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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员立马上前扶住了他。
“司令。”“爸。”焰世涛也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满面焦急地呼唤着他,焰啸虎望着妻子身上的鲜红,感觉背心整个发麻发黑,猛地,他像一只巨兽一样发出滔天的悲鸣,冲着身边的警卫员下令:“小王,给老子追,追啊!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了。”
“是。”见焰司令发威,王警卫员知道焰夫人对焰司令来说,何其重要,如今,却中了那名歹徒一枪,如果焰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找不回凶手,也不想再在焰司令身边混下去了。
小王同志带着二十几名解放军领带而去,现在,早在凶手开枪时就一片混乱,救护车呼啸而来,将全身是血的焰夫人送去了医院!
焰夫人已呈晕迷状态,被护士们匆匆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门上边的指示灯立刻被拉亮,缓缓关闭的手术室门板,将焰家所有人隔绝在外。
焰司令站在最中央,他没有坐,尽管身边的警卫员已经催促了他好几次,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立在那儿,双眼炯炯有神,炯亮的眸光一直定定地凝视着手术室上面一明一灭的指示灯。
手中捏握的拳头手心正在慢慢地浸出冷汗,在李凤娇被推进手术室时,他就冲着院长嘶吼:“想办法保住夫人。”保住夫人,这几个字是那么有重量,让高干医院院长心急如焚,将好几名医院最具权威的医生召集会诊。
受伤的是焰夫人,他们不敢怠慢啊!如果焰夫人有个闪失,他们这间医院也别开了,而整间医院也迅速清了场,整个三楼除了焰家人,就是守护,其余的不相干人等全部禁止出入,整个世界静寂一片,没有一个人讲一句话,连针落地的声音也能清晰耳闻。
抬眼,飞儿见焰君煌一直凝立在一个角落里,低垂着头,牙齿咬住唇,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他好像在沉思,但是,从他手指尖夹着的烟卷抖颤程度,方可以看得出,他心里的焦急,慌乱,是呵!躺在手术室,正在生死边缘线上徘徊的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能不急呢?
焰天耀默声不响走过去,站在焰君煌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形同样弥漫着哀伤!
焰世涛站在焰啸虎身后,一筹莫展,可是,满面纠结的脸孔背后,到底是什么嘴脸,胸腔里暗藏着一颗什么心,谁又能知道呢?
焰天华也来了,只是,他的神情略显吊儿郎当,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向来后妈难为,不管李凤娇平日怎么待他们,他们都不会将她当亲生母亲来看待,死了,日后到少一个分家产的,何乐而不为呢?
飞儿吸了一口气,站在这里,真正在为躺在手术室里,正在与死神作搏斗的女人担心的,恐怕就只有焰君煌父亲子,还有焰天耀吧!也许,这就是高官权贵之家的可悲之处!其实,有时候想想,身在这种权势滔天的家庭,到底有什么好?如果她能够选择,她到希望能嫁一个贫民子弟嫁了,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偏偏,她的人就是这种踩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很想想象,手握重兵,权贵逼人的焰啸虎,居然在漫长而焦灼的等待中,双掌合十,双眼紧闭,嘴唇一开一合,飞儿离他有一点远,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但是,她敢肯定是在向苍天祷告,求神明保估焰夫人能够平安脱险,回到他的身边。
飞儿吸了一口气,举步走向了男人,伸手夺过他指节上的香烟,扔到垃圾箱里,焰君煌没有怒,只是用那双满含焦灼的眼光望着她,她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没有安慰他一句,因为,这一刻,对于他来说,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她只能陪着他在这儿等,等着里面那个女人平安无事。
“四哥,伯娘会没有事的。”焰天耀满面黯然地看向了手术室,声音也小如蚊纳。
他心里发慌,双腿发软,他好怕王警卫员抓到那个持枪杀害李凤娇的凶手,不过,他不知道怎么办?
焰君煌下颌骨紧崩,没有回答老五,只是,一双眼睛很黯然,飞儿感觉自己握着他的手指抖得厉害,她几乎能感受得到他的心也在一起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过了一个漫长的几世纪,那扇手术室大门终于被打开,戴着口罩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取下口罩,上前握住了焰啸虎的手。
“焰司令,手术很成功,只是,夫人现在还处在昏迷阶段,大约今晚十时许就能醒来。”
“谢谢,谢谢!”焰啸虎激动地紧紧回握着医生的手,一个劲儿不停地道着谢,他从未如此紧张过,哪怕是当年烽火连天的岁月,比起当年原配李嫣然离开他的日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那种墙摧瓦倾的感觉他好怕李凤娇与李嫣然一样,被推进手术室再也出不来,或者推出来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好在老天垂怜,老天保佑啊!“不谢,焰司令,你客气了,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能将焰夫人从鬼门关救回来,医生也感到万分荣幸。
李凤娇被推出了手术室转向了一间舒适宽大的病房,一厨一卫,可以做饭的大病房!条件与家里差不多!
