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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外隐约有些响动,像是什麽扑扇翅膀的声音,混杂著水声不大清晰,然後,石壁隆隆开启。
鸣人心头一紧,本能地退到黑暗中,不敢喘息……
鼬并没有阻止,依然神色淡定,向著来人微微点头,以示问候。
“鼬?”迪达拉的语气中,暴露出掩饰不住的惊讶,“听鬼鲛说,你到木叶附近叙旧去了。回来得好快啊,难道那里没有值得留恋的,恩?”跳下黏土制的大鸟坐骑,玩味著。
倚靠著石壁,整了整身上的黑袍,目光平视,一言不发。
而角落里的人,心跳异常剧烈,3个S级别的压迫不是玩笑,根本不会因为几句调侃而化解,汗水不断从额角渗出,鸣人吞了吞唾液,手指都有些颤抖。
目光不自觉瞟向鼬,不由一愣,另一个影子与之慢慢重叠。
每当自己挑衅佐助的时候,佐助也是这样的姿势,倚著墙壁或者树干,双手插进口袋,一言不发,任凭他上蹿下跳,然後冷哼一句“白痴”,嘴角又是带笑的。
“还是说,你把那值得留恋的,给带回来了呢?”蝎接下话茬,同时已经伸出机械的蝎尾……
鸣人反应不及,便被缚住,卷至半空,挣扎不已:“放开我!”
迪达拉眯起露在刘海之外的一只眼,皱起了眉头,观察著……腮边各三道狐须样的胎记……木叶的护额……因挣扎而涨红了的脸,微微喘息,海蓝的眸却倔强地瞪向蝎,咬著嘴唇,暗暗发动查克拉……
“好了好了,蝎大哥,你要再不放下那小鬼,九尾真的给你憋死了也不是不可能哦,恩。”这个小鬼,应该是九尾的人柱力吧,“鼬,你很有一套嘛,恩。那麽难搞定的九尾,你毫发无伤就这麽带回来了?”
蝎收回蝎尾,正当鸣人以为,自己又要继续以面部著陆的时候,一双粗糙的手稳稳接住了下坠的身体,戒指硌住皮肤,有些冰凉。
“哼!”甩开鼬的手,脸有些燥热,“多重影──”喘息著又要发动查克拉。
鼬却握住他结印的手,撇向一边:“自己人,不必剑拔弩张的。”
自己人?哈,鸣人很想大笑出声来,又被恐惧压抑著。
自己人,荒谬,居然有个S级叛忍告诉自己,一个S级组织的成员是自己人,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相信,卡卡西老师面罩下是个龅牙呢。
迪达拉却笑了:“鼬的眼光不错嘛,恩,金发碧眼,满可爱的小鬼。”整了整刘海,“这下难办了,如果九尾抽掉的话,这个小鬼就没命了。那样的话,鼬会很伤心的吧,恩。”
“迪达拉,”蝎尾巴猛然扫向那口无遮拦的人,“不说话,没人以为你哑巴。”
而後者轻盈跃出数米,显然不以为然,继续演说:“也难怪那次鬼鲛在的时候,你没把这孩子带来,恩。想鬼鲛那家夥,是不是又威胁说什麽‘砍掉手脚’,把人家给吓坏了吧,恩。”
忍无可忍:“什麽乱七把糟的!”鸣人暴怒著使出了影分身,一颗澄清的螺旋丸慢慢显现。
脑子又被搅得一团乱,这是“晓”,不是什麽“八卦集中营”吧?想当年在木叶,以小樱为首的一群女生……噩梦……
“很有艺术感,不错,就是……太慢了!”蝎一尾巴扫过来,打碎了逐渐成型的冰蓝球体。
一旁的鼬终於幽幽开口:“你们负责看守这基地,我才敢把他带来的……如果是这样……”漆黑的眸蔓延出暗红的血色,三只精巧的玉钩浮现,转动……
迪达拉脸色一暗,忽然觉得胃凉,要真被丢进月读,那可不是丢几个爆炸物就可以摆平的,於是连忙嬉皮笑脸陪起不是:“恩,鼬别生气,这孩子留这里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恩,保证!”这麽有趣的事情,才不会放弃看好戏呢,“喂喂,蝎子!”不忘招呼搭档,“你也不会的,恩?”
