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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画画了,现在还有在画么?”
息红泪一时竟也不知道戚少商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便说道“最近太忙,一直没有动过画笔。怎么?你突然对画感兴趣了么?”
“其实,拍电影有时候和画画有很多可以共通的地方。”戚少商说道。
“这个自然,都是艺术么。你想要说的是什么?”
“顾惜朝他,他是唯一一个能将整个电影之画的前面,向我解释这幅画的完整意义,这是我最心折的地方。而那些所谓的知名导演,例如李陵之流,他们那些过于机敏的头脑总不能摆脱一种谬见,以为只要详尽的研究画这幅画所用的颜色和颜料,就已经在接近对画意的解释了……而这些,不是我想要的!这样说,你能理解么?”
息红泪何等的聪慧,仔细一想也就明白过来。她了解戚少商想要突破的渴望,可是,她不了解顾惜朝。所以,无法相信他。
就算李陵不合适,总有别的人可以选择吧。为什么非要是顾惜朝呢?
戚少商却不打算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了,夜里,天凉如水。南国夜晚的风似乎格外的大,刮的玻璃呼喇喇的响“你还有广告拍摄在身吧。早点回去吧。”
“我相信你的想法,相信你的能力,可是我不相信顾惜朝。我总要证实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才放心的。——不然,你也知道我和投资方关系不错。我想,我还是有能力左右一些什么的。”
戚少商当然知道她有这个能力,不然,李陵也不会把她找过来了。
无奈的笑了笑“随便你吧。”
出去的时候,看见顾惜朝倚在不甚干净的宾馆墙壁上抽着烟。外面一片昏暗,仅能看见一点微亮的火光闪烁。顾惜朝整个人,如烟一般燃烧着,孤独寂寞,却又一往无前。
露出两个据说很英俊的酒窝,拉那个懒懒的人起来“红泪难免有些娇气,你暂且忍耐些吧!”
顾惜朝脸上恼色一闪而过,挣开戚少商的手“忍耐,我若不忍耐,又怎么任她在那里无端的对我说三道四!”
戚少商握紧顾惜朝的胳臂,神色紧张“你果然听的懂法语!”接着,却又有些丝迷惑“既然生气,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像是对老八那样,或是转身就走才是顾惜朝的作风吧。
顾惜朝也在想,就因为戚少商言语上的维护,他就能默认她息红泪用着别种国家的语言对他进行侮辱么?他什么时候隐忍到这般地步了?
他何时成这种人了?
连他自己也想不出缘由,于是只有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你吧!”
他不过随口说说,但是说出口后,又感觉有那么点真实。
戚少商一时也没有料到顾惜朝会如此说。只觉得心被重重一撞。竟纠结起许多未竟的缠绵。
顾惜朝,是因为他么……
思绪纷扰,想到了很多,那么多优秀的导演,就算不和李陵合作,为什么又一定要是顾惜朝。他做的这些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某些界限了……
马路两端灯火模糊了光阴,模糊了等待,连路上来往的车辆都暗淡了喧嚣,暗淡了浮躁。
仅能看见的,是他慌乱复杂的眼神,而那眼中迷失错愕的又是谁的身影?
仅能听见的,是坚强有力的,是没有变动的,还是从一早便已动荡的心跳?
是他的,还是他的?
戚少商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声声跳动,都是融入骨髓中的疼还有着不知名为何的情感……
有的事情,到这里,终究是个死结。
忘记了注:那个法文啊,于是也就外行看了热闹,内行看了不要见笑就是了……中文是意译的。不过欢迎各位有才的同志为我指出语法,拼写,变位的错误。(至于翻译,都说是意译啦~)
息红泪到达片场的时候,整个剧组已经开工了很久。李陵向她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看样子神色不是很好。
顾惜朝已经开始执导,她所谓的话,戚少商竟全然不放在心上么?
正这样想着。戚少商却开口说道“红泪,你是我最珍惜的人,我真的不希望和你之间因为这件事而产生摩擦。”
息红泪一怔,突然满肚子的话就全都说不出来了。最珍惜的人么?
“你知道我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什么的,之前从卷哥那里离开是如此,如今用顾惜朝也是如此。你明白么?”
息红泪避开戚少商的视线,望向了片场,拍摄并没有因为李陵的退出而又任何的慌乱,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顾惜朝间或和摄影师商量着镜头的运用,一边调度着场面。指挥若定。
连前一刻还向她抱怨顾惜朝没有实力还占着地方的穆鸠平,此刻对顾惜朝挑出的毛病却也是心悦诚服。
顾惜朝处事果敢,这点李陵确实不如他。
息红泪堪堪收回目光,有些狼狈的回过头。
却看见戚少商目不转瞬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和投资方关系好,可是,我也知道你不是如此胡闹的女人。我一直都相信你,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相信我一些呢?”
