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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穿这么少,再不回去感冒了我可不管。”
“咦?可是清蝶还没来……”
“这么晚都没来,应该不会来了吧。说不定是她来了之后看到有我这个高级妖怪在,就落跑了。嗯嗯,一定是这样!”
“这样是……怎样?”
“笨蛋!她就是想趁你落单的时候收拾你,才专门骗你离开来名取那小子出来的!结果没想到反而有我这么个高级妖怪在做你的保镖,连那小子都对不付的低级妖怪当然不可能在我面前现身了。所以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不要离开名取小子身边,偶尔那小子也能派点用场嘛。”
“是……这样吗……”
“是啦是啦,听我的准没错!”
嗯,这么说来,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呢,看来得注意不能两人分开行动了。
“啊,夏目,你回来了。猫咪已经走了吗?”
“嗯。不好意思哦,名取先生,是我约你出来,还把你抛下自己去散步。”
“没事没事。”
名取笑嘻嘻地摇摇头表示不介意,然后冲夏目招招手。
“夏目,过来一下。”
“嗯?什么事……”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少年带着一分警剔地走到对方面前坐下,名取却不作解释,神秘兮兮地递出一个装了水的杯子。
“夏目,把手指点进水里。”
夏目冒出一脸问号,不过还是照做了。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把食指点进去后一秒,杯里的水突然变成了红色,吓得他“哇”的一声立刻抽回手甩着食指上的水滴。
“这、这是什么啊?!”
“哈哈哈,吓到了吧。其实,我下周开始要演一个魔术师,这个是练习。”
“什、什么嘛,吓我一大跳。呃……这个的原理是什么?”
看着闪亮着双眼发问的少年,名取坏心眼地一笑。
“想知道?那就从下个月开始看我主演的《戏法》吧。”
“咦?可是,名取先生演的都是爱情剧吧?我对那种没兴趣。”
“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去查资料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好了好了,谢谢你陪我练习,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洗澡吧,这里配的浴衣穿起来很舒服哦。”
“呜——名取先生小气鬼。”
夏目微嘟着嘴站起身,名取却不以为意地呵呵笑着,目送少年翻出换穿的衣物进了浴室。
“好了,接下来……”
名取端着那杯变红的水站起身,用手沾水在房间的门窗和四角都画下了符。
“嗯,这样一来,至少晚上是不用担心了。”
但,完全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漏算了一件事……
那就是夏目也同样是那种一旦碰上就会一头扎进事件里的性格。
第二天上午,当名取因为穿过窗帘照射到脸上的阳光而醒来时,发现本来应该有夏目在的另一个被窝里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抱歉,名取先生,我先到神社那里去了,中午前会回来,不用担心。
五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很美丽,细长的瓜子脸,蚕眉、瑶鼻、樱口,乌亮的长发直铺地面。一身繁复的白衣层层叠叠,那似乎是人类所谓的结婚礼服。
她以端正的姿态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着牌位行礼。
妾身是献给海神的祭品,希望您能平息愤怒的大海。
人类真是愚蠢到可笑,他们总是以为仅凭一个女人或是小孩就能让世界照自己的心意运转。
海神大人,您在那边吗?
她转向我在的方向。难道她竟能看得见我?
我不是海神,是妖怪。你看得见我吗?
我回答后,女人笑着摇了摇头。
妾身只能感觉到您在那边,可以听到微弱的声音。原来不是海神大人啊,真是遗憾。
你是代替另一个女人来做祭品的吧。人类真是可笑,本来向完全不存在的东西献祭就已经够蠢的了,竟然还有像你这样替别人来死的更蠢的人。
女人却平静地露出了笑容。
或许是这样的吧。但妾身还是觉得,这样死去也非常幸福。
哼,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爱情吗?你就这么爱那个选择了别的女人的男人?
