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记住,你是李家的希望。明知不可为而依然送死,是莽夫之举……
天儿,‘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有大作为,必须有大毅力,必须有……
天儿,你们在下面好好呆着,等……后再出来,为父走了……”
“对了,出来后,打开这间仓库东南角的暗阁,里面有两个锦囊,一封信及一些银两细软。两只锦囊,已被缝好,里面各有一块玉佩。锦囊上有图形,龙佩你拿着,凤佩给莹儿。”声音一顿。
“天儿,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莹儿,可能的话要一生一世,找到你的孟伯伯……”
声音透出一股怀念之情。
“为父去了,记住,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处事,要作到冷静……”
李儒鸿边说边走,已经走到门口。实际上这一段话很短,但在如此境况下,却有如用去了好长时间。当李儒鸿走出小仓库不远,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李儒鸿的生命就这样去了,他可能是地上的李家人的最后一个死者。
捧在手里的龙佩,紧紧的贴在少年人天儿的心头上。少年从那时永远失去了父亲,那个可敬可亲的人。眼泪不知何时在眼中打转,少年怀念起对父亲的深深孺慕之情。
感觉着手心里的玉佩,少年的思绪不由的转到令一块凤佩上面。
“不知道她在哪里?这几年过得怎样?”
他思绪飞扬,那眼前的青竹绿柳围成的天地仿佛瞬间变成了他的襄阳李家后花园。绿叶映衬下还有红花朵朵,但更为艳丽的是那花丛中不断晃动的紫衣人儿。那时她才十岁,在她的天真烂漫的岁月里,时时有他的身影。
后花园,是他们的天地,在那里,他们可以捉迷藏,可以捕蝴蝶,也可以和丫环使女们玩对对子游戏。在那儿,他们的父亲也时常与他们在一起,或玩耍,或读书习字,或览花赏月……
与莹儿七年的相处,他已深深的习惯于那种朝夕相处的日子,他们玩耍不忘学习。他们在学习上,时常各自规定学习进程,一定时间后双方互相考较。他们都对书的兴趣旺盛的令人惊讶,而且接受能力都数倍于人,往往都能超额完成规定的学习内容。
两人也都初步涉猎了医术,因为医术要求很高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虽然他们的接受能力异于常人,李儒鸿也只教授他们医学的初步知识。但是虽是初步医术知识,却是筑基之学。李儒鸿教给他们的都是最重要也是最实惠的医术基础知识,这直接影响他们以后医术学习与医术修为程度。
少年天儿的心思连绵不断,竟比往日顺畅许多。
想到他和莹儿的欢乐童年,他的脑中的另一个竟可以媲美他父亲的凸现出来。他是莹儿的父亲孟浩伯伯,一个身形挺拔,俊朗非凡的中年人。虽然他有重伤在身,依然精神异常。
他也有着渊博的学识,虽然他自称是一个普通江湖客,但从没听他说过一句粗鲁和话。相反他话句句规正文雅,而且不时有着令人钦佩的见解,与他父亲李儒鸿异常投机,常常畅谈到深夜,甚至到了促膝谈心的地步。
孟伯伯,虽是江湖人,可他从没听其说过一句关于江湖的话。有时,他也曾问过孟伯伯,但回应的只是一句话:“小孩子家,问这个干什么?”。
私下问莹儿,得到的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唉,真是斩钉截铁。
当然,江湖人使的把势,孟伯伯只说身有伤,等好了以后教他几下。谁知,一等就是那么多年,到现在,孟伯伯寻药人难寻,他到自己亲眼见到了不少武林中人的动武招式。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自从五年前在襄阳南面一个小镇的一条街上,他和莹儿失散后,莹儿的音信全无。他知道莹儿父亲是江湖人,因此,他觉得要寻找莹儿,就要到江湖上。虽然他听说江湖人如何如何,虽然他是儒人一个,但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在江湖上混了五年。
在这五年里,他也希望能见到莹儿的父亲孟伯伯,所以即使他天南地北的将中原的诸多城镇跑个遍,他还是花不少时间,到襄阳李家废墟旁边等待,等待他孟浩伯伯的到来。
可是,与莹儿一样,孟伯伯也是不见踪影。也不知他的伤好了吗?他到底找到了那种珍贵的药吗?他的身体如果康复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难说他的病还没有好?
少年天儿摇了要头,他不敢那么想下去了。
忽然,一阵轻风拂过,竹柳叶动枝摇。清风拂面的感觉,是温柔的,是清凉的,也是有一种心灵无限延伸的意境。
啊,少年天儿心中一动,这怎么与我练习经脉运行的感觉一样呢?
