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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把牛奶杯放到了边上,忙跳下床扶起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西文,”她哭着拉住我的手,不肯起身,“雷万和他的家族被族长关起来了,三天后就要全部处斩。”
“他们犯了什么错?”我惊问。
“雷万和他的家族在族里一直是酿酒师,昨晚红妮夫人的家族惨案发生后,他们在第一时间便被关起来了,族长还说……”她哭得口齿不清,“说他们定为死罪。”
她哭倒在地,长发散了一肩。
我坐在地上,在她的身旁,竭力劝慰,“也许事情没那么糟糕,可能是在吓唬真正的凶手呢?”
她抬起脸,满眼是泪,哀凄道,“怎么可能?西文,你是被奥斯纳大人捧在手心,被他保护得紧紧的,哪里知道外面的人与事有多凶险,有多可怕……”她大哭起来,泣不成声,“若我有你一半的好运,决不至落到今日的地步,”她哭着抱着我,“西文,我已怀上了雷万的孩子。”
我的身子猛然抖动,被她弄得六神无主,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个时辰后,她拖着沉重的脚步,端着托盘,缓缓地走了出去。
渐渐地,夜深了,我坐在房内一角,等着奥斯纳归来,可一直不见他的踪影。于是又开始强迫自己睡觉,希望能在梦里再次见到那位小然妮。可因为之前睡了大半天的缘故,现在怎么睡也睡不着。
躺在床上后,我开始数绵羊,一只,两只,三只……一直数到一百零一了,却还是睡不着。我无奈地闭上了眼,脑子里一片混沌,烦躁得要命,却又无计可施。
慢慢地,天色发亮了,蒙蒙的白色天光从拉下的窗帘里透了出来。我叹着气下了床,穿上一件白色及地长裙,准备出去走走。
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和宽敞的庭院,走到了房子的大门口,意料之中的,被两个族人拦住。
我道,“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每天关在这里,太闷了。”
“西文小姐,”一族人彬彬有礼地回道,“少主大人吩咐过,若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出这个房子。”
我道,“我只在这房子周围玩一会,决不走远,这样也不行吗?”
两个族人同时摇了摇头,我无奈,又极力劝说一会儿,却毫无效果。我只得转身离开。
回到了奥斯纳的房间里,我赤着脚走来走去,转了好几圈,始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眨眼之间,一天又过去了,我在彷徨和失落间度过了一天。洛娜没再出现,偶有两个小侍女端着食物进来,我向她们打听起洛娜,她们均一脸茫然,对她的行踪完全不知。
我又问起妮妮和兰兰,她们惊讶,一小侍女快语,“西文小姐你还不知道吗?她们早被少主赶出这个房子了。”
“为什么?”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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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五十四章 迷 或(二)
第五十四章 迷 或(二)
我叹了口气,拿起一杯牛奶。放在唇边,停留许久,却始终忘了喝。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晃眼之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我没有见到洛娜,也没见到奥斯纳,偌大的房子,仿佛只剩下我和几个侍女,及几个守卫而已。
我向侍女们问起洛娜,她们伏低着头,竟都不知她的去向,再问起别的事,比如奥斯纳去哪儿时,她们仍回答不上来。
我站在长长的窗帘前,心中憋着气,却又对她们无计可施。
当她们都散去后,我拿起床头的一个饰物,狠狠地朝墙壁上砸去,“砰”一声响,小花瓶裂成了碎片。随着尖锐的碎裂声的消失。看着一地的破裂碎片,我终于明白了像原青依那样性格温婉的女子为何也会变得歇斯底里的原因。
没有人理睬你,没有人在意你的感受,更没有人敢对你说实话。有时你似乎很重要,有时却又微不足道,你的重要或不重要,全是因为一个男人的缘故。你仿佛生活在一个真空中,你什么事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了解,所有的人之所以敬你,怕你,全是因为惧怕那那个男人。
我的全身无力,突然之间仿佛被抽尽了所有力气般,顺着墙角缓缓地落下,胸膛剧烈地起伏,泪水在眼里直打转,闭上了眼,泪珠顿时滑落。
蜷缩在墙角,我缩成一团,抱着双膝,缓缓地,竟睡着了。
“嗨,西文,我们又见面了。”刚睡着不久,那个脆生生的小女生声音突然又出现在了我的耳边,我一惊,蓦地睁开了眼。
她站在我面前。穿着一条短短的蓬蓬裙,扎着两条小羊角辫,像一个天真无邪的七岁小女孩那般正笑嘻嘻地看着我,她的洁白牙齿露了出来,两个小酒窝也露了出来,很可爱。
“是你,然妮?”我此时有丝惊喜,连忙连滚带爬地起身,慌张地抓住她的胳膊就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奥斯纳去哪儿了?还有我的侍女洛娜。”
她吃痛地叫出了声,然后用力甩开我,溜到一边,边揉着胳膊边埋怨道,“你使那么大劲干嘛,把我都弄疼了。”
我焦急地问,“快点告诉我,我现在被孤立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寂静的房间里,她站在角落里,笑嘻嘻地打量了我一下,忽然用一种极诡异的声音问道。“你不觉得,我又出现在你的梦里很奇怪吗?”
