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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厌诈,你自己说的。”翼双手环抱,笑吟吟看着水月羽道:“当速度够快的时候,你便可以凝聚灵力,在移动的瞬间将原先的身影定格,制造出假象。”
月羽听了点点头,竟然还能这样?
“不过移动过后那影像是静止的,且无法保持很久,下一步的攻击要预先计划完备,快速行动。这一招,赢在速度和瞬间力度。”烈焰见了边走过来边讲解:“不过危难时刻还可以用过跑路,打不过就跑。”
水月羽听了一笑道:“我要学。”
烈焰一听扬扬眉毛,拍拍月羽道:“有你受的。”翼这家伙认真起来六亲不认,脸黑的像是碳似得,水月羽跟了他,能学到东西,同时估计也会被折磨得半死。
“看在你跟主人的关系上,我就教你,认真学。”翼说完一把揪住水月羽来到另一边,与赤等人分开来。
“看什么看,你个臭小子!”说吧烈焰一团红火抛向赤,赤衣袖一卷将那团火焰又原封不动地还给了烈焰。刹那间,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主、主子。”商跟在楼君天身后道:“这样下去行么?”
“死不了。”男人的眼眸始终没有离开那小小的身影,随风拂动的长发,飘舞的衣袖,他恨不得将这一刻刻在心里。不用过太久,你就是我的了……
“你就不怕吓到她?”一道声音传入楼君天的耳中,墨红衣飘飘,嘴角含笑。商看了看,自觉地消失了,
“这样强烈的占有,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似笑非笑地望着下方山谷的那个女子。
“你太闲了。”说罢,楼君天转身走开了。墨一看忙跟在后面道:“等等嘛,聊个天哪有这么短的时间……”
——
自从安雅来了之后,苍白的日子就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小两口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好了,打打闹闹好不开心,因为西凉事情繁多,安雅便决定先启程回去。苍白则是打算跟着一起去。
“大嫂,放心吧,我们会来喝喜酒的!”
“额……好啊好啊。”最近几日众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日日在她耳边提成亲的事情。
“美女,我要走了,别太想我!”安雅笑嘻嘻地凑近月羽道:“我那药,给你们的药,还有吧!”
楼君天在一旁自然听了个清楚,一把拉过水月羽抱在怀里道:“滚。”安雅狗腿地笑笑,这大爷要是不高兴,说不定就把她西凉再搞得乌烟瘴气些,那她就不活了。
“什么药,什么药?”墨见着安雅就往外走,立马追了上去。众人一刹那都涌了出去,说是去送安雅,实则是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
“嗯,那个……你去忙吧,我、我去忙了。”水月羽说着就要抬腿出门,却被楼君天一把拉住,道:“我设了结界,你别想着突然消失。”说着一把抱起她坐下说:“有什么忙的,跟我说说,嗯?”
水月羽只觉得耳边阴风阵阵,内心泪流满面,不是说好了会突破么,为何等到现在还……身后的狐狸不理会她的想法,自顾自地又念叨起来:“看来大家都很希望我们生下一个孩子呢,算起来时间确实有点紧迫,不如提前行动来得好。”
紧迫你妹啊!水月羽心里默默吼叫道,老娘才多大啊,就生孩子,又不是母鸡,哪儿那么容易!您那五叔看起来青春活泼的,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啊!当下水月羽狠了心地要跑走,四肢并用推搡着楼君天。楼君天也不封住她的力道,就任由她折腾,终于,再二人第N次切磋后,水月羽气喘吁吁地窝在楼君天的怀里,吃着他喂的水果。
“南楚起风了。”楼君天想起今日的情报,缓缓说道。
水月羽一愣,道:“怎么?”
“楚泽炎着急了。”西凉、北越接二连三地新王上任,南楚终于也憋不住了。
“没有一个省心的。”水月羽摇摇头,南楚落在楚泽炎手里则是必然,但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生辰,想要什么?”
嗯?水月羽一听抬起头,也是自己的生日和婚期紧挨着,不过她向来不过生日,所以这些事情她也并不在意。于是摇摇头道:“不过生日。”
楼君天看得出她确实是不在意这个,于是便点点头道:“届时带你去玩玩儿。”水月羽“嗯”了一声,也好。
——
“下月初八前,全部解决完。”空荡的书房里,楚泽炎眼瞧着那纸上的日期,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很好,很好,这个苍枫,竟然是贺楼家的人。水月羽,她就真的这么死心塌地?
“是。”那跪在地上的人一点头,而后便消失了。
“去,把九公主接回宫。”那黑衣人消失后,楚泽炎朝着阴暗处命令道。
145 恐婚啊恐婚
“起来起来,别睡了!”水月羽实在想不通她娘苏芩为何这般精力旺盛,每次都是一大早就冲进来,连拉带拖地把自己揪起来。每晚被那妖孽乱啃就算了,好不容易等他早上起来去找五叔,又来一个。
水月羽坐在那里,看着腿上放着的嫁衣,上好的布料只此一批,金线镶边,一针一眼极其细致,这东西要是放到现代,不知道要多少钱。
看着水月羽发愣得厉害,苏芩捣了捣月羽道:“傻丫头,铺开比划比划啊!”她以为自己女儿太高兴一时间失神了。
“嗯。”月羽点点头,伸手将那叠好的衣服铺展开来,手指轻轻拂过那纹络图案,心中不由一紧,她要结婚了!
