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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法？就是这些鬼画符么？”萧文秉指着桌案上那些玄黄色的符纸问道。
“这……师弟，这是本门之精华所在，不是什么鬼画符。”明昧心中苦笑不已，怎么这个师弟的思维如此古怪，自己当年蒙大师兄接引之时，那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怠慢，但是今日却反了过来。
他成丹多年，也曾常在世俗间行走，突然想到了最近凡间流传着一个新的名词——代沟。
莫非这就是代沟了不成？
“本门以符立门，所用术法当是以其为主，讲究的是以符咒为媒介，引动天地元气，达到种种目的，其中玄奥之处，难以一一细表，师弟只要勤修苦练，他日必能融会贯通。”
萧文秉似懂非懂的连连点头，问道：“那么其他的门派呢？”
“他派之中，自有独到之处，有以武道为媒，以阵法为媒，更有以制丹、制器为媒者，林林总总，无穷无尽。”
“哦。”萧文秉心中打定主意，待日后修为有成，当要前去领教一番，看看各门派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
“师弟，今日为兄就教你一道符法，五年之内，你要勤加修炼，不可一日或忘。”
“一道符法？五年？”萧文秉听出了他的话中意思，惊诧的叫了起来。
“正是。”明昧正色道：“师弟，这道符法就叫做聚灵符，你可千万不要小看。”
“这一道符很难么？”
“不难。”
“那么为何需时五年之久？”
“师弟啊，为兄刚才说过，修仙之人，以灵力为本，术法为辅。你刚刚进入凝丹期，毕竟是根基不稳。这道聚灵符，可以为你固本培源，正是应了你的当务之急啊。”
“固本培源，也不用五年之久吧。”
“唉……”明昧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师弟，修仙之路，艰辛困苦，若是根基不稳，他日难免铸成大错，后悔莫及。你是为兄生平所见第一天才，决不能让你的大好前途毁于为兄之手。”
听出他话中的真挚之意，萧文秉心中倒也有了几分感激，也就不再言语。
“师弟，当年为兄和大师兄可是整整画了十年的聚灵符啊，为兄已经让你时间减半，可不能再少了。”
“是，一切听从师兄吩咐。”
明昧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师弟甚有主见，若是还说不服他，那就唯有禀告师尊处理了，自己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擅自做主。
当下，明昧将如何调用灵力，修炼之法，以及聚灵符的制法一一相告。
萧文秉在他的指点下，一点点的修习起来，过了二天，已经能够将最基本的修炼心法初步掌握了。
第三十三章 小还丹
第三天，明昧取来朱砂，亲手教他如何绘制聚灵符。
“若是日后，师弟你内丹有成，当可凭空绘制，虽然要多耗灵力，但也省去了这番烦琐。不过，现在么，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
明昧一边说话，一边手舞狼毫，一道聚灵符就此一气呵成。
萧文秉在一旁看得仔细，他手上所用，虽然是纸笔朱砂，但是下笔之时，却是贯注了无穷的灵气，而这，才是聚灵符与一般鬼画符的最大区别。
接过三师兄手中的毛笔，萧文秉有模学样的画了一张，他既然练至凝丹期，本身的智力悟性都已非同小可，区区一张符文，哪里还有记不住之理。
只是，当他全神贯注的下笔之时，才知道这画符之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手中的纸笔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般，将他体内那已经不弱的灵力一下子吸取了一大半。
萧文秉放下了纸笔，脸上已是微微泛白，他看看明昧那一副若无其事，仿佛根本就不曾有所消耗的样子，顿时明白，二人间的距离实在是相差甚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第一次能够如此，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明昧夸赞一声，拿起桌上的聚灵符，贴在萧文秉的丹田，道：“收了吧。”
“是。”萧文秉应了一声，按照他所授的方法，灵力运动，那个聚灵符顿时无火自燃，化做一团能量，进入丹田之中。
“我们密符门，能够在各大门派之中保持崇高声望，自有其独到之处。其中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我们拥有一张本命金符。”
明昧满面凝重，缓缓而言：“每位达到凝丹期的弟子所绘的第一张聚灵符，都可以用密法收入丹田。日后，每绘制一张聚灵符，便可化做灵力，纳入丹田。每多一分灵力，聚灵符的威力便大上一成，体内灵力也就凝实一分。其中更有无穷妙用，不过如今你也无需知道，省得痴心妄想，反倒误了修行。”
“是，小弟明白，多谢师兄。”
“嗯。记住，勤修苦练，要的是持之以恒，而不是一步登天。若是操之过急，将会不进反退。”
