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我刚才,那个又不小心把衣衫的口子拉大了。”春花低头,小意的说道,不时还用眼角扫了扫正在收拾灶台的陈氏,却见陈氏也没回话,只是愕然的盯着她看。
“噗,你这是怎么搞的。”
春花傻眼的看着掩嘴笑的陈氏。额,她又干什么傻事了吗?看了看外衣耷拉下来的袖子,她恍悟了。由于后背开了,露出了白色里衣,她这又勾着背做忏悔状,竟不知自己这般模样像极了晒肚皮的大蛙。
“快脱下来,一会娘给你缝起来。噗,”瞥见女儿一脸的僵硬,陈氏才抿起了嘴,接过外衣,抖了抖,看着划过大半个后背的口子,心又抽抽疼,“都坏成这样了啊。这可,算了,娘找身我以前的,改改给你穿吧。”
说着陈氏便拉着小女儿进了屋,翻箱倒柜,才找出了一件浅绿色的新衣。
这衣服陈氏自己也没穿过几回,是她唯一一件体面的衣裳,牛癞子刚捡回她的时候,两人也很是恩爱的过了两年,踏踏实实的日子,那会子他也改了很多,也时常给她扯布做衣,而这件就是牛癞子那年,在镇上干了一个冬的苦工,给她买的第一件衣衫,但是好日子没两年,他又混回去了。
唉,许是和她在一起日子过得越发没劲了吧,陈氏摸着衣衫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娘,你要出门吗?拿这衣衫干什么。”春茶停下手中的绣活,轻声问道。春茶去年就学绣活了,因着日里时间也不多,所以她夜里也会借着灯火绣绣。
“没呢,花儿就只剩那一件衣衫了,破的太厉害了,娘就想把这件改了给她穿。”陈氏翕着眼穿着针线。
而只见春茶是把针线往小框一扔,再把小绣框一推,一扭身就扑进被里了。
陈氏瞪直了眼瞧着她这一溜动作,又听另一头已睡着的麦冬呢喃了声,提着心听了听,却是没醒,才小声嗔怪道:“你这丫头,也不知轻些,可是要把你弟也闹醒了才好?”
顿了顿,又念叨道:“你这是嫉恨你妹有新衣啦?女娃子可不能这般眼皮子浅。不然日后婆家会说你没娘教的。花儿长得快,又皮实,也实在是没衣裳了,等着下回娘再给你扯花布。”
想到下回,陈氏也黯然的垂下了手,这两年孩子就没添过衣,不要说衣裳了,这明日的饱饭都还没个着落。
春花坐在床头心是沉了沉,抓着手下这早已结块的棉被,听着被窝了春茶低低的抽泣,突然深深体会到她落泪的缘由。那不是只为了自己的泪。
------题外话------
糯米新文,求收!
☆、第二章 小癞子
陈氏举起剪刀的时候,春花拦住了她,一把把那破了后背的衣衫塞到她怀里,故作俏皮的道:“娘,就像你说的,我太皮了,这么好的衣裳不得白让我滚两圈就没了?我看柜里有件袖子破了,但后背都是好的,颜色也都差不多,拿那件和这件拼拼不就好啦!”
看着自己乖巧的小女儿,陈氏是红着眼把她紧紧搂在在怀里。
春花蹭了蹭陈氏的肩头,目光却落在了那盏煤油灯上,豆大的火焰晃悠悠的,却是只要有燃料就会坚强的燃烧着。
如勾的月已至中天,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棂溢了进来,身边陈氏已经轻轻的打起了呼噜,春花翻了个身,却依旧没有睡意。
她把自己上辈子所有见过的,听过的致富点子都想了遍,仍是没个头路。
谁叫她就是一初中毕业的半文盲呢,早八百年就脱离科学文化知识了,进的食品加工厂也是一直呆在粽子车间,实话就是她包了十年的粽子,最快是一分钟包了两,但现在,这技能,额,似乎没什么用了。
唉,虽然她家也是农村的,家里兄弟姐妹也多,她是老大,所以从小也是个刨土的,但是她家那会也没这么穷过啊,而她们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在温饱线底下挣扎。
春花摸了瘪瘪的肚皮,叹了口气,扯过被子,嗅着一股太阳的味道,渐渐沉入了梦乡。
梦里她正被一堆白花花的馒头追着跑,前路却又被一群花卷堵住了,正急的满头是汗,突然发现她渐渐被一片阴影罩住了,猛一抬头竟发现一只大肚皮的巨蛙从她头顶砸了下来……
“啊!啊!”春花梦中惊醒,睁眼便看到坐在她身上,瞪圆了眼的小麦冬。
而这小家伙却是拧着眉,学着陈氏一本正经的说道:“花儿啊,姑娘家家的,日都高过山头了还没起,嫁出去了也是个懒婆娘。”
春花撇了撇嘴,一把拍开他,坐了起来,抓起一旁改良过的粗布衣,跳下了床,一串动作,顺溜无比。
套上衣裳,扯了扯衣角,原地转了圈,心情不错的踱步到了堂屋。
只见春茶正往沸水里丢了两块干黄梨叶,盖上锅盖,熄了火。
春花扫了眼屋子,“娘呢?”
