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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怡妃理了理头发,发出轻微的抽泣声。苏哲闻声回过头,看着怡妃跪在地上,香肩耸动,我见犹怜。
“起来吧。”他叹息了一声,走到她身边,拉起了她。她似一个站不稳,眼看就要摔倒,苏哲及时抱住了她。
“臣妾退下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我冷然说道,转身轻轻离开了。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阳光有点刺眼。胸口闷得慌,是夏天要来了吧。
他已经好多天都没来漓宫了,是不相信我吗?紫衣曾小心地建议我去看看他,我只是淡淡笑了笑,如果他不信,那多说也无益。还是别让给自己陷得太深,现在我们最多也只是算一夜知己罢了。
日子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让紫衣取来琴,哀怨的琴声倾泻而出。紫衣呆立在一旁,竟忘了先前的不快,问道:“娘娘,这又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眼前又是一阵眩晕,
“唐枫,这曲子好好听啊,叫什么啊?”
“《天空之城》。”
“你弹的钢琴真好听。我回去用古筝弹出来一定也很好听!”
“恩。以后别唐枫唐枫的叫,要叫哥知道吗?小孩子……”
“就不,我们又不是亲生的。”
“……”
唐枫……你是谁?为什么念到这个名字心里会酸酸的却暖暖的?是哥吗?那可不可以,带我走?渐渐放弃了挣扎,就这样晕死过去也许会好一点。
5
5、(五)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里,他再也没来过。而我,也在这宫里活的很自在。只是偶尔想到被误会怀疑,还是十分烦闷。我想,他确是不在乎我的。也许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新鲜的女子,一个可有可无的妃子而已吧。
再过半个月便是迎月节了,苏鲁国的人民都崇敬月神,这个节日民间过得异常热闹。到时候宫里会有一场酒宴,各个大臣都要参加,而宫里的四个妃子也要参加,以示君臣一家。因为过节的缘故,皇上特许了爹进宫和我小聚。
“怎么办呢?你了解我爹吗?”我边梳妆边紧张地问紫衣。
“只是刚派到您这儿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过一次,并不了解。听说丞相很严苛,可毕竟是娘娘的父亲,不用紧张的。”紫衣朝我笑笑,但我看的出来,这丫头也很紧张。wωw奇Qìsuucòm网
这一个月来,仍有过几次头痛,但并没有回忆起什么。对此,我也只能叹叹气了,或许不记起来也是一件好事,而且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潜意识里并不想记起来。
一路上我忐忑不已,一方面很想见见自己的亲人,另一方面又怕自己露出破绽。不过要是真的被看出来了也不要紧,紫衣说的有道理,毕竟他是我爹啊。但能掩饰就掩饰吧,家里人一定会担心的。
凉亭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着朝服,双眼精明中透出几分犀利,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杯子,却只看不喝。看着他的面庞,我觉得很陌生,但却有一股亲切感。慢慢走近亭子,听见响声,他转过了头。我加快脚步走上前,他也站了起来。
“臣参见漓妃娘娘。”他缓缓俯身,我虚扶一把。
“自家人何必多礼。”看来紫衣猜的不错,说完这两句,我稍稍有些放松下来。只不过自己的亲人竟要守着这些规矩,心里微微有些难过。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我和娘娘有家事要聊聊。”
众人退了下去,他才转向我,目光里多了几分柔和。“近来在宫中可好?”