哦,少年天儿心思由空灵的境地中收了回来,转向从那本“破书”中学到的经脉运行练习。
练习过程是一种美妙的享受旅程,是一种以一颗恬淡之心与自然对话的经历。
他在回味着那过去的练习岁月。
少年天儿五年流浪期间,并不知《一切在我》这本书中所载的是二百年前“圣僧”的“禅道心经”。
由于他已有较好的学识与医术基础,所以,自与司徒莹失散后,就对“破书”详加研读。虽然,里面有些字句深奥晦涩难懂,但其爱书成性,在其不断的深挖细嚼中,他还是一点点,将书中内容“搞懂”,凭借其对医术的敏感,他终于确定“破书”《一切在我》原来是一本“医书”。
他对人体经脉常识异常了解,对书中最后部分所述的经脉运行方法,简直一学就会。
经过几个月的依法练习后,他惊喜的发现他越来越有精神了,体质也有了明显的改变,于是,在兴奋的激情催动下,他昼夜练习,乐此不疲。
第一卷 忆昔朝今 第二章 昔日武事
他的经脉运行练习,完全是在一种纯朴的意识下进行的,练习是完全沉醉在空无中。或许这就是人之造化,“禅道心经”的修习尤其筑基阶段,需要一个人的思维意识完全放松,如果每每能在空灵的境界中修炼此功,长期下去,其神功的奠基之厚,是何其的惊人。
试想,有谁在知道面前放着一本绝世武学而能不热血沸腾,能不有早有成就的念头,即使你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所谓的心如止水,但实际上,在真正的处身其中时,是否真的能达到最佳的境界呢?
几乎不可能,这也许就是人类的一种通病:面对极其美好的自己也热切期盼的事物时,几乎没有人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有心灵上的破绽,就会影响其完成某事的效度。
面对书名“一切在我”的“医书”,少年天儿心里有的只是经脉运行时的快乐。也因此五年不间断的练习,让他的气质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少年天儿记得很清楚,自他与莹儿失散后,他第一次翻动《一切在我》这本书是在一个破庙里,当时离他离家已有三个月。
那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他一个人实在熬不住孤单寂寞的煎熬,为了暂时不去想那些他已经想了整整三个月的过去的一切,他回到那栖身的小破庙。
在一间还算能避风雨的厢房里,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翻开了他一直不太在意的一本书。实际上。他之所以还没有把这本书丢掉,全是因为它是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他从小就不在意钱财,他最喜欢的就是读书,这也许就是孩童时在那幽深的山洞里,他能不为珠宝所动,而只拿这本书的原因吧。
即使在他李家被贼匪所灭后,他从地下密室一出来,就把那暗阁里的一包金银细软背在莹儿身上,一直到他们失散时的半个月,他从没怎么动过那包里看似不少的钱物,只是从里面拿出几块碎银。而他与莹儿失散后,钱物因是背在莹儿身上,所以,他就告别了那包“小金库”。
但他不在意,他凭着口袋里的几块碎银,支撑了两个多月。他也从没担心过将来,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还是不会饿死的,虽然那时他才十二岁。这也许就是自孩童以来,不知觉建立起来的信念所致。
他翻开这本已经泛黄的书,第一页只有四个规规正正却有显得无比威严庄重的大字:“一切在我”!
嘿!当时,少年天儿才感觉到,写这本书的人口气还挺大的。好象万事万物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世上没有他做不成的事了。
实际上,这本书他不是没有看过,只不过仅几次,那还是更小的时候翻的。实际上这本书只有八九页,每次都只翻那么一二页,因为书里的内容太晦涩了,虽然他喜欢看书,领悟能力较强,也不是那时他所能看懂的。因此,这时他才有了这种感觉。
就这四个字,他感觉到了写书的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他接着翻开了第二页,所幸的文字功底还是十分扎实的。
只见上面写道:
“一切心识之相,皆是自然。自然无相,不离觉性,非不悟,非不可悟。如大海之水,因风而动,水相风相不相合离。而水非动性,若风止灭,动相则灭,水性不无故。如是众生自性清净心,因自然而悟,心与自身之悟俱无形相,不相舍离。人之自我与自然之悟,相通,相合一,以此觉性修身、修心、修意……”。
还是那么难懂!
少年天儿又翻开了一页,只见上面接着写道:
“乾刚坤柔,四者混沌,径入虚无。纳息,深则蓄,蓄则伸,伸则萌,萌则长,长则入无的而相。直入至妙,若有若无,直入大渊……”。
接下来还有整整四五页这样的晦涩懵懂言语。当少年天儿翻到最后一页,纸上不再是密密麻麻的字了,而是一幅经脉运行图。
少年天儿生在医术大家,自然懂得图上的经脉名称,还有图中的经脉位置。只不过让他惊讶的是,竟有几处医家几乎从不重视的穴道被其中的两条经脉交叉而过,那几处穴道标出的颜色明显不同于其他。而那两条经脉的运行轨迹自然也在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外。
试想,他从小就被教以医术的初步知识。虽都是基础的理论,但李儒鸿所教给他的都是医术的基本理论精粹。可以说他已有了很好的医术基础。
然而,《一切在我》这本书最后一页的经脉运行情况,却是让他惊讶。
以前,他翻这本书时,也只是用眼扫了一下。和莹儿在一起的他,哪有工夫去细看那幅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