“给荣婶子割红薯苗去了。”春茶从另一个锅里,捡出了三个红薯放在灶台上,又挑了个个头最小的,小心的剥开薄薄的一层薯皮,“你也快些洗洗,吃了红薯,一会和我一起洗了衣裳,咱也得去帮娘的忙。”
春花点了点头。
这两天她也是知道现在已是到了繁忙的秋收,而陈氏则是靠着帮人做些散工换些吃食,而她现在所在的牛家村七成以上都是姓牛的,也有些是这几十年从别处迁来的外姓人。
所以族人虽然私下会对他们家多有埋怨,但面子上也会对他们多加照顾,同样也有真对他们家好的。
汲了水到木盆里,她捧着水简单的呼噜了把脸,又舀了瓢水,漱了漱口,清爽爽的晨洗就结束了,谁叫现在她家是想塞牙缝都难呢。
屋里麦冬正坐在小凳上,睁大了眼看着春茶给他慢慢的剥着红薯皮,还不时着急的问“好了没?”“好了没。”
结果直到春花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他才小口小口的吃着,不时还防备的看向她,许是她以前时常干着抢他吃食的事。
看着小麦冬小心翼翼的样子,春花有些恹恹的,闷头跟着春茶出了门,而春茶待后头的麦冬也出了屋,才把门掩上,挎着一木盆的衣裳朝不远处的溪流走去。
春花看着村子那边一片的砖瓦房,又回头看了看自家老旧的泥房,唉,这就算是哪天家里来贼了,那也是得含着眼泪走的吧,没准逢年过节的,还往她家丢两根红薯的。
三人沿着田埂走了一段,就到了一处溪流的上头。
两米见宽的小溪,清澈的水流一眼就能看见底下的圆溜溜的鹅卵石,春茶蹲在一块不大的石板上,取出衣物,浸湿后,摊开,再拿起棒槌不轻不重的锤着。
春花站在溪边,看着两侧黄澄澄的稻田,秋风里,如浪潮般的翻滚,靠近村子的土坡栽种着绿油油的茼蒿,菠菜,小白菜,还有些她一时也叫不上名儿,幽深的竹林,远些的是一大片白花花的棉花地,那里人头攒动,依稀还能听到人们的喜悦的交谈声,再远些便是薄雾环绕着的连绵青山。
即便是入了秋却依旧绿意不减,这便是南方的秋,热闹却不失暖意。
“花儿,下来把衣服投投。”春茶利索的已经锤了一半的衣裳,堆得石板已经快没地了。
春花转过身,看了看也就过脚踝的水,又望了眼不远处一边拿着棍子玩水,一边吃着那半截红薯的麦冬,脱了鞋,挽好裤脚袖口,扑通一声就下水了,溅起的水花蹦了她大姐满脸。
春茶蹭的站了起来,双手插着小腰,板着脸道:“花儿,快上来。水凉!”
只见春花就当是没听见似的,又在水里蹦跶上了,春茶恼道:“牛春花!你快给我上来!”
某春花瞬间呆住了,咋一听,她这姓名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听。
灵巧的脚在水里划了划,又跺了跺,略清凉的溪水也没能安抚她心里的郁闷,直到瞥见她姐脱鞋准备下来抓她了,才磨蹭蹭的挪回了岸。
春茶拽着她上了岸,寻了个向阳的地,扔下她晒脚,就闷闷的洗衣去了。
被罚站的春花心里也是直哼哼,她居然被一个七岁的小丫头甩脸子了!
虽然她现在是六岁,尽管她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对,但她也是有过二十六岁的时候,而且,额,不过春茶刚才脸好像都白了,额,就看在她紧张她的份上,咱也不是小孩了,原谅她也没什么,不是吗。
脚晒干了,春花又蹭回溪边,看见春茶正紧抿着嘴,绷着小脸,瘦弱的身子蹲在溪边冲洗着一件比她还大的衣服。
她也挨了上去,抓着衣服的一角,也帮着投洗,见她姐没不答应,但也没搭理她。
春花别过头偷偷的做了个鬼脸,这就看见了不远处,一帮男娃娃正围着小麦冬,其中一个小子还推了他一把。
春花一甩手就蹿上岸,箭一般冲了过去,老母鸡一般的护住了麦冬。
“怎么,想打架吗?”春花挑衅的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定定的落在了一个七八岁,身穿着靛色布衣,头扎蓝布巾的带头小子身上。
那男娃也不怯她,挺着胸脯也是直溜溜的回瞪她。
“大河,打就打!又不是没和她打过。”
“就是就是,哪次不是她输!”
“大河揍她!揍她这小癞子!”
“揍她!小癞子!”“小癞子!”
……
------题外话------
糯米依旧是每日11点30分更新。
☆、第三章 春花出手了!
春花这听着才知道原来这是老对手来着。眯着眼扯着嘴角,盯着他们。
麦冬躲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道:“二姐,咱走吧。”
春花没理他,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叫大河的脚下的小半截红薯,瞬间红了眼,握紧拳头,就朝那小子冲了出去。
“春茶,你干嘛拉我!让我揍死他们,快放开我!”春花拼命挣扎着,想摆脱被她姐紧紧拽住的手。
“你还想给娘惹事吗?上回打伤二柱子,赔了一筐子鸡蛋还不够是吗?还要闹!”春茶说着还不忘朝大河旁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