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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的看着他,一个死人也能这么罗嗦。没事?我怜悯的看着他;默默的想:“等你察觉有事的时候都已经晚了,要不了三天你就会心肌梗塞而死的,我的那道真气留在了你胸口的经脉血管里,三天之内将会慢慢堵住你的心脏血管阻止你血液的流动循环,蚕食你的生命力!”试想一个不能供血的心脏有什么用,死到临头还那么嚣张,我以往实在是太仁慈了,才会让雪受到如此大的伤害,这次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还想站起身继续为他的老板完成“任务”,可是软绵绵的身体刚跨出第一步后,双膝一软,手上的西瓜刀“匡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接着他也跪坐在地上无论他怎么努力、挣扎始终无法再站起来,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是他生命消逝的第一步四肢酥软。
可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打手,实在无法引起别人更多的注意,也没有其他人帮助,因为在别人的眼中,我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大飞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短暂的一生之中只有两次被人打,一次是几年前在西门远翔的公司门前,还有一次就是今天晚上,不过相同的都是打他的人,全部是我。当大飞甩开其他同伴杀向躲往一个大木箱后面的我的时候,长刀还没有完全使劲的砍出去,就惊慌的发现他的刀已经砍不出去了,原因是我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他抓刀的手上,左手两根手指微微使力,在他眼中本应该很锋利坚硬的刀如同豆腐般碎成了数截,接着他所面对的就是两记重脚招呼上他的脸颊和胸口,这熟悉的疼痛、完美的动作又让他记起了几年前首次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那一次,他的眼神将思想中的两道人影重合在一起,惊奇的叫喊道:“是他。超级打手。”自从那次被我狠狠的教训后,他们给我起的这个外号,可他却无法将信息传达到别人的耳中轻易的就被其他人的喊杀声埋没了。
反正这间仓库大的要命,我也冷静的不跟他们正面打斗,只是不住的绕着那些箱子,木版走,等到只是面对他们中一个或者两个人时才转身一拳几脚解决他们,就这样轻松的又解决了十三个人。
他们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短短的十分钟就已经有十几个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于是不再是盲目的跟随在我后面,而是分散开从四面八方合围,终于将我包围起来。
我背靠着十几个堆放起来的大木箱,避免自己四方受敌,冷眼看着渐渐逼近的人,心中没有丝毫的胆怯,面容平静的让人发怵,我脚尖一挑,将面前的一根一米长的竹棒挑进手里,有了武器我的心更定了,刻意隐藏的杀气这才完全释放出来一波又一波的涌向他们,让闷热的仓库里顿时降低了十多摄氏度。很多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鸡皮疙瘩陡然冒出来,他们惊异的看着密闭的仓库,想要找出那不绝的寒意从哪里来,直到看见我满脸寒霜的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前面的两人对看一眼终于冲了上来。
我仿佛没有看见他们手中的尖刀,手上的竹棒平空消失,下一刻绕过他们的刀再次出现,一棒又一棒的抽在他们的脸上,惨叫声一阵阵的刺穿他们的耳膜,等到我停下手一脚踹飞他们,他们的脸上已经步满了几十道血痕,根本不复原先的人形,痛苦的抱脸在地上打滚。
其余的一涌而上刀、钢管、木棒长的短的只要是能当武器的全部拿在手里打向我,我站在原地看着砸向我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十多件武器,根据他们碰到我的先后顺序用手中竹棒一一格挡开,再送他们每人一脚,十多个人如同莲花般的四散飞出,撞坏了不少木箱。两个人爬到我身后的木箱上,一跃而下想要抱住我的身体,我早就蓄势待发了,把手中的竹棒向空中一抛,双手向上连抓,抓住偷袭的两个人的衣衫把他们卸到身前,飞起两腿将他们蹬离我的视线,他们以抛物线飞离又撞倒杀上来的人。一时间倒了一地。
我忽然听见二楼传来跑步的声音,果然不一会又有七人出现,他们的出现却使我心中狂跳,一个激灵赶忙就地打滚,“啪”的声音同时响起。我矮身靠在一个木箱后面,右肩一阵钻心的疼痛,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我的衬衣。我的脑海中响起两个字:“手枪。”如果不是我心中突现险兆,下意识的跟着感觉滚了几滚,那一枪就会要命了,不过还是被子弹击中右肩,稍微动一动手臂就感到麻痹,冷汗瞬时爬满我的额头,我刚往二楼的方向瞄上一眼,又有几颗子弹招呼过来,将木箱打得木屑四溅。不过我也看清了那几只乌锃锃的手枪的模样,是7。62毫米的54式手枪,由于平时喜欢买些枪支的书所以对于这些还是有点了解的,枪的资料浮现我的脑海中:54式手枪的自动方式采用枪管短后座式,闭锁方式采用枪管摆动式,保险装置为击锤保险,还设有空仓挂机机构,口径是7。62毫米,全长196毫米,枪宽30毫米,枪高128。5毫米,全重0。85千克,初速420…440米/秒,射速30发/分,射程50米,弹匣容量8发,枪弹51式手枪弹7。62*25毫米。在这间总长不到六十米的仓库里面,杂物这么多躲避子弹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他们又占有制高点,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解决他们了。汗水加上血水早已把我的衬衫弄的一塌糊涂了,可此时却完全激发我的斗志,看着前面那些经过同伴搀扶又站起来的打手,咬牙下了决定:“是死是活就拼这一把了。”我默默的念叨着:“雪你一定要保佑我。”左手使力插进一个木箱,而不听使唤的右手也努力的抬着一个木箱的底部,突然我怒吼一声:“去吧。”左手猛得扔出大木箱,灌注我猛烈真气的大木箱打着转朝着那些枪手直直的飞去,我则用右手端起另一个木箱跑向那一群刚刚还围攻我的人。
