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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儿!你怎么也跪着?快起来!朕是在气那群奴才!”玄烨似乎是刚刚才发现跪在角落的我,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气成这样?”我站起身,看着他问道。
他皱了皱眉,一脸凝重,并不回答我。
“莫不是三藩反了?”我见他半天不答话,追问道。算算现在是康熙二十一年,吴三桂也该反了。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一开始康熙可是损失惨重啊!见他一脸诧异,我想我猜的应该没有错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玄烨一问出口。我就傻了眼了。是哦,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宫里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但凡是上朝或是召见重臣,皇帝都只能由太监陪同,宫女是严禁跟随的。像今天的这种情况也只是少许,所以我并没有那么多接触政治的机会,那我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总不能说是从历史书上看到的吧!愣了半晌,决定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我虽是女子,但是还是关心国家大事的啊!没进宫之前在民间听见的局势已是不少了,再想想也就得出结论了啊!如今悬在玄烨你心上的心头大患有四个,对不对?”
这回轮到玄烨愣了一下,又问道:“哪四个?”
“正好是四个方向:西南、东南、西北、东北。”我指的是三藩、台湾、准噶尔和沙俄。
听到我的回答,玄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你继续!”
“现在国库空虚,而三藩每年的军饷却占了全国赋税的六成左右,又佣兵一方,是为一患。”
见玄烨点点头,我又继续:
“前朝重臣郑成功的后人自祖龙入关之后,就一直盘踞台湾,自立为王,蠢蠢欲动,意欲伺机反扑,是为第二患。蒙古各部各霸一方,势必形成多部鼎立局势,一旦乱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是为第三患。沙俄在我边境多次侵犯,扰民伤财,实则挑衅之举,是为第四患。”
“那你说,朕应该先处理哪个?”
“现在天下大定,国家应该最先发展经济,哪个影响经济最深就应该先处理哪个。所以,三藩是当务之急。而且玄烨你不是也已经开始处理了么?”
“你觉得朕撤藩是撤对了?”
“撤!一定得撤!必须要撤!不撤不行!”
“可现在吴三桂他反了!他竟然敢反!你说这仗要不要打?”
“打!一定得打!必须要打!不打不行!这道理,玄烨你应该最清楚!你必须下定决心!虽然开始得时候会失利,但这是大势所趋,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那里有朕的妹妹!从小疼到大的妹子啊!让朕如何能下的去手!”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历史书上说的那些什么康熙先失败的原因都是错的,敢情他是顾着他的妹妹啊!
“建宁公主么?那要看你到底想守护什么了!你是帝王,一生中要面对的抉择要比一般人多得多。现在,你就要面对一个选择,自古忠孝两难全,有得必有失,就看你觉得哪个更重要些,你是只想守护建宁公主还是更想守护这个国家?”我顿了顿,没等玄烨回答,又说道:“其实你选哪个都没有错。这种问题从来都没有对错之分。只是你必须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建宁公主也要认识到她自己的责任,身在帝王家的责任!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听了我的话,玄烨仍是看着我,但却像是在思考。过了半刻钟,他的眼神坚定起来,对我笑道:
“珞儿,你还真是个宝啊!朕都没有你想得透彻!朕原就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但没有想到你还有如此的治国之才啊!”
“得!甭夸我!什么治国之才?那些什么平天下,治安邦的道理,我可是一窍不通。我只知道人活在世上无非就是责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此而已罢了!”
“看来朕是时候该回去好好会会他们了!”
“不!你不能回去!”
“哦?”玄烨一脸疑惑。
“你不但不能回去,还要在这里好好玩,玩得开心,玩得潇洒,玩得让那些大臣们都知道之前的那点失利根本不算什么!玩得让吴三桂那几个老贼知道,他们,你还没放在心上!”
玄烨听从了我的建议,如此一来,玄烨在木兰的日子更加忙碌起来。早晨与众大臣议政,下午还要去狩猎,只剩下晚上的时间才闲的下来,但也有大堆的折子等着他看,这时他就会把下人都屏退只留下我。因为他会把折子给我看看,问问我的意见,我尽我所能的去帮他,就算帮不到也会给他加油鼓劲外加端茶倒水了。等看完折子,他也就累得倒床就能睡着了。
这天晚上,服侍了玄烨睡下,我往自己的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刚走到一半,迎面就看见了一身侍卫服的纳兰容若,他看见我还是想躲开,被我一声“纳兰大哥”叫住了,我可是鼓了很大的勇气的!!
