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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冰窖一般。”
媚娘拉着他的手往外拽:“难得我有这般好兴致,你敢不一同去?那我以后便不理你了。”
李治笑道:“那你便不理我吧!总之我是不去的。”
媚娘跺跺脚:“好,那我自去,你便在这里读书吧。”
说着拉了凝柔走出门去,只见外面目光所及都是白茫茫的,脚下有些滑溜,媚娘普一出门,脚下就一个踉跄,险些跌跤,凝柔吓得大叫:“小姐,你要小心啊!”
李治在门内已经听到,慌忙走出门去拉住媚娘:“媚娘,告诉你外面当真滑溜,你还不信,你瞧这不是吃了亏了?不要去了,跌伤了你,我还要心痛!”
媚娘一挣:“我就是要去看梅花,谁叫你不跟去!”
李治叹了一声:“好了好了,你既非去不可,我便跟你一块儿去吧,也好看顾着你些儿。只一样,摔疼了你,可不要哭!”
媚娘道:“谁就那么娇气了!走啊!”
李治道:“凝柔你不必去了,我扶着媚娘就是,但要叫第二个人扶她,我也不放心。”说着扶媚娘出去。
而人互相扶持,走在雪地上,由于刚停了雪,太监宫女们出动了很多人在扫雪,见了李治和媚娘,不时有人跪下叩头。
两人走到红梅园,那园子里也有不少太监宫女在打扫,媚娘叹道:“这些人真是扫了人家赏梅的雅兴,这哪里是赏梅,简直是赏奴才!”
李治一听,笑得打跌,道:“你就会嘴贫!好了好了,让他们都下去总行了吧,喂,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齐声答应,踏着雪花窸窸窣窣一阵,各自退去,红梅园便只剩了李治和媚娘两人。
媚娘笑道:“这才是好景致呢?”
她念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李治赞道:“好词!风雅秀美!这是谁的词?”
媚娘暗道:“这是南宋诗人陆游的词,却不能跟小治说。”
便道:“我也不知是谁的词,在老家的时候,偶然听人念的,大概是某个不知名的文人雅士所写吧!”
李治点评道:“民间多高人雅士,要是让我得知是谁所写,必封他个官做,如此人才,不可多得!”
媚娘道:“呦!你也知道民间多雅士了,如若你将他们个个封官,你这朝廷就人满为患了!”
李治哈哈一笑,不再多言。
媚娘看了看四周耀眼的银,又看看天边一抹白得光华四射的落日,用手捂了捂眼睛:“小治,我觉得眼睛疼!又有些眩晕!”
、怀孕
李治忙道:“是没休息好吗?让我看看。”说着拿起媚娘的右腕把脉,他粗通医术,不过并不精深。他把了一会儿脉,满脸疑惑,又把了盏茶功夫的脉,一脸不敢置信。
媚娘越发觉得四周耀眼,催促道:“小治,回去吧,我真觉得不太舒服。你把出什么来了吗?”
李治脸色变幻不定,突然冲着遥遥站在红梅园外面不见影子的侍卫喊道:“你们抬过来一顶轿子,送武昭仪回蓬莱殿。”
媚娘点点头:“也好!我也觉得身上懒懒的,不大愿意走动了。”
李治又冲侍卫喊:“叫个人去请耿其冷到蓬莱殿等候。”
媚娘道:“小治,你把出什么脉来了?说给我听听嘛。”
李治安慰她:“媚娘乖!听话!先回蓬莱殿给耿太医看看。”
不多时,一行人回到蓬莱殿。
李治扶着媚娘坐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对凝柔道:“朕觉得这屋子里还是不够暖,你务必把这屋子暖得如春日一般才好。”
凝柔道:“奴婢遵旨!皇上,我们小姐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这时耿其冷从外面进来,跪下见礼。李治道:“耿太医,你快看看武昭仪身子如何?”
耿其冷立刻领命,上前把脉良久,忽然一脸喜色地道:“臣恭喜皇上,武昭仪已经怀孕了。”
李治本来紧绷的脸上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果真是如此吗?朕本来还觉得不敢相信有此喜事,原来果真是如此!”
他一把抱住媚娘,欢呼道:“媚娘,我们有孩子了!”
媚娘伸手护住肚子,娇笑着埋怨:“小治,你欢喜糊涂了吗?不要压我的肚子,孩子在里面呢!”
李治闻听此言,马上手足无措地放开媚娘,道:“瞧瞧我真是糊涂了,媚娘,你没事儿吧?”
媚娘笑着点点头,紧紧拉住李治的手。
一时宫里轰动了。
不出一个时辰,王皇后便得知了消息,她满面春风地来到蓬莱殿,一见媚娘和李治,满嘴的道喜之声:“臣妾恭喜皇上,恭喜妹妹,特来送上贺礼。”回身叫奴才们送上锦缎珍珠人参等物。
媚娘心情极好,笑脸相迎:“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娘娘快请坐,咱们姐妹和皇上说说话。”
王皇后看到李治,面上红了红,道:“多谢妹妹!妹妹怀了身孕,定能给皇上生个龙子,将来妹妹的孩子继承皇位,姐姐还等着沾妹妹的光!”
