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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躯-劳伦斯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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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描绘出D ·H 站在离黑板几码远的地方,伸长了手臂在黑板上画素描的情景。
他对透视的示范解释和将线条画向无限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
    他也教我们水彩画。
    当学校在校餐厅绘制《阿利巴巴和四十大盗》时,一个富于幻想的艺术家的气
质在他身上充分表现出来。他手执一把刷墙用的刷子,从一个木桶里蘸着颜料,躬
身在铺满大厅大半间地板的帆布上画下了东方集市的背景和沙漠上的棕榈树。
    劳伦斯在大卫森的最好的朋友,他的同校教师A ·w ·麦克列尔德,也提供了
一幅当时劳伦斯的生动写照,而且是非常完整的一幅:
    很抱歉我无法在一些具体问题上帮助你。我不知道阿格尼斯·赫特·简和大卫
森夫人是什么人。劳伦斯许多在克罗伊敦的朋友我都从未见过,麦森小姐,我认为,
但她只是我在学校里的同事,因为在D ·H ·L 离开学校不久,我也离开了那里,
与她再无联系。她比其他教师都要大,是一个很有能力,几乎是过于认真的教师。
她看到劳伦斯很不强壮,所以常常“像母亲似地”关心他。他们处得十分友好,不
久,他就说服她试着写一些短篇故事,作素描和画水彩画。
    在我的一本《爱情诗选》上,劳伦斯写道:“当我用他对这几首糟透了的诗的
赏识来聊以自慰的时候,我就记起在大卫森的那些不愉快的工作日和快乐的游戏时
光。
    不愉快的工作日,是啊,在最后的那些日子里他不止一次地说:“我干不下去
了。校方以一年100 镑来榨取我的血汗,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我宁可去一个农庄
干活。我知道有一个伊斯渥的农夫明天就可以接受我。不,我宁可当个流浪汉。”
教学对他来说总是一种痛苦,他总是处于一种紧张状态;但不管怎样,他在工作中
还是得到不少乐趣,特别是在自然课和素描课上,在这些课上他可以尽情发挥和兴
致勃勃地作画。他在离校时的遗憾之一就是他的后任可能会政变那种自由的授课方
式。因为对“儿童艺术的启发像教育在那时只是刚刚开始。幸运的是,他能在那个
那样有眼力,明智和和善的校长P ·F ·T 史密斯先生手下做事,他了解他的才能
并给他提供了一个按他自己的爱好自由施展的天地。劳伦斯有时在空余闲暇时临模
一些画——那里有斯旺恩的一系列动物研究——他说他欢喜摸透他人的风格。
    他阅读他所能得到的任何东西——剧本,诗歌,尤其是小说——从易卜生,弗
尔赫里恩和匹柯克到诸如玛丽·曼之类的小作家。奇怪的是他特别喜欢杰西·弗基
吉尔的《第一把小提琴》,奎利多的《人的苦役》也给他印象很深。
    他和他的同事们相处得很好,因为他总是十分友好,欢快,谈话热情。
    他们中的一个告诉我劳伦斯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有一天他说出了他内心深处的
秘密,他说出了有关他自己的但从未承认的一些事情,但天知道,它们都是事实。
    他自然在那些快乐的“游戏时光”中得到不少乐趣——从操场上空望去,是宽
阔的田野和两旁堆着木料,通向远处诺德山丘的克里斯托宫车站的铁路——朗读他
的最新诗作——分析书中的人物。我发现了他在写小说,因为有一次他问我如果我
去克罗伊敦的话,邦他多买些布道纸。布道纸对我来说是一个新词,于是我问他是
不是在写教义,后来我听说了他的《白孔雀》。有一天我给他带回布道纸的时候,
不再是一无所知了,便急切地问他那纸是否合适。
    对于在克罗伊登的经历,劳伦斯主要在诗中作了描述,即在题为《教师》的一
系列诗中。这些诗中的一部份,从一些杂志上,和他的《爱情诗》(1913年)以及
《阿姆热斯》(1916  年)中的一些诗一起,在作了修改之后,重印于他的《诗集
》之中。
    劳伦斯去世后不久,学校的一个督学司榜瓦A ·罗伯特森,回忆起(1930年3 
月8 日在葛拉斯哥·海拉尔德)在一次文学社的会上,劳伦斯曾称赞过拉歇尔·阿
纳德·泰勒的艳诗。罗伯特森说“我有一次对他说由于没有当过童子军他失去了很
多,他使劳伦斯笑了起来”。
    另一幅描绘劳伦斯在克罗伊登的肖像十分微妙,是由菲力浦F ·T ·史密斯在
给一封本书作者的信中(1951  年2 月)提供的。史密斯先生在对40  年前在克罗
伊登当校长的情景作回忆时已经年逾八旬了,他的记忆力仍清晰敏锐,他的信是对
年轻的劳伦斯一段精彩的回忆:
