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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另一边上方的包厢,那个人,也拿着同样的远视镜,同样在环视着观众们,但让流川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发型,虽然是金黄色,但那个嚣张的发型……那个人是。。。
对面的人从远视镜内也看到了有个黑发男人正用远视镜看着自己。他愣了愣,手低了下去,也许在思考,但他的脸已经从远视镜后移开。
啊……流川差点儿失声叫了出来,坐在对面的包厢里的,谁都不是,正是仙道。
还有坐在他身边,是一位看似法国人的褐发女子。
流川的手刚移开一点,仙道也吃了一惊,在举起远视镜确定了一次,然后两人拿下远视镜,默然的看着对方,虽然隔着整个剧场,但是还是能看到动作,好一会儿,仙道不自然的抬手摆了摆,流川忙低下头,转眼看看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舞台的樱木,在偷偷看了一眼远方的仙道,发现仙道还在看着自己,流川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有一半没演完呢,自己根本不可能就这样坐在这里,再说,如果樱木看到仙道,虽然不至于打起来,但是大家都会尴尬。流川不是怕面对仙道,只是,今天不行。
想罢,流川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离开了包厢,向进来时路过的后厅走去,现在的他,只想找个地方避开仙道。看到对面包厢中的流川一个人走了出去,仙道知道距离太远,便不由分说的也跑了出去。
仙道跑,流川走,距离时间正好,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后厅门口撞见了对方。
仙道的喘息声很重,听的出刚跑过。流川向后退了一步,和仙道保持了一定距离。
沉默,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流川知道,现在避免见面已经不可能了,想罢推门进了后厅,仙道忙跟了进去。
“嗨。”先开口的是流川,仙道回了句一样的。打量了仙道一番,流川把目光落在仙道透白的金发上。感到流川的目光,仙道笑着摸上了自己的头发,笑道:
“要在巴黎为‘绝爱物语’拍几张宣传照,晚上抽出空来看看戏……”
“藤真呢?”流川想起那个仙道身边气质不凡的法国女子,便没加思考的问了,话说出口,自己立刻后悔了,关他什么事啊。
“他没有时间……”仙道靠在墙边,仔细看着自己半年没见的流川,问道,“你过的好吗?”
“……”流川慢慢点了点头,双手环抱在胸前,也靠到墙边,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仰起嘴角,道:“生日快乐……”
“噢……”仙道低头笑了笑,“谢谢……你还记得……也祝你……你们…………情人节快乐。”
仙道的头没有抬起来,流川也没有去看他,只感到自己脉搏率动的地方阵阵的酸楚,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感伤。仙道的话却总在那份伤感上撒盐:
“小彰呢?有没有被零门大哥给驯服啊?”
“它吃了所有的热带鱼。”
流川惊讶自己竟在这里和仙道聊天,半年了,刚离开仙道时,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因为仙道曾经在他心目中占有着一切,后来慢慢的,他的影子模糊了,消失了,被隐藏起来了。这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仙道,自己好像已经不认识了。
不是流川的幻觉,而是仙道真的变了,变的沉默了,好像一只没了利齿的雄狮,失去了往日自信的光环。
“哈哈……热带鱼嘛……”仙道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他,流川认为唯一没变的是仙道微笑的那一瞬,永远是那么好看,温暖。仙道还是低着头,鞋跟轻轻磕着墙面,低声道:
“你知道吗?宫城那家伙在追彩子小姐。”
流川刚想说什么,突然身边不远处的门打开了,出现的是那个褐发女子。她看到仙道,立刻高兴的走到他们身边,用很好听的法语,道:
“仙道君,你没事吧,一声不响的走开?”
“对不起,我只是追一个老朋友。”仙道用流利的法语答道,然后看着面无表情的流川,自己怕流川误会,便有些尴尬的道:
“……只是朋友。。她跟我没有关系的……”
“跟我也没有关系。”流川的声音冷的出奇,仙道突然感到胸口被深深的刺了一刀,从新想到自己不愿意想起的事实,流川,已经不再爱他了。
“是啊,你说的对……”仙道掩饰住自己受伤的神情,挂上他曾为流川摘下的面具,那面掩饰真实的仙道的面具,微笑着道,“那……你保重吧,我明天就回柏林了,……”说着在那为法国女子耳边轻语几句,她听后娇柔的一笑,挽上了仙道的手臂。
“再见……”仙道转头再看了看流川,这个让自己神魂颠倒,失去自我的男人,然后和身边的女子向后厅另一边的门走去。流川愣了愣,不明白仙道为什么会往出口走,便问道:
“仙道,戏还没有结束啊……”
仙道转过头,流川可以看到他眼中极力掩饰的深情:
“你也不想让我在这种日子和樱木碰上吧,再说……这出戏,我们不是曾经已经一起演过了吗?”