此时的明昧，倒是真的有几分师兄的威严，他犹豫再三，终于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塞于萧文秉之手，道：“这里有三颗小还丹，是补充恢复灵力的最佳灵药，你收好了，如果一时不慎，灵力枯竭，当可服用一粒，以解燃眉之急。不过，此物虽好，但异常珍贵，慎用之。”
……
“小还丹么？”
看着手上那晶莹剔透，犹如一颗玻璃珠子般的丹药，萧文秉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怎么这些神仙炼起丹药来，都有着那么古怪的嗜好啊。
筑基丹是巧克力豆，那勉强还能解释的通，也许发明筑基丹的那个人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喜欢巧克力的神仙，当然，前提是在那个神仙炼丹之前，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巧克力豆的存在了。
至于小还丹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变成玻璃珠子了。难道发明小还丹的神仙喜欢吃玻璃或者珠子不成。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其中底蕴，萧文秉是绝对不会服用的。
摇了摇头，将心中的那番感慨抛于脑后，萧文秉运起异能，将小还丹扫描了下来。
由于刚刚画了一道聚灵符，竟然耗费了他大半的灵力。是以萧文秉随手将一颗小还丹抛于嘴中。咀嚼几下，就像是吃棒冰一般，咯吱有声。嗯……甜甜的，酸酸的，这个口感还真不错，这是萧文秉给小还丹的唯一评价。
他此时深深的佩服起创造出这颗丹药的大师了，在考虑到丹药的功效同时，还兼顾它味道，嗯，确确实实是出于大师之手啊，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如果明昧在场，看他如此浪费自己千辛万苦才搞到手的小还丹，不气疯了才怪。
小还丹下肚，似乎并没有什么效用。萧文秉心中诧异，莫非这一次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就在他心中嘀咕之际，小腹之下突然一热，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服用了筑基丹之后也是如此。
热流源源不绝，经久不息。通过经脉进入丹田，化作一股股清凉的灵力。
萧文秉这才明白过来，小还丹的功效并不是一下子将损失的灵力补充完毕，而是将药力持续挥发，慢慢的才能将损失的灵力补充回来。
过了片刻，萧文秉损失了的灵力已经尽数补充完毕，然而，小还丹的效用显然还没有过期，丹田内依旧是热烘烘，暖洋洋的一片。
只是，与筑基丹不同，这些热流并未曾转化为灵力，只是在经脉内流淌，而且渐渐的竟有凭空消散的感觉。
不行，这个不能浪费，萧文秉手腕一翻，一颗玻璃珠子迅快的出现在他的手上，由无到有，不过数息功夫。
随着异能的增强，他制造东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咦？”萧文秉惊讶的轻呼了一声，小还丹所耗费的异能竟然要少于筑基丹，而且还少了许多。
以此时萧文秉的异能，可以同时制造二颗筑基丹，但是用来制造小还丹，却足足造了四颗有余。
当异能耗尽之时，身体的灵力主动接上，而那些停留在经脉内越来越薄的热流则开始转化为灵力，直至全数耗尽。
看着手中六颗新制的小还丹，萧文秉若有所悟。嗯，小还丹珍贵，但筑基丹更加珍贵，这是萧文秉所体会出来的结论。
小还丹的作用是补充灵力，一旦灵力补充完毕，剩余的药效就再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而筑基丹不同，无论服用多少颗，虽然转化的灵力越来越少，但始终都有那么一丝一点。
萧文秉这一代人都玩过网络游戏，如果说小还丹是补充MP的药水，那么筑基丹就是增加MP最大值的超级灵药。
第三十四章 意外之变
当然，这个灵药的超级也是极其有限的，特别是越往后，能够增大的量就越小，甚至于还比不了每日里勤休苦练，从天地元气之中吸纳的灵气呢。
不过，对于此时的萧文秉来说，小还丹却是他最为需要的东西。
心情愉快的操起了狼毫笔，萧文秉在一张玄黄色的符纸之上再次绘制了一道聚灵符，他已经认命了，要在这里连续画五年这样的破符。
全神贯注，一气呵成。当他完成了这张聚灵符的时候，全身的灵力已然耗损大半。但他毫不停歇，抛了颗小还丹入嘴，继续挥动狼毫，涂上朱砂，继续描绘起来。
不过，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当他画到一半的时候，身体的灵力已是所剩无几，手中的笔亦是重若千金，难以动弹。
然而此时，小还丹的药效尚未发挥出来，他暗中一叹，知道自己还未掌握最佳的训练方法，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眼看这一张符就要半途而废。
突然，他体内的异能源源不断的流向手中，竟然反向转化为灵力，支持着他将这道聚灵符顺利完成。
也许是体内灵力的空虚刺激了小还丹，总之这一次药力挥发的更加迅捷，源源不断的热流填补了他的损失。
萧文秉心中一动，继续再接再厉，顺利的画出了四道聚灵符。
至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