媚娘道:“娘娘说哪里话来?娘娘和皇上来日方长,将来自是娘娘的孩子继承皇位,娘娘的孩子可是嫡子。”
王皇后看看李治,见李治只看着媚娘微笑,一眼也不看自己,面上现出凄凉之色,但只一瞬而过,欢喜之色又现,她摇摇头道:“妹妹与皇上天作之合,孩子的事,姐姐可是不敢奢望的,妹妹莫要说笑了。”
媚娘先只是客气之词,哪里真心想撮合李治和皇后了!因此听了皇后之言,很是高兴。
王皇后看媚娘面上露出亲近之色,脸上也带出喜色,道:“妹妹初次怀孕,尤其要注意安全,吃的用的都要严格把关,难保有宫女嫉妒妹妹怀有龙种,暗中毒害妹妹。”
媚娘嗔怪地看了李治一眼,冲王皇后点点头:“多谢姐姐提醒,妹妹一定注意。对了,姐姐,妹妹一个人住在蓬莱殿很是孤单,想搬去姐姐的清宁宫与姐姐同住,也好常日里多和姐姐亲近,不知姐姐可否应允?”
王皇后乍听这话,有些意外,睁大了眼睛道:“这个……”
媚娘抢着道:“怎么?姐姐嫌弃妹妹吗?”
王皇后忙道:“哪里哪里,妹妹娇媚可爱,善解人意,搬来与姐姐同住,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哪能拒绝?好,姐姐便收拾清宁宫偏殿,供妹妹居住,今后,妹妹的安全由姐姐一力承担,可好?”
媚娘欢喜之情见于颜色,道:“多谢姐姐。皇上,您说可好?”
李治哪里不知媚娘的心思,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若媚娘搬去和皇后同住,并由皇后照顾,皇后也不好暗算媚娘,自担责任。
李治马上点头应允,道:“很好,今后朕将武昭仪托付给皇后了,务必请皇后多多照顾。”
皇后站起来,跪倒叩头,高声道:“臣妾领旨谢恩。”
丫头们很快收拾了东西,媚娘第二天便搬入清宁宫居住。
这清宁宫为历代皇后居所,屋瓦描金,飞檐上龙凤双飞,屋内金光华美,连纱帘都是金色的,更不要提黄金器物数不胜数了。
皇后所居主殿甚是华美,连媚娘所居偏殿也是一般美不可言,尊华无比。
媚娘每日同皇上在一起谈谈笑笑,待皇上早朝或是在宣政殿处理政务时,便和皇后一起说些儿家常话,皇后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免了媚娘的礼仪,与她只论姐妹之情,还把娘家送进宫中给她补身子的名贵补品,源源不绝的赏赐给媚娘。
媚娘很是感动,对她印象一改往日,只觉她是大大的好人,绝非争风吃醋的一般嫔妃可比。
这日一早,皇后身边的宫女张婉对媚娘道:“昭仪娘娘,奴婢为了恭贺娘娘怀孕,特意给娘娘绣了一个香囊,这香料是荷花所制,清新淡雅,最能缓解娘娘怀孕害喜的不适。”说着将香囊献了上来。
媚娘接过香囊,喜道:“多谢你,嗯,清香四溢,闻之果真觉得清爽不少,皇后姐姐,不想你宫中连宫女都如此贴心。”将香囊戴在脖子上。
张婉走后,王皇后道:“妹妹,你且将香囊取下,待我细看。”
媚娘笑道:“姐姐你看,这香囊上绣有一对鸳鸯,很是喜庆呢!”说着将香囊递了过去。
王皇后接过,仔细捏了捏香囊,又将香囊放在鼻端细闻半晌,眉头一皱,道:“妹妹,这香囊不对啊!”
媚娘奇道:“怎么了?”
王皇后道:“捏起来有微微刺手的感觉,而且这味道也不对,好像有股麝香味儿。”
媚娘道:“麝香?”
王皇后道:“闻久了会让人落胎!”
媚娘大惊失色,道:“什么?!您说那张宫女想害我?”
王皇后道:“正是,而且,这个捏起来实在很……哎呦!”王皇后呼一声痛,把手摊开,只见她白皙的手上被刺了一个小洞,细细地流出一行血来。
媚娘立时站起:“来人啊!快请太医!”
太医还没有来,李治先已赶来,受伤的是王皇后,他却不问皇后,先执了媚娘的手道:“媚娘,你没事吧?”
媚娘摇摇头,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道:“小治,我没事!有事的是皇后娘娘,她被香囊刺伤了手。”
李治点点头,不说什么。
王皇后看李治不来关心自己,心下一痛,她不悲反笑,谦恭地道:“谢谢妹妹关心,姐姐没事,只是觉得伤口麻麻痒痒的,很是舒服。”
媚娘大惊,对李治道:“小治,皇后娘娘中毒了。”
李治有些动容,看了看皇后的手,安慰道:“你不要担心,太医医术高明,皇后会没事的。”
太医耿其冷进来行了礼,细细地看了皇后的手,皱眉道:“当真是奇怪了!又是七虫七花膏!”
媚娘急问:“知道怎么治吗?”
耿其冷道:“臣先已说过,这七虫七花膏必须下毒者方能治,要不然就需去求助四川唐门,那唐门之人善于使毒,看其色,闻其味儿,便能得知是哪七种毒虫哪七种毒花,是以能够医治。”
正说着,王皇后突然身子一歪,倒在床上不动了。
媚娘惊呼一声,耿其冷急忙上前查看,他叹道:“皇后娘娘就如当初昭仪娘娘一般,已经晕过去了。”
媚娘看了看李治木木的脸,对耿太医道:“毒是宫女张婉下的,她本想毒我,不想却误害了皇后,只把张婉叫来,一问便知是何种毒虫毒花。”
不多时,太监将张婉领到,这