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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躯-劳伦斯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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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因为我不想强迫自己给他写信。
    我拿到了《白孔雀》一书的样本——但我想大选以前鲍林是不会将它出版的。
书看上去很漂亮——非常漂亮——从外表看:我还没有看里面的内容——是不想看。
母亲只是瞥了它一眼。“这是你的,亲爱的,”我妹妹对她说,“是吗?”她喃喃
说,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她说,“它说的是什么?”——我妹妹便读了一
小段题词。母亲说她不想再听了。
    我刚刚帮她翻过身——她自己不能动了。“伯特”——她用一种非常奇怪的,
孩子般的悲哀的语调说——声音很微弱。“外面风很大。”她还刚刚能辩别外边的
声音。地窖和烟卤在呜咽,窗在乒乓作响,你不知道——我希望——死亡有几种程
度。我母亲的脸庞——除了双颊,几乎全都是——灰白的,像灰白的天空一样。
    两天以前,劳伦斯曾写信给拉歇尔·安纳恩德·泰勒,他曾把此人的诗作在一
个文学社中朗读过,他与这位泰勒夫人成了朋友,或至少是一个知己(理查德·丁
顿在一封未公开的信中说劳伦斯与她有过一段恋爱史)他告诉她一些关于露易的事
情,和一些他家庭的背景(“我的父亲是一块矿渣”)
    劳伦斯在写给泰勒太太的信中有一段有关他感情经历的叙述:
    没有人能够占有我的灵魂了。我的母亲曾占有过它,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占有它
了。再也没有人能进入我的自我,像一团空气那样注入我的肺腑。这次别说我说话
太草率了。露易——在葬礼之后,我想能与她结婚——她也永远不可能完全占有我。
她爱我——但那是一种美好的,温暖的,健康和自然的爱情——不像简·爱,莫瑞
尔(吉西)便像她,而是像——罗达·弗莱敏和安娜·卡琳尼娜。她决不会将双手
浸入我的血液之中,去触摸我的灵魂,使我感到难受和寒冽并要想挣脱。啊哈,今
晚我干得不错——非常不错。
    在《儿子和情人》中,当儿子的痛苦随着母亲病情恶化而加剧时,保尔和他的
姐姐曾想在她的牛奶中放过量的吗啡以“解脱她的痛苦,”然后他俩像两个密谋做
坏事的小孩一样笑了起来。除了惊恐之外,他们还是受到了理智的左右。”在小说
中,母亲就在同一天的夜里死去,不管劳伦斯是否为他的母亲解除了痛苦——这一
幕安乐死的情节也许是《儿子和情人》中为了渲染气氛的虚构故事——保尔因母亲
之死的悲痛当然就是劳伦斯自己的悲痛。
    但这个问题仍没有答案:劳伦斯是否杀死了他的母亲?
    在林娜·沃特弗尔德的自传中可以找到一个可能的答案,她在1913——1914  
年之间在意大利和劳伦斯认识。她的丈夫,画家沃伯雷·沃特弗尔德向诗人罗伯特。
卡尔佛利·特里弗良描写过他们去弗亚斯车利诺的一次访问,他们在那里去了劳伦
斯和弗丽达一起生活的乡村,弗丽达当时已被认为是劳伦斯的妻子。沃特弗尔德在
1914  年6 月8 日的一封信中说:“当他告诉我们《儿子和情人》中有关他母亲之
死的全部情况是真实的时,我们都感到十分震惊。因为我以为在书中他们并不是为
了解除她痛苦才杀死她的,他特别指出她是想活下去的,只是因为他和他的姐姐无
法再忍受……”这封公开出版的信突然中断了。
    沃特弗尔德夫人在她的自传中《意大利的古堡》中刊登了这封信,她透露了一
次与劳伦斯更为详细的谈话。作为伦敦《观察》和其他杂志的长期记者,她报道的
可靠性是较大的。她说当她见到劳伦斯时(毫无疑问她是记日记的)她不好意思去
提及《儿子和情人》,但他却直截了当地问她对此书的看法。她对书作了高度评价,
然后说,“但是”——他问她为何欲言而止,她对他说她认为安乐死那一节“与儿
子的一贯性格不符”因为他不忍看她受苦,不是他的母亲想死,儿子的做法是一个
错误”。
    劳伦斯告诉沃特弗尔德夫人说她是“完全错了”,你知道那是我干的——我给
她服用了过量吗啡让她解脱了痛苦。”沃特弗尔德夫人“感到十分惊讶和疑感以至
于不想再和他争论了。”那天晚上,她问她的丈夫他是否认为“劳伦斯真的杀死了
他的母亲。”当他说到劳伦斯是将故事作为巨大痛苦的象征时,”她才感到如释重
负”。
    劳伦斯的母亲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里下葬的。《儿子和情人》中有可信的
叙述:“潮湿的泥土湿亮湿亮的,所有白色的花都被雨水浸透。”儿子和女儿一起
站在坟墓旁边,在坟底的一个角落里,可以看到他们兄弟的棺木,然后,装着他们
母亲的橡木棺材慢慢地被放置下去,”她已经去了,大雨向棺木倾注,身穿黑色丧
服的人们,手执挂满水珠的雨伞转身离去,墓地在飘泼的冷雨里已经空无一人。”
