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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三个字让连夏心口一抖,把毛巾丢在一边,仰头看着江晋世说:“刚刚还没觉得,这一歇突然就累了。”
江晋世捡起毛巾塞进包里,把球拍都收进包里,才揽着她的腰向一众人告辞:“我们已经来了半天,跟你们这些刚来的打那可吃大亏了。有空下次再约出来打球,我们先回去。”
都心知下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却都是一副期待下次再比的模样,客气地和他道别。待那二人身影消失在球场上,才有人好奇出声:“那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从没听说过?”
“千金也好,草民也罢,他江晋世看上的哪里由得别人指手画脚。”
“那句江夫人你还真敢叫。玩的人多了去,什么样的事儿没有?就算是真的有情了,被拆散的人又何止百十。”
“这话放别人身上可以,在他江晋世身上那就做不得准了。只要他想要的,没人能拦着。”
“那我们可要看看你这声江夫人是不是真的叫准了。”
“别人的家事,干我们什么事?”淡淡冷冷的声音,卫舒转了转手上球拍,:“这球还打不打了?”
“打!怎么不打?老子早就想活动筋骨了,商场上斗不过你,这球场上可要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
从更衣室洗完澡换了衣服到地下车库坐上车,连夏没说一句话,心神像飘走一般空空如也。
江晋世打开暖气给她吹头发,没多久她的脸上便染上一层红晕。
“都几月的天了,热死了。把暖气关了吧。”
他不听,拿过吸水毛巾给她擦湿漉漉的头发。“忍忍,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娇气?前段时间天天赶着去审计单位,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吹头发,都是洗了擦得半干就出门,也没见生病啊。”
“那是你自己不照顾自己,瞎折腾。在我这儿怎么还能由着你胡来?”
她不说话。
见她沉默得任由自己给她擦着头发,他也不说话,用手指慢慢梳理她的长发。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刚才生气了?”许是暖气吹久了,声音带着些微的暗哑。
“生什么气?”
他顿了顿动作,注视着她平静的侧脸,说:“因为我说我们要结婚了。”
“哦……原来指的是这个。是生气了。”
他眸光一凝,声音带了丝僵硬。“你是不高兴我没经你同意就这样说,还是你不想?”
“不想什么?”她装傻。
他气滞,一把扔了手上毛巾将她脸拧了过来对着自己。
看着他起伏的胸口,连夏忍不住笑了。他狠狠地压上她的唇,毫不留情地撕咬:“居然笑!”
空气好像被吸干了,憋得心口发疼。她使力推拒,好不容易才与他隔开了一丝距离,喘息不定的说:“你连求婚都没有,简直是强买强卖,逼人接受,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他一怔,而后轻笑:“谁逼你了?你不承认我能把你怎么样?”
“你说的?他们估计还没打完球,那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你是诓他们呢,才没有打算要娶我。”
“你敢!”
她笑盈盈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眼睛。
“我敢,但是我不会。”
彼时她以为这是他们故事的结局,却不知道那只是另一个开始。
Chapter。21 请柬,归城
“再美好的故事都会有个结局,不外乎幸或者不幸。”连夏一边系着浴袍的带子一边走到客厅的沙发躺了上去,瞄了一眼电视上正热闹上演的电视剧,俊男美女果然养眼,难怪尚可会看得这么投入,自己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看个泡沫剧都能让你有这么大的感慨,是不是有点感同身受?”尚可隐约知道一些连夏过去的事,零零散散的,她没刻意提起过,自己也没刻意问过。只是一些极不经意间会说起以前,她会略微失神,然后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关于她的那个结局不能说不幸,但也决不是幸的。
连夏伸手从茶几上捞了一个苹果,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很是可口。“你挑水果的水平终于突破尚可这个瓶颈了,可喜可贺。”
“去你的!”躺在斜对面沙发上的尚可踢了她一脚。“这张帖子你出差前就寄到家里了,管你是悲情还是不幸,人家可是大喜当头。”
连夏一头雾水:“哪有帖子?”
尚可朝果盘方向努努嘴,连夏撑起上身,看到一张精美的喜帖被果盘压住一角。又咬了一口苹果后拿过帖子,翻开看到上面新人的名字时动作瞬间顿住。
“你同事?”尚可凑上来,低声念出那对新人的名字:“纪城……海琴……唔,不认识。”
当然不可能会认识。连夏默然合上喜帖,把剩下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是我朋友。”
“也在都城?”
