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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胸口忽紧,还来不及阻止,鲜血已然喷出。我猛地点住身上几处穴位,强制压下五脏六腑内的翻腾。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眼前的一切景象仿若成了虚影,变幻出数多重的影子。
“想不到你这小小女娃儿竟有如此本事,倒令老夫有几分佩服。”待江面平静之后,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
我艰难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牵起一抹苦笑,抬头茫然地看向天际。
如果就这样走了,我~能回到现代吗?来到这个时空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一放映,穆盈、师姐、师傅、娘,还有晨希,他们会记得我吗?而我能舍下他们而去吗?
如果我真这样去了……
我不由地摇了摇头,不甘,不甘哪……
突然,黑沉沉的夜空中竟飘荡下几缕白羽,好似玉蝶轻盈飞舞。
疑惑地伸手,白羽落于掌中传来一丝凉意。我迟疑地眨了眨视线朦胧的的双眼,抬头向漆黑的夜空看去。
白日里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却是~下雪了吗?
“二当家的,请速速除去此人,晚了,恐会生变。”忽然,一道声音从桥面传来,显得有些焦虑。
呆滞亦艰难地回过身,透过开始纷纷扬扬的白雪,我一眼便认出了桥上的那人。
竟然是他?他怎么会认识齐云盗贼的人?
“怕什么?她早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不知是谁说出这么一句,顿时一阵狂笑声响彻天地,在这凄迷的黑夜里传出甚远。
此刻,悬在空中的飞凤忽然光芒大盛,随后化作一只赤红的凤凰环绕在我的身侧。黑夜里,传来阵阵惊异声。
我亦讶异地随着飞舞的凤凰转移视线,竟意外地发现周边的雪花被一团团的红光所包围,好似跳动的火焰。
如果说曼珠沙华紫红的美是妖异,雪天使纯白的美是圣洁,那么眼前的雪就仿若冰焰般绚烂。
冰焰?我兴奋地睁大眼眸,心脏亦不由自主地急剧跳动。这就是冰焰么?心下顿悟,扬手收回飞凤。
“飞凤剑?”一个嘶哑的声音里满含不可置信。
飞凤无羁凌霜傲,一线赤霞,万道曙光。没错,这就是飞凤剑!
挑了挑眉,冷笑道:“想不到前辈竟也识得此剑。”
“原来你就是灵凤!”惊诧莫名的低哑音色。
灵凤?飞凤剑的原主人?
我疑惑地看向声源处,“前辈何出此言?”
灵凤于千年之前就已香消玉殒,他怎么说我是灵凤?可是,‘千行洞’所发生的那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让我不由地怔了怔。
莫非,我与那灵凤真有所关系?
“哼,游龙、飞凤只认神龙与灵凤的转世。”他冷冷地笑了笑。“而银锁玲珑和金剑擒风就是为你们而设。”
是么?轻拢眉,扫视了圈他们手中的金剑。怪不得轩辕气刃破不了金剑擒风阵。
仰头看向方才说话的那人,“想必前辈也是刚认出我手中的飞凤剑,齐云山又怎会在此之前就创立这双阵来对付我们呢?”不露声色地紧了紧手中的飞凤,心中满是困惑。
难道……齐云山的人已同游龙剑照过面?
“哈哈,我们早就算出飞剑凤及游龙剑已于数年前入世,此双阵的创立自是要给你们来个措手不及。”黑夜里,他狂妄的笑声显得异常刺耳。
我不解地紧缩眉心,看来我的猜测有误,难道齐云盗贼竟早已在凯窥飞凤剑和游龙剑?可是……
一个失神。脚下顿时虚软,我猛地提气重新踏于水面,然而鞋子和裤管已经湿透。一波又一波的寒意袭来。让我不禁轻颤。
“你的意思是与千年前的恩怨有关?”我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斜睨向他。果真如此的话,这一切是否也太荒谬了?
“没错,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他暴戾地继续吼道:“即便你是灵凤转世又如何?今天也要打得你魂飞魄散!”
话音一落,天地间顿时一阵狂风肆虐。落凤河内波涛汹涌。岸边的古树似要被连根拔起,而由雪花编织成的轻盈雪衣更被吹得支离破碎。四周,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我扯了扯唇角,想要让我魂飞魄散还得问老天同不同意。
徐徐抬手,我凝聚身上最后的一丝力量,指尖微拂。袖中轻舞,无数的飞雪急速地打着螺旋状穿入阵内,不断地聚于半空中。就在无数的剑光链影逼近之时。我猛地推掌而出,红光四溢,软绵的白雪瞬间变成锐利的冰晶,漫天飞去。这些冰晶穿透银链,穿身入骨。所依附的物体刹那之间就被冰层所覆盖,形成壮观的冰雕。
冰焰无穷轻狂笑。上愉卿月,下怡黄泉。俯仰之间,无尽春华。
这,就是凤翔九天之水于晶。
我猛地提气,纵身穿出银锁玲珑阵。冰晶肆意飞泻,好似梨花散落。
“噗……”旋身飞落于桥上,跌跌撞撞地靠上桥梁,再也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胸口急喘,待呼吸慢慢平稳之后,我才虚弱地缓缓抬眸。
雪,依然在下。
落凤河两岸的几棵松柏已覆满寒冰,形成冰树,挂满冰晶的枝叶在风的吹拂下闪动着粼粼银光。河岸上,树枝上,几十个站姿诡异的冰人将会逐渐被白雪所覆盖。
敛下心底对自己大开杀戒的愧疚与无奈,徐徐抬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三保吧?”我强拉回有些模糊的意识,镇定地问道。
“你,你……”身后之人呼吸急促,似还未从方才的情景中回过神。
“司马将军同齐云盗贼究竟是何关系?”我不耐地冷声问道,“而你~在其间又是什么角色?”