那几个枪手显然也没有料到我会来这招,慌乱的在二楼狭窄的走道中躲避那只高速飞近的木箱,更加出乎他们的事情出生了,在他们面前几米处木箱突然炸开,将两个躲避不及的枪手砸下二楼,两声“嘭嘭”的坠楼声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我实在没有时间来感到兴奋,重整旗鼓的五个枪手接着就是一阵雨点般的密集的扫射,将我捧着的木箱打得直响,一颗子弹终于突破了木箱的阻隔硬生生的钻进我的右手手臂,木箱顿时失去了依托眼看着就要落下使我失去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屏障,我为了忍住疼痛将嘴唇咬破,关键的一刻我左脚脚尖向上一挑将下落的木箱重新提高到胸口,左掌内力一吐,木箱得以继续平平的前进,我依旧可以得到木箱的庇护,那剩下的还能站立的十几个人赶忙挥舞手中的武器冲向我。
本以为他们是自己人,那些枪手应该会小心的开枪了以免误伤自己人,而我急忙扔了木箱躲进人群,谁知我错了错得非常厉害,换过一梭弹夹的枪手毫不停顿的向我所在的方向扫射,哀号声此起彼伏,而我也为这次的判断失误付出代价,腰部和背后又挨了两颗花生米,要不是我机灵的跳到两个倒霉鬼的身后,我早就被打成筛子了,但此时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了,过多的失血让我渐渐感到力有不怠,常常是这边点了要穴止血,那边因为不住移动将伤口再次迸裂。
我利用轻功身法不停的利用这群倒霉鬼和杂物小范围的闪躲腾挪,避开一次又一次的决杀,避不开的就拉一个挡在身前,可是不久站着的包括我就只有五人了。其中一个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场景,扔下手上的刀跑向大门,眼看着就要开门出去,“啪”一记清脆的枪声让他跑动的脚步只是向前移动了两步就倒下了,再也没有动静了。死亡的恐惧围绕在每个人的心头,即使镇静如我也不由心头一颤:“他们不是一方的,这下麻烦了。”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如此解决了,顿时有两人呼喝着举起手上的武器,想要冲向二楼,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只不过是在身上平白添几个弹孔而已。刚刚还喧嚷不堪的仓库现在寂静的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唯一的声音就是众人压低的喘息声,我靠在了仓库中间的一堆木料后面,正好是那五个枪手的视觉死角,但我只能静静的呆在那里,慢慢的积蓄力量,眼前二十米外的大门仿佛谣不可及,恐怕我只要稍稍的移动一颗颗子弹就会像跟屁虫一样粘在身后,庞老爹打斗经验再怎么丰富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但是近距离对着这些手枪也是束手无策。
从那些枪手掏枪、换弹、瞄准、扫射的速度和超乎寻常的准确性来看,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认为他们只是一群今天才玩真枪,平时只是玩玩玩具手枪的小无赖,从退弹夹到上弹只用了短短的四秒钟,连一般的警察都不会有这种速度。我用眼睛余光瞄到他们全身清一色的黑色西装、墨镜,也不看看夏天热的劲头就算穿衬衣都会中暑,他们好象习以为常丝毫不感到闷热,仿佛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枪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和王德贵到底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一个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但更重要的是解决眼前这个最大的危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而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我首次感到了被动的无力感。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二楼的枪手首先失去了耐心,分下了三个人下楼来寻找我的踪迹,我不是用看的,而是用听的,虽然那三名枪手的脚步声已经压得很低,可是我还是从轻微的颤动中知道他们在慢慢靠近,而且还有一个腿稍稍有些跛,估计是刚才躲避我扔出去的木箱时扭到了。
我扯碎自己的衬衫,将一部分撕成条状,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剩余的我都裹在了一根木棒上。机会只有一次,我不能错过。下楼的三个枪手以三角形的态势向我的方向走近。一个在我正后方,稍稍远些有十米左右,一个在我右手位六十度角的方向,走一步还不停的往四周张望,生怕漏看一处,跛脚的那个在我左手位也是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