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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作祟也说不定!那位听说生下来就很不一样。”
“安倍家的晴明大人亲自去看望过,据说没有做法,摸摸那位的头发就离开了。”
“总之我们这些一般人离那位远一些吧,事出反常必为妖!”
……
悠仁还只有4岁,但是却听懂了这些侍女的对话。她知道“那位”说的就是自己,除了她还有谁的是女儿身将来时的名讳加个“仁”字还是要被册封亲王呢?
‘原来我是个不正常的孩子……’
年幼的她深深的体会到不寻常所要付出的代价。没有人与自己说话,没人告诉她该怎么办,没人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除了刚被发现不寻常的时候安培晴明见她时摸过她的头,再也没有大人做过这种亲昵的动作。
“悠!我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疾跑的脚步声响完有人猛然拉开房间的木门对着坐着发呆的悠仁问道。
“想,非常想!”悠幼稚的小脸上绽放出了比外面春日的阳光还要明媚的笑容顿时把外面的男孩萌到了。可是此时的悠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这个男孩的脸。
“我带着你出去散步吧!”
“可是我的腿这么短,肯定跟不上兄长大人。”
“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哥哥!哥哥!兄长大人这叫法从你这里听到真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那我以后就叫您哥哥。”
“不要用敬称!说你就可以了!”
“好的,都听哥哥的。”
“乖~好妹妹~”
6岁刚刚被册封为皇太子的怀仁虽然没有元服,却不得不有了正式的名讳。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散发兄妹爱。
“哥哥,这里有好多樱花,好漂亮!”
“悠你喜欢樱花?好,我让下人在我们的院子里种好多好多樱花树。”
“好!啊,花瓣雨!”
一阵风吹过,白色的花瓣像雨一样飞扬着落下,看着此时穿着深紫色单衣的悠仁高兴地在花瓣中间转圈,蹦蹦跳跳仿佛让同为亲王的怀仁感到很温暖很满足。
没多久,悠所住的院落种满了樱花树。
“哥哥,这个字念什么?是什么意思?”
“咦?你怎么已经看这么厚这么复杂的书了?不行!我也要努力才行!”
“哥哥,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字……”
“哦……这个字是…………”
悠仁仿佛是知道的,这个韬光养晦处处藏拙,跟她一样演技高超的哥哥其实也许比她还聪明还要“不正常”也说不定。但是她从来不在这位哥哥面前特意去表演什么,而这位哥哥因为接触的人,见识又比她多,又处处被紧逼被监视所以这种藏拙和“谦逊”已成了习惯,却会在悠无意中在他面前出丑时毫不留情的大笑三声嘲笑她。但是他们心里都隐约觉得这种应该是正常血缘的亲昵却在他们这种身份和环境下很难得,于是便格外的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哥哥,我学会如何占卜了!”5岁时悠有一天兴奋地对怀仁献宝。
“哦?是嘛,那倒是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元服。”
“哥哥你很希望早点元服吗?”
“元服就代表我是成年人了,就有力量可以保护你了。”
“可是元服后就不能随意进入后宫了呀,就不能住在一起了……”
“那就在我元服后马上让你着裳好了!然后住到我那里!”
“哥哥你到时候不会嫌我这个拖油瓶碍事把我丢出去或者嫁出去吧?”
“怎么可能,就是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哥哥也养活你。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妹妹!”
“要是以后我们又有了弟弟妹妹,哥哥就要养活一大帮人了。”
“我心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以后的弟弟妹妹什么的谁愿意去管!”
“哥哥你好绝情……也就是说假如我前面有个姐姐或者哥哥插队比我先生出来哥哥就完全懒得搭理我了……”说着说着悠已经泪光闪闪。
“才不是呢。哥哥只喜欢悠一个,你前面的你后面的兄弟姐妹我都不喜欢,只喜欢你一个!不哭不哭,我太笨了……”说着手忙脚乱的要为悠擦眼泪。
“悠一直都是一个幸运的人呢,有像哥哥一样这么好的一位哥哥!”抬起头的悠虽然表情仍不免有些伤感但也没有会掉落的眼泪。而实际上怀仁也从没见过悠哭。
于是就这样关于元服,着裳和占卜,阴阳术的问题就被怀仁遗忘了。悠也没有再在怀仁面前提过。
“哥哥,你今天怎么了?又有谁让你生气了?”
“还不是母亲大人的父亲,右大臣藤原兼人!”
“什么事情让你都沉不住气了?”
“我今天与母上谈话后在她的院子里读几本书,结果右大臣过来看到后把我的书抢走,说不准读那种没用的书,就把书拿走了!”
“是什么书让他这么嫌弃?”