“你!”他怒瞪着双眼,杀气渐浓,“哼,等你下了地狱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话落,他持剑陡地袭来。
脚下踩着步法,瞬间移至他身后。“司马将军是不是齐云山安排在奕国的细作?齐云山的主事之人究竟是谁?”能够拥有银锁玲珑、金剑擒风两大奇阵的人绝非一般之人。
难道真的和千年前的人有关?
“将死之人,何须多问?”一招不成,他警惕地虚起双目。
暗器破空而来,我扬起手,身前的气流瞬间形成一堵冰墙。因为体内的内力即将耗尽,由气流凝聚成的冰墙并不是很厚。虽然不能阻止暗器,却也减缓了它的速度。
我偏头躲过暗器,一线赤红射出,形成一条红色长鞭,由无形变成有形。冰块落地,我快速收掌紧握鞭的一端。
“呃……”腹内陡地收缩,一抹甜腥难以抑制地从嘴角滑落。脚下虚浮,我勉强定住身形,哑声道:“你的轻功不弱,方才本可以逃脱,而你却一心想要杀掉我,给我一个我非死不可的理由。”声音渐渐细若蚊蝇,我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行,现在还不能倒下。
我猛地摇了摇头,再次收紧手,用力地撑大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挣扎之人。
手中这端的长鞭犹如暖玉,温润的触觉会让人产生依恋,而鞭的另一端则是冰寒刺骨,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是,我的手开始渐渐无力,眼前的事物也变得虚无缥缈。“不,不能倒……”好不容易有一条线索,不能就这么让他……
雪已经铺满了大地,洁白得,好似梦境。
而我再也支撑不了自己,握鞭的手终是无力地垂下。只听一声闷哼,那人与我同时倒在这梦般的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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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样的打斗情节,看书的朋友们会不会喜欢?
第一一五章 守株待兔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此时,湘王府内灯光璀璨,为这不寻常的夜晚添上一缕安宁祥和的气息。不远之外,一道黑影急速地奔驰而来。来人迅捷地疾掠而上,犹如一只夜鹰瞬间消失在高耸的围墙之后。
“主子,铭剑已经从雅心院返回。”湘王府书房外传来陈绍极富磁性的声音。
“唤他进来。”祈翼风扔下手中的书,快速起身。
“是。”……
“主子。”铭剑快步走入屋内,垂下头,单膝跪地。
“起来吧,有没有查出慕容依及楚烨阳来我奕国的目的?”祈翼风沉声问道,细长的桃花目内闪过一丝阴戾。“还有那黑衣人究竟是何来头?”
“回主子,属下善未查出他们来奕国究竟有何目的,不过在一炷香之前,有六辆马车从尹姑娘的府中离开,想必是要出城。而属下可以肯定的是,慕容依和楚烨阳必在其中一辆马车上。至于那些黑衣人……”铭剑顿了顿,陡地弯腰拱手,“请主子降罪!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出他们准确的来处。”
静谧的夜里,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在悄然流转。邪魅的双眸微微上挑,音色略显低沉,“可否确定他们的确是齐云盗贼?”
“这……”铭剑沉吟了片刻,“属下曾听说‘金剑擒风’、‘银锁玲珑’是齐云山盗贼所创的两大奇阵,假如这些黑衣人真的来自齐云山,而所摆的的确是‘金剑擒风’阵,那他们定然是齐云盗贼无疑。”
哦?看来他必须派人前去齐云山查探一翻才行。祈翼风微眯起眼思考了片刻,忽地冷声道:“既然如此,此事我会交给燕娘去办,你先退下吧。”
“是。”铭剑恭谨地应道。就在他准备退出去之时。他却忽地抬眸,“主子,方才属下在回来的途中,无意间听到落凤河的方向有兵刃交接的声音,是否要派人前去一探?”
“落凤河?”祈翼风眉心轻颤,思索了半晌,方淡淡地吩咐:“让无渊带一些人过去,如无必要,让他别插手。”
“是!”
“慢着!”祈翼风缓缓地踱步走下书案,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既然~你能肯定慕容依和楚烨阳在马车内。说明他们已打算离开城都。”他走至茶几边,缓缓落座,声音不疾不徐。“那马车离开前后,尹若辰是否有出现过?”
“这……”铭剑紧蹙起剑眉,似在回忆,“属下该死,这期间。尹姑娘似乎未现过身。”他有些懊恼地垂下头。
“啪……”茶杯破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清脆。
闻声,铭剑诧异地抬头,目及鲜血,他担忧地惊呼出声:“主子?”
该死的!祈翼风骤然起身,愤然地拂袖离去,“马上派人通知封锁城门。若有可疑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