息红泪一震,惶然低下头。她不想为难戚少商的。
伤害他或者阻碍他从来都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李陵对她有着提携之恩。她没有理由忘记,也没有资格忘记。
“我……”
从息红泪犹豫的那一刻起,李陵就知道,这回,他是彻底的输了。
当天下午,李陵飞离南国。
终其一生,李陵再未与戚少商合作过。而三百击亦是他导演生涯中唯一一个遗憾。
三百击拍摄正忙,戚少商倒是真的抽不出时间。所以,等收工之后,戚少商送息红泪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信步走到顾惜朝的房间,却没有见到那个人,桌子上仅摆着剧本和一些要交待的场务的琐屑事情——由于顾惜朝成为了导演,自然无暇兼顾场务的工作,戚少商便把身在H市的阮明正给叫了过来。需要交接的东西估计很多,一些账目之类的很是复杂。
一顺身,戚少商便坐在凳子上,依对着顾惜朝弄的,帮他整理起来。
休息中间,斜眼扫到床 上打开的书页。却也好奇那人平时读些什么,拾起一看,却是尼采《悲剧的诞生》。
顾惜朝这人,看书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抻着书的一角看,每次看完,纸张都是皱着的,不忍卒看。那被蹂躏的最惨的一页上,留白处有几句后填上的话,估计是顾惜朝看书时随手写的札记。
细看来,竟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潦草的字迹却深刻苍劲的笔体。书写这些字的人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顾惜朝,在我认识你之前,你到底受过多少的委屈,到底有过多少的不如意,到底,有多么的寂寞?
纵时间之深,念空间之远。怎么可以没有一个人理解你?
正在胡乱的想着,却是推门的声音,戚少商猛的抬起头。
傅晚晴微微诧异的说“我看灯亮了,以为惜朝回来了——戚导刚送完息小姐回来么?”
“嗯,”戚少商倒是很自然的应着,又问“顾惜朝他去哪里了?”
傅晚晴本来是想起上次顾惜朝说头疼,拿了些药过来的。见戚少商问,便答道“惜朝,惜朝他和夏布,三乱他们去南国的夜市了,看如今这样,估计要有一阵时候才会回来。”
“哦。”
傅晚晴和戚少商无意多聊,放下东西,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戚少商看着晚晴的背影,暗暗觉得哪里不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傅晚晴应该是傅氏集团的千金,那么,她怎么可能和顾惜朝从小就认识?
在这困倦的夜里,戚少商陷入睡眠中,伴着一些无法解答的思索……
月凉如水,空气中却弥漫着氤氲着蒸腾的热气。
行走在南国小城里灯火辉煌的夜市里,顾惜朝只觉得无聊到了极点。
收工之后,就看到晚晴的经纪人夏布在和连云三乱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看见他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南国的夜市如此那般的热闹。
一时被说动了心思,便被四个人拉了一起过来。
结果……
乱糟糟的一片,小吃,服装……统统没有次序的乱挤在一条街上,全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人群里密不透风,像个蒸笼一般,走的时间长了,只觉得胸闷的慌。对于前面的也就兴味索然,回身和夏布打了声招呼,便撤身离开。
衣袖不防被什么东西挂住了,回头一看,是一个卖耳环钥匙链之类东西的地方。
卖东西的人看模样,也不过是高中生大小。看他回头看,便热络的对他说“先生,有没有相中的,我这里可有南国的特产呐!”
正想离开的顾惜朝听到南国的特产,不由得停了步伐,他还从没有听说过南国有什么特产。
看到他疑惑的目光,高中生笑着说“诗里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指着摊子最上一排的一个仿佛红珊瑚一样的手机挂件“这是红豆做的,可不是南国的特产么!买一个回去,不论送给谁,都是一分相思,多美好!”
顾惜朝哑然失笑。现在这些学生的口才,居然可以这么掰的么?
仔细看了看那手机挂坠,是一串红豆串成的,难得的是粒粒大小均匀,色泽如一。那小小的红豆,如胭脂般的色泽。倒是难得的精致。
“多少钱?”
……
顾惜朝回来的时候,不过11点,先到的傅晚晴的房间。傅晚晴正逢洗漱完,看他来了,展颜一笑“你回来了!”
“恩,夏布他们还要再逛一会,有三乱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就不要担心她了。”顾惜朝一边说着,一边考虑着如何将挂件送给晚晴。
虽然晚晴喜欢这种小东西,可是,总没有理由平白无故的送东西吧。
晚晴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顾惜朝暗中的思量,只一径说“夏布到比我更像一个孩子,平时在H市,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没买过?偏偏到这样一个小地方,逛起来没完。”
顾惜朝开说道“难得放出来,也是新鲜。”随即状若无意的问“我记得你以前也喜欢那些小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