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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的话你有在听吗,精次?”
“我在听,不过刚刚在想点别的,能再说一遍吗,纱由里?”
“我怀孕了。要不要考虑跟我结婚?现在的话我可以为了你和孩子放弃自己的工作。”
“我以为我们交往之前我说的已经很明确了。”
“啊,是这样吗,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结婚不要想,其余的可以考虑看看。”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
“你想要改之前的约定,这并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
“我正在征求,不是吗?”
“你刚刚说你怀孕了,这只是单方面对于毁约的通知罢了。”
“我……”
用餐礼仪和举止几乎可以当成范本的另一桌的二人在上面的对话音量越来越大的情况下,也听到了这些内容。
永夏只能装着听不懂,偷偷地看天音的脸色,而天音脸色完全没有变化的向他推荐着她觉得美味的餐点,看起来像走神对于一旁的争论什么都没听到。
天音在绪方起身经过自己边上时碰巧正在低头翻找包里的手绢,永夏则是扭头看向窗外,所以某人一直到离开时也没有注意到不久前刚见过的二人。
(看来这个人已经没有威胁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永夏在去拜访橘家之前送了天音一只非常漂亮的玉镯,说是从中国带回来的礼物,就当是给天音十四岁的生日礼物,以后要经常戴出来。天音很喜欢这个礼物,答应了他的要求。在机场送他离开时因为八月在场,永夏只是跟往常一样拥抱到别。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流水账一般的从眼前掠过,小音仿佛回到了在美国上学的时候一般一天天忙碌着,做着自己喜欢的一些事情,比如阅读,谱曲,独自演奏,唱歌,编程,下棋。
这段时间她沉迷起了音乐,学习着各种乐器和作曲,编曲方面的知识,每周至少会为自己写出一首歌,心情好的时候会顺便编曲。她有一个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方便随时记录下不小心冒出来的灵感。
佐为常常带着有些哀怨看着她,幽幽的说:“小天真是厉害呢,我下了这么久的围棋才走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你却不费吹灰之力这么快就赶了上来。不仅如此,在别的方面也是厉害的过分,真是让人嫉妒。”
每当这个时候天音只是回给他一个微笑不作答。
十月的时候,时刻关注着进藤光动态的佐为说要去看阿光和塔矢亮的对局,因为那天小音也要在同一个对局室参加名人战1次预选1回战,所以就带上佐为一同前往。
当天回到公寓后,佐为一直表现的很高兴,说自己的徒弟终于算是出师了。
“你徒弟赢了吗?”
“不,输了。不过表现的很精彩!我相信他很快就会赶上我们的!”
“呐,小天。”
“纳尼?”
“我可以在梦里跟他见一面吗?”
“不是打算在他拿到本因坊头衔后再见的嘛?”
“那要好久……我想给他一点鼓励还不行吗?”
“好啊,我可以帮你,但是有个条件——不能对他说话。”
“诶?为什么?”
“你一说话就会露馅。”
“……好吧,唔……”
当天晚上,天音把佐为丢到了进藤光的梦境当中。
后来听说塔矢亮和进藤光的感情变得很好,二人经常在棋社里吵得不可开交,天音为了见识冷面妹妹头变身喷火龙的画面答应了塔矢亮邀请望月鞠弥同进藤光一起去他的棋社一起对局研讨的邀请。她很羡慕进藤和亮的感情,虽然二人总是会大喊大叫互相撂狠话,但是那种旁人无法插足的气场让天音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多余。但是为了记录可以作为黑历史的纪念品,她还是偷偷拿着录影机现场拍摄到了几段二人吵架的场景,害的塔矢亮被市河小姐取笑了很久。
十一月的时候据家里说订婚仪式的筹备已经接近尾声了。为了在不向塔矢家暴露自己是望月的情况下应付每次突如其来的来自家里的召唤,已经两次在大手合刚进入中盘就认输,十段战最后一场预选赛都弃权了,借口无一例外是胃疼,这让棋院理事们恨得也觉得胃疼了。
终于,在塔矢亮生日12月14日那天,在一家很有名的酒店在天音的爷爷和外祖父的主持下进行了一场盛大的订婚仪式。订婚双方及其亲属大多都身着和服,祖父母和母亲的表亲们则是身着正式的礼服。
在订婚当天,所有人都非常高兴,塔矢行洋一直面带笑容。这在在塔矢亮看来都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事情。
橘天音穿着一身正式的振袖,盘着精致的发髻,面上几乎不施粉黛,招呼客人时一直恭顺的低头垂目,完全就是一位大和抚子一般的形象,异常的低调却又……耀眼。仪式本身很短,交换礼物后宣布订婚,长辈致辞一共也就花了不到半小时,接下来完全就是双方的亲友聚会了。