在葬礼的前一天,吉西说,她和劳伦斯“在那些熟悉的街巷间又散了一次步,”他
们又谈论了那些老话题。劳伦斯在给摩尔格林水库旁的一个乞丐”匆匆投了一枚硬
币”之后,向正在怒气冲冲的吉西解说,当一个人以那样的方式讨得一个硬币时,
他已经堕落得相当深了,“当吉西说他不应在他们的关系中拉进露易·伯洛斯时,
劳伦斯冷冷地说,他根本不管什么应该不应该”。
    然后,在靠近一个矿村铁路轨旁,吉西说劳伦斯“用一种沉闷的声音”告诉她
说他一直“像一个情人一样”爱着他的母亲。“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爱你的原因。”
然后,他给了她“一份他新写的三首诗的草稿,”这三首诗后来均发表在《阿姆勒
斯》中。这几首诗比任何其他诗都更加直接、更加动人地叙述了到那时为止一直在
驾驶他的生活,而且从那以后还持续了一段时间的那种关系的事。
    这三首诗——《结局》、《新娘》、《圣母》——都与劳伦斯夫人有关,与吉
西毫无关系,她的情况还是像以前一样毫无希望:在那时候,即使是死去了的劳伦
斯的母亲还是在驾驭着他。吉西如果是一个根本上与他的母亲不同的人,他还有可
能爱上她,但吉西也是一个受意志支配的女人。
                       (三)旧情的终止和新的开端
    在海因曼接受了《白孔雀》在英国出版之后(在休佛和凡尔列特·亨特的建议
下),杜弗尔德公司也答应将此书在纽约出版。杜弗尔德先在纽约印了此书,然后
将印版送到了伦敦。这便引起了首版纠纷,因为海因曼的编辑们已说服劳伦斯在英
国的版本中对其中两个段落作了修改,他们还在另一页上作了一处很小的勘误。除
此之外,英国的第一版中有两页作过删略227 —228 页和229 —230 页。第一页上
的更正是很小的227 页上的mucked(搞糟)
    一字被改成adirtied(弄脏)。在230 页上的更改则比较大。
    那被改过的一处在美国版本中的是这样的:“天哪——我们是多情的一对——
当她为我画希腊式的塑像时,她会叫我去她的卧室——我是她的克罗顿,她的大力
神!……然后,她渐渐地感到厌烦了——经过了三年的时间,她对我已感到餍足了。”
这些词句在英国的版本中是这样的:“主啊!——我们是堕入情网的一对——她偏
偏欢喜用一种美学的目光来看我。对她来说,我是那些希腊雕塑,天哪;我是克罗
顿、大力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然后,她渐渐地感到厌倦了——整整经过了三年时间,她才对我感到餍足。”
(1962  年由美国传记作家马休·丁布鲁考利的版本中,则引用了最初的文本。)
    经过充分的修改之后,这本书在1911  年的1 月份首次在美国问世,(1 月19 
日),比英国早一天。也许是因为西里尔即故事中的“我”感伤纤弱的性格,在《
雅典娜神庙》中对此书的评论是这样开始的,”这部小说是出于女性之手的典型的
现代小说,”《早晨邮报》的批评家,对此书也作了肯定的评价,也同样指出此书
是出于女性的手笔。《雅典娜神庙》的匿名评论人发现此小说采用了“电影摄影手
法”(这在当时还是个新词)的手法,但那是不可取的;他承认书中有“对精神世
界进行现代研究的高明之处”,但又发现那样则“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各种人物都围
绕着作者的思维而活动的结果。”《每日记事》(凡尔列特·亨特),《格拉斯哥
先驱报》(凯瑟琳·杰克森,后来是卡斯威尔)和伦敦的《学院报》(亨利·萨维
奇)等报刊上都刊登了对此文的友好评论。而伦敦的《星期六评论》则攻击此书的
杂乱无章和一些书中出现的“对故事的情节发展无关的”人物和章节,虽然其主要
故事情节具有“强度和力度”。《英文周刊》对它的被保护人作了热情洋溢的称赞
:“从D 、H 、劳伦斯身上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秀,一个显然最值得我们重视的作家
……此书也许算不上是一部很好的小说。劳伦斯先生的谈话不免有些冗长;他生活
的轨道看来还比较有限,其中有一些颇为累赘的和甚至于是属于乡村庸言俗语式的
贫乏之处,但其中不乏一个真正的天才的闪光之笔。”在美国,弗里德利克·泰伯·
库柏在《学者》上说,对此小说“相当难以估计”,虽然其中对近乎现实的情景的
描写的笔调是严酷的”,使人读来感到痛苦。”但是,作者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要
讲,此书……给我们留下这样一种不满的感觉,即我们在精神上受到了莫大的压抑。”
劳伦斯曾描述过他父亲得知他得到了此书的五十镑预付金的情形“他用敏锐的目光
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骗子。”五十镑!你这辈子还没干过一天活呢!”《白孔雀
》在英国十分成功,以致在3 个月里又一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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