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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似乎在在原地一般,有点茫然。等他们一一有了着落,自己是不是也该功成身退了?
默默地叹了口气,一日一日地回忆二十一世纪的一切,竟把自己的心撕出了一个洞一样,就算带着吉祥飞到了缅甸挖了一大堆美丽的翡翠原石也无法让她焕发出对生命的渴求。而贾氏、年氏的事,只让她更加地疲累厌倦。
领导这一辈子不止是搞政治斗争、处理政务的能力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连身体的强健程度(到过了修真筑基了)都不是凡人可比的,他想要做一个跟康熙一样长寿的皇帝她还不愿意当那么久的皇后及太后呢……
“女儿这是嫉妒呢,额娘对哥哥可真好。”
伸出柔夷握住她的轻晃了一下,冰雅玉雪般的小脸上漾着粉粉的桃红,“女儿不想嫁人,想一辈子陪在额娘身边——”
“那可不行,陪在你额娘身边的只能是你阿玛。”
母女俩同时望去,只见胤禛一身藏青色常服立在门口,背着阳光,一瞬间竟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苏宜尔哈心中一动,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也出现过这样一个情景,眼前的人,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
173、弘晔大婚(下) 。。。
十月初一,皇四子弘晔大婚。
一大早,弘晔身着皇子蟒袍,给康熙、胤禛、苏宜尔哈行礼。到了吉时,内务府率属官、护军朝威勇候府奉迎新娘。
能够在紫禁城里乘坐轿子的除了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以外,怕只有大婚这一日的新嫁娘的——还只有皇子嫡福晋有这个殊荣。新娘的花轿在南三所的婚房前停下,由弘晔往轿帘先射三箭,而后新娘由福人搀扶着下轿,跨火盆、过马鞍,拜完天地入洞房,行合卺礼。
至于坐帐、撒帐、掀盖头……吃子孙饽饽、长寿面、闹洞房等热闹就不是长辈能参与的了。“好了,今天是你们四哥的大喜日子,不许闹太久了。”叮属了蹦得最欢的弘晨弘旻弘昊三人,又朝躲在一旁偷笑的弘昼福惠他们几个点了点头,苏宜尔哈带着春雨馨桂回了长春宫。
“你们都下去歇息吧,都累了一天了。”苏宜尔哈对春雨和馨桂说道。
春雨和馨桂对视了一眼,“还没伺候您洗漱呢。”
“不用了,我自己会打理好。”挥退了她们,苏宜尔哈直接进了梢间,正想着拿件袍子进空里泡下温泉,眼角却瞄到胤禛穿着月白色中衣正手握书卷地坐在桌旁看着。灯光照着他的侧脸,意外地令她脑中迸出“君子温润如玉”这句形容词,在他身上,她还从未有过这种书卷味十足感触呢。
看着他,她有时觉得他像峻伟的高山,深沉莫测的大海,有进觉得他像冷硬的冰川,踏实的大地……即使温和,那也只是淡冷的微风,从未感到“温润”二字也能用在他身上。
胤禛听到声响,侧头看来,唇微微弯起,“回来了?”
“嗯。”她取出衣袍。
“去沐浴?”这种贴身事她向来都是自己动手的,他阒黑的眸子微亮,“一起去。”
“呃?”好像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深处幽幽燃起的火焰,她喉咙微干,囧囧有神地想着,都老夫老妻了,他怎么兴致还那么好?
“走吧。”她晃神的工夫,他已抱起她,几个挪闪就到了后院的澡池。“有没有冷到?”将她放了下来,他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绒花拔了下来,替她散开发丝。
“没有。”她抓住他滑到她襟口的大手,玉靥发热地快速道,“我自己来。”
他放开手,将她一举抱进池子里。见她半转过身别别扭扭地将衣裳脱掉,就要自个儿洗自己的,忙拉住她,“帮朕脱。”
自己没手吗?!她真想怒吼一声,无奈此人眼神十分有杀伤力,她只得速战速决地将他身上半湿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谁怕谁啊,好歹这身体她也看了用了二十来年了,不会连脱衣服这点小事都做不下去的。
看着她忿忿的嫣红小脸,他低声笑了笑,只要不走神不茫然,即便是发怒他看着也是美丽可爱无比的。
衣服刚离体,他就展臂将她揽进怀里,肌肤相贴,大手撩起温热的水浇淋在她背颈处,搓揉着她的肩颈、脊背、腰身……苏宜尔哈连着好些日子忙着弘晔的婚事,夜晚不是跟着吉祥一起做“二十一世纪”回忆录就是为什么时候离开清朝离开她的儿女撕扯着心神,整个人着实是疲惫不堪,被他这么轻重刚好地揉捏着,顿时觉得身子软软的,经脉骨头舒坦无比。“唔……”
“苏宜尔哈,不要睡……”
她睁开眼看了看他,嘟哝道:“我好睏。”想睡觉,这副温热强健的躯体靠起来也很舒服。
胤禛脑门划下几道黑线,他抱着她来洗鸳鸯浴可不是为着让她睡觉的,看这模样儿,商量是不成的,他直接俯下头去噙住她的唇,舌头顶开她的贝齿,轻柔有力地在她的嘴里舔逗吸吮着,大手也慢慢地往下滑至幽谷处,轻拢慢捻……
呜,苏宜尔哈身不由己地颤了一下,她真的是很想睡觉啊。“醒了?”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将她抱上池边铺着毛巾的毛毡上,再次赞了下出这个点子的人才。 “皇——”她刚出口,就感到自己大腿被托着往上一抬,他那硬实的硕大已一举顶了进来直达底处,还刻意揉了两下。她连颤了几下,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晕红满面。
“苏宜尔哈,叫我,叫我的名字,胤禛。”他开始动,一开始很是温柔有力,双眼凝注着她的表情,观察到她眉尖微散,舒服地喟了口气后开始加大气力……
“……别,别这么快!胤禛,胤禛。”她眼睛泛起水雾,全身酥麻得不行,呜,为什么她的身体会这么敏感?别人练个什么功夫,不是皮肤会越来越厚刀枪不入么,怎么她是反过来的,太不公平了!
