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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子民?!”摩珂冷然道:“太白金星,你一把年纪,可能分得清,你们是请本上神去,还是派我去?你既称我一声上神,便该知晓,这天旨,本上神接是人情,不接是本分。有本事,就拿神谕来,否则,此事不必再提!小如,送客!”
摩珂直冲回了小厨房,慕朝云看到她回来,一指案上道:“你看这回可对……”
“老何,你出去!”
摩珂刷的把天旨扔在他脚下,厉声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慕朝云,原来你处心积虑要留在我大明宫,做小伏低的哄我开心,就是为此!做神仙做成你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忍辱负重,还是不择手段好!”
她说完转身就要冲出去,慕朝云已经抢先一步拦住她的去路:“我知道你所说何事,我承认我到大明宫另有原因,但绝不是为了讨好你相助蓬莱,我身为一派掌门,还不至于因人成事到如此下作。师兄可以作证,我向玉帝提议,请天界高士相助蓬莱之时,还未曾在坠仙台遇到你,这次接到天旨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人而已。最近魔域之血异动的越来越频繁,妖魔两界,亦不安稳,我不是力有不逮,也并非存心推卸肩上的责任,只是,九渊与魔域之血的力量何等强大,我实难以分心他顾,不想重蹈九华覆辙,再伤及许多无辜罢了。所邀各位仙友去与不去,悉听尊便,至于你,若不想去时……”
摩珂听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极生硬的打断道:“自也无人能够逼我!谁知道你跟你师兄是不是串通好了?”
慕朝云道:“朝云一生行事,但求无愧我心。你信我便信,若你不信我时,即是我请玉帝为证,你也不会信。”
摩珂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那你到我大明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慕朝云看着她许久,终于长叹一声道:“可不可以请你容我暂时不要说,若我说出来,我们,我与你只怕……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你、对大明宫绝无恶意,更不会做丝毫损害你之事。”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眼中的怅然、寥落叫她心里一颤,只觉得他有图谋也都坦然承认,也算的磊落,不想再逼他,也不想冷言冷语,却又不甘心当做没事发生,鼻子里哼一声,一把推开他,转身飞出了小厨房。
昨天的事,她好像还是心结未解,晚饭也没有来吃,慕朝云想再跟她解释一下,便到她的书房去找她。谁知她并不在房里,却见一地狼藉,各种书籍扔的满室不说,桌上椅子上到处都是碎纸片,倒像是她生气时推了书桌、毁了书籍。
还是这样脾气……他摇了摇头,用法术将那本书拼好一看,是本极古老的传说故事,竟是讲的她与地藏王菩萨的事,言语粗鄙,想来便是她发怒的原因,心里升起一缕异样的情绪,无法言说。他拿起几本书随手放到书架上,忽然发现暗格后竟有一道她布下的仙障。
他被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牵引,居然想也不想就打开了仙障,他们的灵力尚且互通,一道仙障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他仔细看时,里面只是一个木鱼、一根竹杖,皆做深褐之色,显得非常陈旧古朴。他不由自主的拿起木鱼端详,只觉得似曾相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奇怪的联系,不知是对这个木鱼、这根竹杖,还是它们上面所沾染的那个仍然宏大、祥和的气息。
他陷进这种莫名的情绪里,突然感到身后一道极是刚猛的劲风,破空袭来,他下意识的一让,避在一边,转过身来,却见对面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想来正是适才偷袭他的人。黑衣人身后,一名格外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金袍玄衣、面容深邃、神情倨傲,有令四海潮寂之威势,俯瞰千山之雄姿。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节、家法国礼
这一日,摩珂正在后山采药,小如忽然狂奔过来,拉起她就飞上半空:“主人,出大事了!扫地的打伤了神使,又和迦楼罗大人打起来了!”
“什么?你怎么不拉开他们?!”她一惊,差点将原形都现出来。
小如咧咧嘴:“我连萨伦跟那热都打不过,我拉谁啊?!”
摩珂带了小如直扑后殿,还不待她落下去,就见迦楼罗跟慕朝云对了一掌,只听如炸雷般一声巨响,大明宫的后殿内堂整个轰然倒塌,两人各自被震开了两步。
“啊!”她狂啸一声,劲风鼓舞,双掌直开而下,硬生生又将两人震开两步:“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看到晔沙的木鱼跟竹杖被用仙障护了起来,她才算稍微放下心来,尼玛的,幸亏我跑得快,才对了一掌,再打下去我的大明宫就没了!这也没什么,如果毁了晔沙的东西,我踏平你们的无妄殿、三仙岛!
只见神使那热扶着萨伦站在一旁,萨伦确实是受了伤,摩珂扫视一圈道:“这是怎么回事?!”
萨伦开口道:“属下萨伦,见过上神大人。属下等护卫主上来拜访大人,就见……就见室内一片狼藉,而此人正拿着晔沙大人的圣物,所以属下……”
慕朝云道:“所以,你就可以在背后偷袭我了?”
