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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沉声在他耳边说:“樱木,刚才晴子遇险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就是拿晴子的生命在开玩笑,你自己看着办?”
樱木怔了怔,觉得此时的三井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势,让他不由自主的答道:“我知道了!”
晴子在一边疑惑的说:“三哥,我们一起走不好么?”
三井说:“我抄小路用轻功带他回去,你们跟不上。自己一路小心,切忌不可在路上逗留,下次有机会,三哥再带你出来玩,知道吗?”
晴子点头,三井将流川的剑背好,抱着他,再看一眼留在原地的樱木和晴子,展开轻功,朝着湘北而去。
两日后的傍晚,三井带着流川回到湘山。他顾不上敲门,翻墙而过,径直去了木暮的药庐,木暮正好在院中收晒好的药,看见三井一身风尘的抱着个浑身是血的人闯了进来,吃惊道:“三井,这人是谁?怎么了?”
三井看见木暮,松了口气,将流川交到木暮手上,只说了两个字:“救他!”说完身子一软,人已倒了下去。
木暮大惊之下,急忙将流川放下,探了探三井的脉搏,发现他只是脱力晕倒,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待三井悠悠转醒的时候,已是深夜,他看了看四周,认出是在木暮房中,忽然记起流川,立刻翻身下床去找木暮。正在此时,木暮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看见三井已下床,笑着说:“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看来比我想象得还要稍微早一点。”
三井顾不得其他,急忙问道:“我带回来的人呢?”
木暮听见他问,放下手中托盘,脸上表情有些严肃:“三井,你带回来这人是谁?”
三井见木暮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心中焦急,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他人呢?”
木暮讶然的看了一眼三井,随后笑答道:“就在你隔壁的客房中。放心,你给他吃了两颗凝露丹,为了不浪费我的药,我也得把他救回来啊。”
三井这才放下心来,看见桌上盘中的饭菜,笑着说:“给我的么?真是饿死我了。”说着一屁股坐下来,端起碗就吃起来。
木暮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责备:“你带着他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往回赶,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人啊?”
三井一边吃着一边说:“咦,木暮你还真是厉害,知道我赶了两天的路啊?不过中间我有歇过,也吃过点东西。”
木暮哼一声说:“现在你该告诉我他是谁了吧?竟值得你这么拼命地救他?”
三井将碗中最后一口饭扒拉到嘴里,含混的说:“他是我偶尔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
木暮脸色微微一沉,说:“那他的师承来历,门派武功呢?”
三井看木暮脸色凝重,错愕片刻答道:“不知道,我在在江湖上交友,只看志趣是否相投,不问出身来历。”
木暮轻叹一声,起身道:“你跟我来,有几样东西要你看看。”
第 22 章
三井跟着木暮走进旁边的客房。房中点着灯,一进门他就看到流川趴在床上,依然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他疑惑的看一眼木暮,说道:“他胸前有伤,你怎么让他趴着睡觉?”
木暮苦笑一声:“待会你自己看吧。”
三井立刻就要过去,木暮一把拉住他:“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你要看他的伤,待会也不迟。现在你先看看这些东西。”说着他将桌上盖着东西的一块黑布掀开,黑布下面还是一个托盘,盘中零零碎碎的放着一些东西。
三井最先看到的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虽然房中灯光明亮,却依然遮不住这颗夜明珠所发出的盈盈暖光。
“这盘子里的东西是我刚才检查你这位朋友伤口时,不得已从他身上拿出来的,”木暮拿起夜明珠对他说:“这颗夜明珠简直就是夜明珠中的极品,毫不夸张的说,它的价格,买下一座小的城镇绰绰有余。”
三井讶然看了一眼木暮,却看见他放下手中的夜明珠说:“但是跟他身上带的其他东西比起来,这颗夜明珠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此言一出,三井更是吃惊,木暮拿起盘中的一柄短剑递到三井面前:“三井,你好好看看此剑。”
三井接过剑,仔细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暮寒?”
木暮点头:“这是在江湖上失踪了上百年的宝剑,我们也不过是在师父手绘的名剑谱上见过图片而已。看他的样子,不过十七八岁,身上竟有这样的东西,实在是令人惊异。……不过,这还不算让我最吃惊的。”
三井此时已从刚才的吃惊中冷静下来,此刻听木暮这么说,沉着声音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这个!”木暮从盘中拿出一卷半透明的泛着银光的丝线,丝线两头,分别系着两个极为小巧精致的枫叶状水晶扣。
三井拿过来看了看:“这有什么奇怪的?”
