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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队,我们想见一见章佩煜。”“那男人刚刚杀了人,不能见,不是说过了么?”语气是那么不耐烦,抬眼,视野里出现的这个男人让他一张吓成了惨白,他急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火速向小苏子行了一个军礼,嚅嚅地道:“苏长官,你咋来了?”
李胖子再怎么横?也知道轻重,小小的一个警察局分局队长,能给堂堂军区大校身边的红人儿相比么?
简直就是云与泥的差别啊!
“想探望一下章佩煜。赏脸么?”小苏子抱起了双臂,心里想,他刚才都吃了闭门羹,更何况是米妞两个女人。
“好,好,没问题。只是那男人。”李胖子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儿有点不正常,我怕伤着你们,所以,刚才就没同意,还望苏长官见谅。”李胖子虽横,却是人精一个,眸光在飞儿展颜身上瞄了一圈,委婉道着歉,小苏子见他态度还可以,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可想得真周到呢!”明明是赞美的话,可是,李胖子哪能听不出来讥诮的弦外之音。
他急忙带着她们三个走进了看守所,看守所里,骆北城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衣领口沾了一些血渍,血渍干涸了,变成了黑红色的朵朵小花印在了衬衫领子口,他的头发逢乱,坐在一张狭小的床铺上,听到开门的锁链声,眼神倏地就凝扫了过来,眼神凶狠,闪耀着重重精光,似乎她们就是他的杀妻仇人一般。
“终于来了,我要杀了你们。”骆北城嘶吼一句,从床上跳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兹牙咧嘴,整张俊颜扭曲,狰狞,看起来十分恐怖。
李胖子看到了,急忙将小苏子与飞儿三人挡到了身后,冲着他严厉冷喝:“章佩煜,他们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恶意,你不要像一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她们杀了我未婚妻,你可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还有我岳父,只是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还有我的老奶奶,她只是一个半聋半瞎,失去生活能力的老人,他们那么狠心,杀光了我所有的家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替亲人报仇?你们可以抓我,也可以打我,但是,我出去后,找他们报仇是必然的。”
脑子里回旋着一幕,当他送回一罐煤气回来后,就只能看到一屋子血流成河,他的未婚妻,与她的父亲,还有老奶奶,全都躺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刻,心,猎猎寒风卷起,他们一家四口经营着一间杂货铺,他只是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远离纷争,没想到,那些人同样不放过他,抱着绯色冰凉的尸体,他就发誓,他一定要为妻子,还有孩子报仇,要不然,绯色死难冥目。
展颜望着他扭曲的五官,泪如泉涌,心口很疼,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原来,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女人自称是他的未婚妻,她一直认为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错了,连孩子都有了,一昔之间,家破人亡,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就算是有人杀了你全家,也自有警察去为你讨还公道,章佩煜,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李胖子真想一根电棒甩过去,将这名罪犯的头打爆,坏人杀了他全家,又不是大街上的人杀的,他跑到大街上拿着刀乱砍什么啊?
“李大队,我有话要问他,你先出去。”小苏子对李胖子下令,李胖子得令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骆上校,你真不认得我了?”小苏子想与这男人好好沟通一番。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告诉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前几天,这两个女人来看望我,也说我是什么骆北城,然后,没过几天,我全家被人砍死,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在骆北城眼里,这三个人就是一伙的,是存心要把他置于死地。
从今往后,他与她们誓不两立。“你误会了,对于你家人遇到的不幸,我们深表同情,可是,我们是想来救你出去的,骆上校,你还记得君煌不?焰君煌,你的哥们儿啊!”
骆北城皱起了眉宇,搔了搔头,眼神有些迷茫,片刻,他才说:“不要给我提这个名字,我不喜欢焰字。”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喜欢那个‘焰’字,火焰的焰字,总感觉这个姓氏太烈。
蓦地,骆北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嘶吼一声,抱着脑袋就在地上翻滚,他嘶吼着,咆哮着,满眸猩红,痛苦不堪,像一只发怒的怪兽,飞儿与展颜望着地上翻滚的骆北城,两女人心都纠结成了一团,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差一点儿连泪水都急出来了。
小苏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注意着他的动作,拦在两个女士的前面,怕骆北城发疯之际伤了她们,其实,中间隔了一层栏杆,也伤不到哪儿去,只是,骆北城瞠目兹牙的样子看起来即恐怖又骇人。
他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伸出了铁栏栅,他愤怒地咆哮:“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五官扭曲,眼睛里布满了猩红,就如一头要吃人的兽怪。
第一次,飞儿与展颜都感觉骆北城是这么地可怕,这样情绪激动的他,是适合释放出来的,释放出来,说不定,他会拿着刀砍向她们。
走出看守所,小苏子也是这样给她们分析的。“那就让他在里面呆着?”展颜心好痛啊!为了那个绯色,骆北城成疯子了。
“米妞,你们没发现么?他的脑子受了伤,又处在一种极端的愤怒中,待他情绪平定后,再去把他弄出来吧!”
