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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一个人在家也蛮充实的,常和姐一起上街购物,挑选衣服,回来试穿、拍
照片,还去美容院、学健美操什么的;有时就整日整日地理衣橱,我喜欢穿戴,喜
欢名、特、优的牌子;还爱好家中的摆设,爱各种各样的玩艺儿,将个家搞得富丽
堂皇。
但是现在不对了,我所有的兴趣都荡然无存了。不知是家里乱,弄得我心烦;
还是我的心里烦,将家弄得这样乱。反正我对这个家越来越感到不是滋味了。对不
起,我也没有心思再去扔他的鞋、剪他的扣子了。这时我知道,扔鞋剪扣子还算是
对他的一份感情呢!
丈夫他照样是忙。我寻机就发泄不满,在他耳闻目及的范围内,我摔东西、踢
橱门。他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不说一句重话。弄到后来,我的心里也恼火得
很,因为所有的事丈夫都让着我,我就感到打架没有了对手。
我与第一被告关系一天比一天密切了。有时我故意明目张胆。一次丈夫走进我
在旅馆的办公室,冷冷地对我说了五个字——你好自为之。随后把门一下关上,就
大步流星地走了。我当时一愣,竟没有答上话来。接着我又追出去,追了几步我又
停了下来问自己,我追上去想对他说什么呢?
第一被告后来知道了这个事后对我说,他算什么?碍手碍脚的,你与他离了算
了!
我说吵不起来怎么离婚?他说你可以提出来么!可以上民政局办么!可以协议
离婚么……
丈夫的大度与宽宏,并没有阻止住我“魔鬼之恋”的罪恶。我听从了那个魔鬼
情人。记得那天事情一完,他就与我一起也到度假村,登峰造极地玩了整整七天。
在那个七天中,我曾经产生过一个可怕的预感,我好像已经将这辈子全部玩完了…
…
我说居吻雨,那你照他的话去做,真与你的丈夫离了?
居吻雨无语。大颗大颗泪珠儿从她紧闭的眼皮里淌了出来。丈夫的大度与宽宏
并没有阻止住她与魔鬼做爱的罪恶。她听从了那个魔鬼情人。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摇着头咬紧嘴唇对我说,是我违背了良心,抛弃了美满的
家庭……有天夜里,我选准了一个他无法早归的深夜。因为平时我们在一起的机会
几乎是没有的。我们一般都不在家开伙仓,每次吃饭都到外面的酒家,自上次风波
后,我总觉得我在他面前矮了一截,自感有点心虚。我也再不愿跟他一起出去吃饭。
何况第一被告常常会守在我家以前去用餐的饭店里,考验我是否对他“绝对忠心”。
其实他不必考验我,我决意跟他已铁了心。
那夜我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虽然我也知道是自己在耍无赖,但是我哪能在他
的面前显得气短。他进门后,我没等他发声音我就冲着他大声喊:我要与你离婚!
他转过身子对我说,嗨,我们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了呢?
我更是一鼓作气地说,我们俩已没有感情了!分床也好多日子了吧,你还没有
感觉?他怔怔地看着我说,吻雨,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你何必要这样呢?
我说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我恨你!
他的声音有点吃惊说,你恨我?恨我什么?
我说恨你就是恨你,就是你这个人讨厌!你呆板!你没趣!你让我感到厌恶!
你只是一架机器,你……你,你无用!
他忽然就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以为他要打我就使劲挣脱,不料他用
嘴凑着我脸乘机吮了我一口……
我当时只觉得自己“神圣的感情”被冒犯被污辱似的,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般
邪劲,竟挥手就给他一个大耳光!
他毫无思想准备,愕得扭歪了脸。
我摸着口袋中第一被告昨夜为我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心中又陡增邪劲。还没
等他喘过气来我就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听着: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我……
我早就跟别人过了!”
这话出口,我就感到了分量,因为我从来还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想伤他致命
的要害,伤他的自尊心。
否则我知道就休想了断此事。
果然,丈夫“噌”地一下站稳,冷不防一拳向我狠狠揍来,可是当他将要揍到
我的一瞬,忽然又把大拳头,砸到了门窗上……只听“咣当”一声,玻璃被击得粉
碎!
大约二十分钟后,果然,他闷闷地头也不转地说,好!居吻雨我成全你,只要
你过得好,你想怎么离就可以怎么离。但是,往后你不要后悔。
我说,我后悔个屁!
……
这一夜,丈夫抽烟到天明。因为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家时,发现地上全是他抽的
烟蒂……
我说居吻雨,你们就这样离了?
