上的情意忘了个干净啊。只是我从前也经常这样进出你的房间,怎不见你如此无情?你到底去做什麽了?”那语气活活就象是一个抓到妻子红杏出墙的吃醋丈夫。
苏雪衣听他提及那晚,更加恼羞成怒,口不择言道:“我做什麽,何时轮到你来过问了?你是我什麽人?我为什麽要对你有情?我现在累了,你先出去吧。”
慕容临狠狠盯著他,眼睛里就象马上要流出泪水似的,指控般的道:“苏大哥,你,你当真无情至此,好,算我自作多情了。呵呵,我不该这般天真,天真到以为大名鼎鼎的血衣神捕真的会将我的心意当真,我忘了他是捕头,最擅长的便是怀疑。”说完跌跌撞撞的出去。
苏雪衣心中就象猛的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淋漓,痛彻心肺。一眼看见另一张桌子上散发著热气的精致菜肴,和一碗散发著药香的补汤,更加心痛,暗道:“慕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