听了仙道话,流川立刻后悔了自己刚才的冷言冷语,他感的到,仙道还是爱着自己的,看着他的背影马上就要消失在门口,流川情不自禁的提高声音,叫住仙道:
“仙道!!……”流川笑了,笑的很美。他知道,这是给仙道最好的生日礼物:
“情人节快乐。”
仙道愣了愣,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然后推门和身边的女子离开了。
流川惊讶的发现,在仙道笑容中的,隐藏的竟是一滴悄然滑落的泪水……
——
将女子送回家,仙道不顾她的挽留,一个人漫无目的在香舍丽大道上走着,晚风带来了阵阵冷意,也吹散了颊上残留的泪痕。街上都是相拥的情侣,或者一夜风流的夥伴,总之,情人节的夜巴黎,没有一个人想要孤身渡过。
然而此时此刻的浪漫夜幕下,这位迷倒千万影迷的白马王子,却决定与孤独一起庆祝他人生的第二十六个春秋的来临。
——
“我知道是情人节……不是……”阿牧拿着电话,放低声音,道,“我真的离不开……月,别任性……再说你在美国,我现在去也来不及了……知道了……别瞎猜了……嗯…………我也爱你……哈哈……行了,睡吧……晚安……我爱你。“
放下电话,阿牧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却见藤真站在门口,忙道:“对不起啊,我还是把你吵醒了。”
“没什么……”藤真忙摇摇头,向厨房走去,道,“我只是有些口渴。”
“你坐下,我去拿好了。”阿牧转身走进厨房,问道,“想喝什么?”
“水就可以了。”藤真沿着巨大的落地窗坐到地上柔软的大坐垫上,身子微微依着玻璃,看着床外月下平静的海面。阿牧坐到藤真对面,将水递向藤真,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试探的道:
“藤真,明天的手术,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藤真放下玻璃杯,仍然望着窗外,道,“我已经决定了。”
“你真的这么在乎仙道吗?”阿牧不解的道,“命可是你自己的。”
“我懂……”藤真侧过头,整个身子依在玻璃上,月光笼罩着他那张柔和的脸庞,挥洒在他洁白的脖颈上,不知是不是从美学的角度来看,阿牧认为这时的藤真,美的让人难以形容。
“阿牧……”藤真轻声道,“有些话,我想在明天之前告诉你。。。。”
“你说……”阿牧竟有些紧张,看着藤真的神色,他能猜出个八九,这些天和藤真在一起生活,阿牧渐渐体会了仙道当年的那句‘爱在心口难开’的涵意。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很快便理解到藤真眼中极力掩饰的深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藤真美的透明的人格所吸引,他知道如果藤真坚持明天的手术,生还的机会几乎不存在,所以今晚他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藤真,任何办法。
“我爱的……不是仙道……”
阿牧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但还是有些紧张,不由握紧了双手。
“而是你……”藤真低下头,声音小的只有自己才听的道,“对不起……”
放开了握紧的双拳,阿牧好像刚经过一次生命测试似的,这才从新平静了自己的呼吸,看着藤真涨红了脸,慌张的神情,他有些不舍,便低声道:
“我知道……”
“什么?”藤真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阿牧。这个时候,一个不太高明的念头闪过阿牧的脑海,知道了藤真爱着自己,能不能由此阻止明天的手术。可是…………
连阿牧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做出决定,他现在很迷惑,唯一清晰的是,他决不希望藤真离开这个世界。
“我看的出来……”阿牧仍然凝视着藤真,他的反应完全出乎藤真预料之外,身子向后移去的藤真被阿牧轻轻拉住。四目相视,阿牧慢慢收紧揽在藤真腰上的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个飞快的心跳声慢慢重合,就在双唇相遇的那一瞬,藤真突然低下头,与阿牧分开,默默的道:
“阿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现在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会停止明天的手术。”
“为……为什么?”阿牧来不及为自己的举动道歉,着急的道,“你说你爱的人是我,那么我不让你去冒险……为什么?”
“……”藤真默默的站起身来,走到卧室,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很厚的深棕色皮革本子,被一条细细的皮绳系着。坐到坐垫上,藤真把手中的本子递向阿牧,道,“阿牧,如果明天有什么意外的话,请把这个交给仙道……还有。”
说着从衣袋中拿出一张卡片,递给阿牧,继续道,“仙道如果……很伤心的话……请你打电话找这个人,告诉她仙道的事。”
“彩子……?皇庭的那个……?”阿牧接过本子和卡片,放到一边,道,“我一定做到……藤真,我求你!再考虑一下吧……”
“你知道吗,阿牧……”藤真抬手抚上玻璃窗,微笑着道,“仙道他……他改变了我的一生,爱上你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