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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躯-劳伦斯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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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活力的。
    战争爆发不到三个星期时,他写信给艾米·罗威尔,“我最大的悲伤和痛苦都
是为了德国——到目前为止我仍不禁感到,德国是个年轻而可爱的国家——正处在
青春期——犯了青春期的错误,”对于这一点,他在他的“普鲁士军官”的故事和
其它地方都提到过。从他现存的,发自恰斯汉姆的其它信件中,没有进一步表露出
这种“为德国而感到悲伤与痛苦”的情感。同样,在另一方面,这些信件也没有显
示出任何强烈的亲英倾向。劳伦斯的态度在四年的战争及战后的任何时候都没有什
么根本的改变。在战争早期的几个月悲伤绝望之中,他的态度就明朗化了。他开始
痛恨战争本身,他觉得,从根本上说,双方都不对。但是,正如他后来在《袋鼠》
中描述一个名叫苏墨斯的人物时所说的那样,“他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反对战争,他
所决不能同意的是这次战争的全部精神是那种匪帮精神”——那种横行霸道的行径、
奴役别人的观点和个人“独立人格”的丧失。搬到恰斯汉姆后不久(1914  年9 月
5日),劳伦斯对平克说,出于一种对战争“纯粹的愤慨”,他开始写关于托马斯·
哈代的那本书,10  月间他写给哈利耶特·门罗的信中说,他认为“把自己白送给
一颗德国枪子的儿戏太不值得了”。他对爱德华·加纳特说,战争使他“感到十分
恍惚”,并说他做什么或不做什么都无关紧要。从德国透露出来的消息,以激烈而
热情的言词谈到冯·里奇索芬的年轻的军官朋友们,他在战争初期就为国捐躯。也
有消息传来说弗丽达父亲久病不愈。
    那年秋天,劳伦斯也因病感到不适,并仍以一种恋乡之情思念着意大利。
    艾米·罗威尔知道了恰斯汉姆的情况,希望劳伦斯不久能离开白金汉郡。返回
波斯顿后,他写信给哈利耶特·门罗说,她认为劳伦斯是患了“肺病,那小屋很潮
湿,而且一定冷得可怕”。她觉得他假如到不了意大利,至少应该在冬季去伦敦。
她怕送钱他不会收,她要送他一架打字机。10  月16  日他高兴地回信说:
    关于打字机一事,使我乐得像酒醉了一样:这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我
会把它当作宝石般珍爱的。我总是说世界上我唯一的一点财产是一块银表——的确
如此。现在我的王国是一架打字机:我是个有财产的人了。
    我感到惶恐,生怕我会招致什么新的麻烦和责任。……在同一邮局我收到了一
张50  英镑的支票,是皇家文学基金的补助。这件事使我烦恼,从他们微薄的周济
中是享受不到乐趣的。我若能行的话,我一定会把支票贴回到那些老家伙的鼻子上
去,那些无事业心、无斗志的作家。但我不能……不要将我与济兹和雪莱一同放在保
险箱里。那样,我就会像耶稣的信徒看到耶稣变容一样,吓得魂飞魄散。但查尔伦
把我渡回英伦时,我很想认识一下柯勒律治。
    他还感谢艾米·罗威尔为他探望了肯纳利,“只要我们两人中有一个还活着,
就不要求他再为我们出版什么了。你想对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认为他确实很好,
问问他我的东西怎么样了,好吗?其它没有什么了。”同时,他说“不久,达克沃
尔斯将出版我的一本短篇集,它将叫《普鲁士军官及其他故事》,因为此书的第一
篇是《荣誉和武装》。顺便告诉你,这篇故事已转卖给了美国的《大都会杂志》?”。
他还提到了自然景色,一些消息及他自己的面貌:“这儿正处于一个美丽而朦胧的
秋天,灰兰色的天空和变化迟缓的残茬和矮矮的灌木丛。但我面容憔悴,留起了红
须,我就像灌木丛中的一个生灵一般,任凭这树丛生长并将我覆盖。哦,我的天哪,
今年秋天我极其痛苦,确该把我自己变成一个麻木不仁的形象。”这一次他留蓄了
他的胡须。
    一个月以后(11  月18  日),劳伦斯写信给艾米·罗威尔说到了那架打字机
——由拉康尼亚船上的一位侍者从大洋彼岸捎来,再从利物浦转寄到这里——使得
他“像一壶煮沸的水,快乐异常”。
    他在10  月份的一封信中告诉爱德华·加纳特,他和弗丽达“几乎不再争吵了”,
但根据莫里所言,这种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实际上,劳伦斯与弗丽达之间的争吵
常常是有益无害的,是两种绝然不同的个性冲突的表现。在内心深处劳伦斯和弗丽
达是彼此分不开的一体。但因为他们之间的争吵很剧烈,并时常带有戏剧性,他们
互相谩骂,并时不时地以砸瓶摔罐来助威。那些写回忆录的作者就往往会回忆起这
种激烈的场面,而忽略了那种为时更长的,有时也许是索然无味的宁静、甜蜜和欢
