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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一张安乐椅后,哭叫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玉坠。”
“你还要给我装?”他的长长鞭子甩了过来,不偏不倚,正甩在了我的肩上,“嗤”的一声响,衣服被划破,同时一股火辣辣的痛在我的全身蔓延开。我痛哭着:“你这个疯子,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玉坠,你就算打死我,我还是不知道。”
鲜血从我的肩头不断涌出,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没理我,扬起了手中鞭子,又甩了过来,我向门口逃去,他的鞭子便跟了过去,我的脚上、腰上、背上都是伤,疼痛像流水一样冲向了我。我狂奔到了房门口,像疯了一样地拼命扭着门锁,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我流着眼泪,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我知道我若再不逃出去,必被那个男人打死。
他的鞭子再次甩落在了我的身上,火辣辣的痛使我的火山终于爆发了。我猛地转身面向了他,脸上挂着泪痕,大声哭叫道,“够了,宁多柯。你说了我拿了什么玉坠,你有什么证据?”
他见我暴怒,愣了一下,原本要挥出的鞭子停留在了半空。
“宁多柯,你这个优柔寡断的男人,怎么打起女人来这么利落?你不是个男人!”我使着力气哭喊着,“你凭什么断定玉坠一定在我这里?你现在把证据拿来!”
他瞪住我,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我的呼吸剧烈,向后退步走着,直到不能再退,背部与房门紧贴在一起。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对着我,眼神可怕,“说不说?”
我喘息着,泪珠滑落,“好,我说,就在我从前房间里的床头柜里。”我随便乱编了一个隐藏点。
他冷笑道,“你房间的每个地方都被找过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身体紧贴着门,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也许被人拿走了。”
“哦?”他逼近我,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我说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用手抵住他,痛得紧咬住牙关,“那就在房间的第五块地板下面。”先保住命才是实在。
他盯着我有一分钟,我无畏地看向他,互瞪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地放开我,毫不留情地说道:“若你敢骗我,你有十条命都不够。”
傍晚,夕阳的光芒温暖而迷人,遍撒了这个简朴的房间。我无心欣赏美景,横扒在床上,全身都被擦满了药膏,身体已痛得麻木。
我正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因为我知道宁多柯已派人去那边的府邸寻找玉坠,若找不到,我肯定会被他五马分尸。
若我现在还在从前的那具身体里,我不怕死亡,大不了就是回家。可是现在,我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死后会面临怎样的世界。是地狱?还是能奇迹般地又回到家?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悄悄地推开了。和我一起去看过雾的小侍女蹑手蹑脚地进来了,她东张西望,手中端着一盆水,看起来鬼头鬼脑。
“夫人,您还是赶快逃吧。”她放下水盆后,附在我耳边说道,“那边府邸的人已过来了,刚进了主人所在的房间。”
我一脸的苦笑,无奈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么逃?恐怕逃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到时会有更可怕的惩罚等着我。”
小侍女同情地看着我:“夫人,您真无辜,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快要被主人置之死地。”
听闻此话,我猛地一惊,惊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您病了,”她回答,“而且病得很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您不是这样子对我说的吗?”
我看着她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破绽,直觉告诉我,这个小侍女不简单,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可以帮您向主人解释。”她叹着气,提议道。
“不,不用,”我立刻拒绝,“我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小侍女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尴尬,拿起了水盆,讪讪地走了出去。
难道她是想攀龙附凤?我的心中狐疑,借着为我解释的机会接近她的那个主人,让那主人对她另眼相看?