    教书对劳伦斯来说是他谋生的需要,完全不是一种他所喜爱的职业。当然,他
喜欢孩子们,但是孩子们而不是小学生。孩子们也以同样地,有条件地的喜欢他。
学校生活的例行公事使劳伦斯觉得厌烦。在他的诗《傍晚》中他写道:
    “我郁郁地将愤怒带过这些弃原荒野。”因为明日我又要将他们召回,那些可
恨的教课时间。在另一首诗中,他也说到“焦急地等待放学的铃声。
    劳伦斯不能容忍权威,虽然他粗暴地对他的学生实施他自己的规定,但对于任
何规定即使稍涉及他的他都要激烈地反对。
    大卫森学校是新建的,开学于劳伦斯1910  年来校任教的两年之前(1908年)。
那时,教师都由教学局直接委派,并不征求校长的意见。所以,我对影响他就职前
后情况一无所知,也不了解他完整的学历。
    学校很大,教室宽敞,明亮而温暖。教职员工都不错,公共休息室也很舒适。
学校周围没有特别的景致,校园还包括几块尚未建筑的土地,紧挨着铁路的路警大
院,这种景致特别使劳伦斯感到讨厌。他写道:
    我择路走过斑驳的草坪,青草已被践踏,陷入泥泞——空间在建筑者的手中急
剧收缩。
    我提及这些事实是因为劳伦斯的辩护者们将他后来的不稳定归咎于他在学校教
书期间所受的压抑。
    劳伦斯对一个与教学有关的职业问题有过抱怨。他对大班级教学的指责是恨之
入骨的。他说“我可以给一百人上课;但我怀疑我是否自愿去教十来个人。”当劳
伦斯来学校报到时,我记得他个子很高,虽然骨架很大但非常瘦。
    他长着一头黑发,淡赤黄色的络腮胡须,一双生动的兰眼睛。后来我注意到他
的手与他的外貌有着明显的差异,它们纤弱,手指细长,很有表现力和控制力。劳
伦斯不是一个体格强健的人。他对穿着不加修饰。他的表情中常有一种自信的欢乐,
很少有神情严肃的时候。他看上去对新的环境并无不安,也不怀疑自己胜任新职的
能力。当时的情形不容许他慢慢熟悉工作,一大班的学生,60  个人的一个班正等
待着他,他马上就开始了上课。
    此期间大卫森学校的师资是由与劳伦斯年纪相彷的年轻人组成,还有一位妇女,
叫阿格尼斯·爱森小姐,比他们要年长许多,所以他没有受到那种通常由老教师充
作学校师资的做法的影响,他可以随意地自行其事。
    他的素有名气的精力专注和刻苦勤勉很快就表现出来了。他对那些给教师的日
常公务增加负担的繁琐的细节从不逃避,他对艺术、植物学和英语很有兴趣。我将
他一年的植物学授课笔记保存过好几年。他对水彩画的教学和实验练习都堪称是正
确和明了的典范。他刻薄的幽默常常会使人对他最赋有才华的言辞的价值怀疑。”
现在让他们去玩吧”,他会说,“这个世界会教会他们怎样去工作的。”一个叫凯
斯的学生,其英语从任何角度上讲都是“糟糕”的,劳伦斯便叫他“从字母A 开始
写起”。这对那个学生来讲好像是全无恶意的。〔A 是ASS (蠢驴)之意〕劳伦斯
最怕在他上课时被打扰,那怕是一点点也不行。有一次我随行政检查官走进了他的
教室。我们的进入是他未预料到的,也使他恼怒。一个奇怪的悲切的声音从远处的
一个墙角传来。此声音被一块档着的大黑板蒙住了。一首熟悉的歌词从深远处发出

    你的父亲躺在五  深处;
    珊瑚组成了他的尸骨。
    学生们是在朗读《暴风雨》。这种课堂的活动体现了劳伦斯在授课中进行练习
的严谨态度。他不愿被人搅乱了,即使是上司的莅临评论也不例外。
    劳伦斯伸出双手跑到惊异的来访者面前:“嘘!嘘!你听见没有?这是《暴风
雨》中的大海合唱。”那些日子还盛行传统的教学方法,劳伦斯所进行的戏剧性表
现自然不能得到一致的赞赏。
    同一位先生在几个月后问道,“你的那位写书的家伙在哪里?”我把劳伦斯的
教室指给他看。“我不到他的教室去,”他说。“我不想成为他书中的什么角色被
人嘲笑。”劳伦斯对于教授艺术课的主张也至少是值得置疑的。一次当我在和另一
位教育局的检查官谈话的时候,一个孩子拿着一幅刚画好的腊笔画走进来要我评阅。
我瞥了一眼以后,试图将这孩子打发走,但已经晚了,那位官员的目光在我作此企
图之前就看到了那画。“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理由要把这画送来吗?”我问。“劳伦
斯先生认为它相当不错,”那小孩道。这位艺术家把他的杰作留给了我们后便回教
室去了。
    “你是艺术家吗?”那位谨慎的官员问。“不是”我回答。“我也不是,”他
说道。“我们对此人多加小心。课后,收集几张这样的绘画,别让他知道。
    我要把它们送到肯星顿的艺术部去听听专家的意见。”后来,这些画由那位检
查官亲自带回来。“幸好我们这样做了,”他说道。“艺术部对它们评价很高。我
想,将有一大批学生画出这些使你头痛的画来。”在那个时期,有一些专门为吸引
孩子们的期刊较为流行。劳伦斯便出了主意,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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