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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躯-劳伦斯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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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起来开门,法西斯分子抓住了他,将他推到他家的墙边,当着他妻子和孩子们的
面开枪将他打死了,当时他们都穿着睡衣”。村长被杀是因为他是个社会主义者;
法西斯主义“只是另一种暴力形式”。如果劳伦斯知道希特勒的话,他会更加强烈
地反对纳粹暴行的。这里或许还应提到另外一点,有许多对劳伦斯一知半解的人认
为劳伦斯的“血统意识”和纳粹的“血统论”理论相似,但劳伦斯所寻求的是一种
均衡;如果说他强调血统的话,他是将它与人类过分发达的理智作均衡。希特勒和
他的党徒并没有这种意图:他们只是要毁灭理智本身。
    劳伦斯在为他的历史教科书的初版忙碌时,他和弗丽达在1915  年8 月离开密
德尔顿一段时间,到伦敦(像以往一样的“乏味和荒诞可笑”),又去了赫密泰治,
然后去迪恩森林探望卡斯威尔夫妇。劳伦斯穿着他唯一的一条打满补钉的裤子,比
卡斯威尔夫妇见到他的任何时候都显得年轻和高兴。他对他们的3 个月的婴儿(约
翰·帕屈克·卡斯威尔)很感兴趣,弗丽达为婴儿绣了件上衣,劳伦斯将他的诗《
战时婴孩》奉献给了新生的小卡斯威尔。
    他后来在他的短篇《盲人》中用到了卡斯威尔夫妇当时居住的教区牧师住宅。
    在故事中卡斯威尔太太成了伊莎贝尔·普莱温,“在她身上没有什么特别像我
的地方。”凯瑟琳·卡斯威尔写道:“其描写都是可以轻易地被否认的,但有些事
实使我感到极度不安,就像我不怀疑凯瑟琳·曼斯费尔德在《恋爱中的女人》中读
到古德仑时为其真实性感到极度不安一样,或如多萝西·布雷特读到《公主》一样。
这里虽无生动的描写,更没有总结和归纳,但这确实是一次对生活的脉动无法逃遁
的阅读!”在他回到密德尔顿后不久,劳伦斯9 月11  日给唐纳德·卡斯威尔去信

    “今天是我33  岁生日——神圣的年岁——来了文件叫我去进行体格复查。我
决心对这些猪猡的命令置之不理。”第二天他写信给辛西娅·阿斯奎斯,求她帮助
他找个战争服务的工作:“我会打字——相当不行——不会速记。”这是他的命运
的最低潮的标志:“当然,我是个有用的人,”他向阿斯奎斯夫人保证道。他还给
在情报部的阿诺德·班内特去信:既然班内特认为他是个“天才”,他是否能帮他
找点事干。弗丽达回忆,班内特回信说这不是他该为劳伦斯找事干的理由。凯瑟琳·
卡斯威尔合情合理地评论说,劳伦斯的天才在班内特管辖之内的任何岗位都会成为
不利条件。卡斯威尔夫人认为劳伦斯应该去学校授课,但又疑虑“有哪一个学校会
向一个其著作因内容淫秽而被公开起诉的人敞开大门?”劳伦斯在后来才发现班内
特私下替他还了平克的钱。劳伦斯后来询问平克那个替他偿还借款的“E ·A ·班
内特是谁”,1930  年劳伦斯去世一个月后,在许多讣告充满恶意的时候,班内特
曾为他写过一些同情之词。但班内特后来又说,他决不会像E ·M ·福斯特那样,
称劳伦斯是“他那代人中最伟大的、富有想象力的小说家。”12  月26  日,劳伦
斯到德比的一所学校里报到进行体格检查。在《袋鼠》中,这作为索默斯的一段经
历是写得十分透彻、尖锐的:“他用他那可笑的瘦腿站在那里,穿着可笑的瘦上衣,
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傻相。”在这里,在他自己的同胞中间,他却被另眼相看。
(“他们认出了他,但又好像没看见他。”)好像他没有在康沃尔进行过体检一样。
这时他的脸色镇静,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脸色是苍白的。并微微地抬起头,像狗在表
示厌恶、深沉的、毫不慌乱的目光使鉴定桌旁的人都鸦雀无声,甚至是那些自负的
医生。
    “直到他走出大门,上衣遮到他的瘦腿上,翘着胡子,走出门去,”他们才
“抬头发出最后的一声讥笑。”假如劳伦斯——索默斯感到自己受到了某种迫害的
话,他是无可指责的。尽管他自己家乡中西部地区的人民不是康沃尔的偷偷摸摸的
窥视者。既使在诺丁汉和德比这种地方,他们也感到了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劳民伤财。
7月在诺丁汉的一家军火工厂发生了爆炸,而前一年伦敦警察局在德比发现了一些不
抵抗主义分子企图暗杀劳伊德·乔治的阴谋。劳伦斯,不管他怎样引起了热情的爱
国主义者的怀疑,知道他自己实际上是无罪的。但像许多他身前身后的人一样,他
是一个在这个恐慌的年代里因头脑过分简单而自上邪路的那些人的牺牲品。
    在《袋鼠》中,劳伦斯——索默斯看到一个人的身体像家俱一样被人摆弄,决
意不再让自己的身体“被人触及,因为他们摆弄了他的私处,并仔细查看。他们的
