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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这副模样感到很奇怪:“什么办法?”
她凑到我耳边低语……
这一晚,我忸怩许久,对着风莫醉伸出了手:“夫君,我、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替我看看脉?”咬着唇,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不舒服?”他刚扯开锦被,闻言半倚在床头,拉过我的手,修长手指搭在了腕上。皱眉半天,疑惑道:“脉象平稳,没什么不正常的啊!”
我心下一凉,抬头望着他,有些不甘心:“真的没有吗?”
他抬手覆在我额头,又仔细瞅了瞅我的脸,问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顿了顿,神色忽然变得很凝重:“是不是头疼?”
我摇摇头,沮丧地趴在他胸口,闷闷地不肯再言语。
他扶起我,面色焦急,郑重道:“阿萱,究竟是哪里不舒服?你好好跟我说……不是头疼那是什么地方?你快告诉我……”
我见他这个样子,只得把柳儿白天说的话告诉了他,他听完后,愣怔了半晌,忽然别过脸轻笑起来。我看着他微微抖动的双肩,心里湿漉漉的,很不是滋味,连伸手捶他阻止他继续嘲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终于回过头,仍旧笑得十分开怀:“柳儿那个丫头,天天都教了你些什么?”伸手抚了抚我的头:“你也真是……真是笨得太可爱了……”
我看他越笑越肆意,鼻头一酸,拂开他的手,扭过身,挪到最里面躺下了。
他亦挪过来,伸手搭在我肩头,语声中笑意未减:“还真生气了?”
我将半边脸都埋到了床褥里,感觉眼角一片濡湿。他用力扳过我的身子,止了笑,微微一愣:“怎么哭了?”指腹轻轻擦过肌肤,他俯□,十分无奈地哄道:“多大的事也值得哭?我说着玩的,你不笨,一点都不笨,别哭了……”
我愈发伤心,抽泣道:“你就这么不想我有孩子?”
他再次隐忍不住,眉眼俱开地笑了,顺势躺到我身边,半晌,没了笑意,自言自语般轻声道:“你要是真有身孕,那才奇怪了,我又没……”
我已平静了许多,没再跟他怄气,听见这话,不由有些纳闷:“没什么?”偏头却见他脸色变得很奇怪,呼吸也有些急促凌乱。他忽地翻过身,挪到了床边,离我远远的,我呆了呆,不明所以地跟过去,屈肘半支起身子,抬手去碰他的脸,完全将刚才的怄气伤心抛到了九霄云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捏着,沉声道:“别乱动,躺回去!”
“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我挨得更近,担忧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话刚落音,他就猛地将我按到怀里,紧紧搂住,低沉的话语响在耳边,像是从牙关里挤出:“你再乱动,出了事可别后悔!”
下颚重重叩在他肩上,一阵生疼,脸触及他垂散的发,撩起点点异样的感觉,我有些窒息,却被吓得不敢再动,乖乖趴在他怀里。良久,他松手放开我,气息终于没那么凌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如果你真不喜欢见到她,过几天我带你去东苑的后山住一段日子,那里有一眼温泉,周围景致也很好。”
我“嗯”了一声,轻手轻脚地从他身上下来,安安分分地躺下睡觉,生怕再惹到他。
三月初,桃花灼灼,梨花似雪。
绯白烂漫过后,却是两株难见的樱花树,层层花开如霞,随风飘舞。雾气氤氲的水面,娇嫩花瓣漂浮,清波荡漾间暖意融融。
风莫醉似是在水中闭目眼神,我折了枝梨花,闲得发慌,蹑手蹑脚地走到泉边,看见一旁叠放整齐的衣衫和发带,忍不住弯腰拾起了发带,坐在樱花树下把玩着,绯红的轻软花盏或有或无地飘落,美得有些迷离。暖阳穿过花枝洒下,渐渐地,我便倚着树闭了眼。
恍惚中,感觉有熟悉气息撩过面颊,迷朦着睁开眼,对上一双浓黑眸子,如同月光点染,莹然明澈。还来不及醒神,温热柔软的唇就覆了下来,细细地吮吸缠绵着,我轻轻“唔”了一声,就再无法开口,缠绵愈浓欲深,唇齿间是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人沉湎迷醉……
许久,我静静靠在他肩头,伸手去接掉落的樱花,轻声道:“没想到秋府的后山竟然还有这样美的地方。”
他揽着我,微微笑道:“这天下美丽的地方还有很多,等你哪天在这里呆腻了,我们就四处走走,好不好?”
“好。”我轻轻应着,感觉心底织出了无边锦绣。忽又扬了扬系在腕间的月白色发带,回头笑道:“我帮你束发吧。”
衣衫上红白混杂的花瓣掉落,我跪直身子,将他散开的墨发拢在手中,脑中忽然模模糊糊闪过一个相似的画面,仿佛不经意被牵扯出的遗失记忆。
如风般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怔然:“阿萱,你这么久都没出过门,不如今晚我们出去散散心?”
