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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个不小心出力个好歹,虽是疼着她们,只怕传出村去,咱十里村的都得没脸哩!求求大家帮帮忙!”
一旁长风娘也回过神来,忙招呼人帮忙,这才七手八脚帮着拉开了人。
但就是这般,那钱大嘴还是误伤了一小嫂子,气的那人是一使劲又把她推到地上,就这会,听见一粗犷的声音道:“谁打我媳妇啦!谁!给我站出来。”
春花拉着豆娘,也是挨她使劲推了几把,却又听到这话,豆娘是胡地甩开众人,刺啦的就站在了那魁梧的汉子面前,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喊道:“就是我,你那短命弟弟家的婆娘,怎么你还想和我掐上一架不成?来啊!反正你这也是要开了豆腐坊,整死你这苦命的侄子,弟媳了,我也豁出去了,最多也就是领着我那儿到地下见他爹去了。”
豆娘是一边喊还一边抹眼泪,最后更是直接癞地上哭天抢地起来了。
这钱大嘴见自家男人被豆娘说的是一愣愣的,而一旁的邻里一个个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她是脸都青了,把混乱的头发往脑后一拢,摆好了架势,是骂到了豆娘的脸上:“李翠花,啊,李翠花,你卖你家的豆腐,我开我的豆腐坊,看不惯你大可以不卖啊,我是拦着你不让你磨豆腐了,还是绝了你家后了,你这喊什么喊,自己没本事,儿子还摔傻了,怪谁啊?自己手艺不精,开不起作坊,我家这有钱开了,你管得着嘛你。”
豆娘一听,也是跐溜的站了起来,气粗了脖子指着那男人道:“张铁锤,你说,你敢当着大伙的面指天发誓的说,你那手艺是不是学的我家的!你说!”
见那魁梧的张铁锤默不作声,豆娘也是瞪直了眼,“明明当年分家时老爹就说了,这做豆腐的手艺只传我家那死鬼老公,是你,糊弄的我家那死鬼教的你,这会又来绝我家活路来了,你张铁锤就不是人!”
“你骂谁呢?说谁不是人呢?”钱大嘴戳着豆娘的鼻子骂道:“老爹当年是说直传给二弟,但现在你家那死鬼早没了,这长男接了这行技发家了,有什么不对,难道还得让你这外家人谋了去?还是我们这一代都得守着你家那傻子给做豆腐?”
“你,你。”豆娘涨红了脸,嘴里“你”的也没个头,最后是赤着眼又和钱大嘴互掐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闻声人们都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给里长。
春花抬眼看着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浑身有着非一般百姓的威严,只听他一句话,豆娘二人便悻悻的松开了。
里长又板着脸喝散了一众围观的,最后才转过头对张铁锤两人道:“你一大男人也跟着瞎闹,还要脸不。”还不忘瞪了一旁还哼哼唧唧的钱大嘴,“还不领你婆娘家去。”
见着张铁锤这就打算走了,豆娘哪肯,正想追上去,却又被里长喝住了,“张睿娘啊,我知道你有难处,这几年你也是不容易,但你这样咋也得注意着啊,毕竟睿儿那门亲也是不易的,这要是传到石家,只怕不好吧。”
豆娘一听这话忙点头称是,还拍胸脯的表白道:“没下回了,绝对没下回了。”
接着这事便算是了了,长风娘把地上的白萝卜给她找了个篮子装了,又拉着豆娘说了些安慰的话。
春花呆立在一旁,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豆娘听进去了没,毕竟这作坊要是真开了,她家怕是得断了大半的财路了。
不过倒是不用再担心豆娘会闹事了,春花看着蹲在路边找蚂蚁玩的少年,她觉得豆娘为了这人,就不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了,而再多的事,似乎已经不是她能管的了。
三人回到家,春花帮着豆娘草草做了晚饭,而那张睿则是在院子里追得是鸡飞鸟散,豆娘也不管,直到晚饭的时候才拉着不情不愿的儿子上桌吃饭,而作为丫鬟的她也得了特许坐上了桌。
春花坐在一角,看着豆娘满脸的灰,却还是挤着笑哄张睿吃饭,那怪异的表情看得春花嘴角直抽抽。
“春花啊,以后少爷就归你照顾了,知道了吗?”喂饱儿子的豆娘嘱咐道。
春花咽下最后一口饭,点了点头。
晚饭后,豆娘又领着她熟悉了一遍家里常用的物事摆放,才打着哈欠冲澡睡觉去了。
听着一旁的豆娘已是鼻鼾响起,挤在床脚的春花却是久久不能入睡。
想着不知身在何处的陈氏,前途未卜的春茶,又想到牛家村许是还在哭鼻子的小麦冬,春花只觉得眼涩涩的,又瞪大了眼,眨了眨,又是胡思乱想了好久,才渐渐睡去。
早上春花是被压醒的,模模糊糊的挣开眼,看着趴坐在自己眼前的人儿,有一下每一下的捏着她没几两肉的脸墩,模模糊糊的还以为是麦冬又闹她了,便挥开他的手,闭了眼,捂了被打算再眯会,但是蹭着这柔软的被,春花慢慢回了神,她好似已经不在牛家村了。
