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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舍监脚前面的一块地板忽然隆起一个小坎儿,哈利的变形术只能持续一瞬间,但这已足够把舍监绊倒在地。虽然有点小恶毒,但不得不说舍监的□是哈利今晚听到最美妙的声音了。
哈利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他知道自己赢得了一点时间,但是也仅仅只有一点。哈利迅速猫腰跑回门边,他甚至没有思考和准备,流畅的甩出一记魔咒,另一手捞过行李。
“——阿拉霍洞开!”
他成功了,门锁弹开。看来上帝也站在他这边,即使经过了反复的加强训练,这道开门咒他成功率也只有一半,今晚梅林是关照他的。
哈利轻轻拉开大门,夜晚的凉风像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过他的脸,带着泥土的清香。哈利转身合上大门,猫着腰提着行李往外走,他越走越快,先是小跑,最后大步狂奔起来。最终他到了勘察好的地方——西墙边有颗巨大的白蜡树,粗粗的枝干跨过了高挺的院墙。
哈利用绳子系住行李箱的手提把,另一头拴在手腕上,开始向上爬。当他爬到伸出院墙的树杈时,他看见特瑞西在墙外向他招手。
“我都快冻僵了!”
“我已经很快了!”哈利边说,解开手上的绳子拴到树上,把行李箱拉了上来,吊到外面。没想到行李箱刚刚放下一半,绳结突然松了,行李箱嘭地一声砸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这一声巨响在深夜里格外刺耳,几秒钟后,哈利听到远处门卫室的方向传来凶猛的犬吠声。
“噢,糟糕了!”
特瑞西在外面也吓出一身冷汗:“你该庆幸落下来的是行李箱,检查一下树枝上的绳结!”
哈利又检查了一遍系在树枝上的绳结。
“你弄稳点儿!”
“我知道!”
哈利晃晃悠悠地顺着绳子往下滑,特瑞西在下面看得心惊胆战。
“小心点!”
哈利憋红了脸,虽然在特瑞西家的后墙上练习过,但要保持绳子平稳实在太难了!他一点点往下蹭,树枝已经发出不堪重负地吱吱声。
“快点儿啊,树枝要断了!”
“你真啰——啊!”哈利和特瑞西吵着嘴正加速往下蹭,结果手下一滑——
“哎哟!”特瑞西跑过来接他,却被一起压倒在地。
“你快起来!”
“哈,哈哈!我出来了!”
“你压着我的胸,哈利!”
“抱歉!”哈利站起来,他的手肘上全是被压出来的青草汁:“哈哈,大成功!”
“还没呢!”特瑞西也拍拍裤子:“快收拾一下。”
哈利拿过行李箱,两人把散落的书本、锅钳、魔法袍一股脑塞进去。这时犬吠声已经很接近了,甚至还能听到守门人的脚步声。两人拔腿飞奔,起码跑了一英里才停下。
“我看看火车票。”哈利说。
特瑞西把兜里的火车票翻出来,是零点到伦敦的票。
“还来得及吗?”
“可以的。”
两人站在路边,路上的车已经不多了。他们等了十几分钟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在检票的最后一分钟,两人连拖带扛的抱着行李冲进了站台。当哈利最终躺在卧铺上,他既疲惫又激动,嘴里噼里啪啦语无伦次:“今晚可太刺激了!你不知道,我先担心那些室友聊到半夜,下楼又发现舍监根本没有睡。也是,《学生守则》上说十一点宿舍关门,又不是十一点舍监睡觉,真失算!中间我还以为我会被逮到!”
“我骗艾玛太太说买了9点的火车票,老早就被催着出门了,结果在外面等了你整整三个小时!”特瑞西说着还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他确实被冻坏了。
“这下好了,就等后天上霍格沃茨特快了。希望佩妮姨妈不要去翻那张车票,我的变形术可管不了这么久。”
“她要是看到车票变成了白纸,指不准还以为是魔法车票自动过期了!”
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放松的躺倒在不算舒服的卧铺上。
“霍格沃茨。”哈利喃喃地说,“魔法、冒险和战斗啊。”
“你害怕吗?”特瑞西突然问。
半响,哈利回答:“有点吧。”过了一会儿又说,“好像也不是怕。我紧张。”
“别怕。”特瑞西说,“我们会赢的。”
“嗯。”哈利闷声说。
“我偷看了艾玛的信,”特瑞西突然说,“你千万别告诉她啊。”
“什么?!”哈利一下来了精神,翻身坐起,“偷看什么?”
“自从麦格教授来我家以后,艾玛在和魔法界的人通信。”特瑞西压低声音,“我偷看过,她一直要求严查残余的食死徒,在我们进入魔法界以前,那些著名的食死徒家族起码都被查抄了四五遍了。”
“真的?”
