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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一愣,笑道:“这我倒忘了。不过今天难得大家这么高兴,子龙的这碗酒总要有人饮吧。”
阿丽笑道:“三哥这么说还不是又在激我。好,我替他喝!”说着拿起桌上的碗,一口饮尽,碗底一掀,对张飞道:“我已经先代子龙干了,你怎么说?”
张飞笑谓众人道:“你们大家来评评理,岂有这样的道理。好,俺也干!”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糜芳道:“阿丽处处向着子龙,我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不过翼德你可要小心了,若是他们两个一齐上,你可吃不消。”说着也将碗中酒饮尽。
余人纷纷举碗相碰,赵云拿起酒杯,在唇边沾了一口。他倒不是有意扫兴,只不过自小只要一喝酒就会全身瘫软,长大后虽然略有好转,仍不能多喝。阿丽知道他有这等醉症,所以抢先代他喝了。赵云看见她连喝两碗酒后双颊泛红,如雨后桃花般娇艳,嘴角露出笑意。
此时刘备了结了府衙的公务也跟着进来,店家添了一只碗。刘备见阿丽面前摆着两只碗,已知是怎么回事,笑道:“阿丽,你一个人顶两人份,别醉着了。”
阿丽抹了抹嘴:“哪那么容易。再说刚才三哥放下话来,今天谁不醉不许谁走。”
张飞抢道:“对对,大哥也不例外。”帮刘备把酒满上。
刘备道:“喝酒总少不了你的份,醉了又到处乱发酒疯。”
张飞无所谓地道:“这醉了谁还晓得自己做什么,没关系没关系。”
关平笑道:“三叔是没关系,每次都要我和封哥把他扛回府。”
赵云对刘备道:“怎么不见军师?”
张飞接过话头:“那家伙成天装神弄鬼的,估计不喜欢这调调,俺没叫他。”
刘备止住他道:“你呀,怎么能说军师的不是。”
张飞嘟囔着:“本来就是,俺实话实说。”
刘备不去理他,对赵云道:“军师方才到过府衙,我告诉他东吴公主的事,他说想向你当面问问。”
赵云点点头:“子龙知道。宴散了我就去找军师。”
糜竺笑道:“好了好了,今天为子龙接风,暂不言其它。我们接着喝!”
赵云心里系挂着向诸葛亮报述东吴公主失踪之事,本来就无心喝酒,又担念阿丽酒醉,知道她虽然执意代替自己喝,酒量却并不甚大,因此不住劝停。这边张飞果然没喝几杯又醉了,举着酒碗到处“敬”酒。关平、刘封虽是好酒之人,但被关羽、刘备管着,毕竟还担负了将张飞扶回府的任务。糜竺、糜芳偶尔问问赵云许昌的情况,刘备也自思索公务,唯有关羽自斟自饮,好像没将其他看在眼里。张飞终于醉倒在地,刘备察言观色,知道赵云坐得并不畅快,便宣布散席。关平、刘封扶着张飞出去了,赵云向刘备请辞,阿丽问道:“子龙,你回府吗?”
赵云道:“我要先去军师那里走一趟。
阿丽站起身:“我陪你去。”
赵云见她双腮带红,脚步有些虚浮,知是酒喝多了,便道:“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早点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刘备也道:“子龙去军师那里是回报军情,你跟去做什么?”
阿丽一噘嘴:“回报军情又怎样,还怕我偷听不成。子龙好不容易回来,我想多陪陪他。”
赵云点点头:“那好,你来吧。”
刘备摇摇头道:“你呀,这么任性,还好子龙能容忍你。子龙,有什么事尽管向军师说。”
“是。子龙先行一步。”赵云回头对阿丽道:“走吧。”
阿丽笑着对刘备说了句:“大哥,下午本来是要向你报告我营里的饷米情况,看见子龙就耽误了,明天一早再去找你。”便跟上赵云与他并肩而去。
关羽望着两人的背影,对刘备道:“义妹仗打久了,也该收收心了。”
糜竺笑道:“从主公你与阿丽结为义兄妹,两人在一起也有段子日了。谁都知道主公和子龙也是情同兄弟,主公是否早有意撮合两人?”
刘备用竹箸拨了拨桌上的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赵云和阿丽进了诸葛亮的平芦,书僮呈上清茶,道:“先生一会儿就出来。”
阿丽看了看四周,对赵云道:“军师住得地方好雅致,书呀画的挂了一屋子。”
赵云奇道:“怎么,你是第一次来?”
阿丽道:“对呀。虽然大哥对他推崇备至,二哥三哥却瞧他不起,三哥私下里还叫我别给他好脸色看,我又哪里会没事到这里来。”她站起身,走到墙边端详番墙上的诗,笑道:“云哥,你说军师也怪,这‘兮’来‘兮’去的多麻烦呀。”她只在没旁人的时候才这么称呼赵云。
赵云没说话,微微笑了笑。
阿丽道:“我觉得这些东西远不及刀枪剑戟来得有趣,二哥三哥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刀枪剑戟用来伤人,琴棋书画用来怡情,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
“军师!”赵云站起来,见内堂缓步迈出一人,笑吟吟的摇着鹅毛扇,对阿丽道:“四将军不喜欢这诗?”
