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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的通道里前行似乎孤独而绝望,可是知道身边有一个陪伴的人,总会让人有力量再走一步,再走一步,直到看到光明。
***
“叶贤,就知道你小子要来找我。说吧,准备问什么?”公公翘腿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茗茶。
“公公你,姓什么啊?”
“噗——”一口上好的铁观音喷了出来,真是糟蹋东西。
“你这个……好吧,算是我一直没自我介绍,你叫我郭公公就行了。”
“郭公公,郭爷是吧。”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指了指我无奈地摇头,看来这爷没白叫。
“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怎么样了吗?”开门见山对于这种老江湖比较实用。
“这你倒是真的问道我了,昨个喝高了,一觉睡到三更天,结果被人给闹醒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一上午到处跑,还得给万岁爷通报消息去。你这算是赶巧了,我下午就得走,回宫里说明白这件事。”公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是我什么有用消息都没得到。
“那具体情况有人告诉你吗?”
“现在只是先把将军府封了起来,人我会一个个调查。”呷了一口茶,“据说是媒婆听到动静,过了一会儿觉得蹊跷,于是就在窗上抠了个洞眼看看,结果发现有人躺在地上。”又呷一口,“于是开门进去问一声,发现景瑶郡主已经没气了。她连忙通知人,等到大家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没了,差不多就这么个情况。”
“那当时屋里还有谁?”
“还有谁?叶贤你傻了吗?当然是新郎官——姬函啊!”
“应该是外面的人干的?”
“这我也想过,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杀人动机,而且媒婆一直守在门口也没见有人进去。本来还准备好好盘问,景瑶郡主那丫鬟就过来闹事了,说是觉得这件事兴许是姬函干的,我这都一个头两个大。刚娶过门的媳妇,谁会干这事?”郭公公拧着眉毛不解地说。
“是啊,那她?”
“现在让你们洛阳县令审着,看看有什么交代吧。”
“那你一走,这件事归谁管?”我急道。
“现在暂时让县令办,不过这次死的是皇家的人,万岁爷应该会派钦差过来,我这趟回去只是交代点细节,过不了几天又得回来。到时就看万岁爷派谁吧。”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还得先把尸身给找到才行,这把尸体给弄走到底是什么意图?”
“那郭爷,你现在能不能帮我进将军府?”我得寸进尺地要求。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过去也帮不上忙。”他瞧着我的脸不知在盘算什么。
“我就想看看情况,毕竟他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拜托了。”
郭公公点了点头,“等我缓一下就带你去吧,不然下午我人走了你也不知道找谁帮忙去。”
“你真是太好了!”我简直要冲上去抱住他转圈了。
“不过叶贤啊,既然你这么关心这个案子。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有没有想过参与办案?”
“我当然愿意!”这求之不得啊!
“上次见面不是提到皇上有意用你吗?如果这件事可以圆满解决,对你进入京里当值也未尝不是一个捷径,你考虑好的话,我这次回去就和皇上提一下,让你来帮忙查这个案子。”
“真的?公公大人,我太感谢你了!你就是我的亲爹!”我控制不住真的冲上去抱住了他,想转圈来着结果没转动。
“你个小子。”他乐了,“我其实挺喜欢你这脾气和秉性的,有机会还真的挺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我放开双手,告诉我这么多消息,又肯帮我忙。
如果他不是对我有奇怪的想法的话,那他真的是对我很好的人,还是无条件那种。
可能到了他这把年纪,对于很多东西都不在乎了,说不定把我当成他儿子了,难怪刚才笑得像朵花一样。
“行了,我带你去将军府吧。”
“好咧!”
二十九
“我不走!”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听你娘的!”
刚走进将军府内院就听到了一阵争执。
“这不是让我不忠不孝!”
姬函的嗓门大老远就传来,从没听过他这么激动,我快步走到声源处。
将军和夫人手里拿着包裹,姬函背对着我似乎在抗议什么,看情况似乎是要赶他走。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将军吼道,“很有可能沦落为钦犯!难道你还要我和你娘这么一大把年纪因为你的事情而精疲力竭吗?”
“爹,不是这样的。”
“不是你就给我滚出将军府,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爹!”
“孩子,你就听你爹的,走吧。”
“可是娘!”
“走,不要再呆在这里。”姬将军雷霆大怒,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这件事明白冲着我来的,难道我这么大人还不能为自己负责吗?”姬函眼眶通红,不是因为哭泣而是激动。
“我们不需要你来负责,你当我是你爹就离开将军府。这件事是不是冲着你来的我不清楚,不过你留在这里根本没有用。”
“我是清白的,难道我就不可以去申辩吗?”