她水月羽竟然真的就要结婚了!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慌乱不堪,那红红的颜色在她眼里格外醒目,一转头,这府中上上下下都装点得极其喜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天下来,试衣服,量尺寸,商定诸项事宜,水月羽都活在混沌之中不能自拔,终于下午得了空,坐在院子里发起呆来。
“想什么呢?”怜雪走了过来,弯下腰看着水月羽,见她支着下巴,嘟着嘴,眼睛盯着前方。
“没什么。”月羽见了怜雪笑着看她,心情好了许多,只是那眼中的神情却不是完全的高兴,怜雪坐在她身边道:“雪兔的家族很庞大,而我,是最为正统的血脉。大家族的斗争你可以想象出来,很残酷,也很肮脏。”
月羽听了这话,有些微微诧异。怜雪总是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事情,今日他突然出此言论,倒是让月羽有些吃惊,却也没有打断他,只是微微侧过头看着怜雪的侧脸,那完美的脸庞笼罩在夕阳下,尤为出彩。
“许是性格的缘故,打小我便刻意回避着一切,我的父母家人却不逼迫,经历给了我最好的、最纯净的环境,那些权力纷争从未以全貌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是我儿时不懂,与家人默离,因为怕失去,所以不想走的太近。只是有一天,一切都突然离我远去,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多蠢笨,因为害怕不敢上前而耽误的那些美好,再也回不来了。”
“月羽,我不想你像我这样。虽然出于私心,看见你与他在一起我不开心,但是,我更不愿你后悔心痛。既然喜欢,就放开手去争取,畏畏缩缩,不像我认识的你。”
水月羽望着怜雪:“兔子,你……”
“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当然倘若那小子负了你,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怜雪咧嘴一笑,逗趣的话语让月羽也展露笑容,身子前倾紧紧抱住了怜雪。
怜雪一怔,伸手拍了拍月羽道:“天不会塌下来的。”
“谢谢你。”月羽笑笑,自己何德何能,拥有这样好的朋友。
——
“主子,南楚的消息。”商恭敬地递上了信函,楼君天放下笔,打开一瞧,一眼扫过上面的信息之后随手一扔。楚泽炎,你胆子也太大了!
“什么事儿这么生气?”一袭月牙色的锦袍,发丝随意束起,手摇着折扇笑吟吟地走进了书房。
“皇上。”商行了礼,贺楼逸摆摆手,他便起了身,站在了楼君天的身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宫里没事儿吗?五叔还能到处闲逛?”楼君天头也不抬便知道肯定是贺楼逸呆不住了故跑到这里来。角和羽都在那里,不会出什么事儿。
“让我瞧瞧,什么消息能让你甩了出去的……哟?”贺楼逸捡起地上的信纸,看了看,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叫什么楚泽炎的,我真是想见见他,竟然能想出给你塞个公主的主意,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
“五叔。”楼君天抿抿嘴唇,叹了口气道:“五叔可怕?”
“怕什么!哪有硬塞给别人一个大活人的?”贺楼逸坐下,抖抖衣袍说着。
他北越虽然现在刚刚新皇上任,但是不代表混沌一片,十年上下背地里的努力,怎么可能不堪一击?他南楚兵力本就不及北越,现在又处在关键时刻,真的碰上,量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想来最近南楚太子日子过得太滋润,一天不出事儿他就不安分,君天,你自己看着办吧。”贺楼逸摇摇头笑起来,这个楚泽炎也算是个奇怪的人,铁了心的要跟楼君天过不去似的,处处作对。其中的缘由他也略知一二,只是这件事若是让水月羽那丫头知道了,恐怕就是两个人一起怒火中烧地去打人了。
“本还想快点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楼君天看着桌上的纸,一摆手,那纸张变成了粉末,吹散开来。
“你可别跑得太快,说好了要交人的。”贺楼逸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两人别想把他栓在这里,赶紧交个小侄子过来,好好培养自己也好游山玩水去。
“自然,五叔放心。”那凤眼流光四转,精明一闪而过。
“如此,那这件事我就不过问了,你处理好,省的再生出麻烦来。”贺楼逸说着拍拍楼君天的肩膀道:“我看月羽这丫头越来越美了,这才十五、六岁呢,任重而道远啊!”说完便摇摇扇子走出去了,留下楼君天在原地对着贺楼逸的背影不语。许久,楼君天转过身:“把宫叫回来。”顿了下:“直接让他去南楚。”
“是。”商嘴角一歪,宫啊,你就是个奔波的苦命。
“什么?不过生辰?这怎么行!”苏芩摇摇头,一脸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