“爹不用挂心,女儿在宫中很自在。”听我如此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爹或许有些私心,但对你也是好的,你可怪爹?”他的眼中顿时充满了疼惜,还有一丝内疚。
我不明所以,只好朝他一笑。虽然在这里没有自由,但还是很悠闲的,我并不怪他。
他似松了一口气,又说道:“放心,有爹在,皇上绝不会动你。”话里有着一国之相的笃定,但他牵制的却是一国之君。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疑惑不已,但表面上还是很平静。
好一阵子,两人都默默无语只是喝茶。又聊了会儿母亲和家里人,不觉天色已晚。
爹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走到爹身边。虽然只有半天的相处,但是却很温暖,眼前的是我的亲人啊。
“爹不在身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说完轻握了下我的肩膀,转身离去。
到底爹逼我做了什么?苏哲为什么不会动我?一切似乎都是个迷,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晚上的迎月宴颇为热闹,我成天在宫中修花剪草、抚琴习字,倒清净悠闲。忽然置身于这样繁华的夜宴,竟感到一阵悲凉,在这里我什么也没有。
“咻”一声微鸣划过天际,接着便噼里啪啦地坠下一片星光。大家都不禁抬头观赏,宫女们更是惊喜地叽叽喳喳。烟花虽美,却转瞬即逝。她是否知道自己惊艳了众人呢?我想她一定是寂寞的吧,即使有过那一段繁华。转身悄悄离开这儿,我想这么热闹的地方也许并不适合我现在的心情。
刚走出两步,一阵琴声如流水般流过耳边,一震之下我赞赏地回头。一轮明月下,一个女子红衣似火,黑发如墨,纤纤十指行云流水般拂过一把古琴。一双紫眸平静地注视着众人,却又似乎远远地透过众人,这份淡雅脱俗又邪魅天真完美地融合在了她的身上。
我稍一偏头,就看到了他的侧脸。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的内容我看不清。我想她似那片星光,定是惊艳了他吧。转过身来,继续向行宫走去,不再回头。一路上那琴声如影随形地在耳边吟唱,不知为什么,却听得我一阵心烦。
远远地看到宫门口有一团亮光,光晕里透着紫气。我的眼睛忽的就模糊了,是啊,我还有紫衣啊。门口的人儿似乎很焦急,不断向外面张望,手里的灯笼也恍恍惚惚地。脑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个字:家。那团光向这边移了过来,走了这么久,终于回家了。我由心地绽出一个暖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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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那似烟花般的女子果然吸引到了他,连着几天漓宫旁的小阁彻夜传出琴笛合奏,阁名也改为轻烟阁。据说她坚持不要其他封号,要求被封为一阁之主就够了,的确特别。不过最为震惊的还是爹派人送来的一封信,只有两句话,不过我明白了。她是爹派来代替我的,我不愿配合,爹也不愿逼我,现在好了,我自由了。不知道爹怎样驯服了这样一个烟花般的女子,她眼里的那份淡然孤寂决不是装出来的,不禁为她感到一丝遗憾。
因为合奏不断,古筝我再也没碰过,偶尔看到它也会一阵心烦。“紫衣,把琴收起来吧。”我朝外说道。等了半天,没有人应,心里愈加烦躁。随意扯了块薄纱准备盖上去,忽然失笑,我这是在干什么?
头疼的次数变少了,似乎只要不做某些事就好。据这些天来对自己过去了解,我想找回过去的自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只是每每看到那一枚红枫时,还是会涌起一阵心痛。然后夜里便会做一些相似的梦,但又不能说是梦。因为没有画面,只有声音。一个男声不停地在耳边唤着:“落落……”那会是一个人名吗?为什么梦里我的心会那么痛?为什么那个声音那么熟悉?就像是……早已埋入了心底。枫叶被我放在了枕头下,怕看到它会心痛,但又怀念梦里那个喊着落落的声音。我究竟是谁呢?我常常会这样想,这样怀疑。
手托着头,我静静看着窗外的小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小小的白瓣,黄黄的花心,总爱在向光的地方大片大片地热烈开放。它们是那么自由,那么美。不禁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花香……眉头一紧,又小心地嗅了嗅。的确有一股幽幽的茉莉香味。我知道他喜欢茉莉,但是院子里一株也没有。
我就这样坐着,假装没发现他;他就那样站着,静静地看着我,又或者看着窗外。我想我要想点什么才可以装得更像吧,所以我想他在想什么呢?在看什么呢?午后的阳光在桌上投下光影,初夏的微风伴着阵阵花香,四周是那么静,好像在梦里……
慵懒地睁开眼,我竟然就那么撑着手睡着了。猛的一回头,似乎刚刚只是一场初夏午后小憩的一个梦,嗅觉里也已经察觉不到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了,我竟真分不清那到底是梦是真。
晚上特别静,竟一反常态的没有响起丝竹之声。循着月光,信步走出宫,一身暗蓝色的薄沙夏装让我似乎融入了夜色之中。绕过假山才发觉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我轻轻坐了下来,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觉得它好像一块大镜子,放映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它也记住了那天吗?他和她,在湖边。
一个人影默无声息地停在了身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下来了。自然地让我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在看什么?”他终于出声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转过头来,对上他晶亮的眼睛,“我没做。”
他先是不解地看着我,然后一副释然的表情,最后鄙视地看着我说:“自然只有丽妃才会做出那种蠢事。”
我古怪一笑,回过头来。这么漏洞百出的计谋,精明如他的一国之君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痴人才会纠缠于此,绕得自己看不清而已。
“今天轻烟阁很安静呢。”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讨论这个事情呢?他爱去哪儿,爱怎么样也与我无关吧。这样的话又会让他怎么想呢?果然他一脸深思地看向我,似乎还有点喜悦。
我想他应该很得意吧,似乎有什么秘密被偷窥到。再也呆不下去了,用力一撑起身欲走,却被他一下子拉住了手腕。紧紧扣住,暗暗生疼。
“你介意?”他轻轻的声音里有丝暗哑,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我。
我没有出声,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坐在地上的他发起了呆。他这样又是为何?我想不通,也猜不透。静默良久,他放松了我的手,但仍握着不放,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