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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本来是她相公继承家业,三兄弟开了家小饭馆,店面不大,架不住厨艺高,小子日颇过的,家中也有些积蓄,偏她相公得罪了等地一个官员的儿子,那官员仗势欺人,一把把她相公推倒在地,脑袋磕在桌角上,当时就躺地上不会动了,那官二代见出了人命,也不敢再嚣张下去,带着人一溜烟跑了,她两个小叔子才敢从里间跑出来,把哥哥抬回家扔给嫂子。
温娘子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差点没吓死过去,壮着胆子上前探探相公的鼻息,先松了口气,好歹只是晕了,人还没死,温娘子忙托街坊帮忙去请大夫,大夫看过之后只是摇头,经不住她再三恳求,勉强开张方子,上面竟是人参等物,温娘子和她相公年少夫妻,她人又厚道重情义,倾家荡产也要给相公抓药,勉强撑了一个多月,她相公还是去了,家里的积蓄也花的七七八八,办了丧事之后,家中真正是一穷二白了。
温娘子走投无路,只能厚着脸去求两位小叔帮衬,偏那两个都不是好的,早背地里接了官二代让人送来的银子,决心不插手大哥的事情,温娘子去找,他们只管说好听的,实际行动一点都没有,温娘子还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是店里一个伙计看她可怜,悄悄她实情与她讲了,她左思右想,自己一个小女子,真真是没有办法,若只有她一个人,碰死在相公坟头前也罢了,偏还有个儿子,总不能让儿子跟着自己饿死,一狠心一咬牙,收拾几件行李,把家里三间瓦房买了,准备些盘缠就想进京谋生。
可惜现实太残酷,京城工作机会是很多,但她这种二三十岁还带着个孩子的女人,找工作还真不太容易,好在她姿色不佳,倒没遇到什么事儿,只是过的越发清苦,在她快要过不下去时,听隔壁人牙子说,林府要找厨子,她才恳请人牙子把她带到林府应试。
综合各方面考虑,魏紫觉得这个温娘子能够上任林家大厨一职,说实话她性子有些绵软,不过她只管做饭不管事,软和些也没什么,当即就和她签了契约。
捡到温娘子,也是魏紫运气,温娘子在厨艺一道极有天赋,学什么都快,当年也曾隐秘的跟着相公学了几年,手艺比他相公还要高,从她到林家之后,林家的餐桌更丰盛了。
林海见魏紫喜欢吃松茸,心中暗暗留意,想着找人专门去多采摘些,母亲爱吃,做儿子的就要尽可能满足母亲的愿望,哪怕这个愿望非常渺小。
暗自记下这件事,林海说:“母亲喜欢,让厨房多做几次便是,我和贞瑶也能跟着母亲沾光。”
说的大家都笑了,魏紫又让他们喝酒,桌子上摆的是桂花酒,度数低,喝着甜甜的,林沁也喝了两杯,魏紫心中满足的喟叹,这才是享受呢,一家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谁耐烦在宫里喝冷风啊,要集中精神不说,还不能睡懒觉,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天色渐暗,小丫头们将四周的玻璃灯点亮,院子里又是亮堂堂的,五色的光照在各处,平添一种梦幻感,魏家四口吃饱喝足,小林晴也喝了一碗芝麻糊,现在也不困,正闹着要下地跑着玩呢,奶娘没有主子的示意,不敢让她乱动,魏紫在她斜对面看了个清楚,忙让奶娘带着她在院子里玩,又命丫头们看好别摔了,五六个小丫头都围着林晴跑。
林海皱眉:“晴姐儿如此跳脱,没个姑娘家的样,母亲也不能总是纵着,该叫她知道规矩了。”
魏紫却不在意:“这有什么,她才多大,两岁还没有呢,能知道什么等再过两年,你让她跑她都不会跑了,趁着年纪小,多些童趣有什么不好?总之咱们家的孩子不会养成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你只管招呼你前头的事去,别大事小情都要插一脚。”
林沁见哥哥吃瘪,就在一旁偷偷修他,林海不能和母亲顶嘴,教训妹妹几句却是平常,脸一板,说:“妹妹,你的仪态呢?做这个鬼样子能看么?还不快给我改了。”
第九十五章、有后
林沁当时就不依了,拉着魏紫的衣袖告状:“母亲您看哥哥,过节呢,人家正高兴,他偏泼人家一头冷水,还教训人家,母亲你要给我做主,狠狠教训哥哥一顿才行”
魏紫呵呵笑道:“好,好,我给你出气,过节呢,一家子都高兴着,他偏来扫兴,他这不是跟你过不去,是跟一家子过不去呢,母亲罚他抄书,沁儿你说好不好?”
