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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近来,不知是不是年岁见长的原因,夜晚总会惊醒,而且觉得院子里有人。
每次起床想要看个究竟,可总是心里慎得慌。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是夜,下起了大雨,不知是不是天气糟糕,那个“鬼”似乎没来,于是叶贤安心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出门的时候,听到爹娘在抱怨昨夜有动静。
奇怪,昨天我睡得很香啊?
出门去找梁复月,结果人居然在睡大觉,去找姬函,居然也在戏周公!
这一个两个晚上做贼去了吗?又过了几天,算算日子,似乎快到生日了。不知道姬函会送什么礼物?上次和他闹着玩说不要礼物该不会当真吧?
心急地等待,表面上又要保持镇定,叶贤表示很痛苦。
终于到了生日,一大早被老娘挖起来吃了一碗长寿面,给邻居送了红鸡蛋,咦?又不是结婚?左等右等也不见这几个损友有所表示,索性下午的时候梁复月邀出去喝茶了。
桌上谈天谈地,可就是不见有礼物,连句祝福也没从嘴巴里冒出来。
叶贤心想,没错男人之间送个什么礼物啊太矫情,可是生日快乐总该说一句吧?
结果……什么表示也没有,浪费了一下午时间。
叶贤相当郁闷。
到了晚上,别说礼物,姬函连人影都没见着!这个家伙不会忘了自己的生日吧?
晚饭吃的毫无心情,最后躺在床上还隐隐期待有什么惊喜。可是都已经快凌晨了也没有任何动静,果然是把自己的生日忘了TT
姬函,你个混蛋……
一大早醒来,什么也没发生,打着哈欠走到磨坊里面。
咦?没怎么没有锁?这个点爹娘一般都没起,难道是小偷?里面除了一头蠢驴还有什么好偷的?
这年头做个贼都这么没有智商。
叶贤操起一根木棍,轻轻把门推开。磨坊为了保湿保阴,只开了一扇窗,并不是很亮堂,可是此刻房顶上居然闪着不定的光芒,而且不是零星的。
叶贤咽了口唾沫,难不成是前段日子的鬼,这是鬼火吗?……鬼可以大白天出现吗?
壮着胆子走进去,棍子攥得紧紧的。有声响!
不行,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被这种玩意儿吓到。混蛋,小爷这次一定要化身捉妖大仙,管他黑无常白无常统统不放过!
“到底哪个无聊的鬼!”大喝一声准备砸过去——
“嗷!”吃痛地滚动声。还怕疼,看来也不是什么厉鬼,再吃我一棍!
“别打!是我!”这个鬼声音还挺耳熟,听上去有些欠扁。
一定是学的来骗人,才不相信你!
“怎么了?”诶!怎么还有一只!他奶奶的今天阎王爷大放假啊!
“快醒醒,叶贤疯了!”鬼四处逃窜。还知道小爷的名字,难不成看了阎王的生死簿来收我的?混蛋我生日礼物还没收到你居然要带我走,不打死你我做你跟班!
“嗷!”又是一声惨叫,“我是梁复月啊!停手停手!”
“梁复月?你做鬼去了?”我放下木棍,仔仔细细往那边瞧瞧,
真的是他,还有一只呐?姬函!
“你们没事跑我家磨坊里装神弄鬼干嘛!”我气急攻心。
“矮油我的小太爷,还不是为了您老的寿辰,我这几天天天晚上没的睡,昨儿还得把你引开去茶楼,现在可好,还被你当做小鬼给揍了!姬函,你这得怎么补偿我啊!”
“啊?啊!小贤啊,那个,那个我们其实是为了给你惊喜的。”姬函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声音糯糯的。
“呵呵!惊倒是有了,喜从何来啊?”我没好气地嘲讽。
“那个,不是这两天累得慌,结果不小心睡过头了。我们准备了生日礼物。”
哦?我四下张望,没看到什么金银珠宝啊?
“在哪儿?”
“你头上。”“哈?”摸了一把没摸到。
“头顶上,抬头看看。”梁复月受不了地扳着我的脑袋。
“这个?”那些亮闪闪地玩意儿,“这是什么?”
“萤火虫啊~我和姬函天天晚上出城去抓,好不容易抓了这么多,还得趁你睡着的时候搬到磨坊里,每天晚上都没的睡。你看,多漂亮!”
“原来前些天的鬼也是你们!”我嚎叫一声又抓紧了木棍,梁复月连忙抢下。
“对不起,睡过头了,其实这个晚上看更好看的,我把它摆成了南斗的形状,南斗主生。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姬函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好吧,叶贤承认稍微有点小感动,毕竟这么多晚没有好好睡觉就为了这个什么南斗阵啥的破玩意儿。“那,谢谢你了。”
“还有我啊!”被我敲了脑门的鬼开始邀功。
“行了,少不了你!睡醒了吗?睡醒了小爷请你们吃早饭去。”
“好咧!”梁复月大踏步奔出门,还不忘揉着脑袋。
“对了,怎么会想到这个的?”这个礼物其实还,挺有心意的,就是等会儿还得放生。
“梁复月说,给你摘星星摘月亮的话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可我没法做到。于是就想到了用萤火虫。”
“摘星星……摘月亮。梁复月你给我站住!你把我当小姑娘啊!!给我站住,看我揍不死你!”
