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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不张扬,但终是遭人眼红,这个后宫有时也让我很头疼。我冷眼旁观着,并不插手。她倒是比想象中聪明许多,掩了平时的风姿,一味装疯卖傻,恶俗不堪。我想她倒是个有趣的女子,而且还很聪明。她如此,而且我也从不去她宫里,果然针对她的势力渐渐平息了下来。
就这么安静的过了一阵子,我想她可能会一直这么下去,只要她乖乖呆着,我自然也不会为难她。可是却传来她落水的消息,是故意的?我不愿细想,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只是听说很严重,怕是活不成了。我沉思片刻,拿过纸笔,随手写下一个“漓”,算是给她一个名分。
谁知她竟然活了下来,不过却失去了记忆。又一次远远见她在湖边站着,眼睛里空无一物,只是安静地看着水面,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恍若新生。我想她是真的失忆了。
我知道她爱去湖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注意到了这个。那天晚上,批完折子便去湖边走走,碰上她倒并不意外。本不想和她有交集,但她随口念出的句子却着实打动了我,绕天涯……如此深沉的句子从她口里说了出来。她,不快乐?她竟看出了我有心事,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只除了早逝的母后。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
她琴技过人这是早就知道的,但她为了掩人耳目倒一次也没听过。不觉被琴声吸引走到漓宫门口,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眼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忧伤,震得我竟移不开脚步。看到她忽然伏下去的身影,下意识地就冲了过去。
项链的事我明知是丽妃搞的鬼却不去帮她,反而故意冷落她。我清楚她的身份,我想我们可以到此为止了。直到那个同样惊为天人的女子出现,我竟利用她吸引唐落的注意,我知道我是陷进去了,这个女子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移不去也拔不走。
紫衣告诉我她偷偷地和故罗联系,我听了之后一阵心寒,她竟偷了我的军事布局图。而我竟不忍心拆穿她,反而离她更近,我告诉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监视她,但这样的理由却说服不了自己。
那天无意中竟发现了一张修改过的军事图,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忽的疼了起来,背叛了自己的父亲,这份罪她竟一个人默默背着。
看到我的障眼之计,她急了,竟然命令我把军队调回来。沉思片刻,我把计划说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在赌,但我相信我会赢。
看到黑衣人的那一瞬我便知道他是谁,幼时我们曾是好朋友,谁知他多年的游学目的竟然是与我为敌。我不忍拆穿他,我众他寡且早已有所准备,纵使他武艺精奇也不可能伤到我,我不想他死。谁知她竟在我眼前生生替我挨了一刀,看着她苍白的脸,理智已经远离了我。谁伤了她就该死,我毫不犹豫地将箭对准儿时的伙伴。
她凄厉的声音震痛了我的耳膜,那里面包含太多我来不及听清。看着她抱住唐枫的脚,她竟开口让他带她走,是我听错了吗?整个漓宫静寂如死一般,只有她一声声地抽泣声。忽然发现我什么也不能给她,她呆在我身边只能一辈子呆在着高墙之中,我怎么可以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那份孤独应该只让我一人独受啊。只是,她爱过我吗?我竟无法确定,也不敢去想。轻轻挥退了士兵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我能做的只有放她离开。看着她缩在唐枫的怀里,心已经痛得麻木了,她将我一人留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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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番外(紫衣)
那天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失手在丽妃面前打翻了一个杯子,所以被派到洗衣局去,刚巧就碰到了她。我正被嬷嬷训斥,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你叫什么?”
