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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蒙无所事事躺著看了大半天的杂志,心神不宁辗转反侧的,等不到加彦回家就忍不住要去看看加彦包好的馄饨,一看之下却忍不住惨叫出声:“啊!这个笨蛋!!”
加彦忘记把包好的馄饨放进冰箱里了,这种室外三十五度的高温,虽然屋子里开著冷气,馄饨放了十来锺头,味道也已经变了。
“妈的,这样叫我怎麽吃,想毒死我啊!”肖蒙怒骂连连,端著馄饨往垃圾桶走了两步,又停住。
如果被加彦知道他肯定要心疼得直唠叨,就算馄饨发臭了那个节俭的男人也会一个不漏地吃掉,绝对不浪费粮食。
要倒就干脆毁尸灭迹,不如倒进马桶里冲走算了。
打开马桶盖,突然又想著加彦认真剁著肉的样子。
这麽几十个馄饨,那个笨蛋剁了一个多锺头的肉馅,弄得一头汗。
不懂得该使用绞肉机的笨家夥。
肖蒙边骂边自己下锅煮馄饨,丢了好几块姜片,蒜头,又加了辣油进去杀异味,然後边咒骂不休,边把一锅味道变酸的馄钝都独自吃了下去。
加彦晚上回来,就看见肖蒙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一副只剩一口气的样子。
“啊,你怎麽了?”
肖蒙不大情愿地:“拉肚子。”
加彦很吃惊:“怎麽会这样?吃了不好的东西吗?”
肖蒙只是很不高兴地哼哼,摆出大少爷的姿势让加彦伺候。
他才不会告诉加彦他是自讨苦吃。
他绝对不是因为舍不得丢掉加彦做的东西才吃坏肠胃的。
哼。
男男日常之琐碎篇。
“林加彦!”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慌慌张张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臭著张脸的俊美男人脚边的几个袋子,顿时脸上变色:“啊……”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收东西!”肖蒙越说越气,“居然还偷偷藏起来?!存心跟我对著干是不是?”
看男人一副被抓了赃的心虚样子,肖蒙气不打往一处来,抓过一个袋子把拉链一扯,加彦辛辛苦苦的收藏就全露了出来:“这都是些什麽,啊?!”
偌大的行李袋里东西很是丰富,肖蒙不穿的旧衣服旧鞋子,因为样式不好而淘汰的雨伞,换下来的桌布,椅垫,超市做活动时候送的样式简陋的杯子,打火机,相框之类的小杂碎,印著公司名字的笔记本……
这些还算体面一点,再往下的就连什麽旧皮带烂线头都有,毛巾,袜子,瓶瓶罐罐杯杯盏盏,看得肖蒙快要晕过去。
“我不是早就都扔了吗?你又捡回来做什麽?!”肖蒙打开另一个小袋子,一眼看到自己丢进垃筒的受潮的夹心饼干跟太妃糖,更是脸色发白,“你连这个也捡?”
被指责的男人嗫嚅著:“那个又没坏,丢了太可惜了,那样的还可以吃……”
“都给我拿去扔了!”
“啊,但是……”
“这些垃圾有什麽用?”
“我都是洗干净才收起来的,说不定什麽时候就能再用得著,你看这个杯子,哪都没坏,怎麽能就这麽扔了呢,还有装咖啡的瓶子,我要腌辣萝卜的时候就可以用得到啊,这麽好的玻璃瓶……”
肖蒙只觉得血压升高:“喂!你是捡破烂的吗?”
加彦理亏地低著头:“唉,肖蒙,浪费太可惜了,这些都是好东西,我以前一个人住,用的还没这麽好呢……”
“现在你是在跟我住,你当这里是废品收购站吗?”
加彦蹲著收拾那些袋子,抓得紧紧的,只担心被他丢出去。
“快去丢掉,听到没有?这种穷酸毛病什麽时候才改得掉?真是受不了你!过期的参茶也捡回来喝,你以为喝了就能成仙吗?喝不死你啊!你舍不得是不是,那我扔!”
