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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是琅琊郡守心存疑虑,刺史大人不妨明言,我等不入城,甚至可顺路圈赶琅琊黄巾,至北海之后再行杀戮!”
只追赶不动刀,然后把战场设在北海,既能剿灭黄巾,又能卖孔融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
所以陶谦略一沉吟,稍稍矜持了一下,就面露喜色的说道,“就依贤侄所言!不过文举派人来一趟,我略尽绵薄之力本就应当,如今却又受了文举如此好处,于心不安,所以这样吧,老夫派遣曹豹将军随贤侄去北海,另外略资钱财,聊表心意!”
有这种好事是仪如何会拒绝?立马称谢应下,同时再与陶谦磋商具体行军日期、还有与琅琊郡守的交涉,略过不提。
同时,衮州东郡,程昱府邸。
年已五十,当老当益壮甚至须发皆黑的程昱,正在热情的招待以为三十五六的中年文士。
这文士像是与程昱关系极好,又显得惯于应酬,二人年龄之间的差距丝毫没有让文士心存隔阂,只与程昱说的是笑语连连,席间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只听文士当先转入正题道,“仲德兄,昔日曹公入东郡平黑山,公台与仲德兄共事曹公,其时还有文若兄,我等几人谈天侃地,笑尽英雄,何其快哉!如今仲德兄委身事萧,旬月间,已是声名大燥,可喜可贺啊!”
公台?岂不就是陈宫?
曹操如今帐下首席谋士,因功劳甚大,地位甚至仍在荀彧之上,不知这陈宫来此,可是为了再降程昱?
只听程昱目中精光顿闪,“公台兄有话直说,似这等伎俩,又如何能在我程昱处使得灵?”
陈宫自饮一杯,显得浑不客气,又夹了两筷子菜,待咽下之后,清清嗓子,这才对一直沉默以待的程昱说道,“仲德兄又何必装作不知?我此番来此,就是想给曹公谋个东郡太守的位子!”
“又或者说,我是想你仲德兄,主动迎曹公入衮!”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八章 纵横捭阖陈公台
“这。。。。。。”程昱犹豫了。
一个年近五十的文士,自矜德智,甚至都不给衮州刺史刘岱好脸色看,唯一产生过兴趣的英杰,到目前为止不过曹操一人而已。
可是除过这些,程昱不能否认的是,不管萧文当初做了什么,也不论关铁出兵河内是不是经过了萧文的应允,他程昱总归是从关铁手中接过来这东郡太守的位子的,而关铁之所以将东郡交给程昱打理,唯一的理由也不过因为他程昱是东郡人,能够更好的保护东郡百姓。
说实在的,程昱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这东郡太守的位子并坐不长远。毕竟按照汉朝官制,任何人都不得在自己家乡做到县令以上官员的,所以一定程度上来说,程昱能够保下东郡这一郡的百姓,其实很是受了关铁和萧文的恩德。
陈宫不理会程昱的为难,只自顾的一个劲吃菜喝酒,三两下填饱了肚子,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冲着纠结的程昱轻笑道,“仲德兄,何时你也作这小儿女态,开始前怕狼后怕虎了?”
程昱自失的一笑,“若只是我一人,自然立马应承你,但是如今我整个东郡之人都受了萧文大恩。。。。。。”
陈宫粗暴的打断程昱道,“仲德兄,我们不说萧文是不是能够成大事的人,单说你来这东郡之后,萧文可有重视过你?可有亲自来拜访过你?”
程昱是名士,哪怕是刘岱,也必须亲自发帖子邀请,程昱才会登门。而以萧文如今的声望,还只能屈身来拜程昱。这是个礼节的问题。
程昱冲着陈宫摇摇头,“其实就是这样,才更叫我难以决断。若是萧文来邀请我效力,我自然好当面拒绝他。可他愣是忍住了不言不语,我要东郡就给我东郡,甚至只派来了个完全没有主见的一根筋带了数百兵马负责东郡治安,完全没有将东郡握在手里的意思。。。。。。”
这完全没有主见的一根筋,自然就是典韦无疑了。
五十岁的程昱有些摸不透萧文的同时,也不得不真心实意的佩服萧文,对陈宫解释说,“其实这前前后后,我估计萧文已经明白了我必然不会归服他,是以不来拜访,甚至连任命文书也是遣人送来的,我跟他认真算起来,还真是毫无瓜葛。”
陈宫总算是听明白了程昱的意思,对萧文这招欲擒故纵心中啧啧称奇,不过程昱是名士,陈宫也不是吃素的,当下眼珠子一转,对着程昱说道,“仲德兄着相了!曹公之来东郡,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只要把握住机会就好。而以萧文出道以来的表现来看,这萧文日后定有依仗仲德兄的地方,所以才会这么大方。”
说了这么多,陈宫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下,“总之仲德兄你跟萧文并无纠葛,日后找个机会报了萧文对于东郡的恩,也就是了!”
见程昱心动,陈宫继续蛊惑道,“再者说,迎曹公入东郡,其实又未必一定要你仲德出头!仲德兄,如今你这东郡太守的官职于理不合,他日只要袁绍处一纸调令,曹公入主东郡顺理成章,而你需要做的,不过是不加阻挠即可。”
闻言程昱稍疑惑,“哦?公台贤弟已经有了说服袁绍的办法?”