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我上前去,说道:
“纳兰大哥,我有事想问问你,可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说看吧。能说的,我一定说。”
“我想问问关于我姐姐的事情……”好吧,我承认我八卦,不过那可是大词人纳兰容若的情史啊!
“玲儿?”见他一脸的诧异,我只得把阿玛的那套说辞搬出来了。
“我自小就和家人失散了,两年前阿玛才把我寻回来,可那时我姐姐已经……阿玛额娘从不提起,就连下人们都似乎有着禁忌一样。就那天纳兰大哥的举动来看,纳兰大哥和我姐姐的关系定是非同一般。我知道让纳兰大哥回忆我姐姐,一定会难受。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我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与我有着相似容颜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她是不是会弹琴?是不是和我一样爱唱歌?绣的花是不是很漂亮?……不过,如果纳兰大哥实在不想说,珞儿也不会强求。”
说完这段话,就看纳兰容若的反应,见他愣神了半天,我的希望也慢慢的磨失了。就在我已经绝望,准备说“冒犯”的时候,纳兰容若指着身后的小亭子说道:“夜里风大,我们去那边再说吧!”
我欣喜不已,点了点头,就和他一起走进亭子相对坐下。
“玲儿很温柔,温柔的就像春天的微风。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因为你阿玛升迁,我代我阿玛去府上道贺。筵席上的觥筹交错,杯光碟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就逃了出来。在你家后院,就看见玲儿她手捧着一只鸟蛋不知道干什么的满院子乱转。”
可能是又想到那个场景,纳兰容若轻笑起来。
“然后你过去了?”
纳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看见那个鸟蛋从树上的鸟巢掉下来了。现在她想还回去。我二话没说,用轻功帮了她。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玲儿温柔的对着我微笑,那笑容恐怕我一辈子忘不掉了。那笑容就像清澈的湖水上的点点涟漪,虽然微小却让我整个心都颤了……”
“你是爱上她了!”
“对!我是爱上她了!那日之后,我有事没事都会往你家跑,就为了见她。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后来我同阿玛说了之后就到你家去提亲,很快就定下来了婚期。就在我们一心欢喜的等待着那天到来的时候,却传来了她染上恶疾的消息。我知道她自小就体弱多病,但是我是想着成亲之后给她慢慢调理的,却没有想到先染上了恶疾,这让她的那副身子如何承受得了!我每日都会去看他,却只看到她的生命一点点的从我身边离开,知道完全消失,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流下清泪,我的鼻子也一阵阵得泛酸。
“后来,即使她走了,我也经常去你家看你阿玛额娘。玲儿虽未曾与我拜堂成亲,但在我心里她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可是每次去,你阿玛额娘都不要我再去了。我知道两位是担心我,怕我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所以最后我就遂了他们得意,不再去了。但是逢年过节还是会派人送些东西给你们的。”
“所以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娶亲……”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说着:“你姐姐很喜欢唱歌,会经常唱歌给我听,她的歌很好听,很清澈,充满灵性……”
“那是她唱的好听,还是我唱的好听?”我笑着打断他,气氛太悲戚了!
“我好像还未曾听过你唱歌吧?”
“哎?我还是秀女的时候有一次在湖边唱歌,福全跟我说你听到了。怎么?他没有和你说么?”
“没有,可能他公务繁忙忘了吧!原来那首曲子你唱的啊!可真真算得上的天籁了!”
“纳兰大哥过奖了!哪里有那么好!”
“那现在能再为我唱一首么?”
“好啊!”我略一沉吟,便轻声唱道: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蹙眉哭红颜换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绕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我想也就只有这首《发如雪》可以充分说明纳兰现在的心情吧!果然,回头发现他正一脸释然的愣神。我上前抓住他的手说道:
“纳兰大哥,现在的珞儿是真正那你当成姐夫了!所以,珞儿想和纳兰大哥你结成异性兄妹,不知纳兰大哥可愿意?”
他微愣,随即又重重的点点头,于是木兰的草原上传来两个坚定的声音:
“天地为证,我舒穆禄珞儿愿与纳兰容若结为异性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天地为证,我纳兰成德愿与舒穆禄珞儿结为异性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从地上站起来后,我对着纳兰笑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了,小妹我虽然愿意你对我姐姐情深意重,但是还是希望大哥你还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时候也不早了,小妹先回去歇着了!”
“也好!早点回去休息吧!”纳兰点点头,就要目送我离开。
我往外走出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把我当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