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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责任以及虚无缥缈的所谓灵王卖命,然后将生命终止于与虚的战斗之中,从无意外!”
男人下了个结论,“散发出来的腐朽气息会让人作呕!”
岚音轻声说,“那……又如何?”
蓝染神色微动,然后笑了笑,“抱歉,我忘记了,以七夜君的心智,又怎会看不透那些表象?!”
唇角上扬的弧度上升了几分,墨蓝发青年语调不变,“蓝染桑是想说,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立于高处么?”
蓝染轻笑,“七夜君似乎从来都不曾让我感到失望!”
“过奖了,”岚音眼神微闪,“NA,蓝染桑,如果没有那次受伤,没有上杉君的死亡,七夜岚音将永远只是默默无闻的四番队队员,或许有一天也将会像他的老师一样,因为某种原因从四番队退役,即使静灵庭如何动荡,也与他无关!
不过,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把有关联的,无关联的人和事糅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解不开的怪圈,很有趣,不是么?”
蓝染轻叹,“生活,如果没有一丝意外,就只会是死水一潭!所以,自从离开静灵庭,我就一直在期待,而七夜君你也总是让我惊喜不断;这一次,甚至从某种程度上驾驭十刃,就连银也是对你另眼相看,但是,在如此出色的表现之后选择明哲保身,不觉得有些晚么,七夜君?!”
岚音的脸色依旧苍白,与发色相同的眼眸却愈加明亮,“我不明白……蓝染桑的意思……”
“任何人都知道崩玉的重要性,不管怎么说,能够夺取崩玉,几乎可以说是赢了一半,”蓝染紧盯着对面的人,“七夜君你可以完美的隐藏灵压,想要在今天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得到崩玉,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你却选择去了主殿,面对可能由更多不确定因素构成的危险!
接触了崩玉这么久,才发现在崩玉里存在的那股奇怪力量的由来;作用力往往是相对的,崩玉使得七夜君你虚化,而七夜君你却让崩玉觉醒;破面是由崩玉的力量形成,七夜君你所谓的可以让破面实力增强的方法,其实是引发了那部分属于你的力量,似乎我所做的,都在不经意的时候为七夜君作了嫁衣呢!
想一想,竟然有人能在我之后间接控制破面,这会让多少人睡不安枕;所以七夜君如此急切的想办法封印崩玉,甚至找来不相干的人取回崩玉,就是为了撇清所有的关系,对吗?”
岚音眯起眼,然后笑出了声,“啊啦,不愧是蓝染桑,我原以为不会有人察觉呢!不过您少说了一点,假面军团,可并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在如此敏感及时地时刻出现,并且熟知各方情报,山本总队长这一次可是下了不小的本钱呢!所以要带回崩玉,还会有谁,比他们更合适呢?”
“哦?原来如此啊!”
“蓝染桑说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也可以直说了吧,”岚音舔了舔干裂的唇,“让这么多的人轻易造访虚夜宫,并不像是蓝染桑您的作风!”
棕发男人半阖着眼,扣了扣手,“知道吗?七夜君,你的直觉很敏锐,不如你来猜一猜,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么久以来,为什么对虚圈不闻不问,迟迟不动手任由事态发展,即使他知道我的目标是王键?”
岚音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正如我无法揣测蓝染桑您的意思一样,山本总队长在想什么,我无意得知!”
棕色眼眸紧缩了一下,“真是遗憾,但那可是和我们今天的谈话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呢!在每一任总队长交替的时候,都会由上一任告知继任者王族空间以及王键之所在!这就是他的底牌,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毫不慌张,因为他知道,即使我知道王键创生法甚至不惜代价制造出王键,也无法达成所愿!”
温和的声线忽然阴沉愤怒,一字一句拼凑出所谓的真相,听在岚音的耳中,显得无比的荒唐可笑,“只因为那扇通往王族空间的门,是单向开放的!多么的可笑,我拥有钥匙,却无法将它插入对应的钥匙孔中?!”
岚音静默许久,然后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不能有什么期望,这些所谓的上位者,究竟将人心当作了什么?套一句更木队长的话,真是无聊至极!
“所以?蓝染桑的意思是……”
蓝染恢复从容,“七夜君既然想置身事外,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就以朽木队长的表现为牌面,如何?”
岚音挑起眉,“哦?”
蓝染的目光转向暗沉的黑色球体,“人尽皆知朽木队长对于维护定则不遗余力,崩玉将如何归属,如果七夜君你赢了,就远离这个漩涡;反之,我希望你能加入虚圈,我们就来赌一赌你和朽木队长之间的信任度!”
命运是一个跳脱的孩子,总是喜欢在生命的轨迹中带来不断的意外和惊喜。
不过这一次,岚音想,恐怕是只有惊没有喜。
略微僵硬的转头望向始作俑者,棕发男人怔愣了一秒的脸迅速恢复正常,依旧是一副温文的笑容,“抱歉,计算有些偏差!”