我和嬷嬷都回过了头。她一袭白衣,美得好像天人一般,站在阳光里,看着我。见我不说话也不继续开口,只是看着我。
“娘娘问你话呢!”嬷嬷马上反应过来,推了我一把。
“我叫紫衣。”我小声地回答道,说着低下了头。
“你可愿跟着我?”她继续说。
我一惊之下抬起头,她仍是看着我。
“愿意……”我竟像受了蛊惑般答应了。后来我常常想,老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遇到那样一个女子。
跟了她之后发现她竟有意丑化自己,把自己弄得恶俗不堪,脾气也刁蛮暴躁。我心里暗暗奇怪,好像那天见到的她只是幻觉。但我并不怕她,因为她从没为难过我,甚至从没刻意伤害过任何人。但是我仍看不透,为什么她如此姿色却甘愿在后宫之中孤独终老。
一天,小贵子偷偷来找我,从此我定时向陛下汇报娘娘的行动。我知道陛下怀疑
娘娘是丞相派来的,但娘娘确实什么也没做。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也很轻松。但娘娘竟然落水了,看着她两天都没醒,我暗暗替她难过。太医匆匆来了一趟说娘娘可能不行了就离开了,后来便再也请不动。我日夜守着,想着娘娘对我的恩情,我想就算真的没办法了,也不能让她孤孤单单地离开。
老天保佑,娘娘竟然醒了过来,不过她却失忆了。我总觉得失忆后的娘娘才是真的娘娘,淡然美丽。没有了故意的掩饰,娘娘果然吸引到了皇上,我暗暗替她高兴。
那天娘娘遣开了我独自出去,我偷偷跟在后面,娘娘竟然来到了轻烟阁。她从不拜访任何嫔妃,联想到皇上让我多多注意阁主和娘娘的行动,我心里一暗,默无声息地跟在娘娘身后。她自然地走着,没有一点躲闪,我暗自祈祷是我想多了。忽然她定在了那里,脸色煞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一幕也完整地落在了我眼里,眼眶顿时就红了,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娘娘失忆前的伪装。
她抓紧了胸前的衣襟,缓缓离开,并没有打搅那两人。她走的很小心很小心,我无声地捂住了嘴巴,怨恨地看向亭中的两人,更是心痛的看着她消失的声影,悄悄追了上去。
在漓宫门口,娘娘终于晃晃悠悠地倒下了,我扑过去已是泣不成声。叫来小青子把娘娘小心地抱到床上,我冷静了下来。擦干脸上的泪,表情冷漠地再次走进轻烟阁,刚好迎面碰上了皇上。我没有行礼,只是冷声说道:“娘娘晕倒在宫门口了。您方便去看看吗?”
“什么?”他反应十分剧烈,眉头深深蹙了起来,也不在意我的异常,大步向漓宫走去。我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回头看到故罗正盯着我若有所思。
几天后故罗来到了漓宫,娘娘叫我退下。但我端上一盘茶躲在门外偷听,不料却被故罗发现了,飞来的剪刀扎得我痛的几近晕厥。不能传太医,我都清楚地知道,娘娘却慌了神。故罗说她可以包扎,我不想再让娘娘踏进那个地方,但娘娘只稍一犹豫便跟在了故罗后面。经过那个亭子,看到娘娘不自觉紧闭的双眼,心里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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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
一道银色闪电划破天际,黑夜似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轰隆隆———”窗外又是一阵响雷劈过,随即大雨就这么落了下来。
“什么鬼天气?又下雨了!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小二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摇了摇头,抓起抹布在桌上轻掸两下。这是城郊的一家客栈,虽小,却十分雅致。整个客栈分为两层,都是用竹子砌成,雨水顺着竹檐落下,整个客栈像是罩上了一圈水帘。
客栈里生意很清淡,掌柜撑着手打着瞌睡。二楼雅间,靠窗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乌黑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英浓的眉毛微蹙,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一个沉睡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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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宫两天了,自己的伤稍稍处理下已无大碍,可是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少女,唐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她,父亲的计划全盘尽输,转眼往日风光的唐相已沦为阶下囚。他是恨她的,但那一日她抱着他的脚求他带她离开,他居然照做了。他唐枫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况且他的记忆里,唐落只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但那双紧紧抱住的手竟让他失了常。游学之前的那些记忆、那个小女孩,已经完全不能与眼前的人重合起来。眼前的人,沉静,忧伤,似乎比以前更瘦弱,是长大了呢。
虽然苏哲默许了他们的离开,但他刺中她的左手伤得太重。宫外的大夫自然不比太医,还记得那个大夫深深叹口气道:“伤到了经脉,这左手恐怕……”思及此,唐枫更是不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睡梦中,她一直皱着眉头,睫毛偶尔微微颤动,似是睡的很不安稳。你还要睡多久呢?
正凝神想着,唐枫忽警觉地转过头。来人一身湖绿色的纱裙,身姿曼妙,端着几碟小菜轻轻搁在桌上。“吃饭吧。”声音温柔似水,眉目如画,嘴角轻扬。但转身看到唐枫正看着床上的女子,面目骤然一冷。
“你还要为她耽搁多久?”故罗冷声道,一只碗重重放在桌上,发出钝钝的响声。
唐枫静默地坐到桌边,不吭声。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你可要想清楚。更何况她是唐家的罪人!”见唐枫不做声,故罗不禁提高了声音,负气地背过身去。
唐枫回头再次望向床上的人,神色间似有深思,缓慢道:“明天就上路。她,就留在这里吧。”说着便低头吃饭,再不出声。
故罗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这次他不得不把自己留在身边了吧。虽唐家落难,但却是成全了她。看着旁边的这个男人,心不禁柔软下来。总有一天,她会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亲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这个念头从六年前见到他就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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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二岁。面对父母的离开,除了哭干眼泪剩下的只有绝望。并不是不想活下去,但是看到那些和自己一般大孤苦无依的女孩子,为了生存只好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过着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生活,我还是选择站在了这里。看着身下滚滚的江水,嘴角绽出一朵微笑,“爹,娘,你们等等女儿,我马上就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