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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起来了,锦衣卫在轮番拷问。如今坤宁宫能稍稍有点自由的,也就我们三人。”
马皇后身子微震,闭了闭眼,最终确实仰天大笑道:“重八啊重八,没想到你能狠到这个份上。”婉儿见皇后几日之间已是满头白发,此刻眼神中更是带着绝望之色,不由心中一阵钝痛,隐隐有些不详之感,忙劝慰道:“姑祖母,这定不是皇上下的令。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太多人想落井下石。”
皇后看了看婉儿,嘴角却露出丝讥讽的笑容:“若不是他默许,只要轻轻提一句,何人又有如此的胆量?”这话却千真万确,张嬷嬷和婉儿一噎,却是无话可说,三人一阵沉默。皇后将婉儿叫到身边,爱怜的抚了抚婉儿的手,看着她微微憔悴的模样,又想起至今尚在锦衣卫大狱的马全夫妇,却是泪如雨下。
这是婉儿平生第一次见皇后落泪,不由心中大急,连忙上前劝慰。皇后微微喘着气,拉着婉儿的手轻轻说道:“丫头,很是担心你父亲他们吧?难为你还强打精神伺候我这老太婆。我这一生,最对不住的就是我这个姓氏,亏欠最多的也是马家。看如今这情形,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才能回报了。”
对父母族人的担忧,对前途的迷茫,加上皇后语中隐隐透出的不详,让婉儿心中的恐惧到达临界点,积攒了多天的眼泪倾注而下,伏在床榻边已是哭成了泪人。祖孙俩抱头恸哭,让人不忍直视,张嬷嬷转过头去,默默的擦着眼泪。
稍许发泄了片刻,婉儿抬起头来擦干眼泪,看着皇后道:“姑祖母,我相信允炆,父亲他们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皇后微震,却见婉儿眼中却无丝毫疑色,仿佛这就是她的信仰,不由心觉宽慰,这两个孩子,俱是成长了不少,如若逃出这一劫,将来的路必是极为好走。
正当三人说话间,突然闯进来几个人,俱是二十郎当岁,却是身着羽林卫服饰。张嬷嬷大骇,连忙张开双臂,挡在皇后和婉儿前,对着几人厉声怒叱:“大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私自闯入?”张嬷嬷随侍皇后几十年,身上自有久居上位者的气度,喝的那几人一愣,齐齐看向打头的一男子。
那男子顿了顿,笑着躬身上前行了个礼,嘴里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言语中却是带着几分轻佻。男子探头打量了番婉儿,嘴角一勾邪笑道:“我们是奉命来带走马家姑娘的。”婉儿身子一僵,连忙往皇后怀中缩了缩。
张嬷嬷冷笑道:“奉命?奉谁之命?在这个地方除了当今皇上,还有谁有资格下令?”张嬷嬷上上下下看了看那人,轻蔑的笑道:“你们绝对不是羽林卫。凭你们这等货色,想必还没有资格奉皇上之命。你们主子到底是谁?”那男子面色绯红,被张嬷嬷言语中的轻视激得大怒,顾不了许多,挥手带着几人就去抓婉儿。
张嬷嬷大惊,上前就要阻拦,被几人重重推攘,倒在地上。皇后紧紧抱着婉儿,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谁敢动?”几人被皇后眼中的寒意唬的顿住了,那打头的男子却是笑道:“连凤印都被收了,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居然还在摆皇后的谱。”语罢也不理会皇后反应,将婉儿硬生生拖了出来。
皇后眼睁睁看着婉儿从自己怀中被拖走,在那人手中不停挣扎,只觉五内俱焚,肝肠寸断,喷出一口鲜血,直直的倒在床榻上。张嬷嬷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抱住那人的双腿就是一口,那人吃痛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张嬷嬷倒在地上却是动也不动。
“姑祖母,嬷嬷……”婉儿心神俱裂,又踢又咬,使劲拍打那人的身体,却被箍的死死的,哪里挣扎的开,不到片刻就被几人带到殿后的偏僻处,往地上一扔。
王宁戴着厚厚的幂蓠帷帽,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素衣少女。因男女有别,这么多年他也只在宫廷家宴中远远见过几眼,未料那小姑娘如今已长的如此娉娉婷婷。少女惶恐的看着他,未着脂粉,清新如那夏日初荷,娇嫩似那含苞待放的花蕊,刚刚哭过的双眸如盈盈秋水,却是透着股少见的灵气,与他身边一干女子俱是不同。
怪不得能让皇太孙和徐四爷俱是神魂颠倒,王宁暗道可惜,心中隐隐有些不忍,却是很快就随着骨子里的野心烟消云散。他冲那几个寻来的泼皮挥了挥手,带着磁性的嗓音低声道:“待她……温柔点。”言罢转过头去却是不看。
婉儿见那几人j□j着围了过来,已是明白他们的意思,心中不由大骇,惊恐万分,急中生智对着王宁叫道:“你能进到这里,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能料到将来又会如何?你放过我这回,若有他日必当相报。”
王宁见婉儿在这个时候还跟他理论,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心中更觉可惜,他心中一叹,却是没理会。那几人见王宁没有反应,继续向婉儿围过来。婉儿拔出鬓发上的钗子比着自己的脖子,叫道:“你们别过来。”却是苦笑不已,拿自己的小命来威胁敌人,何时自己也落入如此狗血的境地。
片刻间那钗子就被打落在地,几双手伸向她的衣衫,只听空气中碎布声划过,袖子已被撕开,雪白如玉的肌肤露在外面。那几人见到,眸色微深,相互对视了一眼,已是走了上来。
罢了罢了,在这个地方受辱是生不如死,婉儿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宫墙,心下一横,就向那宫墙一头撞去。那几人见婉儿寻死,不由惊叫出声,王宁心中大震,急忙转过头来,只见婉儿与宫墙只有一人之隔。
就当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少女要命丧黄泉时,一黑影却是从墙头飞身下来,正好挡在婉儿和宫墙之间。疼痛未如期而至,婉儿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被一少年搂在怀里,定睛一看,却是又惊又喜,不由唤道:“徐小兽!”