“嗯!”飞儿心中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升腾,那是自责,还有内疚,她没想到,当初一个轻率的决定几乎毁了骆北城的一生,骆北城,我对不起你,真的好对不起你,可是,我要怎么帮助你?才能让你脱离现在的困境,即便是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他肯定还会惹事,情绪如此不稳定,跟一个精神病患者没多大区别,而且,这个样子的他,为她们捞他出来增加了难度。
“别急,等他稳两天再说,我已经给李胖子打个招呼了,他会好好对待他的。米妞,军区还有事,我先闪人了。”语毕,小苏子驾着吉普车就火速离开了看守所。
飞儿与展颜站在看守所的一排树荫下,两人默默对视,谁都没有开口讲话,心里都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地扩散,汇聚成了一条长河。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眼角的泪珠儿滑落,飞儿见了,急忙上前,抬手替展颜拭去了眼角的泪,没想到,展颜一巴掌就拍掉了飞儿的玉手,由于用力过大,飞儿手背一片通红。
“米飞儿,不要你烂好心,你瞧瞧,你把北城整到了什么地步?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只不过想气一气焰君煌,你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嫁啊!为什么偏偏要找骆北城?他们本是一对好哥们儿,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为了你,让两个男人反目成仇,为了你,骆北城生不如死,看在我们昔日喝血酒的份儿上,我真不想怪你,可是,我压制不住内心想要把你撕裂的冲动,因为,我的心也痛到快被撕裂了。我知道你快要与焰君煌结婚了,报上都登了,你将带着满身的荣耀嫁入焰家,嫁给焰君煌,可是,你不要忘记,你们的幸福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我祝福你,只是,米飞儿,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我祸你一生幸福。”说完,展颜不理飞儿的表情,转身奔跑而去,米飞儿,我恨你,恨你毁了我最心爱的男人,恨你可以同时得到两个男人的爱。
恨你这样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
飞儿站在那里,抬起手指,想留住展颜离开的步伐,她想唤回展颜,握着她的双肩,对她说“展颜,你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于这样的结局,我感到十二分的报歉,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展颜不会再听她的解释了,展颜有多爱骆北城,她不是不知道,骆北城在她心里,整整已经十年了,为了他,她可以抛弃亲情,离开父母,只为能与骆北城双栖双飞,没想到,她却毁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飞儿心底的幽伤没法子用语言来描述,她是一步一步从看守所走回那幢白色别墅的。
“妈咪,你总算回来了。”小贝贝肉滚滚的身子向她滚过来,伸出肥肥的小手,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妈咪,哥哥教我斗地主,我们还去喂了鸽子。”贝贝嘟着嘴儿,飞儿望着他天真无邪的脸蛋儿,只有小孩是最童真无邪的,什么也不忧,什么也不愁,是因为什么也不懂,其实,有时候大人到了这个境界,也许是一种幸福,白痴也是一种幸福。
飞儿抬手拭掉他嘴角流出来的口水。“贝贝,去洗澡。小菊,带贝贝去洗澡。”
名叫小菊的丫头笑着脸走了过来,要牵着贝贝去浴室,小贝贝瞪了她一眼,不干了。依偎在妈咪怀里,撒着娇儿。
“妈咪,人家要你洗。”“乖,妈咪头疼,让阿菊给你洗。”“妈咪头疼疼,贝贝给你按按。”说着,小贝贝果然就伸出了肥嘟嘟的手指,踮起脚尖,手指轻按揉着她的太阳穴。
“宝贝,真乖。来吧!妈咪给你洗。”飞儿抱起他走向了浴室,浴缸里,阿菊早注满暖暖的热水,飞儿为小子脱掉了外套,将他丢进了浴缸里,开始替儿子洗刷起身子来。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小贝贝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回头喊着:“妈咪,刷白一点,贝贝喜欢白一点,长大以后,跟你找一个漂亮的儿媳妇哈!”
“去,你才多大,就想找媳妇儿。”汗,这小屁孩整天脑子装什么啊!走路都重心不稳,咋会有这种成熟的思想,蛋黄还巾在屁股上呢!
‘啪’,飞儿在儿子肥嘟嘟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听了老妈的话,小贝贝忽地从浴缸里站起来,小手握着自己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