眼睛该爆裂,他们的手该萎缩,他们的心该腐烂。”劳伦斯在作完体格检查回到在
山庄的家后,写信告诉辛西娅·阿斯奎斯说“这些该诅咒的人”,再也别想“粗鲁
地摆弄”他了。他再次请她帮助,希望能在教育部给他找个工作,他已受够了“像
个旧罐子似地被人乱踢……
    如果军界的恶棍要我干任何他们的脏活——我只适合干案牍工作——我将干脆
搬家,做个逃兵。”同晚他给卡斯威尔夫人去信,说他“已厌倦了社会和人——工
党和军队——统统都见鬼去吧。”他想寻找快乐的个人生活,和几个友人一起相处,
其他人爱怎么干就让他们怎么干吧”。
    他的心酸从来不是因为反对生活本身,而是反对人们在生活中的许多蠢事。他
的愤怒是对着大楼里的钱商,而不是对着大楼本身的,甚至也不是,确实不是,对
着钱币本身的。而除了他有时的愤怒外。正如他所言,他通常是“快尔的”。就是
在他去伦敦的这段乏味的时间里,病中的凯瑟琳·曼斯费尔德在信中记述道,劳伦
斯还一天天来到她床边宽慰她,“还是他那个快乐,风趣的老样子,谈笑风生地对
她描述各种事情,并进行形象的描绘。对未来充满了激情和兴奋……那时我们都将
成为‘流浪者’,哦,在他身上和他的渴望里和他对生活的那种热情渴望中有着一
种十分可爱的东西——只有充满情爱的人才能这样。”凯瑟琳·曼斯费尔德这个以
前曾嘲笑过拉纳尼姆的人,现在看来几乎也在向往这一梦想了。莫里从他战争办公
室精疲力尽地回到家,听到这些有关将来在另一国家的新生活的快乐交谈,感到
“格格不入”。一位专家告诉他,但没有对凯瑟琳说,如细心照料,她还能再活四、
五年:“在这样渺茫的前景中,你是不可能在一个新的国家里开始新生活的。”劳
伦斯和弗丽达在伦敦得了流行性感冒,11  月回到赫密泰治去疗养。他们原不准备
回德比郡,现在打算回去,可能因为他们的出走惹恼了为他们付房租的埃达。从赫
密泰治劳伦斯给艾米·罗威尔去信,谈起了他刚完成的一个剧本《一触即发》,这
是《恋爱中的女人》的姐妹篇,有几个相同的人物,但丝亮没有小说中的那种魅力。
“它灭亡的魔符可能不是狡诈而是过分的诚实,”他在信中对艾米·罗威尔这样说。
而凯瑟琳·曼斯费尔德却发现此剧本是对矿工们的玷污。
    停战时,劳伦斯夫妇在赫密泰治。在《袋鼠》中,索默斯和哈利叶特“在遥远
的乡村小屋唱起了德国歌曲,她哭了——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何故”。理查德·阿尔
丁顿证实劳伦斯夫妇在那里度过了11  月11  日这一夜,但大卫·加纳特坚持说他
们是在蒙塔古·希尔曼在埃德尔菲的寓所的聚会上。奥斯伯特·斯迪威尔爵士和其
他人曾对这次聚会有记述,布隆姆斯伯瑞的许多人在那里进进出出,或来到他们在
高登广场的旧总部。加纳特回忆,劳伦斯在希尔曼的聚会上发表了言辞激烈的长篇
反战演说。“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加纳特在给本作者的信中说,“这天的
所有事情我都记忆犹新,我从那天起开始了一个农业工人的工作,那天晚上给我的
印象是,我的自我解放突如其来。当然,我对劳伦斯杞人尤天的悲观主义是不感兴
趣的。”加纳特在其它场合记述,在希尔曼的华丽堂皇和充满欢乐的骚乱的聚会上,
劳伦斯“指出一场更厉害、更具毁灭性的战争将随之而来。”劳伦斯以这种“预言
和仇恨的情绪”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劳伦斯将第二次世界大战提前了大约20  
年。最起码他应该受到称赞,因为他透过这纵情狂欢的停战之夜,看到了这场大战
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即使是同在聚会上的卓越和老练的肯尼斯在几个月后才发现
了这一点,并在1919  年写的《和平的重大经济意义》中提出了这一看法。
                         (七)再见,我的英格兰
    停战后,弗丽达继续留在伦敦,而劳伦斯则尽本分地回到了德比郡。从那里,
劳伦斯以抒情的笔调给凯瑟琳·曼斯费尔德写了一系列十分精彩的信。
    他从11  月底到达当地开始,描述了那个漆黑的、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当地
的马车夫等在他称之为“维克塔赖”的地方,随后在黑暗中“穿过哗哗积水的道路”
到达了小屋。邻居道克西太太在壁炉里生起了火,准备了茶。第二天清晨“世界变
得很像麦克佩斯眼中的景象——头顶上是褐色的落叶松的小枝,棕色卷曲的欧洲蕨
蔓延到屋檐的阴影里”——在写给伦敦的那位病中的妇人的信中,他几乎都用了这
种抒情的笔调。给她写信时,劳伦斯在进行创造性的、富于想象力的思考。他后来
在故事中使用了这些诵现在他散文体的信中的这些构思和笔调。
    如有一次,劳伦斯告诉凯瑟琳,在大雪后,有一只雉跑到了他们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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