神思恢复如常,我欣喜道:“你真的要带我出去?太好了!”趁他不注意,将先前折的一枝梨花插到了他头上,然后起身飞快地朝林中跑去。
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好啊,胆子越来越大了……”
……
、梦里不知身是客(五)
【情深难寿,思多易伤。】
广袤黛空上,清月似钩,星辰璀璨如盛开的点点烟花。
人间灯火胧明,盈盈流光中影来影去,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你看你看,这个扳指挺适合你的,来,戴上试试……”
“你有钱吗?”
“你不喜欢啊,那换别处看看……”
“来,猜一猜这盏灯谜……”
……
闻着花香酒香,一路走走看看,玩得不亦乐乎。风莫醉忽然偏头笑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那个彩头拿回来。”言罢飞身上了一旁摆的高台。
我笑盈盈地望着他,冷不防被人一挤,退后几步,撞到了旁边占卜算卦的摊子,签筒倒下,却只掉出了一支木签。
“不好意思……”
我边道歉边摆好签筒,摆摊的老者却笑着拾起那支掉出的签,十分和善地道:“难得有缘,姑娘何不算一卦?”不等我答应,他已瞅着木签,念念有词:“情深难寿,思多易伤,若……”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喝彩声盖去了他的话,我下意识地往高台上望去,正好看见那一袭翩翩身影,不由笑了。
“小笺……小笺……”蓦地,急切的呼唤声传来,我偏头掠了一眼,看见一位优雅美丽的女子正朝这边急急赶过来,那身姿容颜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听她的唤声,又不是在叫我。
正要转头继续望台上,却忽然被人抓住胳膊用力一拽,拖着往左后方而去。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很快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抓我的汉子松了手,退到一边。我捏捏生疼的胳膊,抬眼就见几步之外负手背立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
他转过身来,温雅容貌中透出点点风流,薄唇轻弯,是和善浅淡的笑意:“小笺,真的是你。你突然消失,原来是跟着他来了洛阳。”
我见他举手投足间颇为谦和,不像有什么恶意,遂道:“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小笺。”
那男子闻言苦笑道:“小笺,你对我竟然厌恶到这个地步了吗?一声不哼就离开,见面也装作不认识。”
“公子,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一头雾水,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失忆之前见过他?可是风莫醉没跟我说过,我还有个名字叫小笺啊。
他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我,慢慢变了脸色:“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点点头,刚要开口,身后就传来焦急的唤声:“阿萱……”
我回头,看见风莫醉,他快步过来,微微皱眉,语气不悦:“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将视线挪到那温雅男子的身上:“是他让人带我过来的,他说的话好奇怪,夫君,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他?”边问边偏头,却发现风莫醉直直望着那男子,面色僵硬。
一时间,气氛十分诡异。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那男子冷声打断了沉寂。
“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回去吧。”风莫醉沉着脸,没有理他,径直拉着我准备离开。
四下里忽然闪出几条人影将我们围住,风莫醉止步,扫了周围一圈,缓缓抬头:“谢卓,你以为这几个人就能拦住我吗?”
那个被称作“谢卓”的男子走近两步,定定看着他:“我没打算拦你。”目光移到我脸上:“我只想知道,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无可奉告!”风莫醉神色一冷,就要动手,我连忙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转而对谢卓道:“这位公子,以前的事我真的都不记得了,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都不记得了?”谢卓愣了愣,半晌,似是想通了什么,嘲讽地笑出声来:“哈哈……好一个神医后人风莫醉风公子,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
感觉握在腕间的手一紧,冰冷的气息散发出来。谢卓仍旧嘲讽地笑着:“小笺,你总说我心机深沉阴险卑鄙,可你从未怀疑的这个人,他现在又做了什么?”顿了顿,盯着风莫醉,眼神锐利如刀:“风公子好高明的手段,谢某真是自叹不如!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恨你入骨?”
我不安道:“夫君,他……他在说什么?”
“夫君?”谢卓讥讽地接过话,“小笺,你还真以为他是你夫君?你知不知道,他在欺骗你——”
“我们走!”风莫醉倏地打断他话,揽着我的腰,从守在旁边的两人之间急急掠了出去,然后一路疾走,径直回了家。
深夜,他半倚在床头,眉头深锁,完全没了往日的潇洒随性。
我压住心底的重重疑惑,攀着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上,抬手去抹他的眉:“别不高兴了,那人估计是个疯子,你不要理他!”
他斜眼看我:“他说的话,你相信吗?”
我嘿嘿笑道:“我听都听得一塌糊涂,又怎么会相信?”
他终于笑了笑,在我额上轻轻一吻,从袖中掏出一块玲珑古净的白玉给我:“你突然不见,所以我没拿到台上的彩头,只能给你这个了。”
玉入手心,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