“不,是在申城的朋友。”
“哦……你几年没回申城了,有两年了吧?我们住一起都快两年了,真是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日子过得该死的快啊……”尚可独自感慨着。
是啊,真是该死的快,已经那么久了。
最终连夏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说:“不是两年,是三年零七个月。”
*
飞机平稳落地时连夏还没睡醒,为了赶回来参加海琴的婚礼她把原定的审计计划重新调整了一遍,加班加点了一个星期终于赶完了原本一个月的审计量,整个人快被扒了一层皮。
温柔美丽的空姐把她轻轻摇醒,用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小姐,飞机已经降落在申城国际机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准备出舱。”
连夏有些恍惚,她真的回来了。
上一次出差回到申城,好像就是三年多前……结果生活却给了她一出那么狗血的意外。
连夏拖着没装几件东西的行李箱自嘲得弯了弯唇角,这次总不会再有什么意外“惊喜”等着她了吧?
夏初的清晨依然带着一丝春寒,连夏边往外走边拉紧了有些松开的丝巾,正想着是坐机场大巴还是出租车,忽然被人叫住。
轻轻柔柔的女声。
连夏瞬间有些疑惑,为了给海琴一个惊喜,她的航班除了尚可没人知道,没人会无聊到查自己的行踪。
停下来四处望了望,没看到认识的面孔,她皱了皱眉,难道是听错了?举步继续向外走,声音更清晰地传来;“连小姐,好久不见。”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影从容地走到了面前。
连夏默然回视着她,终于记起她是谁,微微一笑说:“你好。”
林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好多年不见的女子,有些惊讶地发现她似乎这么多年一点没变。容貌,皮肤,气质,一如当年跟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女孩。
“我真怕自己认错人了,叫了几声你都没回应。”
“机场很吵。”连夏说的礼貌疏离,似乎自己和她一点儿也不熟。
林素好像并不在意她对自己的冷淡,继续说着:“是很吵,每次坐在候机室总是静不下心,烦躁的很。看你拎着行李,是来这儿出差吗?”
“一点私事。”
“哦……”林素偏头笑了笑,说:“不是为了他,对不对?”
连夏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说谁?”
林素一噎,目光有点晃动。
“如果你是说江晋世,我想问你,我回不回来为什么要和他有关系?”连夏回以微笑:“你想多了。”
“那就当我是想多了。”
“我的车来了,先走了,再见。”连夏拖着箱子走向机场外刚刚进站的大巴。
“这些年你恨我吗?”林素盯着她清瘦的背影,像是想穿透她的身体直接看清她的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连夏半侧过身,轻轻淡淡地说:“这些年忙得休息时间都少的可怜,怎么还会做那样浪费精力的事?更何况,我从没把你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林素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殆尽。看到她又要毫不犹豫地转身,再也忍不住大声质问:“不是因为我,你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他还不够,还要离开申城?”
“我和他的事三年前就一笔勾销了,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为了你?你还不够资格。”
办理完登记手续坐在候机室的长椅上,林素沉默地一遍遍回忆连夏离开前的样子。
“……为了你?你还不够资格。”
当时她是用什么样的目光凝视自己?哦,对,漫不经心。她说过,她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么平静安然,没有一丝一毫勉力为之的样子。她是真的不在意。
可是为什么偏偏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固执的以为,他们的分开,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出差回来,在他的临江公寓看到睡在他旁边的自己,接受不了决定离开,还有什么会让当年谈婚论嫁的他们彻底分道扬镳?
明明她离开的时候,是那么决绝。林素甚至还清楚的记得江晋世是怎样夺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甩进客厅,却一下子砸上一面巨大的玻璃门。整整一面玻璃一点一点龟裂,最终轰然破碎,迸溅了满室光华。而她再也没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房内人一眼,漠然转身离开。
林素的心猛地抽紧,骤然袭来的疼痛让她刹那间白了脸色。这些年刻意遗忘的场景像溃决的堤口,汹涌而至。
那时,他死寂般在门口站了不知多久,她只知道当她随着他的动作而挪动自己脚步的时候,双脚早已站得麻木。拖鞋早在他出卧室的时候就被遗忘在床边,他赤脚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走向被摔开的行李箱,沉默地把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来装进箱子里,直到他捡起一张纸。
她远远站在他身后,看不见背对她的他的样子。只看到捏着那张纸的手越来越紧,开始颤抖,然后他的背脊也微微颤抖。
最终他把那张纸放进箱子,合上箱盖扣上锁扣,拎起它走上二楼。自始自终,他没有对她说一句话,一个字,只在她眼中留下一串血红的脚印。
候机室里一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走到旁边的漂亮阿姨面前,稚声稚气地问:“小阿姨,你怎么哭了?是你的娃娃丢了吗?”
那个女人抬头冲小女孩微笑,眼泪一直在不停的流。
“因为阿姨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
*
连夏在海琴举行婚礼的酒店附近的另一家酒店住了两天,等着在她婚礼当天再突然出现,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申城从外看似乎一点没变,可当她放松了心情抽了一下下午的时间慢悠悠在街头闲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