“嗯,信上说,不少人家里查出了违禁物品,那些前食死徒们正自顾不暇,没时间花在你身上。”
“那就好,”哈利吁气说,“我就怕我刚进学校,还什么都没学到就被人宰了。”
“艾玛说了,邓布利多教授会保护我们的。”特瑞西说,“所以不用怕,我们至少还有七年。”
“七年……还是很短啊。”哈利说,“要努力。”
“我来算算,我们要做哪些事,”特瑞西掰着手指头数,“要变成超级酷炫魔法师、要探索霍格沃茨每一个地方、要把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扫一遍、要收集你爸爸妈妈的消息、要提防被食死徒放冷箭、要随时注意好巫师界的动向,如果能顺利毕业,十有□还要和伏地魔打一架。”
哈利心里默默地把图书馆那一条删掉。
“食死徒暂时没工夫找我们麻烦,初来乍到也不好收集消息,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上学、探险和图书馆了。”
哈利再次无视掉最后一个选项,就探险事业开始一番高谈阔论。他们一直谈论,对未来的期待和兴奋让他们根本不能入睡。当凌晨火车到达伦敦的时候,他们还在谈论着罗马尼亚的养龙场和霍格沃茨的守护龙。他们来到伦敦破釜酒吧的时候,这里刚刚开门,老板的长袍还斜斜地挂在身上,有些睡眼惺忪,恹恹地给他们开了一间双人房。
他们要了焦糖蛋糕、爆炸培根三明治,汽水鸡块和一大份热气腾腾的酸辣汤,饿了整晚的两人风卷残云般扫着食物。最后,他们顶着酒吧伙计惊讶的眼神,挺着快撑破的肚子上楼了。他们明明一点也觉得不困倦,可是当头沾到枕头的一瞬间,就立刻陷入熟睡了。
☆、对角巷的逗留
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他们才醒过来。这真是奇妙的时刻,他们浑身酸痛,躺在破釜酒吧硌人的床上,但这感觉却是这么妙不可言。相视傻笑了整整十分钟才想起来起床的事。
他们一起下楼吃午饭,当然又是一大堆,牛排、拌饭、馅饼、鸡块,摆了一桌子——他们睡过了整整一上午,饿得不行。吃过饭,他们争着去挠“大叔变的墙”的痒痒,到了对角巷。
街上的人比上次来时多多了,有很多他们的同龄人挤在街上,整个对角巷几乎要瘫痪了,每走一步都会擦着别人的过的手臂、肩膀。
“这儿人可太多了。”特瑞西抱怨。
“肯定是霍格沃茨要开学的原因。”哈利看见一家买羊皮纸的店招写着“开学特卖”。
“咱们分头,你先去买魔杖。”特瑞西说。
“那你呢?”
“我去买点东西。”
不等哈利追问,特瑞西左挤右挤地消失在人海中。哈利只好一个人去奥利凡德的魔杖店。魔杖店倒是清静,清净到一个人也没有,连奥利凡德也不在。哈利犹豫了一下,喊了两声。
“啊,哈利波特先生,这是何等的荣幸。” 奥利凡德猛地从后台冒出来的吓了哈利一跳,他用古怪的升调念哈利的名字,这让哈利有点起鸡皮疙瘩。
“你……”哈利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惊吓有些变调,他清了一下喉咙才说,“你好,先生,我来买魔杖。”
“唔,当然,当然。”奥利凡德锐利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觉得他是在盯他头上的疤。“好的,让我看看。”
奥利凡德量了量哈利的手,然后……灾难开始了。哈利试的魔杖比特瑞西还多得多,魔杖在柜台上堆成一垛小山,奥利凡德却越来越高兴。
这老头真是古古怪怪的,哈利想。
“一位非常挑剔的顾客?嗯,让我想想——有了,是的,试试这一根——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非凡的组合!”
哈利接过魔杖,立刻感到指尖的魔力流动。这可是用特瑞西的魔杖时从来没有的感觉。他高举魔杖,向下一挥,划过成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火星四射。奥利凡德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直到他用棕色的纸包起魔杖放进盒子里,还在不停地说:“奇妙……奇妙……”
“对不起,”哈利说“什么地方让您觉得奇妙?”
奥利凡德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哈利。“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我都记得。是这样,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他的兄弟——十三英寸半长,紫衫木的——正是它给你留下了这道疤。”奥利凡德用苍白的长手指抚摸着哈利头上的疤。
哈利顿感毛骨悚然。
“是的,十三英寸半,紫衫木,力量极强却落到坏人手里。”
奥利凡德越凑越近,哈利不得不后仰免得他冰冷的鼻子再抵在他脸上。
“哈利!”
特瑞西终于来解救他了。他退开一点回过头看特瑞西,他站在玻璃门外,向他晃晃手里的东西。哈利顺着看过去,他手里提着两个笼子,一个装着一只雪白的猫头鹰,另一个里是一只纯黑的猫头鹰。
哈利付了七个金加隆购买他的魔杖,他大半的假期积蓄又没有了。他拿着魔杖走出来,特瑞西把猫头鹰笼子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