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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辣女》作者:诺糯米
内容介绍:
食品车间大班长廖春梦穿成了小癞子牛春花。
这还不算,家徒四壁,一半爹砸的,一半债主的。
饥一顿没下顿。
不过咱干薯苗换口粮,小小算盘精打算。
还是抵不住家有癞子爹,娘跑了?粮没了?被卖了。
好吧,她是好公民不乐意当那非法的黑逃户,不就丫鬟吗,最好做个洒水扫地混吃领工钱的,整好了。
却未成想,一朝卖进寡妇家,成了傻秀才全权代理。
带玩,喂饭,还得帮洗澡?
小小秀才刚退婚,极品亲戚上门来,谋田图财,夺生意。
不过好在咱是大妈更衣间里混出来的,斗得垮恶戚,做得来生意,打滚撒泼?没意义!咱可都是高手级。
小姑强嫁女,丫鬟无奈成童养媳!
谁知傻相公一跤摔回天才少年,翩翩公子唯她不娶了。
片段一:
广元县成衣铺的老板舔着肚子,陪着张才子选女衣,却瞥见他衣着细布粗线,有些不忍的道:
“张公子,你那衣服做工如此简陋,实是与你不匹,我这有精工细服,任你挑选,分文不取。”
张睿绷着脸道:“斯是陋衣,唯吾妻所制,我心甚喜之,何陋之有?”
片段二:
“牛二小姐,今吾已承淑侧妃和尚书大人所言,考取探花郎,特携聘礼若干,前来求娶。”
“你就不能说些明白话。”春花剃了剃牙。
“花儿,我完成你姐和你外公的要求了,所以你得嫁给我。”
“就这样?”
“还有呢,我稀罕你哩!”
片段三:
“花儿,我听说,你扑过那叫大河的?”
某花满不在乎,“好像小时候打过几次架。”
“还有人说你们那个,亲过啦?”
某花望天,“打架时咬过他,算吗?
☆、第一章 春梦穿成春花
啪啦,又一张凳子被砸断了腿,躺在了地上,断木飞撞到墙面,吧唧一声掉了下来。
廖春梦无奈的往墙角又缩了缩,这是她来到这个鬼地方的第三天了。
她,廖春梦本是二十一世纪奉公守法,爱党敬业了二十六年的良好公民,初中毕业就进了某大食品集团勤勤恳恳十年,熬到了个车间大班长,弟妹也都长大了,自己也攒了点小钱,正是该享受生活的时候了,却被检出胃癌,还是晚期,好不容易想开了,也不打算呆医院里自找苦头,还糟蹋自己的辛苦钱,正打算寻个风水好的地自己去了。
谁知她这刚买了火车票候车室等着呢,就晕晕乎乎的,这眼一闭一睁,就到了这鬼地方。
一开始她一度以为这是到了地狱了,为此她还指天骂地了一番,她一大好公民咋就发配到了这腌臜地了,后来口干了,肚饿了,知道自己这是活过来了,却又不是自己了。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两天,才总结出她这算是赶早了,提前投了人家。
这是一处破旧的房屋,老色的瓦砾下,主梁已然染上了腐朽的泥色,墙体也因风雨的侵蚀早已是千疮百孔,而廖春梦就在这残破的墙体围出的阴暗墙落里,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也就是她娘陈氏,用她瑟瑟发抖的手紧紧的圈在怀里。
地上四处散落着碎碗片,缺了腿的凳子和木削,阴暗而潮湿。
此时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半眯着眼,正扒着屋里唯一还站着的饭桌,直喘粗气,而他的两条腿耷拉在湿滑的地面上,渐渐滑离,突然他猛一使劲,想站起来,却竟是整个人都滑到了地上。
男人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又踢了桌脚一腿,而回传来的疼痛却让他彻底被激怒了,一把举起桌子,转了一圈,便虚步朝一旁的灶台走去。
一直不见有动静的陈氏扭头便看见男人作势砸锅台的一幕,转身是直扑向男人。
锅里煮着的小半锅红薯汤,是他们娘四个今天的饭食,孩子们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上东西了,而这二丫头前个儿就已经饿晕过一回了。
然而还未等陈氏抓着他,男人便一脚将她踹开了,醉醺醺的还想再补一脚时,却没想小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甩了甩脚,却仍是疼的厉害,低头一看,竟是他家二丫正双手双脚的缠着他,张着小嘴死死的咬着不放。
明明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孩,但她眼中的狠绝竟让他觉得心惊。
而抱着他大腿的廖春花却也真是发狠了,她这好不容易打算好好过日子的呢,那半月不归家的便宜爹,人称牛癞子,在别处灌了几两马尿,就被人送家来了,结果这迷瞪的就是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砸骂。
几个瓢盆碗就算了,这她盼了一下午的吃食他还想毁了去,她就和他拼命!反正她这是死过的猪,也不怕开水烫。
这牛癞子也愣了,颓然的放下了桌子,伸手打算扯开还在闷头咬他的二丫时,不曾想却被一只稚嫩的小手拍开了,才发现他家的大丫头正颤颤巍巍的杵在他面前,故作镇定的看着他,“我,我不许…打妹妹!”。
而他四岁的儿子正在蹲在墙角怯怯的望着他。
最终牛癞子还是狠狠的一把拽开了二丫,歪歪扭扭的出门去了。
廖春梦看着他终于走了,便直接躺在地上侧过头,傻傻的看着那被推开的老木门,吱呀呀的直做响。
西边最后的一缕光映在她脸上,明灭不定,秋风带着凉意钻了进来,廖春梦蜷着身子,缩成了一团。
“春茶,快把你妹妹拉起来。不然一会得凉着。”陈氏一手撑地慢慢的爬了起来,扶着墙挪进了里屋,寻煤灯去了。
因为深知自己男人的恶性,又不知他何时会家来,所以他们家易碎的东西每次用完都会收起。但这次是刚好饭点,所以碗没来得及藏。想到一会吃饭该用什么,陈氏只觉得头隐隐发疼。
春茶牵着弟弟,小心的躲过地上的碎片,“麦冬你别黏的我那么紧,大姐都不能走了。”但四岁的麦冬还是跟手跟脚的缠着他大姐,不敢离了一步。
两人小步小步的摸索着到了廖春梦边上,春茶看着还在地上瘫着的妹妹,蹲了下来拍了拍她,“花儿,花儿?”不见她回话,春茶有些着急了,一边伸出手拽她,一边叫唤着,“春花,春花!快些起了!”
