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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的黏土鸟试图解除沙的桎梏,然而几声微弱的爆炸只是震落了薄薄一层。
“沙瀑送葬……”手指用力曲起,巨大的挤压声,然後是什麽破碎了,立刻有鲜血从沙土中渗透出来。
额角渗出的汗粘住了刘海,迪达拉挣扎著扯掉一边衣袖,整条手臂都消失,不断有鲜血从破烂的袖口淌下去。
“果然是……准备不足……”自言自语。
尾兽的人柱力,为了守护排挤他的村子而战斗,话说这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
“听我说,恩,我们是来带你离开这里,他们那麽排斥你,恩,你难道不想要自由吗?”一把爆炸物阻挡掉沙子下一轮的攻击,险险避免了葬身沙瀑牢的可能。
“我的自由,就在这里,曾经有一个人,他这麽做的。”绝对防御的沙子迅速合拢成一个球体,把我爱罗包裹在其中,沙之第三眼在半空毛骨悚然地全方位扫描著。
已经动用绝对防御,不可小视啊。
La plaisanterie(鼬鸣)3…2
Part 3 L’insoutenable l!g!ret! de l’oubli?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下)
加入晓的时候,零这麽说,世间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所以要完全删除,在白纸上描绘新的图画。
所以,新生的前提,必须是毁灭,毁得越彻底越是好。
晓是光明前最黑暗的时间,可充斥的恐怖总是每一秒都在变亮,然後,看到东方灼红的火烧云,金光万丈。
可是迪达拉不懂了,九尾小鬼,面前的一尾人柱力,本该孤僻而残暴的存在,却誓死保护著伤害他们最深的地方,为什麽,为什麽。
没由来的想到了蝎,想到那幼童般的笑容里,埋葬掉的彻骨的寒冷,既而是一句割裂时间的诅咒:“真是……好恨啊……”
母亲是母亲,父亲是父亲,还记得他们一左一右拥著自己的样子,是微笑著的,他们说:“蝎,真是个好孩子,傀儡术又进步了呢……”
婆婆的笑容自然是一如既往,有些开怀的尖声尖气,没由来得感染著周围,以至於大家一起捧腹。
查克拉精韧的丝线,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道蛛丝般透亮的琴弦,灵动的风是音律,而指间变幻莫测的查克拉丝,便操纵著精致的傀儡舞出一曲绚丽的魂曲来,步步优美,步步杀招。
杀人,傀儡术,操纵,制造,甚至是活人傀儡……从一张白纸的零开始,婆婆手把手交出来的,沙隐傀儡部队的天才傀儡师,当年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於是,恐惧了,恐惧一切威胁到权力的力量。
一左一右还是母亲和父亲,未变的温和微笑,开心地跑过去……下腹却忽然一凉,温热从胃部忽然涌向口腔,痛苦的咳嗽,鲜血飞溅到地面……视野中弥漫著一片绝望到没有边际的赤色,剧痛从下腹遍及全身……理智崩溃的最後,只记得十指附著上精韧的查克拉丝,越来越密集,割裂了空气,时间,然後是人体支离破碎的声音……
最初的收藏,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完成的,应该是麻木的吧。
父母,他们创造的生灵,又要亲手夺走吗?
支离破碎的尸体,剥皮抽筋,挖空内脏,防腐,然後设计填充各式各样的暗器,他们是死去的父母,是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没有生命的傀儡。
“婆婆……”也许在正规部队的人们已经忘记了,其实蝎是个孩子,终於在婆婆怀里哭出声来,“爸爸妈妈……死了……血……杀我……”
千代只是轻轻揉了揉蝎蜜色的柔软短发,嘴唇颤了颤,很长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狠下心来,终於推开了伤心的孩子,千代冷酷而尖利的声音震得耳膜一阵麻痹,“走,离开这里,不然就……”指间忽然具现出查克拉丝,一枚枚毒针从傀儡的各个部位射出来,“杀了你!”
“那时的毒,呵呵……可是让我的身体彻底不能用了呢,”蝎勾起嘴角,上百只傀儡冲散了千代十只傀儡的攻击……
千代收回手,调整查克拉打算各个击破,只是压倒性数量的傀儡,像披著黑袍的灵魂,飘荡著,伴著蝎飘忽而没有欢乐的轻笑,每一个都承载著怨灵最深的绝望。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身体都做成了祭品?”
蝎阴郁地点了点头,上百只傀儡都“咯啦咯啦”轻颤著,“没有疼痛,也永远感觉不到疼痛了,保持那个时候的容颜。呵,也许,这个身体,还真拜了婆婆所赐呢!”
