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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灯,小夫妻俩靠在一块儿,邱熔干脆开门见山,“你那功法是怎么回事?”
沈殊平毫不意外,“我爹果然告诉父亲了。”随后便解释道,“我不是在我爹娘身边长大的。”
果然!邱熔早就觉得沈锐与沈殊平这对父子十分怪异,沈锐面对儿子总有种淡淡的讨好意味,而沈殊平又显得太过理所应当。
看不清妻子的表情,沈殊平忽然觉得更能说出心里话,“我修炼的不是沈家祖传的功法,虽然我进境又快又稳,但心却会越练越冷。”
毕竟活了两辈子,邱熔很会来事儿,摸着巧克力紧实又极具弹性的胸膛,打断道:“我可不觉得。”话一出口,她便感到丈夫蓦然轻松了下。
“新婚之夜,我把功法拿给你……”沈殊平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怀中的妻子呼吸陡然一滞。若非妻子只是再次晕阙过去,呼吸已然恢复平稳,沈殊平都想给自己心口来一刀了。
邱熔苏醒时,枕得已是亲爹的肩膀。其实她在听见丈夫说到“新婚之夜”便想开口阻止,谁料“死机”依旧来得又快又猛,不给她丝毫缓冲的机会。
邱熔揉了揉眼,看清眼前丈夫双膝跪地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屋里四个男人:她老公她爹她哥还有她公公竟是如出一辙的喜忧参半。
结果,她说了半筐好话才把亲爹亲哥和公公劝走,巧克力得以再次凑近她,还没开口请罪便被邱熔堵了个正着,“不怨你。我这毛病我自己知道。”
沈殊平干脆以实际行动表达歉意,他背过身去,四肢着床,而后特地提了下臀……
为了让爱人撒气,邱熔见过~脱~衣亮胸膛的,也遇过捂脸给后背的,她自诩见多识广,但说到直接奉献后座出来,她觉得自己又涨姿势了!
妻子半天没动静,沈殊平还开口催促,“上来。”
邱熔这才知道巧克力是让她骑!你都摆成这姿势了,我还怎么客气?邱熔便直接坐到了丈夫的腰上,谁料她刚坐稳,沈殊平身子一挺便从床上落在地上,站直身体的同时邱熔也由骑改为被丈夫牢牢背着。
沈殊平拿了件狐裘裹住了背上的邱熔,还用一条腰带把二人绑在一起,一切妥当,便谁也都没惊动,悄无声息地运起上乘轻功,踏着房顶与树枝,一路奔袭来到了后山的半山腰上。
沈殊平这番赶路居然连大气都不喘,等到他站稳不动,邱熔扒着丈夫肩膀,撩开把脑袋遮了一半还多的狐裘兜帽,终于明白巧克力为何特地带她来到这里:
眼前真像苏东坡写的那样,白日一照,浮云自开。只是如今这太阳还是一片橙红,暖融融的光芒照在不远处的湖面上,以及还雾蒙蒙阴沉沉的山峦上。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越来越多的地方被照亮,那些沉浸在夜幕中的景物也跟着展现出他们本来的样貌,山石与草木伴着暖光,看起来越发温柔,好像……心中的阴霾也能跟着一扫而光似的。
巧克力的声音也适时地在耳边响起,“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看日出。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看见这个也许能开心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谜底快揭开啦~~
话说像穿越到高武世界这种普通人很难平安活下去的地方,我一直觉得给主角适当的金手指才叫平衡呢。没错,女主的金手指就快粗场啦。
、情好日密
来看日出,邱熔有点开心;被巧克力特地带来看日出,邱熔就是非常开心了——巧克力不仅十分在意她,看到好东西也记得与她分享,毫无疑问,又有哪个女人不享受这种被人时刻放在心上的感觉呢?
邱熔情不自禁想起了前世的初恋:纯净又简单,不掺杂利益,只有相互爱慕。只不过那位初恋情人的脸已然模糊,在一阵扭曲变暗之后,就化成了巧克力这张独有韵味的……大黑脸。
邱熔捏了下自己的眉心,欣然认命,又把右手伸到巧克力身前,从胸到腰一阵乱摸,只觉手感微凉,便柔声道:“冷不冷?咱们回去说话。”
他们小夫妻出来得匆忙,邱熔身上有厚实的白狐裘,可巧克力只身着一件家常贴身道袍,外罩氅衣。纵然老公的确年轻火力壮,身体特别棒,也不能就在半山腰上,这数九寒冬的清晨里白白冻着。
巧克力没犯病的时候总是异常听话,背着老婆按原路回了家。为了不让两个爹加哥哥担心,小两口梳洗一下,邱熔要了个手炉硬塞在了巧克力手里,而后便相偕去了前厅,和长辈以及一大堆大伯小叔子们一块儿用早饭。
大伯小叔子们正值慕少艾的年纪,沈家的家教在这儿摆着,他们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以各种理由蹭饭表示亲近却是免不了的。
至于邱熔,面对这群憨厚好说话又饭量奇大的“黑熊”们,她的胃口也跟着变好了。
饭桌上气氛相当融洽,饭后邱熔不仅被公公过问了身体,更被亲爹和亲哥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她好不容易以继续“拷问老公”为借口,终于再次赢得了跟巧克力独处的时间。
美人爹十分无奈:他偏心他闺女,他闺女偏心他女婿。美人爹心里挺不是滋味儿,可也没啥办法。
邱烨知道他爹正泛酸并失落着,也不好劝解,在妹妹的眼神催促下好歹把亲爹拉走了。临了,还扭过头跟身后的妹妹比了个口型:有了丈夫忘了爹,烂摊子你自己收!
