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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辆小车消失在机场出入口,人海里走出一抹绿色的身影,女人戴着一顶遮阳帽,穿着一套绿色的衣裙,白色高跟鞋,脸上戴着一副大框架的荼色眼镜,双手抱臂,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嘴角勾出一朵饶富有兴味的笑影!
下了车,飞儿马不停蹄就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有几个佣人正在打扫,见她回来了,垂首恭敬地喊了一声:“四少奶奶。”
“焰君煌呢?”见她整张脸杀气冲天,又直呼着四少大名,佣人们脸上一片惊悚,却不敢阻拦,她们对整件事情还是略有所耳闻的。
不约而同地指了指楼上。“少爷在书房。”
飞儿一把推开她们,笔直冲上了楼,佣人们望着她的背影,都替四少捏了一把冷汗啊!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门板不停的煸动张显着女人心中暗藏的怒气!
眼眸在屋子里迅速扫了一圈,眸光终于落定在窗台旁的那个冷昂的身形上。
男人听闻门板敞开的巨响,缓缓转过身体,与女人冷厉的眸光相遇,夹着香烟的手指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望着这个男人,这一刻,飞儿心中充斥的是满满心痛与怨恨!
“焰君煌,这是什么?”彻骨冷喝,手中的绿色本子砸出还有那团被她捏得稀巴烂的报纸。
绿色小本子砸到了男人强健的胸膛上。
男人的视线盯忤着从他身上掉落到地的绿色本子,‘离婚证’三个字戮痛他的心!他妈的,是谁把这个东西拿到她手上的?
这三个字隐隐代表着什么,而这一刻,面对着怒气滔天,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了她,他要如何解释这纷乱的一切事宜?
无法解释,只得耍赖,张开双臂,一把将她狠狠地箍入怀里,可是,曾经的小绵羊不再温顺,冲着他又踢又咬,还怒声责骂:“焰君煌,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会保护我一辈子,焰君煌,你说,天会崩,地会踏,但是,你对娃娃的心比天更长,地更久,焰君煌,你说要背我走一辈子,这些话都是假的么?”
她愤怒地质问着他。尖尖的十指从他脸颊划过,首长大人帅气的左脸颊硬生生被划下几道长长血印子。
“怎么会是假的,都是真的。”他扣住她乱动的双手,将她压到了书桌上。
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唯有这样,他才能阻此她的怒气,唯有让她忙碌,忘记这一切不愉快,他才可以阻此她冲动的行为,这个时候,说得再多也是枉然,因为,他已经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有脸来吻她?飞儿偏开了头,而他的吻只能落到她的脖颈处,他撕扯着她的衣服,目的是那么明显,他的动作,让飞儿心寒,上她心里充斥着一种羞耻感,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情妇”两字在她脑海里缭绕,她果真是人家的情妇啊!
抬手狠厉地甩了他一个巴掌,从出生到现在,还没人看甩他巴掌,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就连是父亲也从示曾这样打过他,焰君煌怒了,但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尽管心中怒意滔天,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扣住她乱动的双臂,狂肆地斥吼:“你要怎么样?”
“焰君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当你是妻子,当你是我儿子的妈。”他想也不想地嘶吼出。
“飞儿,你不要这样,这本绿色的小本子不是我弄的,是陆之晴让人做的手脚。”
“有区别么?”飞儿冷冷地盯望着他。“有区别么?如果你不同意,十个陆之晴都不可能有这样通天的本领,焰君煌,说话也不打草稿,如果你变了心,只有你一句话,我可以头也不回,永永远远消失在你眼前,可是,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这样侮辱我?”
他就知道自己说出来她不会相信,是呵!他向来能在京都只手挡天,然而,这件事却疏忽了,大哥与他之间的隔阂给了陆之晴可趁之机!
“不,我爱你,真的,飞儿,你不能离开我。”
字字句句来自肺腑,可是,女人却再也不会相信,两次受骗,让她的心已经支离破碎,焰东浩是一条狼,焰君煌就是一只虎,至少,她从未真心爱过焰东浩,而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他,几乎到丧失自我的地步,为了他,她甘愿在家带着孩子,做个家庭主妇,到头来却还是落得与两年前一样的下场。
扯起唇,飞儿笑了,只是,那笑却是比哭还难看,让焰君煌很揪心!也很烦躁!