“什么?!”摩珂不由自主的看向慕朝云,又看看迦楼罗,心想先解了眼前形势再说吧!她笑道:“呵呵呵,这位上仙是我的朋友,这两位是我弟弟的神使,大家都是自家人,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不如今天中午就由我做个东道,略备几杯薄酒……”
伽罗楼沉声道:“误会?图谋圣物者死,擅闯禁地者死,擅伤神使者死,朕的神规如此简直,他还条条皆犯,也算是本事,与朕动手,更是大不敬。摩珂,朕理应将他锁回无妄殿议罪,你这杯酒,只怕是喝不成了。”
摩珂忙赔笑道:“迦楼罗,这位上仙只是到大明宫稍坐,过门是客嘛,都是误会,你这样做,传扬出去,我面上就不太好看了,不如这样,我代他向你赔罪,你看姐姐几分薄面,这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迦楼罗居高临下的直视她道:“朕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条条皆是死罪,你还要维护他?摩珂,让开。”
看来今日之事,是不能善了了。摩珂咬一咬牙,提气运功,一掌拍在慕朝云后背上,他果然还是对她没有防备,身形一晃,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转头似看见世上最可怖的事物一般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的眼睛。
摩珂只得硬起心肠,装作没有看见,上前两步挡住慕朝云,朗声道:“迦楼罗,这是我的大明宫,不是你的无妄殿。我是你姐姐,在我的地方,就要先行家法后敬国礼。是不是禁地,有没有擅动,由我说了算!他打伤了你的神使,我也伤了他,算是给你一个交代,此事就此作罢!”
迦楼罗漠然道:“摩珂,你居然叫他动晔沙的东西,你变了。”
摩珂并不退却:“到我的大明宫还摆神帝的谱,迦楼罗,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够了!”慕朝云怒道:“你们神帝一家关起门来仗势欺人,一个两个都从背后偷袭我,你们联手齐上就是,朝云有何惧哉。想抓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摩珂看一眼晔沙的木鱼、竹杖,瞪他道:“你也少说两句,咱们的账等会再算!”
迦楼罗上前一步,气势逼人:“摩珂,朕说的禁地、圣物,并不只是指这里。三天前,有人夜闯无极宫琳琅阁,意图带走天玑镜,被朕的神卫打伤逃走。就有这么凑巧,你这位上仙朋友,曾经三次向上届神帝寻借天玑镜,皆未获准许。如此,你还要包庇他吗?”
她看一眼慕朝云,心里转过无数念头,迦楼罗说的,正是他说回蓬莱的那天晚上,他回来恰恰也受了伤,难道……
摩珂咬一咬牙道:“那天……他就在大明宫,我跟小如还有些宫役都可以作证,从大明宫到琳琅阁所需费时,绝不可能须臾而至,顷刻即返,在我这大明宫出出进进,我却一无所觉。何况,抓贼拿赃,你如何能空口白牙,只凭一点推测,便算在他头上?他的功力,你我亲见,不是我这做姐姐的小觑你无极宫,就凭那些神卫,想要伤他,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吧?你想抓人,先拿出确实的证据再说,否则,此事就不要再提!”
迦楼罗看着她半晌,忽然笑了:“朕倒不知,这蓬莱上仙,几时成了你大明宫的人?今天这事,若朕就要带他走呢,你待怎样?”
摩珂昂首道:“迦楼罗,你当真要在我大明宫生事吗?!”
迦楼罗点点头,笑道:“也罢,总不成为了个外人,伤了你我姐弟间的和气,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今天就算了,你只不要让朕查到,真是他夜闯无极宫便好。”
摩珂一听风头转了,赶忙点头道:“这你放心,绝对不会的。”
迦楼罗伸手将她额前坠下的碎发轻轻拢回去道:“看你,一点小事就着急上火的,来,陪朕出去走走。”
摩珂心想,这样也不错,好不容易混过去了,他们再碰在一起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就真收不了场了!她使个搬运决收好晔沙的东西,只来得及回头看了看慕朝云,就被迦楼罗拉着出了后殿。
迦楼罗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放着别动,明天我找人来给你修房子。”
她打个响指:“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良心!”
摩珂见迦楼罗驾云去了凡间,问他道:“咱们这是去哪?”
迦楼罗笑道:“偶尔听人说了,就想起你喜欢这些东西,带你去大名寺吃斋菜。”
“哇!那的素海参很有名的,我听过耶!”
不一会,摩珂就吃上了海参、鸡丁、排骨,自然都是素的……
迦楼罗喝了杯酒道:“这里的菜式还不错,酒就太薄了。”
她笑道:“这儿是素酒,原是这样的。下回咱们再来,带我新弄到的梨花白,嘿嘿……”
“恩。”迦楼罗忽然问道:“那个蓬莱上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好像就是……住在你这里的?”
摩珂挠挠头:“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