我愣住了,傻傻地看着她,脑子里混乱一片。
“又死人了,”她像一个小大人般把双手放到背后,小心地踱着步道,“死了一二百人左右吧,血流了一地,血腥味一直都散不去。所有的尸体被堆得高高的,点起一把火,熊熊燃烧着,烧焦了的尸体味让很多强壮的男人都忍不住作呕。”
我呆了,嗫嚅着嘴唇,“又出事了吗?”
她睨着眼看了我一下,“只有你这个傻瓜现在还不知道呢。你的情人联合他的父亲,不顾众长老的反对,背弃了曾经对上代族母的誓言,铲平了二长老的整个家族,真的是连根拔起,一个不留,包括二长老的侍妾刚生下的女婴在内。”
我震惊地盯着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嘻嘻笑着,“这个二长老可是莱斯雷族长的堂弟,一直是族长和他的儿子,也就是你的情人眼中的一根刺,这次他们栽赃嫁祸,说他为了报复上次少主夺回男宠一事,暗中将他们的老对手,也就是少主的侍妾红妮夫人的全家都杀了。整个部族都知道这是族长想灭掉二长老的一个借口。可是没人帮他,因为,”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飞云少主暗中捣鬼,再加上吸血家族的帮忙,使长老帮中的几个重量级人物都认为数年前发生的一场血案的凶手便是二长老的亲叔父……”说到这里,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们人族的事情实在太奇怪了,斗来斗去,难道就不累吗?”
“那场血案?”
“是的,数年前,飞云族发生了一场可怕的血案,飞云族长的数个儿子和女儿,以及那几个重量级长老的直系子孙在一个冬天的夜晚全部被杀,让整个大族都沉浸在一种浓重的伤痛中。族长下令严查,可一查就是十多年,始终找不到一丁点头绪,直到前几天,”她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几大长老忽然被莱斯雷族长秘密召集,说已找到了凶手,并列出了人证、物证。证明二长老的亲叔父是直接凶手,二长老本人则是帮凶。”
“可是……”我也急促地喘息着,“人证物证是可以造假的啊。”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看着你一眨不眨地道,“但莱斯雷族长找出的人证可是吸血家族的安特兰和他的父亲,没人会不相信吸血家族的人说出的话,更没人不会相信安特兰的父亲,嗜血族的第一骑士亚诺德所举出的物证,一位长老的外孙的贴身玉饰,上面还可以见到他在临死前用手指写下的二长老的名字。还有,他的公子安特兰说他亲眼看到过二长老手下的人追杀长老子嗣。虽然他当时年龄不大,但将那几个手下的面孔却已看得清清楚楚,并一直牢记到现在。”
“嗜血族的人十分凶残,酷爱残杀精灵,并将他们的血饮之,但他们的信誉在这片大陆上却极高,从不轻易说谎,没人会不信他们。”
她似乎话中有话,我缩站在角落,缓缓软软地道,“其实,他们不值得信,对吗?”
“我不想说太多,”她蹙起了眉头,像一个正在皱着脸的可爱洋娃娃,“说得好累哦,你们人族太复杂。”
她将手指放时嘴里吸吮,叽咕着,“你知道吗?西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流血与阴谋才是真的,其它的,全是假的,只有适者才能生存,才是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的唯一真理。”
月亮在黑色的云层里缓缓移动,慢慢地滑行着,偶尔几阵夜风吹来,将黑云轻轻地吹散。黑色的云朵如花儿般绽放,在银色月光的笼罩下,闪发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这片异世上的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
就好像月亮永远不会在这片陆地上消失一样。月亮仿佛随着夜风缓缓地移动,一直朝着东边,慢慢地,越走越远。
渐渐地,在皎洁的月光下,可以看一座美丽的城市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也出现了。那是让无数人景仰、钦羡和嫉妒的童话般的美丽古堡。
古堡内,巨大的华丽浴池里。多尔纳艾达正闭着眼睛,将自己的全身都浸泡在浴池里。几个侍女环绕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为她梳洗着长发,擦拭着身体。滑腻腻的浴池边,还有两位轻纱侍女正将深红色的玫瑰花瓣撒落在冒着雾气的池水中。
“公主……”一个声音轻轻地从浴池上方传来。
“什么?”她闭着美丽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泡在水里,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王来了,正在您的房间等您。”
“讨厌,”她闭着眼,有些不耐烦,“怎么又来了?”
“公主要见他吗?”
“见吧,不见怎么办呢?”她睁开了眼,推开了身边的侍女,从水里走过,走上了浴池,全身一丝不挂,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性感的胴体上。
撒花瓣的侍女此时已放下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