不,妾身所爱的男人已经被家父杀了,为了让妾身能死心踏地地嫁给这边的殿下。
我突然间升起了善心,不,或许是恶心也说不定。
你死在这里的话,我会吃掉你哦。如果你不想死,我可以送你上去。
女人却笑得很安祥。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我果然无法理解人类。
当有一天,您也有了想要珍惜的事物时,或许就会明白了吧。
于是,我得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体。
【五】
有呼唤的声音传来,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是在叫什么,却下意识地知道那是自己的名字。
心里涌上浓浓的悲伤,眼角也有了烫热的感觉。
朦胧间,嘴巴好象嘟哝着什么,身体沉重得动弹不得。
意识在混沌中起起浮浮,拼命努力地抓住一丝清明,才发现是自己在流着泪祈求——
谁来……让我和他一起变老。
夏目用力睁开眼,发现眼皮比平常来得重,视野也比平常来得迷蒙。抬手一擦,才发现是自己流了泪。
窗外的晨光还没强到能穿透窗帘,只是镶上了一条金边。
夏目看了看手表,发现才六点半不到,便又躺了回去。但,翻了两次身之后,再次爬起身,心烦意乱地爬了爬睡乱的头发。
刚才的梦……不行,果然还是很介意!
夏目爬起身,用桌上的笔和便签留了言后,因为怕吵醒名取,连衣服也没换,只在浴衣上套了件羽织,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对不起了,猫先生,名取先生。
夏目跟旅馆借了自行车,花了半个多小时来到结缘神社所在的那座几乎像孤岛、和陆地只有一条长长栈桥相连的山脚下。
清晨的山道比昨日下午攀登时要阴暗得多,两旁树木的枝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洒于林间的晨光中闪闪烁烁,还不时因为风的吹拂而滴落。
“清蝶——清蝶——你听得到吗?听到就出来吧——”
夏目一边呼唤着一边拾阶而上,然而除了晨风穿林带来的沙沙声和早起鸟儿的啼叫外,他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虽然名取和猫先生都怀疑清蝶,夏目却还是想相信她。就算知道牵扯上妖怪绝对会有麻烦,但既然碰都碰上,也只有认了——夏目再一次承认了这种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的性格。
结果从山脚一直喊到了神社,清蝶都没有现身。
带着满心的不安,夏目冲进了昨天发现血阵的那个房间,见到的却是一片凌乱不堪的景象。三片榻榻米全被翻起,有一块还断成两截,四周墙上飞散着血迹和横七竖八像是被利刃划过一样的痕迹。
……果然是出事了!
夏目跑出神社,这次不是沿石阶而下,而是冲进树林里高声呼唤着清蝶的名字。也不知这样漫无目标地找了多久,才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被束缚住的她。
“清蝶!”
夏目赶忙跑到她身边,两三下扯开绳子和贴在绳上的符咒。
“你没事吧?”
“夏……夏目大人……”
清蝶虚弱地滑坐到地上,勉强冲夏目扯开笑容。
“谢谢您,我没事,只是被吸了很多妖力,休息一下就好了。抱歉,昨晚没能赴约,我被一只很高等的妖怪抓住了。”
夏目摇摇头。
“你没事就好了,我一直很担心哪。啊,对了,昨晚我翻了《友人帐》,里面没有你的名字哟。”
“其实,我在找一个叫广知的妖怪,可是一直没有线索。最近听说他的名字被写在《友人帐》上,所以想拜托夏目大人把他叫来。”
“广知?好象是有这个名字……不过……”
夏目抓抓头,感觉有些承载不起清蝶那期待的目光。
“光知道名字还不行,我无法召唤没有见过的妖怪。”
“是……这样啊……”
“嗯……抱歉……”
清蝶的眼中明显升起了失望,却还是勉强地维持着笑容。
“哪里,夏目大人用不着道歉,是我提了无礼的要求。”
“啊,说起来,袭击你的那个妖怪……”
“他不是这一带的妖怪,昨晚可能只是路过吧,现在应该已经走了。谢谢夏目大人的关心。”
“这样啊。那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是。谢谢您来救我,请您慢走。”
清蝶有礼地就地躬了身,夏目便起身离去了。
这时正好刮过一阵风,吹起草木沙沙作响,以至于夏目没有听见清蝶很轻地说了句:
“对不起,夏目大人,我骗了你。”
当下到山脚下的夏目发觉到不对劲时,他的身体已经仿佛被看不见的锁链牢牢捆绑住般,沉重得无法动弹了。
四周的景象和声音在一瞬间远离,如同只有自己被隔绝到了另一个空间。
耳边响起了蚊虫嗡嗡似的低鸣,扰得整个脑袋昏沉沉的。
随后,夏目发现脚下的路面上浮出一片亮光——竟然是个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