陈宫得意的一抖眉毛,“袁绍匹夫好谋而无断,说服他实在太简单了!”
见陈宫不愿多言,程昱也并不多问。就像陈宫说的,袁绍那边只要有相应的好处等着,就足够他心里猫挠似的直痒痒,然后出一大堆昏招了。
看程昱内心不再抵触,陈宫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咂咂嘴,像是回味了一下程昱刚才的款待,然后摇晃着身子朝府门走去,竟是不打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对于陈宫这傲慢的德性,程昱仿佛心中早就有底,见状也不以为意,只是冲着陈宫的背影一抱拳,“贤弟这是准备去哪?”
陈宫听到程昱的告别,也不回头,只是挥手向身后随意的摆了摆,“嘿嘿,衮州地界大了,可以招揽的人也多了去,曹公入衮是势在必得!”
程昱心中一动,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冲着陈宫的背影又高喊了一句,“你们还真是不把萧文放在眼里啊!”
陈宫也不知听到了没有,并没有再回应程昱的话,只一路摇摇晃晃的出了程昱府邸,上马往南去了。
待陈宫的背影消失不见,程昱这才脸色沉下来,抬眼往北方冀州方向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衮州是先手,司州又何尝不是先手?当初乐安军屯有谁看好过?置办郡学县学又有谁看好过?萧文不都做成了?更何况,以文若的性格,若是不能再尽力劝谏袁绍一番,又如何会真心实意的效力曹操?”
又转向陈宫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程昱摇摇头,“萧文放弃青州的大好局面,非得接管洛阳这个烂摊子,真的像是你们认为的这样是为了公主,又或者自甘堕落和董卓厮混到了一起?如今世间,能够看透汉室这内中门道的,仍旧不过一掌之数,可其中还真就有萧文一个!”
接下来,程昱没了兴致,完全陷入沉默,不一会,脸上开始犹豫不决,现出内心交战不休,在寒风阵阵的冬日里,浑然不觉似的,呆呆而立。
而陈宫出了东郡,直奔陈留方向,不数日即到,于陈留太守张邈府邸略一通报,径直入内。
“哈哈哈哈,孟卓兄,别来无恙啊!”陈宫进入张邈府邸不多时,就见张邈快步迎出,当即哈哈大笑,和张邈熟络的客套起来。
张邈如同程昱一般,似与这陈宫关系极好,一脸热情,当即抓着陈宫的手,“呦,居然好似公台贤弟!贤弟自来得曹公看重,被曹公带在身边随时问询,不是轻易不肯放行的吗?如何今日会有空闲,来我这陈留晃哒来了?”
张邈边说着,边拉着陈宫直接走进内堂,然后吩咐下人看茶倒酒,又示意一直随行在身后的二人上前见礼。
“见过公台兄!”张邈身后一人,衣着讲究,头戴介帻,似是刚刚取下进贤冠,一身常服打扮,眉眼与张邈略像,待陈宫甫一落座,即上前行礼说道。
陈宫闻言伸手虚扶,笑意盈盈道,“孟高休要听孟卓瞎指使,以我等交情,如何还需这般俗礼?”
与张邈略像,又家居打扮,想来必是张邈之弟张超无疑了。
“久闻公台先生贤名,苦求聆听教诲而不得,今日有幸,终于得偿所愿!”张超见礼过后,最后那名年轻人,满脸欣喜,终于有机会上前,连忙趋步行到陈宫身前,当即一个大礼。
陈宫微笑着点点头向年轻人示意,接着转而继续同张超叙旧道,“孟高贤弟,昔日反董一役,你远从广陵来投孟卓兄,对汉室一片赤胆忠心,闻着敬服!不过如今反董之事已了,不知孟高贤弟现居何职?”
以陈宫在曹操处身居要职,耳目遍布,如何会不知道张超的近况?如此说来,只怕是必有图谋。
不过张超也当真好涵养,闻言并不露出些许伤感之态,只是笑着对陈宫说道,“哈哈,公台兄话里有话!此处皆是自家兄弟,公台兄有话不妨明说,又何必行这纵横捭阖之事,空淡了你我兄弟交情?”
陈宫看了一眼张超旁边的这位年轻人,略显犹豫,张邈见状,立马给二人介绍道,“公台兄,这位是孟高在广陵之时提拔的后生,唤作臧洪,表字子源,在广陵就对孟高多有助力不说,如今在这陈留,也很是显露了几手,却是一名才俊无疑!”
张邈简单介绍了几句,之后又意犹未尽的续说道,“公台兄可千万莫要小觑了子源,洪父讳旻,曾任匈奴中郎将、中山太守、太原太守。”
张邈的一番话,先是暗示这臧洪是张邈张超的左膀右臂,确实自己人没错,接着又摆出了臧洪的家学渊源,借以抬高了臧洪的身份。
陈宫听到之后果然不再见外,微笑着对臧洪说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子源体格健朗,想必也是带过兵的人?”
臧洪连连谦虚,“孟高太守来陈留时,所带兵马确由洪领着。”
客套已过,陈宫不再浪费时间,转入正题说道,“今日我来,其实是有个一桩好处,想送与孟高贤弟!”
陈宫一进门就问了张超现居何职,那么这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