“只是一本很普通的和歌集,他根本就是觉得闲着没事应该打压我一下,等以后好让我更听话!真是岂有此理!”说罢就气愤的踢了一脚旁边无辜的大树。
“如今藤原家的势力把持了整个平安京,哥哥还是等有了力量在一点一点改变吧,我会在你身边的。”悠只是在一边微笑着说道。只是她没说,中宫和皇后前一天都专程跑到她这里打过她骂过她,威胁她不准仗着自己是皇太子唯一的兄弟姐妹就接近皇太子以图日后如何。虽然宫中有身份的后妃基本都姓藤原,但是其间的权利斗争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而想要亲近自己的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在这个哥哥的身份是皇太子,妈妈在宫里只是个女御的情况下也有了困难。
“悠,今天哥哥教你下围棋。”落叶纷飞的棕红色背景和夕阳下,少年对着女孩说道。
“我在书上见到过,无非一种游戏而已,哥哥觉得很好玩吗?”8岁的悠从书上抬起眼对兄长说。
“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哦,赢棋意料之外的困难。来,我们一起试试就知道了。”
此时怀仁不知从哪里搬出来一个棋墩和棋子放在悠面前,就想要开始。
“好的好的,既然兄长大人如此迷恋这项游戏,就由小妹我奉陪了,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
“你还没跟人下过,别以为看看书看看棋谱就能会下,看看哥哥把你赢到耍赖拽着我的裤腿求我跟你再下几局!”
于是悠黑线了,她发誓自己从没做过那种有失形象的事情。
此时悠的确也只读过围棋方面的书,看过一些棋谱,也许应该说研究过棋谱。她对这种来自中国的智力对决产生过一段时间的兴趣,于是自己摆过大量的棋谱,包括换一个位置落子后续会如何,虽然只是一个人想当然的在那里摆摆下下,不过利用她的天才头脑在棋盘上,在脑海里演练了多遍以后对基本的路数和应对还有某些高深的战术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这一局在怀仁自认为应该让着初学者妹妹而让悠执黑的情况下和局了。
“可恶,居然和局了!”
“哥哥,其实是因为怕伤到我自尊心保存实力故意和局的吧?”
“怎么可能!我也是上个月刚学的好吧!”
“果然哥哥比我厉害多了呢。”
“那是自然。”然后是一脸鼻子都要翘上天的得意神情。
此后二人经常对局,都想着要出奇招让对方惊讶一下,却不总是和局或者中途被打断。终于在10岁那年,悠仁隐隐约约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或者即将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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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在透过窗帘的阳光铺盖下转醒。
哥哥呢?哥哥哪里去了?那个偶尔发脾气,天天陪着自己,温柔的看着自己,说长大了要保护自己养活自己的哥哥哪里去了?
伸出手看到了现代化的房间,床,窗帘,不知为何天音的眼泪就这样流了满脸表情呆呆的任其留下。
原来这都是梦……
这一切都是幻想吗?是自己不够坚强需要人依靠而产生的不切实际的梦境吗?为什么会是平安时代的事情?
明明是那么遥远的古代却有着令人熟悉的恐惧感和不安……那么的真实仿佛那触感还留在指尖……
疑惑过的天音开始回忆梦中的情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尤其是那个被自己称为哥哥的人,脸总是在阴影中或者模糊一片,让天音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想不起。
于是没过多久这个梦境就被6岁的天音忘记了,直到不久后她们一家顺从雇主的期望举家搬迁到了韩国协助那里的实验室项目。这其中也是有橘爸爸的私心的。他们一家隐姓埋名生活了这么久,即使被家族查到了下落在天音都这么大了的事实下长辈们也应该能接受现实了。天音作为橘家的一员虽然对继承权没什么意向,但也至少应该了解日本的文化和风土人情,否则将来若是嫁到塔矢家那种传统的和式家庭,会因为文化教育差异吃苦头的。搬到韩国的话距离就会拉近很多,方便他们带着天音去日本。
他们一家搬到了首尔郊区离新的实验室不远的一处安静的小区里,虽然是郊区,但是由于首尔地铁网十分发达,几乎所有的住宅区域都有地铁站,出行很方便,又很安静。他们的房子在一个高级公寓区的某楼18层,三室二厅被一家人布置的很别致温馨。
搬家风波过去后天音就开始研究围棋了。她之所以会答应的那么爽快是因为相信自己绝对会赢过他,重头戏其实是后面那几个条件。不服输的天音一定要在将来从那个给她耻辱的人身上赢回来,但是达到此目标的前提是能找到这个人。她把声称写有自己名字的挂坠给了塔矢亮,其实是因为里面据说有定位装置,无论何时都能找到他。找他之前天音需要做的就是磨炼自己的棋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