徐增寿赶到时,正见婉儿撞墙而去,吓得魂飞魄散,拼着全力才救下她。他紧紧搂着婉儿,吻了吻她发丝,却是有失而复得劫后余生之感:“丫头,吓死我了!再晚来一步……”徐增寿边想边觉得不寒而栗,身子居然微微颤抖。婉儿想起刚才的场景仍是后怕,身子不由缩了缩,黯然道:“有时候,死比活着容易。”
徐增寿低头看了看婉儿身上凌乱的衣衫和露在外面的胳膊,脸色一沉,眸中闪过怒气。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婉儿身上,将她推到身后。看了看站立一旁的王宁,一声冷哼,“你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居然干出这样下作的行当。”
王宁嘴角一翘,讥讽道:“这又如何?总比徐四爷你不分敌友来的强,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徐增寿被说得脸上一黑,偷眼看了看婉儿,却是不再回答。他扫了眼那几个王宁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泼皮,想着今日之事事关婉儿名誉,万万不能传出去,对着身后跟上来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拔出刀来,还不等那几人反应,三下两下已将其砍杀在地。
徐增寿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几人,迈步走到眉头紧蹙的王宁面前,凑到他耳旁低声道:“驸马爷,回去告诉你家那公主婆娘,要是再敢打马婉儿的主意,别怪我徐家翻脸不认人。”王宁嗤道:“你能代表徐家吗?”徐增寿唇角一弯,笑道:“你可以试试。”见王宁脸色微变,徐增寿转身离去,嘴里说道:“这些尸首就留给你打理干净了。”
徐增寿拥着婉儿走到前殿,这才来得及好好看看婉儿,上下打量一番后,眸中闪过丝异色,手顺着婉儿滑嫩的脸蛋婆娑而下,抬起她的下巴,却是笑道:“丫头,许久不见,长成大姑娘了。”婉儿不经意的躲开他的手,眼中带着丝戒备,有些犹疑的问道:“你……认识刚才那人?”
徐增寿身子微僵,眸中精光一闪,眼转向一旁,却是不与她直视:“丫头,别呆在这里了,跟我出宫如何?”他等了半天,没等到答复,见婉儿背对着他,也不以为忤,上前轻轻环住她,却正好比她高了一头。徐增寿低头亲吻着婉儿的鬓发,轻声道:“你不是想救你父亲吗?我有办法救出他来,只要你答应跟我出宫。”
婉儿身子大震,从徐增寿怀中脱离出来,转身定定的看了看他,问道:“结党大罪,你有何办法?是你对这件案子知情?还是……”婉儿紧盯着徐增寿,眼中透出丝丝寒意:“这件事就是你们徐家一手策划的?”徐增寿眉头紧蹙,却是没否认,婉儿心中一凉。
徐增寿看着婉儿的眼睛,认真道:“嫁给我吧,待你及笄后,我们就成婚。皇后与东宫已日薄西山,太孙羽翼未丰,我姐夫才是命中注定的真龙天子。姐夫是个爱才若渴之人,以你父亲大才,必能一展宏图。”燕王?果然如此,婉儿冷笑道:“我道你为何大驾光临,原来是替你姐夫作说客的。”
徐增寿被说的有些懊恼,他皱着眉头拉着婉儿的手道:“我喜欢你,想与你成亲,马徐两家联姻,姐夫得了你父亲,我得了你,岂不是四角俱全?”婉儿心中已是大怒,甩开徐增寿的手,厉声道:“好一个四角俱全!陷害了父亲来逼我就范,这就是你的喜欢?徐增寿,你醒醒吧,我和父亲姓马,这辈子我们都是皇后和允炆的人,与燕王和徐家是不死不休。”
徐增寿见她提及朱允炆,不由气的直抖,一手将婉儿的双手扭到背后,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英俊的面孔带着几分狰狞:“什么皇后?说这么多你还不是为了那个皇太孙?你喜欢他是吗?他为何不来救你?他就是个废物,我告诉你,收拾完皇后,下一个就是他,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他被废,看着他死。”
婉儿见他辱及允炆,不由心中大恸,口不择言道:“不许你咒允炆,不许你咒他。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他废了我也陪着他,他死我跟他一起死。”徐增寿气到极点,面色反而平静下来,眸中寒光闪过,低下头开始亲吻啃咬婉儿的玉颈,“我今天就在这里毁了你的贞节,看你如何与他同生共死?”边说边用手拉扯她的腰带。
婉儿一惊,使劲挣扎,却未料更激起了徐增寿的欲望,下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