“焰君煌,如果你爱我,就表现给我看,我们马上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对,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最后的,这段感情得来不易,她还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
如果能证明他的清白,证明一切是陆之晴搞得鬼,那么,他就与她立刻去民政局再领一次结婚证。
但是,焰君煌却犹豫了,迟疑地答:“飞儿,给我几天的时间,等我收拾了陆之晴,我立马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是的,他办了陆家,就要给飞儿一个盛世的婚礼,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米飞儿是他焰君煌妻子,最宠爱的妻子,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是因为她曾经与焰东浩结过婚,怕人说三到四,在她的百般劝说下,才没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旷世婚礼,就因为如此,陆之晴才会用这件事情做文章,说飞儿不是他老婆,毕竟,他们只是领了结婚证,并没有举行过正式的婚礼。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米飞儿是他焰君煌的老婆!
“如果你还爱我,就立刻给我去民政局。”
“飞儿,你不要逼我。”焰君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满面焦灼与怒意。
“好,即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从书桌上撑起身。
“你想去哪儿?”焰君煌见她身形笔直跑向了门口,怒吼出声。
“去哪儿都好。”只要是没有你的地方,那儿都是天堂!
“站住,你跟我回来。”焰君煌急忙拽住了她手臂,愤怒一扯,她乖乖地跌回了他的怀抱。
而她抡起小拳头不停捶打在他的肩膀上。
“放开我,焰君煌,你说焰东浩,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曾因为焰东浩伤害过自己,她一直在逃避着焰君煌感情,可是,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她还是不自禁陷入了焰君煌编织的情网不可自拔。
却再一次落得被人抛弃的命运,是她米飞儿贱,以为寻觅到了世间真爱,然而,却又是水中捞月一场空。
所以,她要离开这里,不想呆在与他同一个空间,那样她会觉得连呼吸也是一种痛苦。
“不要拿我与焰东浩比,他不配,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飞儿,你只需忍耐一段时间,我与陆之晴的婚礼是假的,她抓住了我一些把柄,所以,我逼不得已要与她演一场戏,你先搬去‘飞园’,那么,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你带着贝贝还有阿菊过去住一阵子。”
“飞园?”提到那座房子,飞儿笑了,笑容中满是凄凉,曾经,因为他亲自为自己打造了一座庭园,她感觉自己是人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她感谢上苍给了他这么一个至情至信的男人,然而,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感觉心中有一股恶意袭来。
“让我搬到那边去,想金屋藏娇?”
果真是上好的情妇待遇,为她打造一座庭园,然后,在那座庭院里,等着君王不定时的宠幸么?
“你不要把我们的关系想得这么脏。”
“你都这样安排了,难道我想错了吗?”
“飞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焰君煌无奈地抱着她,只能抱着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让她妥协,在军政界雷厉风行的男人,口才一向很好,在她面前就成了一个活哑巴。
“放手。”“不放。”打死也不放,放了她可就飞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心里清楚的很。
“焰君煌,你想错了,我不可能做人的情妇。”
是的,她是米长河的外孙女,是米秀芬的女儿,就算是没有他,她活不下去,她也绝不可能给他当小老婆。
这是外公从小给她的教养,良好的学识让她不可能做出这种有违道德的事出来。
“不是情妇。”焰君煌真想抽她两个巴掌,咬牙切齿冲着她呐喊。
“那是什么?你解释一下,你与陆之晴结婚,让我住进飞园,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咄咄逼人地问出口,问得焰君煌哑口无言!是呵!陆之晴正准备着婚礼,因为她手里撑握了父亲的一些证据,与她结婚只是缓兵之计,可是,飞儿不相信他,他也不能放她离开,想让她去飞园住一阵子,这样以来,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总之,不要这样想我们的关系。”
话音刚落,飞儿捞起他一支手臂,一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首长大人没有呼一声痛,只是拧了一下眉头。
趁他不防,飞儿转身跑向了门边。
然而,男人跨前一步就把她再次追了回来,飞儿气急,要与陆之晴结婚,还要让她搬去飞园,她气得一脚狠狠踩到了黑亮的军靴上,这一次,也许是真疼了,焰君煌脸色都变了。
恼怒之余,冲着门口火大地嘶吼:“来人。”“在,君皇。”小苏子带着人马一直就站在外面,等候首长大人的命令。
“不准她离开一步。”
“焰君煌,你要囚禁我?”飞儿心寒地问出,当首长大人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时,米飞儿气得将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砸了,然后,她纤瘦的身形甩开了他的手,奔向了窗台,玉手一扬,窗台上那盆鸢尾花被打翻在地,摔得粉碎,她攀爬上了窗台,就在她整个身形要往外面扑去的那一刻。
电光火石间,焰君煌惊慌失措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愤命甩到了离窗台最近一组米色沙发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