快到极限了,真的快到极限了,左臂已经粉碎,空荡的袖子被硬生生扯掉,血滴在白色的大鸟上。
爆炸黏土数量告急,眼前的我爱罗的攻击却越发凌厉,黄沙遮天蔽日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吞没掉,然後挤压,碾碎,归尘归土。
“是吗?”最後的决斗了,手伸进忍具包,手上的嘴巴艰难地吞食著爆炸黏土,塑出一只人偶。
固执的人,下面的忍者张开了结界,不断有惊慌失措的村民逃进去,有谁来支援空中了?没有……还是离开这里来的好吧,单手结印抛下人偶:“这样没有人情的地方,变成荒漠也好。”
人偶落下去,蝎啊,你恨的地方就要消失了呢。
已经是极限了,但那风影也到极限了呢,抓捕任务,快要完成,你只要把那守鹤带回去就好,放出最後一只白色的小鸟飞入夜色,迪达拉倚著宽大的鸟背,滑落下去……
巨大的白鸟托住迪达拉,向村口飞去。
爆炸充斥了整个空间,巨大的沙盾却忽然铺天盖地,村子得以生存。
绝对防御其实在爆炸之前,就崩碎了,内部钻出无数白色的黏土蜘蛛,然後是铺面而来的炽热碎屑。
最终还是压抑住守鹤的诱惑,封印了那种可怕的力量,最後的最後,曲起手指,用最後的理智艰难地移走了沙盾。
太好了,村子是安全的,失去意识之亲,我爱罗是微笑的,没有裂痕。
胸前仅存身体的一部分,查克拉气若游丝,没有疼痛,很早就忘记疼痛的感觉,一把白森森的匕首扎进去,皮开肉绽的闷响。
几百具傀儡骤然僵硬了,然後坠落,跌碎。
蝎摇晃著倒下去,两具傀儡忽然飞过来,一左一右架起了他:“爸爸?妈妈?”
傀儡下颚颤抖著,没有人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最後……果然还是在这里……”
困了,真的好困呢,爸爸,妈妈,为什麽不抱抱我,为什麽不抱抱蝎呢……
蝎想睡了呢,蝎好像又会做梦了……
戒指燃烧般发出耀眼的光泽,“玉”从左手食指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撞上裸露的岩石,停下。
没有戒指的痕迹,连红印都没有,傀儡的身体,至死,也还是傀儡。
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这孩子,是抱著怨恨的死决的心情,战斗的吧。
和那个时候一样呢……身体被淬了毒的暗器划出一道道口子,依然带著稚嫩的哭音喊著:“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不是说,要杀了我的人,就是敌人嘛……但是爸爸妈妈……”
然後走了,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大漠上不断延伸的血渍,深深浅浅越发不规则的脚印。
那是作为婆婆的身份,最後一次见到蝎。
现在,回来了,却永远无法回到曾经的,叫作“家”的地方。
漂泊了那麽多年,变了,残忍,嗜血,惟有最初的一份纯真还保留在那部分的身体里。
就这样,够了,没有护额,没有划了伤痕的护额,你的婆婆就站在那里,回想小的时候,丝光的查克拉幻化出琴弦来,偶人在十指的翻飞下,舞出生命的火花。
滚开的茶注入粗糙的陶瓷杯,居然就这麽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很不安,虽然鸣人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麽预言先兆的说法,也从不把命运当一回事情,但这一贯结实的杯子,那麽突然就裂了,总之心头有股很怪异的感觉。
谁出事了,什麽出事了……不要是木叶,不要是沙隐……也不要是佐助……
几天之後,鸣人亲眼目睹了所谓的“仪式”,飞段在地上用血画出图阵,少了左臂的迪达拉重伤未愈,被绑在一边,不停地喘息。
飞段用尖锐的匕首扎向自己的腹部,鸣人倒抽一口凉气,却听到一边的迪达拉痛苦地呻吟,回头细视,那红云的长袍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不断有血液喷溅出来。
一刀又一刀,不知时间的流淌是不是忽然缓速了,看著这一切,鸣人觉得自己的视野变得麻木……呻吟像锯子一样在耳膜上来回拉扯的,一丝丝全部渗透到神经里面去……
“惩罚,”零的声音,“抓捕尾兽失败,损失一名成员。”
那麽,我爱罗没事了,深呼吸,叹了口气,心头的凝重却没有。
“好了飞段,再惩罚下去,迪达拉也会不行了。”
图阵消失了,迪达拉虚脱地倒在地上,一枚戒指从迪达拉紧握的右手中滚落下来,“玉”,略带惊讶,鸣人轻轻念出了上面的字。
“蝎死了,死在他的故乡。”汗湿的微笑,“恩,那孩子总是笑著的。”
没什麽交情,甚至没什麽交集,蝎的死对鸣人来说,到是有些轻描淡写,这麽说我爱罗是安全的,鼬阻止鬼鲛说的大概就是这件事情,反正晓的人,少一个是一个。
螺旋丸手里剑的开发,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多多少少受到当年佐助的“风魔手里剑?影风车”的影响,在鼬告诉他性质变化的时候,就萌生了“螺旋丸手里剑”的雏形……然後每天的修业,居然变成了一种类似酷刑的煎熬,双手的皮肤割出极其细微的伤口,没有血,却痛得无话可说,然後开始结起厚厚的不规则的茧,一点点麻木。
削掉了多少的山岩已经不记得,昏死了多少回也没有印象,朦朦胧胧地清醒,总会对上一双血红的写轮眼,然後褪成夜的颜色,像是放心一样稍稍点头,然後坐在一边,沈思。
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