可以看到她与她外祖家的交流虽然不多,但是还是备受宠爱的,而橘妈妈则是一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小心翼翼的应对着自己的父母。
“亮君,生日快乐。”某人微笑着对他说完这句话就掉头跑到了食品区开始奋战,完全没有要送礼物的意思。
……
总之,这一天塔矢亮觉得,看着这样的橘天音,也许让她当自己的妻子也是一件不坏的事情。就像他的父亲和母亲一样——据说那两个人也是相亲结婚,一开始感情并没有多好……
订婚仪式后二人分开,塔矢亮仍旧很忙,橘天音一直不曾主动要求过他什么也从不主动约他,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位未婚妻很“懂事”。他即使有她的手机号码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而周末她从“学校”回家时两家一起聚会一日成了一种习惯。
而他这位懂事的未婚妻向来来无影去无踪,他又不会去询问“别人”的隐私,所以,可以说对天音的事情一无所知。认知上只觉得她是一个大家小姐,漂亮,有礼,进退有度,性格开朗,会弹钢琴,正在住宿制学校上初三,是贤内助(娶回家当家庭主妇)的理想人选。仅此而已。
而天音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就会说自己的事的性格,塔矢亮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多却又不想表现出来。所以二人聊天时都是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要么就是干脆——天音在一边看书,塔矢亮在另一边打谱。
值得一提的是,佐为在天音的辅导下使用电脑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用电脑正常打字浏览网页和收发邮件了,连简单的英语单词都学了一些。她在韩国和中国最大的网络围棋平台上给佐为各申请了一个新账号,国籍资料名字什么都是假的。佐为在那上面下的不亦乐乎,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在网络上打发时间的职业棋手,从未尝败绩,造成了轰动。
转眼就到了第二年三月的颁奖典礼。
绪方已经很久没能拦住鞠弥好好跟她说话了,以至于连那次在秋叶原遇上她和高永夏为什么会在一起的事情都没机会问出来。他敢肯定这段时间她一直有意避开自己,一开始只是因为忙,没能马上注意到。后来想要创造机会跟她单独相处时才发现:参加大手合总是在他来不及反应或是等待期间短暂的出去吸烟的时间就离开,比赛的时候也总能避开跟他单独接触,头衔战预选的时候去堵也总是在和记者一起出来后莫名其妙的就不见,周末去她的公寓找她时发现那里根本就没人……虽然在别人面前互相打招呼问候的时候她的态度虽然没改变,但是他敢肯定——他被躲避了。看着远处穿着深蓝色西装跟进藤光有说有笑的某人,他阴沉的想道:今天绝不会再让你溜了。
“上一年度,胜率最高奖得主是望月鞠弥五段,相信大家都知道他在去年不仅在中国的‘红叶杯’中获得了季军,还打入了王座战的循环圈……”
天音只是恭顺的接过奖状向大家致意后就走了下去,不理会底下的窃窃私语。
“先是塔矢亮打入本因坊循环圈,然后是望月鞠弥打入王座循环圈,真是后生可畏啊。北斗杯越来越值得期待了。”仓田七段在进藤光面前这么说道。
“我一定会很快赶上他们的!不过我听说,望月并没有报名参加北斗杯。”
“什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比塔矢还小一岁吧!为什么不参加?”
“我记得上次在塔矢的棋社里,他说过‘三国’这个字让他感觉很别扭什么的,还说他到时候也许会过去比赛会场助威。”
“唔,可能是不想在阵营这么明确的情况下对上昔日的同伴吧……”仓田有点不太确定的自语。
“不是说他已经半隐退四年多才来到这里的吗?昔日的同伴?那时候跟他同期的棋手年龄应该都很大了吧?”
“那可不一定,日本和中国的职业棋手入段年龄都比较低的……”
……
天音领完奖就想开溜,可一直紧盯并跟着她的绪方在她走到停车场时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怎么这么急着走?”
从身后传来的低沉的嗓音让天音的脚步僵住,她能感觉到自己胳膊上不由自主的开始起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给点动力更新吧!!!求评!!
☆、远离人渣是本能
此刻天音想,假如绪方上来就问“就那么想躲着我走吗?”这类的话,她肯定会不由自主的撒腿就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僵立不动。
她的脑子里虽然被各种记忆填满,但大多以知识与“技艺”居多,与人相处方面的经验实在是少的可怜,在这种情况下任她脑子转的有多快也想不出什么可说的话可以瞬间摆脱眼前的危机——她现在感觉自己很危险。
绪方看到她停下脚步,就从她身后缓步上前,用右臂环住她的肩,凑到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