呼啦的掀被跳起,火速的套上衣衫,穿上鞋,再看着瞪大眼的她家少爷,还啪啪的拍着掌,春花只觉得心脏都有些不好使了。
☆、第二十章 小秀才被欺负了
春花先是把自己收拾好了,才端来了木盆给小秀才洗脸漱口。
“少爷,洗脸你会吗?”春花看着乖乖坐在小凳上的美少年,见他仍是晃若未闻的玩着自己的指头,目光一直在地上的来来回回,也不知再寻些什么。
她只好叹了口气,捧着他的脸,逼着他直视她,看着他眼渐渐聚焦,最后整个眼中只剩她的倒影,“洗脸,知道吗?洗脸。”
见他目光一直锁住她后,春花只好示范性的用木盆里的棉布抹了抹脸,又把棉布湿了交给他,见他接过后,学着她抹了脸,又自己湿了帕,又洗了回。
春花蹲在一旁,一派孺子可教的模样,但没多大会,她就傻眼了。
那家伙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喜欢上玩水了,棉布结团的丢进去,再捡起,又丢,然后他就看着水花四起直拍掌。
春花要端走水他还不给,还用那湿漉漉的眼珠瞪她,害她总有种罪恶感,这苦着脸站在一旁看着湿了一大滩的地,只想一巴掌呼了这熊孩子。
等这大少爷玩够了,她才板着脸倒水去了,谁叫豆娘临走前吩咐了,一切以少爷为先。
早饭是热乎乎的豆浆,春花吃的美美的,当然要是没有这一捣蛋的会更美。
为了防止又像刚才一样的恶性循环,春花就直接倒了碗豆浆丢在他跟前,对于他的游离太虚般的态度也不甚在乎,准备待她喝完了再好好看着他。
但是张少爷明显不是个等得起的主,看着白花花的豆浆,他是又起了玩水的心思,是直接就把手指放里头搅着玩儿。
这可把春花气的不行了,扯过他的手,不顾他迷茫的眼神,摊开手掌,啪啪就是狠狠的打了好几下,“看你还敢不敢!还敢不敢!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想吃都吃不上呢,你这还浪费。”
发了一通邪火后,她对上了那双湿润了的大眼,滴溜溜的,春花突然什么怨气都没了,还觉得自己似乎打的重了,再见他扁着嘴,垂下目光,她已是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不下百遍,待听到他哼哼唧唧的声音,她已经升级为虐待主人的恶仆了,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了。
“少爷不哭哦,花花立马去换一碗新的来啊,等着啊。”春花忙去装了碗新的,匆匆赶回,却见她家少爷已经是欢乐的蹲在墙角拿着一筷子捣腾着蚂蚁窝了。
某花是瞬傻了!
而待看到那大少爷又从怀里掏出了块糖角,捏碎了扔在地上,补偿那些家破蚁亡的小东西时,春花的小脸已经皱成了老太婆状。
果然,有饭吃的人一个个都是不好相与的。
午间的时候,春花见他认真的折着纸,便偷偷溜到厨房做午饭。
春花麻利的翻出昨个剩下的小半截萝卜切了,又到菜圃摘了些小葱,切成末,生火做了个清汤,另外还腾出手来热了昨晚的剩饭。
一切收拾停当,春花一边用围裙擦干手,一边进了里屋准备叫大少爷吃饭,但是当她看到满桌的折纸却不见那人的身影时,心脏都快罢工了。
她急忙屋里屋外的转了个遍后,仍是不见踪影,心都凉了,瘫坐在桌边,故作镇定的灌了杯热茶,忆起刚才折葱的时候还瞥见他在屋里呢,想到这,春花是一跺脚,跑出门去。
由于不熟悉,她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这就晃到了一片田头,枯黄的田草,大大小小的稻草堆子,远远还能见着一些修整溪渠的壮汉,春花有些慌乱的扫视了一番,正打算离去,却听见一草堆后头传来熟悉的呜咽声,她心是一紧,奔了过去。
就见高高的草堆后,五六个半大的男娃,是团团将张睿围住了,有的人是拿竹条子戳他,有些是扯了稻草扔他,嘴里还唧呱唧呱的唱着:“寡妇娘养的傻秀才,豆腐脸来豆腐脑。大傻子,傻脑子。寡妇娘养的……”
春花直接捡起地上的泥块,噼噼啪啪就是一通乱砸,砸的那一群男娃四处逃散,一个领头圆脸宽鼻的男娃脚趾头被砸了,更是哇哇直叫,看着他一脸鼻涕眼泪的,春花只觉得胃是一阵恶心。
扶起缩在一角的小秀才,春花细心的帮他扑棱了身上的草削,泥尘,看着他傻傻的竟是神魂不知何方了,春花心像是被刀子戳似的难受,扭过头,板着小脸,插着小腰,凶狠狠的威胁道:“你们要是还敢欺负他,我可就不是只丢泥团子了。”
春花眼珠瞪的溜圆,再衬着那张还有些青块的脸,竟是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唬得一帮男娃都悄悄的后退了几步,才正视她。
“他,他就是个傻子,你,还,还不让人说啦!”圆脸的男娃结结巴巴的说道,一手还不忘揉着被砸得生疼的脚。
“就是不让说了,怎么的!要打上一架吗?”春花咬着一口牙,紧紧的攥着拳头,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那圆脸的也是退缩了,乖乖的被身后的伙伴拉开了,但几人却没有离去,就聚在那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