廖春梦甩开了春茶的手。又往一旁挪了挪屁股。
凭什么啊!都是春天生的,大姐叫春茶,多好的名,她却得了个春花,土死了,这跟上辈子她老爸寻思了三天三夜想出来的春梦,不都是一个等级的嘛。都说春天万物复苏,春什么的没有,咋就可着土不拉几的来。再说大家一块土也就没什么了,为什么弟弟就叫一药材,麦冬,多好啊,就她一傻春花。
唉,也不知道这能改名不?不过,她这提早投胎来的怕也是不好改了,唉,算了,毕竟和春梦比起来,好像这春花也算是好些了,但也就是好一点。不过以后看来就得叫春花了。
春花扁着嘴,烙饼似的又翻了一面,但是这回她却直接翻到了一堆碎碗片里了,锋利的豁口扎得她哇哇的大叫,刺溜的爬了起来。
刚点起煤灯的陈氏慌忙丢了打火石,拉过她一番查看。见她只是手腕划了个小口子,再就是后背的衣裳破了个大口子,松了口气,这又看屋里澄亮,才发觉刚才点了灯却是没把火调小,这得烧了好些煤油吧。
陈氏一阵肉疼,扯过春花,“皮,我看你还皮!”。啪啪,就往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接着又心疼的把煤火调得黄豆大。
而被打的春花脸蹭的就烧了,尽管她娘力度并不大,但是怎的她内里也是个二十六的老姑娘了,打屁股什么的,唉。真是老脸丢尽。不过好在也就她自己知道,就只能当是春梦一场了!
陈氏举着煤油灯领着春茶,在混乱的地上翻找着,最后是在橱柜下找到了散落一地的筷子,并在柜底寻到了一只滚落的大碗,剩下的除了个小凳和一条长板凳逃出劫难,别的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支离破碎,都不能用了。
春花跟着春茶把碗筷洗了,陈氏拿着扫帚草草的把地面清理好,麦冬则静静的坐在那只幸存的小凳上,咕哝着,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大概收拾过后,陈氏将桌子安放好后,三姐弟便排排坐在长板凳上,挣大了眼珠子,盯着陈氏一勺勺的从锅里舀出的红薯汤来。
但当陈氏端上桌后,看着大碗里已近糊状的东西,春花却有些吃不下去了。
不过麦冬却很是兴奋,由于没有碗了,所以陈氏只好用木勺一个个喂他们。
看着小麦冬跐溜的吃了,还吧唧吧唧嘴的馋样,春花再看向陈氏伸过来的小勺子,闻着浓郁的红薯味,只觉胃是一阵紧缩,她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大嘴,一口连带不大的木勺都吞入口中。
感觉清香甘甜的液体滑入喉中,她突然觉得这竟比上辈子公司年饭吃的席面还要美味。应该是饿昏了吧。春花自嘲到。
“娘,我要把勺子洗了。”听着边上春茶凉凉的声音,春花瞬间就僵住了。
陈氏笑着戳了戳春茶的脑门,“就你精怪,还嫌弃你妹了?”而一旁的麦冬也揪着陈氏的衣角,扭着身道:“娘,娘,我也不要吃二姐的口水。”
陈氏拍了拍小儿子,还是无奈的笑着洗勺去了。听着哗啦的水声,春花觉得甚是刺耳。不带这么埋汰人的,这以后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简单的晚饭过后,陈氏给小麦冬洗了澡,春花也在这四处露风的简易棚子里冲了个速度澡,穿衣服的时候春花狠狠的握拳,看来脱贫致富势在必行!
谁知用力大了些,刺啦一声,后背的口子又拉大了,春花再次瞬傻了!
春花一手捂着后背,透过门缝往堂屋探了一番,正想趁着没人闪进屋里时,就见陈氏轻轻的锤了锤后背,疲惫的走到灶台,打开小锅,用木勺吭哧吭哧的刮着锅底仅剩的一点汤汁。
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瘦弱的脸庞,秋风荡着她空空的衣袖,春花就这般呆呆的看着她,眼泪在眼框里晃了一圈又一圈。
“娘,我刚才,那个又不小心把衣衫的口子拉大了。”春花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