邱熔可不是没良心的傻丫头,她始终坚信天地间能始终如一深爱自己的男人……只有她爹!可问题是,如今巧克力有病,而她爹没病,她当然得先忙着照顾前者呀。
回到卧房,夫妻俩都换了家常便服,邱熔看着巧克力散下那一头柔滑闪亮的齐腰长发,好奇道:“你不练功啦?”
巧克力答道:“怕冲撞了你,在你午睡的时候我才练上一会儿。”又怕妻子愧疚,忙补充道,“剑修什么时候练功都是一样的。”
就等你送出话题来呢,邱熔按着丈夫的肩膀道:“很辛苦吧?”
沈殊平知道他妻子想问什么,痛快交代了自己的幼年经历,再加上邱熔的合理脑补,真相并不难推断出来:
在家中坐镇的顶级高手,一般称为太上长老。沈殊平才两岁便被沈家四位太上长老中战力最强的那位看中,甚至都没争得沈锐与姜夫人的同意,便把沈殊平抱走教养去了。
话说这位太上长老修炼的心法乃是他年轻时从他人手中夺来,见识到这功法的奥妙之后,便毅然决然地散功重修,谁知进境快得超乎大家想象。而随着他修为日渐精深,心性也越发凉薄,又因他极少出手,但出手便异常狠辣,要么夺人性命要么毁人修为,所以整个沈家上下真是无人敢惹……
听说儿子被这位抱走,姜夫人不喜反忧,几乎哭瞎了眼,沈锐心疼得好些天都睡不好觉,夫妻俩却终究还是向现实妥协了。两年后,沈殊宁出生,沈锐和姜夫人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二儿子身上。
光阴荏苒,姜夫人再见长子时,沈殊平已经十岁了。这孩子顶着沈家这一辈第一天才的名头,始终绷着小脸,不见喜怒哀乐,跟自己也亲近不起来,但姜夫人坚信多找几个小伙伴,尤其是异性小伙伴,儿子总会开颜!
沈家的女孩长得都不是很好,姜夫人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巧遇跟着父母来做客的邱熔。
沈殊平回忆二人初见,嘴角也跟着挑了起来,“当时我就想,我定要娶你当媳妇。”
邱熔笑骂,“你心思倒是多!”自小离开父母,跟着一个冷漠又寡言的师父一起生活,这滋味……尤其还有在爹疼娘爱下长大的弟弟沈殊宁作对比,巧克力心里对父母多少有些不满,再加上他这个坑人的心法,就不难理解他对家人为何态度生硬了。
其实自打订婚,巧克力已经温柔了不少。
邱熔可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功劳,还成为了照进巧克力心里的唯一一缕阳光,且被深深铭刻于血肉。她正捶着她老公的肩膀追问,“谁教你写情书的?”
不得不说,沈殊平情书写得非常合乎邱熔的口味。字刚劲有力,极有风骨不说,内容除了关心她的起居和心情之外,便是叙述沈殊平自己的身边趣事,还有偶尔也写写自己的烦恼。
比起同时期那些沽名钓誉,抖着尾巴昂着头的公孔雀们卖弄家世和才华的信笺,沈殊平迅速赢得了邱熔的好感。
巧克力返身牢牢搂住邱熔,脸红也看不大出来,“没人教我。你知道我嘴笨,当着你的面好些话说不出来,写信总是自然一些。”
邱熔大笑,还不忘在丈夫唇角轻吻。
沈殊平满足地闭上了眼,任邱熔施为:他要的不多,只求奉上的一颗真心得换来些许回应罢了。
夫妻俩亲亲抱抱,随意说了说话,便到了午饭时分。
小叔子们不停地大快朵颐的情景,让邱熔也跟着走了神:
若是没有些家底,连入门级别的武者怕也是负担不起:单是吃喝和辅助锤炼筋骨的药材就是一大笔金银;而不识字就看不懂各类武学典籍,可无论是把孩子送入学堂还是专门请老师来教,又是笔不菲的开支;之后还要购置昂贵的书籍、兵器和内甲。这些还都是前提投入,具备这三项条件后孩子也只能算是初窥门径,至于能不能顺利地拜入各个山门、家族,能不能练出来再回报家里,就要看天赋更要看机缘……
在这样的高武世界,想混出头的成本和难度都大大超过了天朝。即便如此,每次各大门派家族招收弟子的时候,怀揣着美梦的人们总是络绎不绝。
邱熔回过神,正对上巧克力探究的双眼,她努了下嘴,巧克力顺着妻子的目光看去,正好捕捉到他亲爹沈锐眉目间闪过的一抹忧色。
邱熔此举只是为了引开老公的注意力而已,她哪里想到刚才那一番瞎寻思居然蒙着了沈家的心腹之患。
饭后,沈锐把刚刚收到的消息跟亲家一说,美人爹也轻叹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后很通情达理地表示:确实你家的事儿比较重要。
原来,沈家本家的两位真传级别的弟子毒倒了他们的长老师父,带着沈家的功法秘籍和几位亲厚的同门一起叛逃了。当初,沈锐连儿子的婚事都暂且撂下而匆匆赶回自家老宅的原因也正是这个。
邱熔忽然福至心灵,问道:“真的是毒吗?”
沈锐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