傀儡吱吱嘎嘎一阵颤动,蝎阴沈地点了点头。
名为基地,实质是川之国郊外一座不甚隐蔽的山头,空旷如坟墓,内部挖空,形成错综复杂的结构。
鸣人的房间和他在木叶的下忍宿舍十分类似,十几平米,简单粉刷的墙壁,一张床占据很大的空间,把衣柜、写字台等家具纷纷挤到险险的一排,清一色的冷色调。
走到床边,坐下,硬邦邦的床板硌著股骨有些错位的痛。
四面石壁,没有窗户,自然在山内部的空间,不可能有窗户这种说法,更没有飘拂著的纱质帘子,也不会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拖著一大盘蔬菜,同时把桌上半盒子过期的牛奶,扫到墙角的字纸篓。
一样简洁的空间,一盏幽蓝的灯明晃晃悬在头顶,影子投射出分明的暗色,有种四面八方都存在阴气的压抑感。
要逃,绝对要逃,好色仙人肯定急得满世界乱转吧……
结印,施展影分身:“螺旋丸!”澄蓝的查克拉高速旋转,逐渐凝成一颗球体。
然而,没用的,螺旋丸未碰到石壁,便发出类似切割金属的尖锐声音,迸射著火花,飞溅下落。
“结界?该死!”另一只手握拳打向石壁,果然半空就被拦截,流动的结界一瞬间显现,削弱了拳头的力量。
“我说过,不想死,就冷静点。”没有预兆的清冷声音从门後传来,门随後从外部打开。
鸣人一惊,未散去的螺旋丸反手推出,却被一只手抓住手腕反扭到另一边;一招不成,拧了拧眉,唇齿间“切”了一声,抬脚便踢,又被一只手半空阻下。
“第一,我没说要你的性命,你大可不必那麽紧张;第二,如果你再反抗,那就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顺便提醒,真正的幻术对脑部的伤害极大,如果你想真的万年吊车尾,也不是不可以;第三……”宇智波鼬倾下身子,眼底的暗红若隐若现“鸣人君,不想变强吗?”
对上三只旋转的墨玉钩,鸣人暗暗将空出的手伸向忍具包……空的?怎麽可能!苦无呢?手里剑呢?还有佐助那个被螺旋丸划裂的护额呢?
“想要变强又怎麽样!我师傅好色仙人,比你强一百倍!”即使处於弱势,也不能在心理上就败下阵来。
鼬的语调依然没什麽波澜:“不妨分析一下,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实力不如我,他自己亲口承认过,那麽同为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而且,”有技巧的收住话题,转而其他,“我那个愚蠢的弟弟在大蛇丸那里的成长,到是令大蛇丸都有些恐惧呢……”
真是刑讯逼供的高手,蓝眸怔了怔,紧缩,张了张口,喉结滚了滚,发不出一点声音。
变强,当然想这样,佐助去大蛇丸那里,不是为了变强吗?
“所以,我来指导你修业,相信我。”
当然了,这高手也许真不大会展现所谓亲和力的,比如面无表情地递上一点跌打损伤药,让鸣人愣是不知道是不是该接下。
修业?宇智波鼬?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了吧?晓之朱雀要代替好色仙人来指导他修业?还是在一个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非人组织的基地?自问,漩涡鸣人你是不是被丢进月读了还胡思乱想著……
来不及反应,眼前的景物立刻飞旋模糊……
鼬的声音四面八方隆隆的有些飘忽:“看了这些事情……你就能下决心了吧……”
一株植物颤了颤,打开两片锯齿边缘的肉叶,一对黄褐色的猫眼忽然显现,既而是一颗脑袋,领口以下的身体依然与树干融为一体。
“绝,是真的吗?”一个面貌清冷的少年冷冷地开口。
与植物有了某中类似度的绿发男子点点头,声音也是风过枝叶的沙响:“基地的结界有所改变,而且不时有高密度的查克拉冲击结界。”
“高密度的查克拉?看来鼬这小子果然藏著九尾不报啊,真有你的。”
基地外,绝和一个少年的长袍飘拂著,火烧云在黑夜的底色里流动。
“绝,你去找迪达拉和蝎,等会这三个渎职的,一并处罚。”少年吩咐著,“飞段和角都那边,二尾是不是抓捕完毕了?有三枚戒指等著接受‘仪式’的话,飞段那家夥会高兴的……”
绝欠了欠身,锯齿边缘的肉叶合拢,消失。
整了整长袍,少年幽雅地捋起右手的袖子,单手结印,麽指上的戒指是纯净的透明,墨色的字迹是与少年不符的沧桑:零。
零微微一笑,阴郁的鼻音轻哼:“解!”
寒风卷过几片枯叶,萧索著落到河面,沈浮,漂走……即刻石壁的封印落下,开启……
蛇堀,锺乳石滴水穿石,像眼镜蛇的毒牙在分泌毒液,周围横七竖八是尸体被肢解的惨状,深深浅浅的血渍至天花板,脚下是暗红的粘稠的河,蔓延著腐烂的气息。
佐助的衣服因沾满了鲜血而下坠,草稚剑横握著,气息有些紊乱,寒光映出死亡最後的定格,缓缓插入剑鞘。
写轮眼嗜血的光泽逐渐褪去,脸色是长期不见光的灰暗,咒印在皮肤上灼了又褪,褪了又灼,已经麻木,不成人形。
烛光的影子在石壁上跳跃明灭,鬼魂的舞蹈,然後杀戮的神经崩碎了,颓然坐下,顾不上腿脚边泛滥的鲜血,甚至没有力气推开身边的破碎的尸体。
一颗五官模糊成血肉的头颅,脊椎完全截断,颈部几寸筋皮与躯体相连,毛骨悚然。
一直一直杀戮,直到温情和鲜血一样流尽,榨干……
只是,为什麽,心还是会觉得好痛。
转弯抹角,你要说的,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如是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离开,还要背叛,一个灭绝人性的杀人狂。
“宇智波混蛋……宇智波胆小鬼……”鸣人不断不断咒骂著,才发现嗓子发干,面颊湿润。
然後眼前一片眩晕,晓基地的那个房间,对上飞速转动的写轮眼,忽然觉得胃部一阵翻腾,晕车的症状,差点呕出来。
佐助他,已经成长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