焰啸虎在她病床边守了大半夜,才被焰世涛硬拉着回了焰府!
“司令,凶手抓到了。”第二日,罪犯落网,小王及进向司令大人的报备。“怎么处置?”毕竟是敢在司令生日与29周年结婚纪念日宴会上公然行凶,而且,刺杀的还是焰司令的老婆,小王感觉事情下分严重,所以,他不敢做主,只得先请示司令批示。
“不要放半风声出去。”“是。”司令大人的意思小王懂,就是不把罪犯交到警察局去,不想经过那些所谓的法律程序,交出去,如果判过十年八年牢,那岂不是太便宜了这名罪犯。
“小王,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该怎么做,不必我再细说吧!”焰啸虎的眼睛眯起,迸射出重重精光。
“遵命,司令,我这就去办!”小王毕恭毕敬地回答,退出了司令大人的卧室。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焰天耀冲了上来,见了王警卫员,脸色一怔,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小王,听说凶手抓到了?”
“没有,你听谁说的?”小王与他装糊涂,他得遵照司令大人的指示行事啊!
“小王,别哄我。”焰天耀愣一下,倏地反应过来,嚅嚅再问。“小王,你把他关在哪里了?”他也估计大伯不会轻易放下了那名伤害伯娘的罪犯,果然不出他所料。
“耀少,是真没抓到,嗯,也不是没抓到,而是,击毙了,那人穷凶恶极,拒捕,所以,我鸣了三声枪,居然还要拒捕,所以,我直接将他毙了,尸体已经丢到乱葬岗了。”
“对不起啊!耀少!”王警卫员怕自己话讲太多露破绽,所以,连忙向焰天耀说着有事,匆匆离开。焰天耀站在走廊里,淡淡柔柔的光拂照在他脸孔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他内心远没有表面来得这样平静。他想冲进去问大伯,可是,他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他心里足实怕得慌。
*
是夜,焰君煌凝站在窗前,一双剑眉拧成死结,深邃的眼眸透过玻璃窗,望着窗外漆黑的世界沉思,手指尖的烟卷积了厚厚灰也没有磕掉,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入了迷,直到烟蒂燃烧烬尽,指尖袭来麻痛,他才赶紧将烟蒂拧灭,拿起窗台上的软包中华,食指卷曲又抽出一次,刚拧燃泊金打火机,烟卷刚点燃,就被一支玉手从他唇间抽走。
“少抽一点。”飞儿瞟了一眼他脚边的烟蒂,她知道他心里担忧,可是,也不能这样子抽啊?
“满身的烟味儿,闻着难受。”她冲着他嫣然一笑,然后,将烟蒂扔进了垃圾箱里。
“吉人自有天相,妈会没事的。”虽然,她不太喜欢李凤娇,记得自己追去美国之前,她曾一度疯了似地跑到她屋子里质问,那样的神情与平时温婉的她完全判若两人,总感觉李凤娇没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度,可是,她是君煌的母亲,爱屋及乌嘛!
在她推进手术室时,她也是惊慌失摸的,她怕她从此与焰家所有人阴阳两相隔,生死两茫茫。
焰君煌没有说话,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搂得是那么紧,紧到让她无法呼吸,快要窒息!
“飞儿,无论发生什么事?好好呆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刚经历了母亲凶险事件,焰君煌感悟人生之时,也紧紧搂住怀里的女人,他希望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永远地呆在他身边,到死,到老,直到永远。
“好。”飞儿简单回答出一个字,却比任何甜言蜜语的誓言都要来得令焰首长感动!也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她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
*
深夜凌晨两点时分,焰君煌找到了王警卫员。
“小王,带我去见见凶手。”不是征询意见,而是一则命令,焰君煌向来对父亲身边的警卫员极其尊重。
“四少,报纸上不说了,凶手已被我当场击毙!”王警卫员对待焰四少五少的态度一样。
没有丝毫改变!焰君煌默然地望着他,犀利的眸光笔直地扫射向小王。“王同志,知父莫若子。”
小王就知道这位四少睿智,绝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他,没有耀少好对付,他只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四少,司令交待,不能向任何透露他行踪的。”
“他差一点要了我妈的命,难道我也不能去看他么?”见王同志这么固执,焰君煌怒吼起来。
“可是……”小王满面忧悒,真怕司令知道将他宰了。“放心,出了任何事,由我担待,这样可以了不?”
小王同声犹豫了一下,想着四少是司令大人的老来子,而且,司令大人对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喜欢,他是亲眼见实过的。
最后,小王妥协了,把焰君煌带去见了那名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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