“函儿,”姬夫人走了过来,“不是你爹要绝情,而是这次的事情你是扛不下来的,听话孩子,你就走吧。”
“将军,夫人。”郭公公示意了我们的存在。
“郭公公,你怎么来这里了?”姬夫人有些吃惊,不知道眼下的事情被听去多少。
“其实,你们不必这么悲观,毕竟皇上还是一个明理的人,这件事如果不是令郎做的,当然务必会还他清白。现下一走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郭公公,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姬将军起身走上前,双眼盯着郭公公,似乎在说什么我不懂的内容。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的,我也相信这件事令郎是被嫁祸的。”
“清水本无色,可是只要有第一滴墨汁,那就无可挽回了。郭公公,我们结交这么多年,我的意图你还不了解吗?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请务必保我儿子周全,现在带他离开!”
“公公?”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将军和他原来还是好朋友。
“那万一到时皇上找起人来,你就更没法交代了。”
“交代不交代已经不由我做主了,我的确不适合当官,你当年的话真说的不错。”这话是对姬夫人说的。
姬夫人走到将军身边,“可是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不是好官,洛阳怎会人人敬你。”
“这次……”
“这次我还是不会走。”
“也罢。”
他们俩说的话我听不懂,姬函也是一头雾水。郭公公似乎明了了什么,“那姬函我先来安顿,你们放心,不会出差错。”
“多谢公公,如果可以,姬某定当相报!”
“爹!”
姬函不满这样就被人交托了,依然不肯离开。
“孩子,只要你保重,我们就心安了,懂吗?”姬夫人凑到耳边又对姬函耳语了几句,姬函钉在那儿,最后缓缓点头。
“爹,娘……”
院内小心肝叽叽喳喳地叫着,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看着它不理解的画面,他的喧闹是此刻唯一的生气。
“孩儿不孝!”
砰——
鸟叫声停止了,只有重重地骨肉击地的声音。
比起骨肉亲情,区区膝下黄金算得了什么,只是这一别,真不知是福是祸。
我不曾想过,这次进将军府,居然带出了一个姬函。
午时一过,郭公公就带队出发去了京城,而他让将军夫人放心的安顿之处,是我家。
当爹娘看到我把人领进家的时候,表情已经不能够用呆滞来形容。
还好有一间客房可以使用,否则我得考虑要不要和他睡在一起了。
我和他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过一句,一直不敢好好去看看他,也不敢问他怎么样了,生怕不小心触动伤口,彼此都会难受。
男儿的血性刚强,只是给自己一个不软弱的外衣,可也恰恰是这个外衣,让自己觉得可以是足够坚强的,就这样自欺欺人。
只有在一旁的,看的明明白白。
是夜,经过房门外,毫不意外他的灯还亮着。
晚饭时,爹娘一直不敢开口,只是不停让他多吃,一顿饭,闷闷地开始,闷闷地结束。
我的收留是一个负担,压在我心口,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不让他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眼皮底下,我怕我的心会更加沉重。而此刻,他也并非完好无损。
进去吗?说什么呐?
我在石桌旁坐下,进行着天人交战。
当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我才发现手脚具凉,不知不觉在院中坐了一夜,那盏灯何时熄灭的?那个人有睡着吗?
这一切,可以结束了吗?
***
两日过后
“小贤啊!”伴随着急匆匆地脚步声,我爹冲进了房门。
“出什么事了?”
“你快让那个姬二爷躲起来,县令发现人不见了,正在想办法大搜捕,咱们家不安全啊!”
“怎么会发现的?他去搜查将军府了吗?”我一直在等待梁复月的消息以及郭公公回来。
“那个丫鬟和媒婆口径一致,都是说这件事是二爷干的,于是就要提审二爷,一找没发现人。”
“可是,这件案子不是还没有明确是归谁管,这个赵县令怎么敢随随便便提审将军府的人。”万一姬函出逃的消息被知道,会不会横生事端,不知道郭公公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你个傻小子,这个赵县令后台是谁你忘了?现在先把二爷带出去藏起来!”
赵县令后台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奔出去找姬函。
可是,房内空空,人去哪儿了?
我有些上火,这都什么时候还敢乱跑,真是不怕被逮个正着!
“爹,我出去找找!”
洛阳说大不大,可是要找一个人,光凭我的力量还是很困难的。此刻唯一让我想到的只有梁复月。
“又是你?今儿个找我家公子的人还真不少啊。”门童将我带进去。
“还有谁来找过吗?”
“姬二爷啊!我还听说将军府禁足,可是人不是出来了吗?”
这个姬函,真是胆子好大,直接在大街上招摇!
“姬函!”
一进门就看到他和梁复月两人坐在桌边商谈着什么。
“小贤,你怎么来了?”梁复月抬头不无惊讶。
“姬函,为什么招呼不打一个就自己出门了,不知道被人会着急吗?”我脸色有点难看,“你忘了你现在是出逃在外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