染上不知名笑意的棕色眸子光芒闪动,看着殿外第一个出现的人,为了以最快速度从主殿脱身、不计后果战斗而伤痕累累,摇摇欲坠的第四十刃,自己最为倚重的部下,拥有一双冷漠的冰绿色眼眸的黑发青年——乌尔奇奥拉…西法!
“不过,七夜君,你不认为,乌尔奇奥拉是我们这场赌局最好的见证人吗?”
眼睁睁的看着蓝染起身一步步走向殿外浑身浴血的黑发青年,岚音的语声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蓝染桑似乎对赢得赌局很有信心呢!”
“哦,不,我的信心来源于七夜君你对朽木队长的信心,”棕发男人回过头,面容在逆光下显得模糊不清,“一旦信任破裂,静灵庭又还能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不是么?”
望着闯进偏殿、一身冷冽气息的六番队长,墨蓝发青年因为长时间忍受剧痛而麻木冰冷的身体悄悄漾起一抹温热——这个人,每次受伤狼狈的样子似乎总会被自己看到。
一动不动的沉默着,对于自己头一次只能毫无反抗能力的旁观事态发展而感到陌生的软弱,他厌恶这种感觉。
……我等了你很久呐,白哉……
修长的身影修挺笔直一如风沙中的白杨,深沉的不见底的眼眸微抬,依旧是平稳无波的语调,即使无袖法披上血痕点点,“蓝染惣之介……”
蓝染将带着些微探究的目光从墨蓝发青年的身上移开,投注到六番队长的方向,“朽木队长的实力还是这么让人惊叹,比我预计的时间早到了不少啊!”
并没有去看岚音,优美的声线透出一丝冷漠,“费心把我引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满足你无聊的好奇心么?”
“当然不是,”低沉的笑声自宽厚的胸膛内传出,“只是想着以朽木队长你和七夜君的关系,总要告知一声比较好;相较于静灵庭而言,我认为,七夜君还是来虚圈比较合适呢!”
“你说……什么?!”
“朽木队长似乎还不知道啊,为什么十刃之中有人违背我的命令,”微转的目光让六番队长下意识的望向某人,“只因为当初促成崩玉觉醒的七夜君有着可以控制破面的能力呐!”
眉峰习惯性的蹙起,朽木白哉合了合眼,“那又如何?”
蓝染微微一笑,“处于上位的人,永远都要为大局考虑,以局部牺牲换取最终胜利;对于具有威胁性的存在如何处置,朽木队长很清楚,不是吗?假面军团、灭却师、巴温特,如此不胜枚举的例子,朽木队长认为七夜君会被如何对待呢?”
雪色的银白风花纱动了动,“这与你无关!”
有着冰绿色眼眸的第四十刃将手抚向刀柄。
“不需要,乌尔奇奥拉!”棕发男人并没有回头,顿了顿,“朽木家,似乎位列四大贵族的上位很久了吧?作为本代朽木家家主,朽木队长很出色啊!”
被宽大衣袖掩住的手紧了紧。
“虽然井上织姬封印了崩玉,想要再次解封也并非难事,而现在的崩玉,不巧却在七夜君的身上,朽木队长,”蓝染似笑非笑,“你可以就这样看着七夜君进退维谷,最终永远待在忏罪宫抑或是失去性命么?”
低沉的声音渐至冰寒,“你,把崩玉融进了他的身上……”
蓝染微笑着说,“我说过了,七夜君留在虚夜宫会是更好的选择!”
朽木白哉一瞬不瞬的盯着蓝染,“七夜岚音隶属于静灵庭护庭十三番队四番队!”
蓝染缓缓起身,“你过于固执了,朽木队长!”
修长的手一寸寸拔出千本樱,明净的刀身映出冷肃的面容,整个人瞬间如同手中出鞘的斩魄刀,杀意立现。
薄唇微张,“散落吧,千本樱!”
一如名字般华美的刀刃四散开来,似乎正在应验那古老的传说——由鲜血浇灌而出的更为娇艳动人的绯色花瓣——带着那般的渴求,凭籍主人的意志,光速向棕发男人靠拢。
白色的长袍无声自动,配合男人高大的身形,寒光闪现的一瞬,温厚的声线吟唱着唤醒那强大的存在,以光怪陆离的景象,霎时毁天灭地。
“碎裂吧,镜花水月!”
空气,都好似被扭曲了般,窒息也似的灵压相撞,眨眼间天摇地动。
对眼前的激战视而不见,墨蓝发青年只专注的盯着手腕上重重的缚绳。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那个队长,”第四十刃冷冰冰的开口,“他处于下风,永远也不会是蓝染大人的对手!”
“所以?!”墨蓝发青年苍白如纸的面容上浮起模糊的笑,偏了偏头,恰逢几滴鲜血溅上脸颊,仿佛在回味温热的触感,沉默了一阵,才接续道,“短短两天,我已经看过太多的鲜血了,那并不能触动我的心!”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死神,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