加彦被骂得灰头土脸,但更怕这些宝贝真的被丢出去,忙动手跟肖蒙抢。
“你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你出门常常都不关灯,水龙头也不拧紧,还有,牛肉放一个礼拜也还能吃,用不著拿去扔掉,如果吃不完,就不要买那麽多东西放在冰箱里。还有,你领带买了那麽多,有的连一次也没戴过,衣服也是,那麽好的羊毛,怎麽能说扔就扔了呢?我穿不著的衣服也不要替我买,那麽贵的东西,实在太浪费了!”
“钱赚得多也不能这麽奢侈,该省的还是要省。你要是嫌钱太多花不完,干脆就少做一点工作啊。加班到连饭也不吃,一天只睡两三小时,钱也是辛苦赚来的,这样乱用,还不如多休息。”
“还有,你乱翻我的衣柜,这也是不对的。我收拾那些丢掉的东西,是我自己的事情,又没有妨碍到你,你有你的隐私,难道我就没有吗?怎麽可以这样不讲道理……”
加彦急匆匆一口气说完了,缓过劲来,听得屋子里静悄悄,就有些战战兢兢的。肖蒙一副阴沈沈的死人脸,让他很不自在,站著搓了半天手,不知道该看哪里。
他一向好脾气,没怎麽跟肖蒙大声过。何况又是寄住在肖蒙家里,虽然两人也算是在交往了,但无论怎麽说都是肖蒙的房子,连他那个“我的衣柜”,也是肖蒙给他的。
一开始他是牢牢记得寄人篱下这一点,凡事都很小心谨慎,但时间长了,就放松下来,把这里当成两人共有的家一样。不知不觉就要跟肖蒙争。
以肖蒙的脾气,被他这麽指著鼻子教训,多半会气得半死,搞不好一怒之下,两人的交情又要完蛋了。
果然肖蒙“哼”了一声,扬手把那装著受潮的茶叶饼干糖果的袋子丢进垃圾筒:“这个没商量。”
“啊……”
“过期的东西一律不准吃,你怕死得不够快吗?”
“但是……”
“去把晚饭拿出来,都快八点了,还不吃饭,你要饿死我吗?”
“哦……”加彦见他凶神恶煞,不敢多说,忙收拾桌子,把饭菜端出来。
两人默默吃著饭,加彦时不时偷偷抬眼看肖蒙,而那男人面无表情的,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作为罪证的蛇皮袋子还丢在客厅地板上,加彦不知道它们会是什麽下场,更不知道自己会有什麽下场,一顿饭吃得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直到熄灯上床休息了,两人也都没说过话,加彦垂头丧气的,蜷起来准备睡觉,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按住。
“咦?”
肖蒙“哼”了一声:“你好大胆子嘛,居然敢跟我顶嘴。”
“啊……”
“只有我老婆才能跟我顶嘴,知不知道?”
“哦……”
“明白吗?”
“……哦……明白……”
肖蒙又哼哼两声:“明白就好。”
其实加彦还是搞不懂他到底要说什麽,但他跟肖蒙在一起时间久了,就知道不懂装懂有时候是很必要的,不然肯定气氛大坏,要被一脚踹到床下去。
见肖蒙凑过来要吻他,就知道肖蒙应该是气消了。虽然莫名其妙,不过他不生气了总是好事,於是也顺从地张开嘴跟他接吻。
吻了几分锺,就感觉到肖蒙动手要扯他的睡裤。加彦被连续折腾了几天,腰跟屁股都痛得很,见又要遭殃,吓得忙死死拉住裤子。
“不行,等一下……明天我们公司要集体出去玩,有红包可以拿的……”
欲火焚身的男人用力亲著他的嘴唇,舔他嘴角,隔著衣服顶著他,半引诱半胁迫地:“嗯,这样好了,做一次,你就可以留一个袋子,两次就两个,三次就三个,以此类推,怎麽样?”
“唔……”
肖蒙舌技高明,不消两下加彦就被吻得乱成一团,连话也说不出。虽然两手一直抓著裤头不放,睡裤最终还是被顺利地剥了下来。
第二天加彦没去参加公司的春游活动,错过了豪华聚餐,也没拿到购物券红包,很是可惜。
他请的是病假,到底什麽病,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最後不仅可以留下所有的袋子,还得到肖蒙专门为他订做的一排靠墙的,可以加锁的大立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