他其实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躯里去,可对上她含着珠泪的眼眸又忍不住心软地放缓了力道和步骤,轻轻地吻上去:“苏宜尔哈,你要什么,说出来,我都给你,你不喜欢什么也说出来,不然我不知道……”他没有信心能猜度出她的想法,他怕两人越走越远。前世今生,除了他的亲生额娘乌雅氏,他还没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在意过。
苏宜尔哈将这句话印在了脑海里,久久才反应过来,瞠然地望着他:他、他什么意思?
“啊!”她低喊了一声,捂住脸,忿忿地改瞠为瞪,怎么咬人?
“专心点!”为了惩罚她,他换了个位置,更加用力了。
她晕晕沉沉地任他折腾着,只记得他最后逸出一声低喊后翻身抱着她躺了一会儿,才为彼此擦拭了身体回到暖间。
枕上柔软的枕头,睡着舒适的大床,盖着温暖的被子,她舒服地蹭了蹭,终于可以睡觉了!
“小莲花,再生一个孩子吧。”轻喃了这么一句,又吻了吻她的眉心,他跟着躺了下来,将她搂在胸前闭上眼睡觉。不为他,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走的,他这么想着,似乎放心了一些。
一会儿后她睫羽微颤着打开,一双澄湖似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
翌日一早。
“苏宜尔哈,该起了。”穿戴完毕,胤禛见苏宜尔哈还将头埋在被子里心中好笑,走了过去将她捞起来,轻拍了下她闷得有些红的脸蛋道:“一会儿元寿他们就该过来敬茶了,你想大家都等你?”
让新媳妇等?传出去被人笑死。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整张脸差点皱成一个包子,这领导昨晚得多用功啊,她现在还浑身发软。为了一个孩子,有必要这么努力么?
坐了一会儿,在他亲自弄了湿毛巾给她拭了脸后,她彻底清醒了。瞅了他一眼,她微嘟了下嘴,居心不良。
“要我帮你穿衣服吗?”他微挑了下眉。
“不用。”她伸长手,勾来了胸衣,不过手臂有些无力,好半天才穿好。他实在看不过去,喊了春雨进来,帮她穿戴梳洗。
看出苏宜尔哈一脸子不悦,春雨利落地帮她挑了件淡黄色绣着淡粉色花纹的旗服,又找了件银白色素花提纹马甲穿上,才开始给她梳妆:“主子,一会儿皇阿哥和公主们就到了。”
这是提醒她时间很紧了。苏宜尔哈懒懒地应了一声,“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给媳妇儿的见面礼啊。
“都在馨桂那儿呢。”
“那就好。”她亲自挑了支白玉一笔寿字簪插左边髻上,底下盘了一簇朱红宝石攒成的珠花,简单又贵气。春雨伶俐地又挑了对滚圆的明珠耳坠给她戴上,并两个红宝石耳钉。清雅明媚又贵气,苏宜尔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眉笔,轻轻往眉上扫了扫,放下。抹上点润肤膏,再淡淡扫了点腮红在雪嫩的颊上,点上唇脂,好了。
“走吧。”她起来,转过身朝一直盯注着她梳妆打扮的胤禛浅笑嫣然。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俩人走进长春宫正殿时,后宫的嫔妃及皇子公主们都已到齐,等他们一坐定便分别上前行了礼才坐下。苏宜尔哈弯了弯唇,宝贝儿子你可得多谢额娘我啊,不然你今天可得陪你媳妇儿逛遍整个后宫了,想当初你额娘我和你阿玛拜了多少太上皇的宫妃啊。
翠竹进来通报四阿哥和四福晋到。
“让他们进来。”胤禛说道。
弘晔带着瓜尔佳。明秀进了正殿,在众人的目光下再怎么落落大方脸上也不由带出了新婚夫妇特有的腼腆和羞赧。苏宜尔哈仔细看了下儿子的神态,发觉他唇角微弯,眼神确实蕴着笑意,心中舒坦了不少,这个父母之命的婚姻他是满意的。这时她才有心思去打量新出炉的媳妇瓜尔佳氏。
只见她比选秀时又高了些许,也瘦了些,显得身材更加曼妙健美,身上那种满洲女子特有的端庄大气配上她那双格外秀逸淡定的眼睛、含笑的唇角,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切舒服。她脸上的羞涩与眼底的赧意看着也是真切的,苏宜尔哈虽然不喜欢一个整天纠缠于情爱的儿媳却也不希望儿媳妇太过淡薄,一点都不将儿子放在心上。
这么一番观察下来,她满意了。等弘晔三跪九拜、瓜尔佳。明秀三跪三拜大礼结束后,朝春雨示了下意,端来茶水,努力忍住扭曲的唇角道:“……开始行家礼吧。”好孩子,三个字真是说不出口啊,她今年才三十二岁,外表看起来也不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