阿丽脸上一红:“我又看不大懂……子龙,你和军师聊,我在外头等你。”说着出去了。
诸葛亮指着小几道:“坐。”在赵云对面坐下,“子龙,你这一路辛苦了。”
“只是子龙有负主公和军师所望。”
诸葛亮笑道:“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何况,东吴最后不也没能与曹操联姻吗。”
赵云正色道:“军师已听主公述说个中蹊跷,不知军师有何见解?”
诸葛亮推过茶碗,道:“第一,此事非我等所为,也不会是荆襄众将,他们正忙于刘表新丧之事,根本腾不开手。第二,我们现在还无法得知劫匪的目的,据你所说的出事地点,还是曹操辖境,一般匪徒是不敢公然行事的。这样就出现了矛盾,本来孙曹联盟荆襄是最大的受害者,还占据一方势力的刘璋、马腾远在西川、凉地,他们不会直入北土干此等无把握的险事,按理为此事的人最有可能出现在荆襄,但事实并非如此。”
赵云道:“依属下之见,也不会是孙、曹自己故步的迷阵。我在荆襄边境偶遇东吴和曹贼的手下,他们应该都是来荆襄探访消息的。”当下把夜宿破庙的事说了一遍。
诸葛亮“嗯”了声,低头沉思。
赵云忽道:“难道会是他们?”
“你说的是……”
“军师可曾记得数年前的黄巾贼之乱?本来属下也以为黄巾贼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被尽数剿灭,但属下在那荒岭之上竟发现了黄巾余党,人数还不少。”
诸葛亮奇道:“竟有此事?黄巾首领张氏兄弟三人早已伏诛,‘黄巾’一名也销声匿迹多年,难道如今又死灰复燃。”
赵云点点头:“他们在荆襄边境有个地下的栖身之所,若非亲历,属下也不敢相信。”
诸葛亮沉吟道:“他们又有了新首领?”
赵云冲口想说黄巾教祭天立教主之事,但转念一想曹植已经拒绝,也不能作数。想到这里,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天曹植的话:“不过比起教主,我更宁愿做你身边的一个小卒,与你一起上阵杀敌。”,心里一愣:“他为什么这么说?”
诸葛亮见他略一出神,唤道:“子龙。”
赵云回过神来,忙道:“我见他们只有什么尊者、长老、护法理事,好像并没有首领。”
诸葛亮“哦”道:“没有首领,他们也难成什么气候。我看他们现在多半正忙于选立新一任教主。你认为劫持曹三公子和东吴公主是他们所为。”
赵云道:“有此可能。可惜他们防范严密,属下未能从中探听到消息。”
诸葛亮侧过脸,道:“终究孙曹联盟未成,现在反弄巧成拙。我让糜竺、糜芳到两地各散播讯息,将此事责任推给对方,此反间之计必能造成孙曹不和。曹操现在一定严密封锁消息,但孙仲谋已得知,纸到底包不住火。经此一闹,可保荆襄数月太平,以应付两位公子争权之事。”
赵云道:“属下认为现在已经是夺取荆襄,建立根据地的最佳时期。”
诸葛亮看了他一眼,喜道:“果然是子龙知我心。不过我已经向主公进言,主公不忍趁旧友新丧之机夺起封地,我们现在仍不能进取荆襄。”
赵云道:“主公仁义为先,但两位公子争权,必令这要紧之地落入他手,岂不可惜?”
诸葛亮微笑道:“那也未必。刘表夫人和二公子牢占荆州,大公子拥兵江夏,我们处在中间,进可取荆州,退可避江夏,曹操虽然一时不动,取荆襄却是势在必行,如今主公尚武力对抗曹军,这对我们未免不是占据有利之势。”
赵云听他分析周妙,佩服道:“军师果然已经运筹帷幄,主公得军师相助,大业必成矣。”
诸葛亮笑道:“我不过是在背后指手画脚,还得靠你们这些将军付诸行动呀。”
赵云起身鞠了一躬:“子龙自当供军事驱策。”
诸葛亮扶起他,道:“正想问你,随你一同回来的人是……”
赵云道:“他是我在路上救的一名曹兵,也是护送曹三公子和东吴公主的护卫。”将发现曹植的经过叙述了一番,“使队遭袭时的情况就是他告诉我的,军师有何疑问吗?”
诸葛亮“哦”了声:“没什么,今天在主公那里看见,他的面相倒有些奇特。”
赵云奇道:“有何奇特?”
诸葛亮摇着鹅毛扇:“我略通面相之术,他骨相清奇,并非常人,自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赵云想起黄巾教里那些黄巾教众奉曹植为教主的情景,道:“他是富贵人家出身,家道中落才被迫从戎,举止间还残留有些纨绔脾性,人品倒是好的。”
诸葛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