她点着头说是的是的……记者,我是一错再错呀!我已经是苦海无边了呀,回
头无岸了呀!居吻雨用力捶自己的脑门,泪眼中尽是绝望。
我说你们是协议离婚还是法院里判的呢?
她说是协议离婚。他的产业归他,那个旅馆归我。丈夫曾买下的另一处住房也
归我住。经济不成问题,他随便我自己拿多少,可是我也没有拿,我够了。唯一有
争议的就是两岁的儿子。因为我们两人都要。
最后,我们定下:每周的一、三、五,归他;二、四、六及星期天归我。于是
就将儿子轮流领,我与他除了儿子这一根线,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一刀两断了!
当时你后悔吗?
不后悔!巴不得呢,第一被告就在外面等着我,记得那天事情一完,他就与我
一起也到度假村,登峰造极地玩了整整七天。在那个七天中,我曾经产生过一个可
怕的预感,我好像已经将这辈子全部过完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就一会儿……或许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实在是太幸福了吧。
居吻雨仰着脸看着我,仿佛在心中说,幸福是种深切的体验,只能用笼统的语言来
表述。
我问他有没有家庭?
她说他也是离婚的。不过为什么离婚,他也没有详细说。他说他是做批发生意
的。具体是做什么我也没问过,男人的事,我不喜欢过问。
我说居吻雨,你离婚后的那一阵子,又做了些什么呢?
虽然我在采访之前,已详细地看过了她的起诉书判决书,那里白纸黑字的犯罪
事实,证据确凿不容置疑。但是我明知故问,为的就是要沿着她这陷足深渊的罪恶
终端,去上溯去追摸这罪恶一路过来的脚印,深入浅出地去触摸重案浅表处最初的
一些细节,去特写罪与非罪的那“一步之遥”,也好在生活不经意处的险恶岔路口,
为人间匆匆的过客竖一块黄牌警示。
她说在1993年六七月间我离婚了之后,就日日夜夜和第一被告厮守在一起了。
那天下午第一被告让我又一次“晕晕乎乎‘了之后,就对我说,你这里住过的上海
客人多,有个叫解多多的人,有空就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上海有没有人要我的东
西?我说好,好。
居吻雨说的“晕晕乎乎”自然是魔鬼引领的“那境地”,而她在“要”后面省
略的宾语,自然就是毒品海洛因啰!
她讲我电话没有打,当夜那个客人解多多就又来住了。
我就顺便对他说,阿良要找你呢!问你要不要他的东西?当时解多多没有问我
是什么东西,点着头说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
他跟第一被告阿良也熟。我想反正他们男人都是生意人,我只不过是顺水人情,
过了就忘的。后来也从没放在心上。
不料过了两个月,回到上海的解多多果然给我来了拷机。我一看是他,才想起
当时的事情,于是我就马上告诉了第一被告。记得阿良很来劲,马上要我把电话给
他接通。再后来他们两个人先先后后通过几次电话,但都是先由我的拷机转告的,
我还奇怪地指着阿良说,你们不可以自己直接通话吗?让我转多麻烦呀!
但是回答我的,却是他对我纵情的长吻。
再说这些天里来往的电话,我从来都没有当作一回事,我想都是他们生意上的
事呀!就像我原来老公的那些生意事一样,我不问的。
到了10月6 日的这一天。那日阳光灿烂,高爽的秋风让人浑身感到舒畅。
记者,我不知道我的大灾大难,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了呀。
居吻雨在膝盖上支着双肘,紧蹙着眉头,声音哀哀地说,这天上午十时,阿良
对我说,他要10月8 日去上海的火车票。
因为我开旅馆,买车票是不成问题的,我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到了10月8 日的这天,他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里,进门脸色就非常难看,原来我
办公室里正坐着一位于先生。
于先生刚从北京来这里住下,他本是我前夫的朋友,因不知我已与丈夫离婚,
而正与我海阔天空地乱聊。可我觉得也没必要将自己的私事都嚷出去,就陪着他喝
茶抽烟拉家常。
但是,于先生见来人不语,就知趣地退了出去。我也就将买好的火车票给了阿
良。
不料他接过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怎么只有一张票啊?
我说你不是要一张吗?
他抬起眼梢瞥了我一下又讲,你不去?上海你可是没有去过呀?
我说我去干吗?又没有我的生意?
他将双手交插进胸前的胳肢窝,说你不是想买貂皮大衣吗?上海可有的是好货
色呀。
我说上两月,我姐不是让人给我刚买回了一件吗?
他沉着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过了一回儿又抬起脸来,朝刚才于先生出去的那
个门狐疑地看了一眼说,那你现在是有地方去啰!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假装脸上不悦。
他这人心眼特小,这样的事已经有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