三十岁生日的头一天,很热闹。
屋内,“老公,你说咱家那小子怎么这么不浪漫,你要是这样做我准感动死。”
“孩子像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个老东西,就知道钱!”
三十一
“爹。”
“姬函?你怎么进来了?”
“孩子,你怎么会来这里,快离开,被发现的话就走不了了。”姬夫人着急道。
似乎并有没受到虐待,只不过换上了简陋的囚服,周围几个同样身陷囹圄的人好奇地看向这个角落。
“两位放心,我已经把闲杂人等打发走了。”
“郭公公?是你带他进来的?”姬将军转向公公言。
看着平素虽算不上锦衣玉食的父母此刻沦为阶下囚,换谁都不会好受的。
“爹娘,我对不起你们。”姬函跪在监牢外,久久不肯抬头。
“傻孩子,爹娘的事和你无关。如今这一切,爹不是没有想过。”
“将军,皇上他……”郭公公为难地开口。
“公公,你不必说了,姬蔚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皇上他做的并没有错。我本就是前朝招安的人,叛国不叛国,这都不好说啊不是吗?”
“将军,总有一天皇上会还你清白的。”郭公公叹息,每一朝每一代,都要为这王权牺牲多少无辜的生命,洒下多少的热血。如若不是现下朝野不稳,怎奈何牺牲了这样一员猛将。
“我现在唯有一憾,没有看到我儿子和他自己的妻子幸福地在一起,没有抱上可爱的孙子。可是,只要能够保重性命,即使我不在人世了,依然可以想见这一派幸福画面。”
“爹。”
“男子汉大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被人冤死。”
“姬函,答应爹。不能劫狱,绝对不能!也不要插手这件事。从离开这里开始,你就是一个独立的人,要好好地生活。”姬将军压低嗓子说。
“爹!”男儿有泪从不轻弹,我至今没有见过姬函哭泣,即使此刻也没有。
试想,如果现在那边的是我和我的老爹老娘,我恐怕只会抱着不能救出去也要一起上刑场的决心吧。
“姬函,其实我们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老爷!”
姬夫人拦下,脸色不佳的看着将军。
“姬函,记住,往后你不再是将军府二公子姬函,找到你的大哥,平平安安生活,懂吗?”姬夫人隔着木栏抱住姬函,轻抚着他的脊背,慈爱而又温柔。
“我没有办法。”
“你能来看我们就已经足够了,爹娘到了这把年纪什么也不图了。如果我们的死可以换得皇兄的心安和百姓的福祉,那也足够了。”姬夫人一直是一个严母,可是这些日子在我眼中,她和普天下的母亲又有何差别?
昏暗的监牢中有潮湿的味道,夹杂着丝丝腐臭,堂堂一代名将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免让人心酸。
“将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时候不早,再不出去怕会惹人怀疑,左丞相今天下午已经到达了洛阳,我怕他埋布眼线。”
“姬函,今晚就离开这里,就当这是一场梦。明天的路,有我和你娘携手,就不孤单了。”
“爹……”什么东西,亮闪闪滑过黑暗,加重了牢中的湿气。
“走吧,保住自己。”
依依不舍这四个字原本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想不起来。生离死别的含义究竟有多沉重我也难以体会,只不过我感觉自己的左胸口也有阵阵痛感。
姬函,如果我痛了,你是不是可不可以少痛一点?
临别千语,化为无言。
我们踏着诀别的曲调,行走在黑暗的牢狱,脚踩的时间,没有感情的流逝。
“叶贤?”
队伍末尾的我,停了下来。
……
***
“梁复月,拦着他!”
“滚开!”
“你这样去是送死你知道吗?”
“给我滚开!”
“梁复月,拦住他!爹,拿绳子来!”
“叶贤!今天你敢拦着我,我必与你恩断义绝!”
“就算你现下捅死我,我也要拦着你!”
房间内一片混乱,梁复月紧紧抱着姬函,可是瘦弱的他抵挡不了姬函发狂的蛮力,我死死堵在房门口,红着眼睛盯住姬函,决不让他踏出一步!
“叶贤!现在被推上刑场的是我的爹娘!生我养我的爹娘!如果你当我是兄弟就给我让开!”死命地挣脱梁复月地束缚。
“我就算不和你做兄弟也好过眼睁睁看你送死!记得你答应你爹娘什么吗?什么叫抄家你懂吗??一个都不放过!!你现在出现不是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你只要出去就是死!!”我撕扯着喉咙大吼。
“你现在可以这么理智是因为将要死的不是你的爹娘!畜生!给我滚开!”姬函急红了眼,愤怒地吼道。
如果我说,这爹娘我愿意认你会怎么想?
“就算我是畜生我也不会让你一步!你过去根本做不了什么,白白送死能挽回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爹昨天才和你说的你忘了吗!”我贴在门板上,不让寸步,“爹!绳子!”
“叶贤!我以为我们是兄弟!你就这么对我吗!!”一股怪力让他挣脱了梁复月,冲上来狠狠地给了我一记拳头,没有留一丝余力。
嘴角立马涌来腥甜的味道,“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