林沁拍手叫好,得意的给林海一个挑衅的眼神,林海寡不敌众,谁让他家女多男少,没人跟他站一边,无奈苦笑道:“我认输,都是我的不是,扫了妹妹的兴致,着实该罚,明儿我就回房抄书,这总行了吧?”说完又小声嘟囔:“我是双拳难敌四手,你们都是一伙的,每次有事都是欺负我一个。贞瑶,你这次一定要生个儿子,往后我也有个同伴,省得形单影只的。”
贞瑶抿着嘴笑,婆婆和相公耍花腔,她帮哪边都不好,还是在一旁看戏吧。
一时饭毕,下人们利索的撤掉残席,换上干果蜜饯糕点,每样用小盘子装了,桌子不大,只能放二三十个盘子,干脆在每个人旁边添张高几,大圆桌上只放二十四个盘子,每人身旁的高几上又放几样各自平时爱吃的,总共五六十样,有很充足的挑选余地。
眼瞅着一轮圆月升入空中,林海身上很有文人风姿,看到月亮就想到作诗,这种活动魏紫素来是不参加的,没的自爆短处,林海一人连着作两首咏月的诗词,林沁兴致也不错,才华也不错,跟着做了两首,贞瑶要差一些,只做了一首,而魏紫虽不会做,这些年耳渲目染,也有几分欣赏水平,不是她贬低自己的儿女,这几首诗都称不上精品,纵观几千年历史,真正能够留名青史的诗人有几个?流传千古的诗词又有几首?
当然魏紫也不会在这当口下自己家孩子的面子,她连人家都不如,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只是夸,总要给孩子们些自信心嘛,免得他们受打击。
其实,每次看到有人作诗作词,魏紫都有种剽窃一把的冲动,不过她也不是看重名气的人,不善作诗也不是什么罪过,没必要在这方面显摆,于是熄了占据别人作品的心思,专心装自己的木头人,就是吃了几个白眼她也不在意。嗯,魏紫不剽窃别人的诗词,是因为她高尚的情操,绝对不是因为她根本记不住,这一点非常重要,提醒大家一定要记得。
作为一名普通人,魏紫没有超高智商,也从没想过自己会穿越回去,她若是早知道,肯定会把各种有用的没用的知识塞满一脑袋,省得到用的时候没辙,也不说记得什么重大科学发明了,能记得几首好诗好词也好啊,最起码能显摆显摆。
可惜,魏紫到现在还能流利背出来的,大多是前人流传下来的,后世出名的诗词,毛爷爷的咏梅和水调歌头记得清楚,还是拜各种小说所赐,记得最多的,竟然是红楼里林黛玉的诗词,她一个做人祖母的,总不能强孙女的灵感吧?于是魏紫只能沉默。
呃,其实魏紫手上还有一本毛爷爷诗集,毛爷爷的诗大都大气磅礴,实在和魏紫的风格不符,而且容易被人发现端倪,魏紫从没有被其他同穿者认出来的打算。
总之,魏紫各方面表现给外人看的,都是一个非常符合封建社会贵妇的女人,只在林海几人面前稍稍显露些本性,相信他们也不会把她的事到处说,如果让魏紫一天二十四小时演戏,魏紫早崩溃了,她在家人面前还是很真实的。
主子们的自娱自乐过了,就是那两个女先儿上阵,两人讲了个新编的故事,无非是才子佳人善恶有报,故事并没有多少新意,两个女先儿口才却好,把一个平平无奇的故事讲得引人入胜,贞瑶和林沁都听住了,林海端着茶杯自斟自饮,魏紫似听不听的,早就发呆去了。
一部书说完,两人下去休息,林家规矩,从不往台上撒钱,只在人走时给赏银,惯来的人也都知道,令人乐呵呵的坐到一边,趁空儿喝几口好茶,吃几块外面难得一见的点心,另有人弹琴助兴,一首阳关三叠悠扬婉转,一首梅花三弄荡气回肠,院子角落里好些不当差的丫头们都来听,却都是寂静无声。
林晴年纪还是小,在院里跑一会儿,累了钻进奶娘怀里,不多时就打起呵欠来,奶娘告声罪,先一步抱着她回去休息,其他人一直熬到交了子时才散。
十一月初,天有日食,古人多称之为天狗吃月亮,认为是个不好的兆头,这一天贞瑶也吓了一跳,十一月十七,康熙大约南苑,那天林海也伴驾而去,是夜未归,也就巧了,十八日天刚蒙蒙亮,贞瑶房里人就来敲魏紫的院门,说贞瑶发动了。
魏紫倒不是很慌乱,一来有过一次经验,二来李大夫早说过就是这几天,府里早准备妥当,两个稳婆已经接进府里四五天,就是为这一天呢。
魏紫忙穿戴好,带着几个嬷嬷丫头赶到贞瑶房间,贞瑶已经被移到一间收拾好的房间内,嬷嬷们严肃熟练,指挥着人烧热水准备白布,贞瑶在床上躺着,看到魏紫还能笑出来,情况比第一次生产好几倍,魏紫一看这架势,当时放下一半心来。
这一胎是第二胎,本就比第一次生产要顺,加上怀孕期间保养的好,平时在魏紫监督下活动量也不少,贞瑶在生孩子时挺有力气,有过一次经验总是要好很多,就这样,魏紫也怕她咬到嘴唇,给她塞一块软帕子,疼得很了咬着,两个稳婆就位,教贞瑶何时吸气何时吐气,不到两个小时,孩子就顺利降生,贞瑶也不像头一次那样累的昏睡过去,生下孩子来,精神还好,让人把洗干净的孩子抱到她眼前,只看一眼就哭起来:“我有儿子了……”
这次贞瑶得偿所愿,剩下一个大胖小子,遗憾的是孩子生下来不能抱给亲爹看,没办法,林海还在陪圣驾呢,轻易回不来,贞瑶虽小有遗憾,但生儿子的喜悦片刻就把这点遗憾冲的无影无踪,天天乐呵呵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