木暮从三井手中拿回丝线,一边在手上把玩着,一边说道:“你大概不认得这个东西,但是我前几年读医书的时候,在一本山王那边传过来的很老的医书上看到过这个,这是寒蛛丝!”
“寒蛛丝?”
“寒蛛是一种剧毒的蜘蛛,只生活在山王境内被他们视为圣山的极乐山山颠上的极寒之地,通体雪白,吐出来的丝却是像这种半透明的带着银光的丝,极为坚韧,普通刀剑根本斩不断它。”
“流川,呃,他叫流川,身上带着它又能说明什么?”
“你不知道,这种寒蛛丝本来带着剧毒,但是经过一种特殊手法处理之后,戴在身上,就会让人百毒不浸。所以曾有很多武林人士为了它,不惜冒着极大地危险潜入山王寻它。但山王对他们的圣山看得极严,只有山王王族中人才可自由上山,其余人,包括山王人在内,只要一靠近,便是杀无赦。而且这种寒蛛数量极少,一年中,只有最冷的几天才会吐丝,而且这丝吐出后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做处理,就会融在雪中,消失不见,因此极为难寻。”
“你是说流川跟山王的人有瓜葛?”
“那倒未必,”木暮摇头,“但他身上竟然同时怀有这么多极为罕见珍稀的东西,身份必定不一般!……三井,这个流川,轻功如何?”
三井蹙眉道:“应该还不错,我没有真正见过,但同他切磋时,他身形灵活,轻功必然不弱。你问这个干什么?”
木暮沉思着说:“我记得那本书中提到过,有一门叫做冰心决的绝顶的轻功必须要配合这寒蛛丝方能练成,这卷寒蛛丝方才是缠在他手腕之上,若只是为了避毒,放在怀中即可,因此我怀疑,他已练成冰心决。”
三井释然道:“练成一门轻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木暮回望一眼床上的流川,叹道:“他的外伤并不严重,但胸前一掌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他后脑大概撞到过什么东西,后面有一个大的肿块,再加上背上的鞭伤……”
“什么?背上的鞭伤?”
木暮看一眼三井,走过去掀开盖在流川身上的被子,说:“你自己看吧。”
三井走过去探头一看,脸色一变。只见流川背上纵横交错着极深的青紫鞭痕,大多数还在往外渗着血,在他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得触目惊心。三井只觉得自己心里不受控制的一阵抽痛,一股杀意直冲脑门:“究竟是谁干的?”
木暮看着三井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吓人,不由自主答道:“看他伤势,这个伤应该是七八天前造成的了,事后有人妥善的处理过了,但他因为强行运功,导致伤口开裂,成了现在的样子。”
三井心痛的低语:“以他的武功,怎会让人打成这个样子?”
木暮看着他吃惊的说:“三井你是怎么了?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了吗?这根本就不是在跟人打斗的时候受的伤,看这鞭痕的力度和刚才检查他身体时看到的他膝盖上的淤青,这应该是他跪着毫无反抗的让别人打的才对。”
三井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流川时,在翔阳凤翔阁上临风而立的骄傲少年,那个对自己说着“我想看你的刀”的眼神明亮清澈的黑发少年,竟然会跪在地上任人鞭打,一时间,他心中只觉得痛得无以复加。
木暮看三井神色有异,拉一下他:“三井?”
三井立时回过神来,看着木暮:“你给他上药了么?为什么没有包扎?”
木暮摇头说:“刚才用药水清洗了一下伤口,但他的伤一直渗血,暂时还不宜包扎,得等到明早再次清洗完伤口之后,才能包扎。”
三井皱着眉,犹豫一下,问道:“会不会……留下伤疤?”
木暮讶然的看着三井,笑道:“三井你竟然会问这个问题?我没听错吧,不知道是谁说的男人身上有伤疤才够气魄的?”
三井听木暮调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确说过这话,自己下巴上的浅浅的疤痕也是那时候死活不让木暮治,才留下的。他看了一眼流川,分辨道:“他还是个孩子,留下伤疤当然不好了。”
木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
三井这才松一口气,笑道:“我就知道,木暮你比外面那些徒有虚名的神医厉害多了!”
木暮笑着瞪他一眼:“少拍马屁了,不早了,快去歇着吧,我在这儿看着他。”
三井摇头说:“我留在这里,你去休息吧。”
木暮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三井眼中坚持的神色,想了想,他点头道:“如果半夜他醒了,立刻过来叫我。”
三井答应下来,推着木暮出了门。
没想到木暮说得还真是准,半夜时分,流川竟真的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不自觉的呻吟一声。三井原本靠着床头,正闭目回想和流川在翔阳共处的情形,忽然听见流川声音,急忙睁眼,喜道:“流川,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