乐场面。劳伦斯的粗暴与他的温雅一样闻名,但据人们的记忆和记者的报导,情况
好像不是这样。当弗丽达和劳伦斯初交时,劳伦斯的温柔使她感到吃惊,有一次,
弗丽达的头撞到了窗台上,“劳伦斯对她表示了如此深切的同情和温存”,以前从
没有一个人对她如此温柔过。应该是最理解劳伦斯的弗丽达在他去世以后说,劳伦
斯和她之间经历了长时间的斗争,以求得某种真理;这是一种艰难的生活,但又是
一种美妙的生活……不论在日常生活中发生了什么,都无法改变我们之间的那种维
系,无法改变时常出现在我们周围的世界里的那种美妙。
    1914  年,劳伦斯与柯特连斯基成了相互信赖的朋友,这个俄罗斯人经常去塞
沃德街拜访他和弗丽达,在他们搬到恰斯汉姆后,他更成了他们的常客。
    12  月初,劳伦斯从恰斯汉姆写了一封言辞激烈的私人信给柯特连斯基,信中
谈到了他对弗丽达的不友好态度:“你不应轻视她,在女性身上还有一种你所看不
到的品质,因此你不能对它正确地进行估价。你不知道,一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个与
男人性别不同的人。她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对此你还懂得太少。
    你所拥有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半”。几天后,在柯特连斯基帮助他写的,有关
托马斯·哈代的文章手稿的注解时,劳伦斯说,“弗丽达朝你挥着她的拳头呢”。
不论柯特连斯基怎样看待劳伦斯对他的分析,看来,他不会接受弗丽达对他的任何
看法。
    在一封12  月18  日写给艾米·罗威尔的信中,劳伦斯提到一则插曲,它是一
出令人发笑的短剧,它是有关弗丽达和欧内斯特·威克列的:
    我们在中部访问我的友人,弗丽达则去探望她的丈夫。他的言行是一种十足的
杂耍场式的表演。这是一次突然的访问。当我们还是孩子时,我们常常欢喜模彷大
人的样子,我们把一条废弃的炉前地毯放在手推车上,我妹妹坐在那里面“感到十
分自在”。她总是扮作劳逊夫人,我是“马奇本克斯先生”,拄着拐杖去拜访,我
妹妹和我一直认为这很可笑。所以,那时弗丽达灵机一动也向房东称她自己是“劳
逊夫人”。
    “你”这位前夫说着倒退了几步——“我但愿永远不再见到你。”弗丽达:
“是——我知道。”前夫:“你在这个城市里干什么?”弗丽达:“我来看看孩子
们和你。”前夫:“你在这人人都认识你的地方露面,不觉得害羞吗?你不觉得最
普通的妓女也要比你好吗?”弗丽达:“哦,不。”前夫:“你是要想使我无地自
容吗,你这个女人?难道我连一块安静的地方也找不到吗?”弗丽达:“你知道,
我得跟你谈谈孩子们的事。”前夫:“你看不到他们,——他们不想见你。”接着
他们的谈话发展到了粗鲁漫骂——部分内容如下:
    前夫:“如果你一定要出走,为什么不跟一位绅士走呢?”弗丽达:“他是一
个伟人。”又是一些粗鲁的谩骂。
    前夫:“你不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坏的东西吗?”弗丽达:“哦,不。”“又是
一阵谩骂,然后弗丽达离去了。她没再坚持要见她的孩子。
    前夫:“你可知道,如果你企图干涉这些孩子的话,我的律师可下令有关逮捕
你。”弗丽达:“我不在乎。”如果说此事拖了三年还不算太痛苦的话,我倒认为
这是十分可笑的了。
    这位前夫是法国文学教授,一位莫泊桑的崇拜者,他曾在德国和巴黎生活过,
他认为他是世界文化的姣姣者。但可怜的弗丽达却见不到她的孩子们。——我简直
是一字不漏地把对话全部告诉了你。
    大约在这段时间,劳伦斯一直在阅读凯瑟琳·L。简纳写的《基督的象征》,这
本书对劳伦斯写给高登·堪贝尔的一封长信影响很大。(全部内容收集在劳伦斯《
书信集》中)。劳伦斯读完了莫里对堪贝尔小说的热情介绍之后,他为其主人翁自
杀未遂的行为表示失望:
    如果你要写一本有关自我主义的巨著——我认为你可能会的,——看在上帝份
上,请给我们写写自我主义的死亡,而不是那个罪人的死亡。俄国、德国、瑞典和
意大利的文学中除了表现自我主义者自我毁灭的荣耀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但在阿
孜巴什夫、德阿农齐奥、斯特林伯格流派以及德国的曼恩兄弟之后,自我主义者作
为十字架上的一个神圣形象,饱含着眼泪、爱和崇敬,对我来说已经有点倒胃口了。
    劳伦斯接着说“我所知道的有关这一题材的伟大著作就是《乔布之书》,乔布
是一位伟大的、奇妙的自我主义者”。接着劳伦斯讨论各种各类宗教,指出了一些
象征,表明他对耶稣复活的信奉,是他终身坚守的信仰。
    我现在理解你向往西方的那种热情,这是一种毁灭你自我的热情,是在你躯体
的毁灭中,对你自己的意志的胜利的感知。但在伟大的时代里,一个伟大的人是向
往东方的基督、穆罕穆德、印度等等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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