想着想着,背上的疼痛又增加了,我痛出了眼泪,无法再续想下去。
刚入夜,年长的侍女就带着几个侍女出现了。她走到我面前,平静地说道:“主人说了,您又骗了他,这一次,您必死无疑。”
“好,”我忍着痛微笑着,“我还很想知道这个世界里的人死后会去什么地方。”我此时已经坦然,既然事已至此,我又是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当然就得任人宰割了。
年长侍女又说道:“主人的意思是,要把你交给公主去处理。”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其他几个侍女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们不约而同的用怜悯的眼光看向我。
我苦笑着,笑出了眼泪。她们转身离开,在她们就要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使出全部的力气从床上跳起,奔向了窗口,然后想也不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下去。睡裙飘起之即,仿佛听到了女人们的失声尖叫,是那么惨烈,那么可怕,就像曾经做过的噩梦中的幽灵的凄厉叫喊。
坠落的瞬间,我在想,我这一生到底可以死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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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亲们道歉,前两天没灵感,所以没动笔,还望亲们继续支持,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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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五十七章 玉 坠(二)
第五十七章 玉 坠(二)
旋转虚空中,黑暗与寒冷交融,刺骨的寒冷,沁入骨髓。
黑暗中,混乱中,我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整个人陷入梦境中。
梦里,我仿佛回到了童年。
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仍然相爱,我也深爱着他们。
后来,我长大了,世界也长大了,我变了,世界也变了。
父亲的转变,使母亲也转变,他们的转变,使整个地球都转晕了。
从东方到西方,从海内到海外,他们的故事,一直在延续。
之后,太阳出来了,乌云包围了,潮起又潮落,父亲一直都没有回家。
母亲深爱着的他,一直不愿回来的他,爱上了另一个人的他,永远都不会再爱她。
爱与恨的纠结,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
我也深爱着一个他,一直都拥有情人的他,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他。
我爱他,他爱他们,他的心,可以承担起无数颗爱他的心,我的心,却只能狭窄得容下一个人。
所以,我和他,还是就此结束吧。
这个我,这个她,不愿重走一个心碎人儿的曾走过的轨迹,那段泪水铺就而成的轨迹。
我想回家了,想家了,想自己一个人的家。
树精灵也告诉我,再不回家,我就要成为她。
我不要成为她,所以我决定回家。
可是前方的路白雾茫茫,回家的路到底在哪里,让我这个即将心碎的人儿能顺利走回家。
我祈祷着,泪流满面,终于,想他,想他,还是想他。
忘记了回家。
昏迷朦胧中,隐隐听到有声音传来,“姑姑,她怎么哭了,一路上都在哭。”
女人叹息声传来,细细地,低低地,“谁知道她是为谁而哭呢?”
这时,我呻吟出了声,背部、腰部传来的锥心的疼痛使我痛得张大了嘴,“不要动,”有人按住了我,“你全身都是伤,动一下都会痛得受不了。”
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昏暗的地方,想开口问,嗓子却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年纪大的一位侍女示意另一侍女拿过来了水壶,将它放到我的嘴边。我贪婪地喝了起来,喝了大半壶水,才肯放开。
隔了一会儿,我终于能说话了,艰难地问道:“这是……哪里?”
年老侍女静了一会儿,便回答:“在马车上,很快要启程了,现在是停靠在一片小树林里休息。”
“我们要……去哪?”我的嗓子扯得生痛。
“回多罗列国,”她面无表情地答道,“主人说了,只要您还有一口气,就要把您交给公主,任她发落。”
我的脸上出现惊异的神情,为什么,我都跳楼自杀变成这副模样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老侍女装作没看到我的表情一般,静静地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一旁的小侍女倒是忍不住道:“谁让你曾经勾引主人怀上了身孕呢?公主都被你气病了,主人说要把你交给公主,让她发泄一下。”
我的脑海突然蹦出了那个痛哭不止,歇斯底里的公主模样,一抹恐惧出现在我的眼底。
小侍女瞅着,得意地道:“怕了吧?谁叫你跳楼时也不多用点力,现在弄个半死不活还要再去受一番罪。”
老侍女瞪了她一眼,她顿时噤嘴,我则面露惊惧。
完了,看来真的逃不脱了,真要落到那个变态公主的手中了。
这里的公主怎么个个都变态,艾达是这样,那个多罗列公主也是这样,我的心揪成了一团。
不一会儿,马车动了,轮子硌在起伏不平的石子路上,摇摇晃晃的,痛得我的背部就像裂开似的,真恨不能自己立刻就死去,最好还能同时回家。
但是老天爷没听到我的话,马车在路上行驶了十来天,我的背部、腰部的伤口渐渐地好了起来,连腿脚骨折的地方都在慢慢愈合。
我真是欲哭无泪,但却毫无办法。
待到进入多罗列国主城的这天,我的伤口已好得七七八八了。我坐靠在马车窗前,情绪沮丧。
多罗列国的主城很热闹,四处可见街头唱歌跳舞的艺人。曾经听说这是一个重视艺术的王国,看来还真的是如此。
歌舞虽撩人,但我无心欣赏,想着死到临头,心情很差。
马车驶过了一条又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街道,最后驶入了一个深巷中,巷子的尽头,豁然开朗,一片带着花园的白色楼房出现在了眼前。
还来不及多加打量,我就被小侍女拉了下来,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仿佛我很快就要上刑场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